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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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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勾栏,就是一般人们所说的妓院。姚书办从一家妓院中很快挑出一个合适人选,带给蓝知县过目。
蓝知县了解了一番之后,便放手让姚克中具体说明意图,行动起来。
姑娘名叫米婧儿,早年是一位姓米的犯官的女儿,识文断字,还能画一笔淡墨山水。姚克中先拿五两银子给了她,叮嘱她要小心谨慎,事成之后,蓝大人还有重赏。
米婧儿收拾打扮了一番,装成良家妇女的模样,进了妙贵仙姑神院,在丹墀上摆开香烛供果,双膝跪地,请仙姑神力护佑。这时便有信徒过来问话: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何时入教,有什么要求等等。
米婧儿一一回答之后说:“三年前,侬家与李郎大宣成婚之后,二人恩恩爱爱,情意深厚。不料半年前,李郎中了蛇毒,一命呜呼,侬家日夜思念郎君,请仙姑带我与李郎一会,至死不忘仙姑的恩德。”
女徒告诉米婧儿,要先给妙贵仙姑开光,仙姑才能施法。
“什么叫‘开光’?怎么个开法?”米婧儿问。
女徒告诉她:“将活鱼四条,整羊一只,猪头一个,活鸡两只奉献到妙贵仙姑的讲坛前,仙姑作法施蛊,用鱼眼照明,羊血开道,才能带你到阴曹地府,让你们夫妻二人相会,这就叫‘开光’。”
米婧儿拿过桌案上记录花名册的纸笔,饱蘸浓墨,挥洒勾挑,不多时画出活蹦乱跳的鲤鱼和一只膘肥肉壮的山羊,恭恭敬敬供在祭坛上。女徒压低嗓子训斥道:“你想用画饼给仙姑充饥吗?”
米婧儿为难地说:“侬家不懂仙姑的规矩,万望原谅。侬家身为一寡妇,没有个进项,生活结结巴巴,实在一时难以凑足四样大供,侬家仅有二两压腰的银子,献给仙姑,算是给仙姑开光吧。”
女徒一见银子,转怒为喜道:“其实仙姑也并不计较开光的供物多少,有就办得好一些,没有就照没有的办,主要是利用这种形式,探究一下你的心诚不诚。俗话说心诚则灵。”
女徒将米婧儿领进了大殿,在正面的教祖像前拜了几拜,然后走过一扇巨大的屏风,好像走进了一座城池。大理石柱搭成的高台上,红毡铺地,周围高插七色牙旗,烟雾缭绕,一片雾气腾腾。一根高大的白烛像小孩子的手臂,在香烟中忽明忽暗。
妙贵仙姑身着团花旗袍,脚登蓝缎子套靴,面向法坛。只见她长发披肩,手执宝剑,头上飘起一股一股的黑烟,周围响起呼呼的风声。浓烟中滚动着一个个人形或兽形,大概这就是妙贵仙姑在役使鬼神,唤来了风云。
米婧儿只觉浑身凉气浸骨,一个个毛孔收缩着,上下牙齿磕碰着“得得得”发响。
这时,只见妙贵仙姑冷不丁一个大转身,手舞足蹈,声音震震颤颤,不知说的何种方言,米婧儿一个字都听不懂。妙贵仙姑舞着舞着忽然僵直立住,眼往上翻,口吐白沫,“扑通”直摔向地面,僵尸一样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米婧儿在黑暗中见有一道白光一闪,定睛看时,只见一年轻漂亮的仙姑飘然而来,白衣白裙,在烛光中依稀见她容貌艳丽,面如桃花。
这白衣仙姑来到米婧儿的面前,牵起米婧儿的衣角,缓缓走进一个幽暗的彩门。光线越来越暗了,路曲曲弯弯,似乎是个曲廊,又像是一个幽秘的山洞。慢慢地,可以看见里面有一点一点微弱的光亮。有的发绿,有的发暗红,有的发紫红,分不清到底是灯光还是毒蛇猛兽的眼睛。
在微弱的光亮映照下,米婧儿模模糊糊分辨出有一间又一间的卧房重重相隔,像一串精美的糖球穿在弯曲的走廊上,门窗精巧细致,门上的雕花玲珑剔透,室内幽暗难辨其人,即便白天挑着火把进去,人对面相撞,只要侧身一转就不知去向。
白衣仙姑将米婧儿领进一个宽大的房间,搬过一个绣缴示意让她坐下。
米婧儿不知所以然地坐下之后,白衣仙姑一闪不见了。再一闪,眼前立着一个全身黑衣黑裙的仙姑,手拎两条长长的绢,在米婧儿的脸上拂过来,拂过去,绢帕上散发着奇异的香气,那黑衣仙姑围着米婧儿绕了七圈一扭身,又不见了。
米婧儿正在发愣,背上被谁拍了一巴掌,惊得米婧儿“哎哟”一声,回身一看,一个身穿淡绿色衣裙的仙姑正立在她的身后,两手拎着两只绿色的布袋,布袋里装的似乎是槐花米,那两只布袋在米婧儿的鼻前绕来绕去,拂动着花蜜似的气息,紧接着又闪出一个穿红衣裙的仙姑,手中拿的是一根长长的雉尾,雉尾像是用麝精浸过,有一种穿透骨髓的香气袭来,米婧儿眼花缭乱了,看不清究竟有几个仙姑,一个浑身紫衣裙的仙姑拿着似乎是花椒树上的树叶,那些绢子、袋子、雉尾、树叶之类,无不透着一股股异香,闻了身子麻酥酥的感觉。米婧儿在白衣黑衣绿衣紫衣红衣等众多的仙姑的拂拭下,那些仙姑身轻如飘忽的彩云,转悠得米婧儿一阵恶心晕眩,她赶紧闭起了眼睛稳了稳神,她想,这是要干什么的呢?她的神思有些迷离了起来,身下的绣墩似乎正轻飘飘升起,悠忽忽,驾了云似的。
米婧儿再睁眼时,见那五个仙姑也好像脚踏云雾升起在半空中一样,只见她们突然双手合十,轻飘飘地叫了一声“娥女娘娘请!”
