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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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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只要据实交待,本县可以从轻发落。”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龚会远要了纸笔,把自己的要求写在纸条上。
蓝知县接过纸条看了看,仰面一阵大笑:
“你想得不错呀,龚会远!让你继续做讼师?是让你继续用贿银收买我的吏役吗?让你继续制造混乱干扰刑罚吗?让你继续兴风作浪诈骗百姓吗?我要你亲口说出自己的罪行,我要你亲手在口供上画押,用意是想看到你改恶从善的行动,从轻发落你。你不要不识抬举,越架越往胳膊上屙!”蓝知县越说越气愤。龚会远一副老奸巨猾的神态:“大人不肯满足我的要求,我也无法满足大人的要求。这叫来回一般远。”
蓝知县寒起了面孔:
“你以为本县的刑具都是纸做的?”
龚会远不阴不阳的样子:
“潮阳有句俗话,绵羊绑在案板上,该割蛋的割蛋,该剪毛的剪毛。”
蓝公眯细的眼睛突然闪开,两块硕大的眼仁发出灼灼的电光,锐声吆喝:“大刑伺候!”
豆大的汗珠从龚会远谢了顶的光脑袋上,一串串滚落下来,一开始就用了夹棍,龚会远浑身衣服都湿透了,依旧绷住脸一声不吭。蓝公暗想:姓龚的不愧为一条硬邦邦的讼棍。
坐上老虎凳,龚会远疼得浑身打颤,嘴唇也咬破了。他喷了一口鲜血,大喊:“蓝大人,我死在你的刑具下,你将如何向知府交差?”
“龚会远,你真是个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义士,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为我蓝某人的前程担忧,难得呀难得!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我有人证物证在,你龚会远死一百二也不算一份!”蓝知县命令衙役,“换拶刑!”
拶棍夹住十根手指,刚一收紧,龚会远像被夹断腿的耗子,吱吱哇哇直叫,最后不得不说:“我招!我招!”
蓝知县命衙役将龚会远扶到一把椅子上,龚会远交待了如下事实:“罗夫人听说丈夫罗文求和寡妇明娘,被叶大洪捉了个成对儿,送往县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蚊,半夜三更去敲我的门,哭哭啼啼要我给想个法子。我想了个偷梁换柱的计策,给罗夫人讲了,要罗夫人换上与明娘一样颜色的衣眼,拿四十两银子给我,然后骑牲口赶到县衙。这时候罗秀才和明娘刚刚被关进牢房,罗夫人按照我的叮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明娘换了出来。罗夫人的四十两银子,给了牢头二十两,剩下的那二十两装入了我的口袋。我自以为得计,哪料到蓝大人洞若观火,眨眼工夫狡计败露,真相大白……”
跪在大堂角落的明娘,目睹了审讯龚会远的全过程,她不作狡辩,如实地交待了与罗秀才私通的经过,有一条她特别向蓝大人申明:“自从丈夫叶五郎辞世之后,叶家族人没有谁关心我,照顾我,反把我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时拔掉。他们盯住的是我的那一片家业,眼珠子快要盯出血来。我恨他们!表哥罗文求给我料理家务,风里雨里,操心费力,我感激他心疼他,甘心情愿拿最珍贵的东西报答他。我知道自己犯了死罪,在我死的时候允许我给世人讲一讲我做寡妇的难处,让世人给我一个公道……”
蓝知县点了点头:
“法律涵养了两个字,一个是情,一个是理,我会据实给你合理的发落。”
5
呈文顺利批复下来。蓝大人当众宣读判决。龚会远,为牟取私利,贿赂吏役,制造混乱,搅扰官衙公务。判其流放云南边陲,终身不准再做讼师。
简志方,身为典狱长,收受贿银,违犯监规,本应严惩,念其悔罪认真,革除典狱长及其狱监职务,终生不再录用。
罗文求,身为秀才,作奸犯科,革除其秀才功名,杖击四十。明娘,不守妇道,与有妇之夫私通,判其到官马场劳役二年,就地择偶再嫁。明娘家中所有财产,一律入官。不准任何人以任何借口据为己有。
叶大洪,已无罪释放,只将没收明娘家产一款知会叶大洪及其族人,命其奉行。
四十棍打得罗文求皮开肉绽,呻吟不止。罗夫人反而喜形于色,高兴地说:打得好!只要他不再跟那小狐狸精嘎咕了,打断腿脚我甘愿养他一辈子!”
