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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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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李大人是受制台大人的委托来合州的吧?荣大人已知道了。正是为了七涧桥命案才请李大人前去的呢!”来者说。
“不不,我不是为这事来的。只为合州有一笔生意做砸了,外头还欠了我的债,我是来收债的,不想过问公事,更不想问案子,我乃小小双流县县令,制台大人怎么会派我这个七品芝麻官来担此重任呢?再说,合州之地我李阳谷人生地不熟,两眼瞎黑,如何能与七涧桥的案子扯到一起呢?”
“不问七涧桥命案,大人又因何与这个鞠蓉在一起呢?”来人说:李阳谷着实吃惊不小,心想:黄宗汉派我来合州之事做得如此机密,自己行动又如此小心,消息还是漏到他们的耳中,看来四川朋党势力不可小觑。如今听到来人手指鞠蓉对他这般语调说话,显然在不客气地将自己的军,有些恼怒地说:“不说这小丫头还则罢了,一提起她就让人气恼。今儿一大早,有两个恶徒截住了她,不问情由就要带走,要不是我的两个伙计跑得快,后果难以预料,我李某刚踏上贵地,竟遭遇如此怪事!对一个不满十岁的儿童这般威胁恐吓,强行绑架。刚才又听诸位提起七涧桥杀人命案来,我认为,今晨这女孩所遇之事绝非偶然,说不定另有文章。”
李阳谷边说边对那几个人察颜观色,只见他们表情显得怪异尴尬,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测。他又说:“我原对七涧桥之案件并不知晓,今不期然遇到这个女孩,听她一番哭诉,本官反倒对此案有了兴趣。也好,我跟你们去见见荣大人,听他聊聊对此案的高见。”
那伙人见李阳谷竟答应了,个个面上轻松了起来,又有一人对李阳谷道:“大人行动多有不便,这小女孩不如交给我们,将她送回七涧桥去,岂不两便么?”“她的事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我自有安排,你们先出去等一等,我随后就来。”
那几个人极不情愿地出去了,李阳谷忙从行囊中掏出一密札,交与两名随员道:“七涧桥已无须再去,你们赶快乔装改扮一下,将这女孩带回成都。这密札务必亲自交在总督大人手上,万一情况有变,不得脱身,千万将此密札销毁,且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切记!你们告诉总督大人,就说我已被围合州。一切的关键在于荣雨田。我以为时机已经成熟,可速行动!这女童就交于你二人一路保护,只要平安出得合州地界就安全多了,你们可要慎之又慎哪!”
“大人,你呢?怎么办?”
“他们不是用官轿抬我去么,我且陪他们玩几天再说吧。”
“小心狗急跳墙。”
“我懂。”李阳谷又道,“估计这旅店门外早已有人盯着你们了,你们改装吧,要不动声色!”
鞠蓉忘不了那个早展,李阳谷走后,两位随员转眼间收拾得改头换面,使十岁的鞠蓉眼界大开,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刚才还是英武雄壮的青年,顷刻间成了一对老态龙钟的翁妪,弱不禁风一推就倒的样子。正在她吃惊时,他们对她说:“小丫头,为了活命,现在必须把你变个模样啦。”
不一会儿,鞠蓉在他们的妙手之下,变魔术似地,给变成了一个脑袋溜光,只在当头顶留了一块铲子形的短发。他们让她在水盆里照了照说:“好精神的一个小小子呀。”
他们离开旅店大门时,正有两个形迹鬼祟的人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张望,对他们并没多看一眼。
13
当鞠蓉被两名助手精疲力竭地带到黄宗汉面前时,黄宗汉没认出来她,待她张口说话,他才“啊”地一声道,怎么这副小模样?”
于是,那两名随员对黄宗汉讲述了合州的遭遇,呈上李阳谷密札。
黄宗汉仔细看罢密札,频频点头,对两个随员吩咐道:“你二人好好休息一下,两天后,还要再赴合州。”
两名随员走后,黄宗汉亲切地问鞠蓉道:“想娘不想?”
鞠蓉一听,“哇啦”大哭:“我想娘,做梦都想娘啊!”
黄宗汉拉起鞠蓉,让她安静下来后,告诉她,不要急,再过半个月,她就可以见到娘了。他吩咐侍者给鞠蓉上街置办了一套夹衣,天气开始凉爽起来了,但鞠蓉心里却如火灼火燎一般:“娘怎么办?她在哪里?她不会死吧?”
黄宗汉道昨天你娘已到了成都。你放心好了,不论你娘是否冤屈,都不会在案情没清楚之前有危险了。这案子如今已由总督府衙主审了。”
“娘既然己经在成都了,大人为什么不能开恩让我见娘一面呢?想死我了,我想娘啊,大人!”