随着叫声,从云雾中飘下一位黄裙黄衫的黄衣仙姑,粉脸红唇,朦胧着眉目不甚清楚,那五六位仙姑齐齐匍匐在这位被称作娥女娘娘的黄衣仙姑面前,将手中刚刚点燃的檀香递在她的手中,娥女娘娘接过众仙姑递来的檀香,一束一束栽到米婧儿面前,在烟雾迷蒙中,米婧儿被一股股浓郁的蔷薇花般的腻香侵袭着,那香中似又夹杂夜更花的尖峭,她马上意识到,她们使用的实则就是迷魂香,谁嗅了谁就要哈欠连天,鼻眼流泪,困倦欲睡。想到这里,她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她想,果然不出蓝知县所料,她装作身体醉软地倒在八砖地上,脑袋抵着地,将袖中事先准备好了的醒魂帕掏出。那帕是用一种醒魂药水浸泡过的,过去在妓院,鸨母为了掏嫖客的腰包,经常暗中指使她们使用这种熏香。
米婧儿将醒魂帕捂住嘴和鼻子,耳边响起一个仙姑尖锐轻飘的声音:“一纸相隔生死,黄泉千里茫然,阴曹地府相见,夫妻相见交欢……”
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远,最后变得寂然无声。米婧儿缓缓睁开眼睛,周围已不见了众仙姑的踪影,只有那玉柱高香吐出的浓烟像群蜂一样,在她的周围嗡嗡地鸣响着。
米婧儿清醒多了,她刚要坐起来,忽然有一双蛇一样的大手蠕动着,正悄悄解着自己的钮扣,解开束腰的红带,然后强力褪下自己的彩裤,米婧儿悄悄将眼睁开一条细缝,见微弱的光亮已经熄灭,借着闷香的殷红,只见眼前黄乎乎的,估计就是那个蛾女娘娘了,只觉得娥女娘娘沉重的身子猛然压了下来……
米婧儿做了五年皮肉生意,对这一切太熟悉了。她十分不解的是,这个花容月貌的娥女娘娘,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淫棍了呢?
娥女娘娘来势凶猛,容不得米婧儿再犹豫,她伸手将那根东西一把握住,狠狠地拧了一圈,大声喊:“捉活鬼呀,捉淫贼!”
那娥女娘娘被她这一拧,杀猪般惨嚎了一声“娘哎”随即从米婧儿身上滚下来,疼得一蹦一跳地往外疯跑。米婧儿也顾不上整装,情知多呆一时便多一分危险,趁着都还没瞬过眼来,也在娥女娘娘身后跑了出去。
5
米婧儿从“妙贵仙姑神院”跑出来之后,将这一天的亲身经历讲给姚书办和蓝知县听。两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姚克中拍着大腿说:“骗局,惊人的骗局!蓝知县真是未卜先知呀!”
蓝知县奖励了米婧儿白银一百两,并夸她勇敢机敏。
米婧儿大闹娥女娘娘之后,妙贵仙姑害怕发生意外,窝起尾巴在密室里蹲了几天,气焰稍稍收敛了一下。
蓝知县对此,采取守株待兔之势,并不急于行动。
一个月,两个月,妙贵仙姑紧缩的心又慢慢舒展开来了,重又出来兴风作浪。蓝知县抓住这个机会,带领所有的捕快吏役,突然包围了仙姑神院。
众妖徒一见官吏来捕,转眼转入密室,不见踪影。衙役砸开暗门,沿着弯弯曲曲的环形走道搜索,只见暗室密密麻麻,一间挨着一间,好像鸟笼,挑着马灯照路,一时也难找清路径。
人们在暗处乱躲乱窜,默不作声,衙役们很难辨清哪是妖徒,哪是良民。在一间密室的顶棚上捉住一个穿红戴绿的女妖,摘下帽子一看,竟是个男人。
“妙贵仙姑在哪?”蓝知县问他。
那男人眨动着小眼睛,瞅啾这个,又瞅瞅那个,一言不发。蓝知县命令林三承:“给我打,打这个鸟不鸟乌不乌的东西!”