倒数第三根木页
妙龄女子廖红杏,与杨家少爷杨三章私通,廖的亲戚武敦学夫妇来此小住,被杨三章乘夜杀死。杨犯归案后,一忽儿招供一忽儿翻供,弄得案情扑朔迷离,莫衷一是。蓝知县从”倒数第三根木页”入手,一步步推进,终于揭开谜底,迫使凶手服法。此篇根据《鹿州公案》、《志异续编》等文撰写。
1
俗话,头三脚难踢,蓝鼎元来到潮阳后连踢了三脚,总算踢开了局面。可他的身子累垮了。多亏够儿悉心照料,延请最有名的郎中,煎了几副草药吃了,精神恢复了许多。煦日临窗,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好天气,蓝公挣扎着起来,漱口净面,打了几路太极,出了—身热汗,顿觉轻松了许多。忽然想到,因政务繁杂,久违了笔墨,疏远了颠张醉素。他来不及用膳,展纸秉笔,迎着一缕霞光,挥动了提斗大笔: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这篇八十一个字的《陋室铭》,他写过无数遍,但今天写来别有新意,有心手相师的愉快。前四十四个字写得舒缓飘逸从容不迫,后三十七个字渐渐狂怪怒张起来,笔走鬼神,满纸烟云,落款戛然而止。泼墨写意,是一幅病起初愈的抒情曲。蓝公正凝神审视自己的新作,兀自忘情,忽听外面一声女人高叫:“我就不能见见蓝大人……”
蓝公走出书斋,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闯进了衙署,门役扯住不放,女人锐声高叫,以此向别人求救似的。蓝公招了招手,让女人走进书斋:“你要见我有什么事情?”女子慌忙跪下:
“小女子姓胡名千玉,杨坝村人氏。舅父、舅母被歹徙杀死快一年了。官府一拖再拖,迄今没有惩治凶手……”
“你的舅父舅母是谁?”蓝知县问。
“舅父姓武名敦学,在郴州做巡检,去年四月告老还乡,带舅母武周氏和表弟武杰路过我家小住,万万没有想到,当天夜里就被贼子所杀。”
“被谁所杀?”
“本村杨三章!”
“凶手现在哪里?”
“去年四月就拘捕入狱。先前的知县魏大人审了几堂做做样子,不长不短就撂下了。听说蓝大人是清官,小女是特来求大人要给我舅舅、舅母报仇呀!”
蓝知县想了想说:
“照你所说,是魏大人包庇了凶手杨三章。”
“是的。大人。”胡千玉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说这话有什么凭据?”蓝公问。
“杨三章的老爹叫杨大先生,是个塾师,魏大人的公子曾跟他就读,是杨大先生的得意门生。既有这种交谊,魏大人能不偏袒他们杨家?”
蓝知县思索了片刻,又问:
“杨三章杀死巡检夫妇,是你亲眼看见的吗?”
“不是。是我小姑子廖红杏亲眼所见,去年四月红杏曾与杨三章当堂对质过的。”
蓝知县点了点头,答应尽快审理此案,命胡千玉回家候传。
2
书办姚克中呈上杨三章的案卷。蓝知县打开细看,上面写着如下的内容:罪犯杨三章,年龄十七岁,与本村女子廖红杏通奸,因而杀死巡检夫妇武敦学与武周氏。初审时他供认不讳,后来翻供不肯认罪。县令魏燕起判杨三章死刑,因杨三章拒不画押,一拖再拖,始终没有结案。
蓝知县暗想,魏县令认定杨三章是凶手,所以判他死刑,后来又有些犹豫不决,所以迟迟没有结案。看来,此案有重新审理的必要。
杨三章跪在大堂上,面色苍白,形削骨立,一双大眼睛咕噜噜打转,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浓黑的眉毛,细腻的皮肤,透出一种文弱之美。可以推断,拘捕之前,是个风流倜傥的少年。
蓝大人问道:
“杨三章,你年纪轻轻,为何不安心读书,败坏纲常,与本村女子廖红杏通奸,还心起杀机,将巡检夫妇杀死?!”杨三章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大人明察,那巡检夫妇我连认识也不认识,怎么会无缘无故将他们杀死呢?”
蓝知县甚为不解:
“既然你不曾杀人,一审时为何承认?”
“大人,我从小没吃过官司,一进大堂就浑身打颤,夹棍撂到面前,吓得头脑嗡嗡直响,还没用刑,就觉得两条腿早已断了,糊里糊涂,问我什么我就承认什么,也记不清当时承认了哪些罪行。确实我是冤枉的呀,大人。”
“魏大人对你用过刑吗?”蓝公问。
“用过,不止一次用过。”
“后来,你为何又不承认呢?”
“听说要判我斩刑,我没杀人,魏大人要拿我抵命,我慢慢明白了,我还能听他的吗?”
“你与本村那女子通奸,这可是事实?”杨三章急切地辩白:“大人,我真的没有和那女子通奸,我与她连认识也不认识。”
蓝知县感到茫然:
“既然连认识也不认识,人家一个黄花闺女,怎能硬说你与她私通?”