“说实话,小丫头,我又何尝不想让你们母女见上一面呢?你是个孝女,为了救母亲,小小年纪吃尽了苦头。只是法不容情,在没结案之前,任何人不经公众认可的行为都是犯私的。别人知道了要说话的。特别在这宗案子里,情况更为复杂。孩子,你不懂,这里头裹挟的头绪实在太多,稍有疏忽,都可能留下把柄,甚或出人命的。唉,李阳谷如今还在合州,谁能保证他不出差错呢?我这两天心里焦急呀,孩子,你不懂,很多事情你都弄不懂的。这个世界是很荒诞的,没有一种答案是一成不变的……”
总督黄宗汉说了很多很多。
鞠蓉不懂。
事后她才知道,在那段日子里,黄宗汉为此案明察暗访,短短的时间里,查获了那么多内情。黄宗汉和她说话时,他已成竹在胸了。
14
半个月后,总督府衙公堂。
这是一次不拘一格的审判。合州知州荣雨田和省按察司的按察使刘天爵应黄宗汉之邀参予对合州命案的会审。
鸦雀无声的大堂上,刑审的官吏差役肃立两旁。黄宗汉坐在大堂正中的一张桌案上,左右两桌案分别坐着按察使刘天爵和合州知州荣雨田。堂下跪伏在地听审的是母亲向氏、鞠蓉和姚二。
升堂之后,黄宗汉出奇的平静,神态祥和安然,一反传统的堂审堂规,既不审问犯人,也不摔惊堂木,静场冷场了好半天,才不紧不慢不愠不火地开了腔,“好天气呀!秋高气爽,日朗风清,真乃是‘天凉好个秋’呀!”说罢仰天朗声一串大笑。
满堂上下被他这一晾、一说、一笑,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刘天爵与荣雨田对视了一眼,也都生硬地咧了咧嘴,应和道:“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好天气!”
“三个多月过去了,合州七涧桥杀人命案,今日该是了断的时候了。”黄宗汉不疾不徐地说道。浑厚的声音里有着勿庸质疑的果断和自信,一下子牵动了所有人的神经,不论与案情有没有关系,全都屏住了呼吸。
鞠蓉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黄宗汉的一席话如沉雷滚动,她和母亲不由地往一起偎了一下。
“此案发生在合州,案子一直也是由合州知州荣雨田所办理。如此,请知州荣雨田荣大人首席审理。”说着,站起身道,“荣大人,您请!咱俩先换个位置!”
“岂敢岂敢!”荣雨田显然毫无准备,面红耳赤,诚恐诚惶地说道:“总督大人一人审理也就是了。”
黄宗汉这时早已走到荣雨田身边,微一躬身,做了一个请起的手势道:“哎,做为合州一方父母,主审官理所当然非知州大人莫属喽!”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荣雨田道。
鞠蓉一见荣雨田主审,大为惶惑不解。她把目光转向黄宗汉,黄宗汉正微笑着坐在那儿,面对荣雨田,分明在等待着审理。
鞠蓉伸出小手,与母亲凉凉的手紧紧相握着,紧张极了。
“七涧桥杀人命案,本官反复调査核实,证据确凿,后上报省按察使刘大人……”
“咳,咳……”刘天爵干咳了两声,打断了荣雨田的话,鞠蓉看见刘天爵表情怪异,手在桌案底下直对荣雨田摇摆,荣雨田停顿了一下,仿佛并没看见这一切,接着说道:“经上报刘大人之后,认定:此案属奸情杀人。”
“冤枉!”鞠蓉的童声和着母亲悲凉的声音喊道。荣雨田拿起惊堂木,犹豫了一下,仍放回桌案上,待声音停止后继续说道:“据査,向氏一直暗中与姚二有奸情。向氏深惧丈夫和儿子发现自己的丑行,担心性命难保,来个先下手为强,与奸夫姚二设计杀夫灭子,以图做长久夫妻,并在杀人后,假造现场,谎称什么琥珀耳坠失窃。本官经多方奔走,终于捉拿到凶手姚二,亦即向氏奸夫,现姚二有供词在这里。”说到这,忙令随从呈上供词,又道:“姚二招供后,本官又备细作了调查,另有向氏儿媳马氏作证。”
黄宗汉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传马氏到堂,本官当面印证―下。”
荣雨田一听,疑感不解地说:“马氏她人在合州,如何问得。再说,这儿也有马氏证词,再问本人……”
黄宗汉微笑着打断他的话说:“前日派人去往贵地合州,已将马氏带到了成都,恕我事先没与荣大人打点。来呀,传马氏上堂!”