水火棍刹时抡得呼呼直响。小眼男人乖乖告饶说:“妙贵仙姑在太白密室里,笔峰神公在娥黄密室。”
原来仙姑和神公的密室都是以颜色命名。小眼男人带领衙役们走过一段悬梯,放下一道吊桥,摸进了太白密室。
密室的门上贴着碾盘大小一轮白色的太阳,推门进去,见房间阔大,隔了三层,全部漆成白色,床铺温软,衣饰华贵,日常用具多用白银白瓷做成,拉开立柜,全是金银铜钱,妙贵仙姑藏在风棚上,被林三承捉出来时她还装神弄鬼,疯疯癫癫地说:“我——是——神——仙——”
林三承大声喝道:“住口,林妙贵!你这条骚狐狸,还想骗人!”
妙贵仙姑跪到蓝大人面前,吓得浑身打颤,往日的神风仙骨,也不知哪儿去了,连连叩头,求蓝大人饶命。
在太白密室里,还搜出了沙河星、杨光勤、彭士章等三名妖徒。林妙贵供认,这三个人都是她的姘头。
衙役们冲入娥黄密室,密室的布置一律杏黄颜色,如皇帝的后宫。从抽屉里搜出了娥女娘娘的木印,从立柜里搜出了妖经和闷香,在壁橱里搜出了女人华贵的衣裙和假发,查找所有地方,就是没找到笔峰神公胡何秋。
蓝知县责问林妙贵,林妙贵叩着响头说:“我实在不知他藏在什么地方,我真的不知道呀!饶了我吧!”
“听说你与胡何秋奸情已非一日两日了,这可是真的?”蓝知县问。
妙贵仙姑沉默半天,不得不说:“是的。”
“你丈夫詹星知道吗?”
“知道。”
“把自己的老婆送给别人,詹星能心恳吗?”
“仙姑与神公相交,那是神交,不是人交,这是理所当然的。詹星自然同意的。”林妙贵理直气壮地说道。
“荒唐!”蓝知县骂了句。
在查寻中,有人发现,胡何秋在几名女信徒的掩护下逃出了神院。
蓝知县命人当天贴出告示,张榜悬赏,捉拿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官府追捕的风声越来越紧,包庇他的豪门大族有些害怕,有人悄悄给官府送信,第五天夜里,终于将笔峰神公胡何秋拘捕归案。
胡何秋跪在大堂上,两腿抖抖索索,浑身好比筛糠,这个往日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家伙,眼前像条断了脊骨的癞皮狗,不住地骂自己该死。
蓝知县将从娥黄密室搜来的闷香、发髻、女人衣饰等扔到胡何秋面前,喝问道:“用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
“骗人的!”胡何秋只得承认。
“是如何行骗的,据实招供!”蓝知县紧追不舍,胡何秋面色煞白,见无法逃脱,结结巴巴地供出了行骗的伎俩。
其实胡何秋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既非神仙,更非懂什么妖法,只是凭借闷香、女装骗人耳目罢了。他在脸上涂抹厚厚的一层脂粉,描眉点唇,画成一张漂亮的女人面孔,戴上发髻,穿上华贵的女装,打扮成珠光宝气的高贵女人,身边的五名女徒,用黑白绿红紫装扮起来,装扮成五色仙姑,个个妩媚动人,围绕胡何秋周围,娇声嘀嘀,香喘微微,谁也不会认为他是个男人,真的相信他就是娥女娘娘了。再说,那些信教的男男女女,愚昧无知从心里上早被仙姑神公的威望所屈服,崇拜得五体投地,连头也不敢抬一抬,听凭娥女娘娘施展道法。当信女战战兢兢地走进秘密的阁楼,来到娥女娘娘的卧房,卧房昏暗只有一两道幽幽的紫光,信女双手合十,拜神求仙,五色仙姑念起宝光经咒,五束闷香点燃,烟雾迷漫密室,信女即刻陷入恍恍惚惚之中,飘飘然有成仙得道之感,昏昏然睡去,进入一个长长的梦魇中。娥女娘娘胡何秋有醒魂水的保护,自然不会被闷香所迷。每当看到地上的信女困得东倒西歪酣睡无知觉的时候,娥女娘娘便恣意发泄他的兽欲,给不能怀孕的女人怀上孩子,让寡妇见到自己的“丈夫”。等事情做定,胡何秋穿戴停当,画符念咒,给信女灌下一碗冷水,昏昏迷迷的信女缓缓醒来,千恩万谢娥女娘娘的大慈大悲,诚惶诚恐地沿着曲折的楼阁走出去。
在蓝知县的审讯笔录中,留有胡何秋交待的一大串年轻妇女的名字。
按照胡何秋、林妙贵的滔天罪行,理应斩首,将他们的脑袋挂在城门上示众,但蓝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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