杨三章急得连连拍打胸膛:
“大人,小人是不认识她呀!我与她从未见过面呀!”
蓝知县命传廖红杏上堂。
廖红杏跪在堂口。看样子十八九岁的年纪,长得瘦削俏拔,袅袅如一枝带露的杏花,眉眼间风神顾盼,颇有几分姿色。蓝知县问:“杨三章说与你毫无瓜葛,连认识也不认识,可是实情?”廖红杏满脸愠怒,嫣红充胀了双颊,更显得娇嫩和鲜美:“你这个人面兽心、无情无义的东西,与我肌肤相亲一月有余,竟口口声声说不认识我。怪我当初瞎了眼睛!”
杨三章两手扒胸连喊冤枉,依旧坚持说:“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
蓝知县猛拍桌案,大喝道:
“现有活口钉着,你还狡辩吗?”
两边衙役一声堂威,杨三章缩成一团,像只瞅见皮鞭的猴子,不论怎样追问,他一声不吭。只有两只大眼睛显示他是个活物。
见杨三章像吓破胆的大孩子,蓝知县有点心软,暂且不愿对他用刑。命衙役将他带下堂去,回头细细盘问廖红杏:“你说你与杨三章有染,你们是怎样认识的?”
廖红杏回忆道:
“那天我与嫂子到花园散步,恰逢杨三章骑马从墙外边走过。便相识了。”
“隔着墙头相识,他先叫的你还是你先叫的他?”
“谁也不曾叫谁,也不曾说话。”
“两人传递了什么信物?”
“没有信物。”
蓝知县觉得蹊跷:
“只是眉目传情?”
“也没有。”
“一没说话,二无信物,甚至连眉目传情也不曾有过,怎能说你们相识了呢?”
“禀大人,确实我们相识了,从这一天起,我俩就有了来往。”
蓝知县越听越糊涂,不得不继续追问。
廖红杏羞怯怯的,低下了头不肯回话,粉脸泛起一朵桃花。蓝公估计定然是涉及到了男女私情,身为黄花闺女,自然不便启齿,只得唤来一名女牢子,命她将红杏带往密室,细细盘问。廖红杏一阵怦怦的心跳,不得不把与杨三章相识的经过,如实讲了一遍。
3
廖红杏早年死了爹娘,跟着哥嫂长大,哥哥廖进财做骡马生意,常年奔跑在外,红杏与嫂子千玉相依为命。嫂子见红杏一天天长大,前胸丰满,细腰生春,像顶着嫩花的黄瓜纽儿,水鲜水鲜地招人。嫂子很想趁她青春妙龄,为她寻一个合适的男子匹配成婚,苦的是一时找不到满意的人家。这一天,红杏与嫂子千玉在花园里散步,杨三章骑马从墙外走过,红杏见这男子风度翩翩,唇红齿白,千里万里也难挑一的标致人儿,心旌摇曳起来,直勾勾地看得呆了。
嫂子千玉说:“妹子,你该吟一首《凤求凰》了。”
红杏惊觉自己失态,两手捶打嫂子,脑袋直往嫂子怀里扎,嘴里嗔道,“嫂子真坏!”
“看这雏儿,油光水滑的,连嫂嫂这过来人见了都有点眼馋,不信妹妹就不动心!今儿我这个红娘算是做定了,我叫回他来跟妹妹说说知心话儿。”胡千玉作出一副要喊墙外人的样子。红杏羞成一树烂漫的杏花,扯住嫂子骂道,“你再胡吣,我就往你嘴上抹糖稀了!”
姑嫂笑闹了一阵,千玉正色道:
“匹配这样的美男子,还亏了妹子不成?回头我就去找他,教他今夜来会会妹子,怎么样?”
红杏扳住嫂嫂的脖子,嫩脸抵在嫂嫂的香肩上,一双水眼迷离离的,半响悄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嫂子大声道:“他叫杨三章,杨大先生的三少爷,你相中了不是?好,我这就去找他!你这小弯弯绕儿,终于说真话了!”说着,朗声大笑起来。
红杏发觉嫂子在戏谑自己,追上去要打。嫂嫂千玉边跑边笑,花园里响起一片铜铃。
当夜,红杏久久不能入睡,胸中有一股狂潮在奔涌,她一次又一次质问自己:“这是咋啦?”她懂得嫂嫂的话只是笑闹和戏谑,本不应该当真,可这戏谑背后似乎可以触摸到什么,那个翩翩少年的身影总在自己眼前晃动,杨三章的风姿好像有一种魔力,令自己无法把持,心中有一种渴望,又像是即将到来的现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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