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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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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小人冤枉,小人不敢杀人哪!”
胡知县凶神恶煞般地高叫道:“事到如今,还敢喊冤,来人,给我重打一百板子!
众衙役走上堂前,扒下高护粘湿恶臭的裤子,白嫩的肌肤狼藉一片,一百板子打了下去,高护呼爹喊娘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昏死过去了。胡知县命人用冷水泼醒高护,继续追问:“杀人凶手是你不是?从实招来!”
高护心想,再要说一个不字,恐怕小命不保,不如先招了吧,也免得皮肉受苦。想到此,高护有气无力地说:“小人愿招!”
胡知县问:“你和阮丽娘有没有奸情?”
“有,有。”
“尹小娟是不是你和阮氏合谋杀的?”
“是,是。”
“信是不是你放在丫环枕头下面的?”
那高护根本也不注意具体问的是什么,一心只想活命,只一个劲地应承“是,是!”
胡知县见案子审得如此顺利,不由喜形于色,为了慎重起见,命左右将尹奂传上了堂。尹奂到得堂上一看,高护浑身稀软跪在一滩秽物之上,心里不由得一阵狂跳,这大堂之上稍不留神,就是一顿毒打,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因此,尹奂特别小心。
“这个人你认识不认识?”胡知县指着高护问尹奂。
“认识,他和我是同窗,怎么会不认识呢?”尹奂乖巧地答应着。
“他是不是经常去你家?”
“是,大人!”
“他和你家阮氏偷情,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俗话说知人知面难知心。我尹奂一向只认他做朋友,却不知他竟勾引我老婆。”尹奂说。
高护原本俯在地上昏昏沉沉,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后来听得传尹奂,便强打精神,听了尹奂这几句话,早已气得浑身哆嗦,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大喊一声:“大人,信不是我写的,人也不是我杀的!”尹奂一听,心惊肉跳,胡知县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刚刚承认又要悔供。我来问你,不是你是谁?”
“信是尹奂写的。”高护道。
这时尹奂急忙跪倒,大声道:“冤枉,大人。阮丽娘是小人老婆,岂有丈夫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的道理?尹小娟是小人的亲妹妹,哪有手足相残的道理?高护分明血口喷人,大人明断!”尹奂越说气越壮,越说越让胡知县觉得有道理,对高护表示出极度蔑视地一笑:“嘿嘿,好你个高护,还敢诬赖好人,罪加一等,左右,再给我打一百大板!”
衙役回说:“启禀老爷,高护已体无完肤,难以受此刑法。不如将一百大板改为二百皮鞭,请大人恩准。”
“好好好,打二百皮鞭,看他还耍不耍滑头了!”胡知县兴致极高,亢奋地说。
倾刻之间,那高护在二百皮鞭的抽打下,声息全无。“回老爷,高护死过去了。”衙役道。
“用冷水激活,要活口,要他开口讲话。”胡知县一时有些慌神,案情刚有突破,可不能因一时失手将人打死,那省按察使王映松若追究起来,恐怕乌纱帽不保。
几桶冷水泼下去,那高护从鬼门关又转了回来,哪里还敢再争辩,只好按胡知县的思路编造了一篇漏洞百出的供词,最后定案,仍是奸情杀人罪。既不问如何杀人,也不问用何凶器,死囚又多了个高护而已。胡知县沾沾自喜,将审理过程详细记录,再次上呈省按察司。
阮氏父子一听,丽娘与玉莲仍冤情未解,而死罪已定,哪里甘心,再次找人写诉状,送至省按察司。
王映松手执两份呈子,一边是胡知县,一边是阮氏父子,掂量再三,认为胡知县癞狗扶不上墙,断案不涉理路,再让他继续下去,怕屈死在这糊涂蛋手下的人太多。他请示巡抚,决定将胡坚佯停职査办,另派郑贵秋为龙南县令。消息传到龙南县,老百姓听了无不拍手称快,胡凶煞滚蛋,龙南亮了半边天。阮氏父子更是欢喜异常,阮丽娘案子至此既没了断,也没定案。凶手究竟是谁?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郑贵秋素以办事干练雷厉风行得到上峰的青睐。因此,他到龙南走马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梳理以往胡知县所断案子,对阮丽娘一案尤其重视。他乔妆改扮成百姓模样,出入于街头巷尾饭店茶馆。在经过一番明査暗访之后,他发现此案情节复杂,疑团重重,杀人凶手实难判定。郑知县直接到了关押高护的牢房,找到了高护。那高护听说“郑知县是龙南新任知县”后,忙隔着铁门跪伏在地,连喊“冤枉!”他想,成败在此一举,豁出去了,否则只有一死。
郑知县问:“你为何要杀尹小娟?写信给阮丽娘?你与阮丽娘之间究竟有无瓜葛?”