鞠蓉母女一听“马氏”二字,气恨交集浑身打摆子似地颤抖起来,直瞪瞪睁着两双火星迸溅的眼睛望着堂外,只见两个大汉将一披头散发之女子,架着两只胳膊,半拽半拖地拉进了大堂,“扑嗵”一声扔在了地上,回道:“马氏带到!”
鞠蓉和母亲没想到竟会见到这样一副情景,愣住了,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她们母女心中一阵无比的畅快,使劲转脸想看清她的脸,然而她却俯伏在地,就是不抬头。
鞠蓉再看荣雨田时,荣两田已是满脸一层亮晶晶油汗冒了出来,说话声音变得虚飘飘地:“总督大人,这……”
“知州大人审问便知。”黄宗汉仍一脸笑意。
荣雨田如坐针毡。
刘天爵仍正襟危坐。
“知州大人,请问呐!”黄宗汉催促道。
“下跪可是马氏?”荣雨田硬着头皮喘滋滋地问道。
“正是!”
“抬起头来!”
“不敢抬头!”马氏讷讷地说。
“抬起头来!”黄宗汉低沉的声音有着无法抗拒的力量。
马氏缓缓抬起了头。只见马氏的脸如一块发起来的大面团,上面青紫烂肿,早已面目全非,显然是受过重刑,那长长的头发披散遮盖了她的半个脸,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害人精,你也有今天!”母亲低骂了一句。
荣雨田怯怯地声音又响起来:“你婆婆勾引奸夫姚二,杀夫灭子,可有此事?”
“贱妇不敢乱说,大人饶了我吧!”马氏说着,磕了一个头,又俯伏在地不动了。
“不要怕,作为人证,你照过去所说的那样再说一遍即可!”荣雨田道。
马氏听了,抬头将目光转向黄宗汉,黄宗汉道:“照实说。”
“贱妇过去所作证词皆属编造之辞。”马氏说。
“这……这又如何说起?”荣雨田手足无措了。
“讲,是谁让你编造谎言陷害尊亲的?”黄宗汉追问道。
“是我后来的丈夫陈老伦。”马氏此时声音反倒平静了,“我与陈老伦成婚不几天,那天他喝了点酒,回到家,闷闷不乐的样子,我见他态度反常,再三追问,他告诉我说,七涧桥杀人真凶他已查出来了,我问他凶手是谁,他说是姚二。我听说是姚二倒也并不吃惊,平常早就听说他是个泼皮无赖,做出这等事并非怪事。后来他又说了一个人的名字,把我惊住了。”
“说了谁的名字?”黄宗汉插问。
“他说出我婆婆向氏的名字,说是向氏与姚二通奸,杀人一案实际上是我婆婆与姚二合谋。”
“你相信么?”黄宗汉问。
“不相信。我虽对向氏有看法,忌恨她,但对她一向的为人还是知道的。我婆婆在街坊邻居中口碑很好。”马氏道,“我对陈老伦说,我怎么从没见过?”
“那你为何还上公堂做伪证?”黄宗汉问。
“陈老伦他说,你没见过的事不等于没有。偷人这种事都是极秘密的。你婆婆与姚二的确有奸情,我已调查得千真万确了。陈老伦又说:你作为他家的人,要是能出面作证,这个案子就算结了。不然的话,我陈老伦要被上头追究破案不力。不但要追回事先赏给我的一百两银子,很可能还要被杀头,他说:你是想再做一回寡妇?想人财两空吗?我听他说的也是,又想到我与婆婆后来的那些口角,一气之下,我就答应了他。”
“大胆刁妇,你过去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好大的胆,竟欺瞒本官!”荣雨田说。
“荣大人且息怒,今天这场堂审才刚刚开始,咱先心平气和,来它个层层剥葱法,拨云才得见日月。沉住气!哈哈哈!”黄宗汉笑道。
荣雨田勉强咧了咧嘴:“总督大人,这妇人说话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先前她确曾一口咬定姚二与向氏有奸情,我对于马氏的突然改口大惑不解,马氏显然是受刑不过改了口供的。”
“既然荣大人对马氏今天的供词产生疑惑,咱就暂不追究马氏,至于所牵涉的陈老伦……”黄宗汉故意打住,眼望着荣雨田,荣雨田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黄宗汉接着说,“至于陈老伦,也暂放他一边,过会儿再审。”
“陈老伦他……他也来了么?”荣雨田慌了,终于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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