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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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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胡何秋、林妙贵的滔天罪行,理应斩首,将他们的脑袋挂在城门上示众,但蓝知县考虑,参与其事的人很多,不忍心许多乡民因被牵连而被押受审,如一意追下去,势必牵涉到许多大家旺族的女眷,闹得一些妇人投井上吊,寻死觅活,不好收拾。
蓝知县为平息此事,安定民心,对审讯记录中牵涉到妇女名字的一律烧掉,不予追究,而将林妙贵、胡何秋依法杖打后,戴上大枷,拉出府衙,听任愤怒的乡民割、咬,以至用砖头、木棒将脑壳砸碎,送这一对害人的仙姑神公成道归天。
对放任妻子行淫作恶的詹星,以及沙河星,杨光勤、彭士章等十几个人,戴枷杖打,严厉惩治。对其他从犯,包括胡何秋身边的五色仙姑,都不予刑罚追究,只要立下字据,从今改恶从善就行了。
籍没白莲教的全部财产归公。毁掉林、胡等罪犯行奸作恶的洞穴,将妙贵仙姑神院改建成绵阳书院,书院供奉周敦颐、程颍、程颢、张载、朱熹为五位先生,招示潮阳百姓来书院读书识字,明理知道,洗刷妖言邪教给地方留下的污秽,书院交给于进士掌管,呈文府衙委任于进士为绵阳书院训导。
蓝知县每逢初一到书院讲学,与地方文人墨客研讨诗文,切磋书艺。带头捐款捐物用作祭祀孔子、津贴书院师生的费用。一时间,邪教驱除,新风树立,乡民们在一场混沌的噩梦中苏醒过来。
庄廷珑冤海喋血
明史案发生在康熙元年,是清代文字狱中受难者最多、杀戮最为惨重的一桩。因一部无可质疑的《明史辑略》,逮捕两千,斩杀七十,像朱佑明那样不通文墨与案情毫不相干的人,竟也惨遭杀身灭族之祸!历史淹灭了多少真理和冤情,悲夫!本文根据《庄氏史案本末》、《顾炎武文集》、《庄廷珑明史案》等撰写。
1
康熙元年初,杭州昭康寺人群熙来攘往,寺门外高挑一方黄色绢帘,上书“义诊”两个大字。原来是钱塘名医陆圻借空阔寺院,义务给贫苦百姓治病。
有的骑驴,有的坐车,有的由家人搀扶着,哼哼唧唧的病人从四面八方聚拢来,寺里院两排长凳上坐得满满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陆圻精湛的医术。有的说:“姐姐受了风寒,肩膀疼痛难忍,衣服也穿不上,陆先生一针下去,立时好了。真不愧陆一针的美名!”有的说:“陆先生的乌凤膏药真是神药,我爷爷铡草时四个指头齐齐铡掉了,用乌凤膏药贴上,七七四十九天四个指头全长上了。”一个小伙子说:“有人试过,用陆先生的乌凤膏,砍下鸭子的腿能接到鸡身上,砍下鸡腿能接到鸭子身上。您说神不神?”
说话间,陆圻来了。他五十多岁年纪,长方脸,浓眉亮目,颌下一绺漆黑的胡须,白皙的面皮,一脸书卷气息。长长的手指长长的指甲,给人一种忧郁多思的感觉。他拱手向诸位问候,然后走进东厢房换了衣服,开始诊病。他诊治的第一个病人是个孩子,孩子躺在母亲怀中昏迷不醒,喉咙里发出重浊的声音。陆圻撬开孩子的嘴巴看了看,说是白喉。
“孩子还有救吗?陆先生。”母亲流着眼泪问。
陆圻没有作声,拿起一把镊子,夹一团棉絮,探进孩子的喉咙使劲一搅,孩子哇地大叫一声,吐出一滩脓血来。陆圻拿起一根芦筒,戳了半筒粉红药面,吹入孩子的喉咙,然后递过一包药面说:“一日吹药三次。记住不能吃糖。三日后可愈。”
陆圻正招呼下一个病人,忽见从门外急匆匆走进一个人来:“陆伯伯!”