“大人,小人一没杀人,二没写信,与阮丽娘之间一点瓜葛也没有。”
“没杀人没写信,白纸黑字的供词在这儿,这是你的供词,上头有你亲自盖的手印,难道闹着玩儿的不成?”郑知县将高护供词拿给他看。
“大人,信的确不是小人写的。那胡知县上得堂去,不问情由,硬说是我杀人,写通奸信,连笔迹都不验看,将小人一顿死打,便定了罪。大人不信,验看笔迹便知。”高护急急道来。
郑知县当即让高护照原信内容写了一遍,高护写好递上,那字迹差异很大,明眼人一看便知。
“既没写信,为什么承认?”
高护哭丧着脸说:“那胡知县板子皮鞭打得小人血肉横飞,小人不招,便活不到今天!”
“这信是谁放在丫环玉莲枕头下的?这信又是谁写的?”
“回老爷,信是小人放的。但不是我写的,是……写信人乃是阮丽娘的丈夫尹奂!”
“尹奂为什么要诬陷发妻,你与他们之间又有什么牵扯?”郑贵秋问道。
于是,高护便讲述了下面一段故事。
高护的父亲是龙南有名的秀才,由于一辈子与书本打交道,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便开了个私塾,招了几个学生,聊以维持生计,尹奂与高护年龄相当,高护每日也跟父亲在私塾学念“之乎者也”,与尹奂相处甚密。
尹奂还是在读书的时候,与几个坏小子混在一起,专对女性有研究。在他十五岁那年,他的一位同窗的父亲在朝为官,不知从哪几弄出了一本皇宫中的《春宫十八图》,被那小子带到学堂,在学生中间偷伦传看。尹奂见了,软磨硬缠借到手,钻进学屋后面的竹林里,就着一块石头当桌子,将《春宫十八图》描摹了下来,留待日后慢慢观看。两天的时间里,他在阴暗的竹林里描十八图,不由得想入非非。从那以后,尹奂中了邪似地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娶亲前两年,他无法承受渐涨的性饥渴,找女人又怕暴露,最后,他终于给自已寻找到解决难题的性伙伴,搞起了同性恋。伙伴不是别人,正是高护。
高护长得细皮嫩肉,肌肤如绵,说起话来拿腔捏调,忸忸怩怩,梳得溜光的油头上能跌倒苍蝇滑倒蚊子,脸上搽着白粉,面缸里刚钻出来似的,好贪个小便宜,嘴特别馋,尹奂选他做性伙伴,可谓臭气相投正中下怀,高护对他百依百顺,心里直把自己当作尹奂娇滴滴的媳妇了。由于这种特殊关系,尹奂做买卖赚了钱,时不时塞一些给高护,从不算计多与少。
尹奂娶阮丽娘那天,高护也来喝喜酒。见到顶着红盖头从花轿里出来的新娘子,不由得醋溜溜地难受,心里直怨尹奂扔下了他娶什么媳妇。他见扶着新娘陪嫁过来的玉莲长得鼻是鼻眼是眼,粉嘟嘟红扑扑煞是好看,为了刺弄刺弄尹奂,也真心向往,趁私下无人对当新郎的尹奂道:“你敢情好了,娶了阮丽娘。你不能让我干耗着吧,把丫环玉莲给我吧,咱也好好乐乐。”
尹奂做新郎心切,虽对女人深有研究,但那都是纸上谈兵,从未实际操练过,从未尝过女人是啥滋味。他见高护凑过来说得不咸不淡的,忙说:“别急别急,慢慢来。这事得经丽娘同意,不要冒失才是。”,夜深人静,宾朋散去。尹奂入得洞房,早已酒不醉人人自醉了。洞房中,新娘静静地坐着,满怀春意等待着新郎,虽看不见她的脸,从她的顶着红盖头端然坐立的姿势上一下子便能感到她的温情脉脉以及她的楚楚风姿。
正儿八经的人娶媳妇,首先是为成家立业,为家族传宗接代,然后才是儿女私情,尹奂却不想那些,他心目中的媳妇,从来都是一堆白肉,高高低低的身体,不过是根据男人的需要而设计的罢了。如今,供他使唤的媳妇就坐在那里,这尹奂就像一头熊瞎子扑向新娘,红盖头都来不及揭,唿嗵将新娘推了个仰面朝天在床沿上,自己将身体重重地压了上去,胡乱颠簸了一阵,嘴中淫语秽词不绝。
红盖头下的丽娘,一时懵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待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文雅端庄的丽娘羞愤交加,她哪堪承受这番蹂躏,这种污辱?使出平生之力,将尹奂从身上推了下去,“啪啪”两个嘴巴打到尹奂的脸上,红盖头早被踩在了脚下。朦胧的烛光下,只见丽娘怒睁一双杏眼,嘴唇艳艳地颤动着,越发显得楚楚动人。尹奂一愣说:“你是我媳妇,我娶你来,你就要给我干!”
丽娘听了这些话,恶心得直想吐,生怕别人听见,低低的声音说:“我嫁的是人,不是畜牲!”
尹奂厚颜无耻地说:“好好好,你骂我打我我都不在乎,只要让我干你就行!是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来?”说着上来一把抓住丽娘的红绣花棉袄,一用劲,拉掉三个包布钮扣。丽娘在尹奂五大三粗的手下,像一只惊鹿,她的心颤抖瑟瑟,她害怕极了,紧紧抱住双肩护卫自己,然而她抱上头,尹奂便进攻下面,唰一把拽下她的棉裤,丽娘一下子拽紧内裤,急了便大声喊道:“你要强奸啊!”
尹奂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功夫,新娘给扒了个精光。丽娘白赤条条地被尹奂扔到了床上,丽娘这时已气累交替,昏了过去。尹奂抖落掉宽大的新婚礼服,也不管丽娘死活,只一味地将他平日练就的十八般武艺在新娘身上演试了一遍,奸尸一般将丽娘奸淫玷污。在他的极度兴奋中,丽娘的乳房及大腿两侧全被他抓得红紫烂青。
新娘子阮丽娘从幸福的峰顶跌入了绝望的深渊。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披着人皮的豺狼。人面兽心的尹奂使丽娘一夜之间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和摧残,身心俱碎。但丽娘从小受到家庭封建礼教的熏陶已根深蒂固,在她的意识中,一女不嫁二男,好女不进两家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看透了尹奂的本性,但毕竟名份已定大礼已行,在她眼里,这一切就是上天命定,既是命定的,人又如何能够更改?她决定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对谁也不说破真相,既是上天赐予她的这杯苦酒,她丽娘就得端起来,喝下去。
丽娘知道:一种全新的生活已经开始,这种新仅仅区别于过去。“新”对别人意味着幸福意味着走进天堂,而对于她丽娘,这新却代表封锁自己掉进地狱!有了那样一个恐怖的夜晚之后,丽娘决不会再让他有第二个夜晚了。从此,一把剪刀一根腰带,守护着丽娘的身体,伴随她度过每一个黑夜。每到晚上,丽娘便将贴身衣服用一根数米长的布腰带缠了又缠,一把剪刀放在枕下。尹奂试图进攻过几次,都被那把剪刀逼退了。丽娘则以她的顽强的毅力沉默着,即使逢年过节回娘家,她也决不吐露半点口风。最初丽娘总耽心第一夜怀孕,她想,在尹奂毫无人性的情况下怀孕,那将是她一生的耻辱。她要抹掉那一夜,忘掉那一夜。
半年之后,婆婆见媳妇老是不鼓肚,急了,天天在丽娘跟前比鸡骂狗:“白喂了你了,光吃不下蛋!”又在尹奂跟前烧火:“儿呀,瞧你这横高竖大的个子,怎么就折腾不出个孙子来哟?娘我盼着抱孙子,做梦都盼哪。”尹奂怕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自己对媳妇沾不上边,被人耻笑,只好硬是打肿脸充胖子:“这娘们是个无底洞,我都给掏空了,她也不吐出个人芽来。”
一次,尹奂百无聊赖又去找他的老搭档高护,高护端起了架子挖苦说:“怎么,一个女人不够用的,还来找我干什么?”
一句话勾起尹奂满腹怨恨:“娘的,不服使,上封条喽!”
“把她休了,咱自己玩!”高护说。
“哟,你他娘的公鸡还能生个蛋不成?”
“再另娶,找个能干的。哎,你别说,春红院前不久买丫个小妞,刚破身不几天便摔伤了,破了相,脸上留了个疤。老鸨正在放风要卖她,都说她床上功夫有一套呢。不如把她赎出来,为你生两个儿子没问题。”
“只是没法休掉阮丽娘。她整天不声不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捏造他的口实都没有。除非……”尹奂迟疑着。
“除非怎样?”高护问。
“除非以你的名义写封信给她,让人看她和你有奸情。这信你只要抽机会放在玉莲枕头底下,第二天我装作不经意发现,让她有口难辩,我趁机把她休了,不怕她不走。”
尹奂说。“不行不行,用我的名义,出了麻烦谁负责?”高护连连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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