陆圻仔细一看,原来是王于一的儿子王继诗,忙问:“你怎么来了?”
王继诗说:“办完了父亲的丧事,就专程来看望陆伯伯,这是父亲临终时的交待呀!”
王于一,福建诗人,名满江南。去年深秋来杭州游历,不幸病倒在路上,陆圻给予多方照顾,诊病配药,送汤送饭。王于一病逝之后,陆圻又集资给他购买了棺椁,雇船送灵柩回乡。王于一临终前写了一首诗交给儿子。儿子找上等绣工将诗绣到一幅长卷上,专程来杭州送给陆圻,陆圻打开长绢,见是一首五绝:歌哭无济世,诗心天地荒。
丽京仁德厚,情谊似钱塘。
诗中的丽京二字是陆圻的号。陆圻收了长绢,命家人带王继诗到陆府休息,又忙着诊治几个急迫的病症,不觉日色正午,忽见海宁范骧的总管范顺步入寺院。因陆圻和范骧是密友,两人常来常往,并不觉得稀奇,递了杯茶,让范顺坐下歇息。范顺抹着头上的汗水说有要紧事告诉陆老爷……”吞吞叶吐不肯说下去,眼睛一个劲儿地左顾右盼。陆圻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忙将范顺领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范顺从怀中掏出一封来:“我乘快船赶来,范老爷说事情紧迫,要我亲手交给陆老爷,要我拿了回信才好回去。”
陆圻打开信,一字一句地读下去,又反复看了两遍,觉得蹊跷,咕咕哝哝自语道:“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呀!”沉思良久,对范顺说:“你给范老爷带个口信就行了,我跟査老爷晤面之后,商量个办法,再给你家范老爷写信,专门送到府上。”范顺连连点头。返回码头,登快船直奔海宁。江南多雨,微风推动低迷的云层,细雨时来时去,似雾似烟。回来的路上,陆圻忘了撑伞,他心潮起伏不能平静,不知不觉长衫已被细雨濡湿。
陆圻家是三进三出的房舍,前院厢房是接待病人的诊室,西厢房是六间生药铺子,一年四季散发着浓郁的药香,东跨院是花木掩映的书房。这天夜里书房门闭得紧紧的,灯光幽幽,陆圻穿一袭长衫,松散的大辫子盘在脑后,浓眉紧蹙,目光呆滞,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妻子孙氏将沏好的茶端到丈夫面前,目光忧郁,像在期待着什么。珍宝柜边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细条身材,白净面皮,一身儒雅,略显瘦弱,这是陆圻的三弟陆堦。
陆圻叹了口气:“范文白信中所说的消息是由周亮工提供的,我是本地人尚且不知,周亮工是外乡人怎么抢先知道了此事?”
“谁先知道谁后知道这无关紧要!事情的关键是参加校阅的名单中有没有您和査继佐、范骧的名字,此书中有没有诋毁当朝的言辞。”陆堦一语中的,指出事情的要害。
“三弟的话不无道理,像这种事要多往坏处想,咱肩膀窄,担不起事呀!”妻子孙氏提醒丈夫。
“我从来不知道有《明史辑略》这部书,此事与我毫无瓜葛,难道随便就掴在我身上啦?”陆圻有点烦躁。
陆堦摇了摇头:“果真书中有大哥您的名字,白纸黑字,到了公堂上,纵然您浑身是口也难说得清楚!”
陆圻暗暗佩服三弟的见识,嘴上又不肯服输。二月的江南,春寒料峭,夜风袭来,陆圻心头紧缩,打了个寒战。
陆堦像是想起了什么:“诋毁当朝,是要杀头的。”
陆圻心里一颤,幽幽地说:“何止杀头,要满门抄斩,祸灭九族!”
这些,孙氏本来并不懂得,乍一听到,惊得呆呆痴痴,霎时流下泪来。
“在这个当口,大哥千万不能糊涂,明天就去找查兄,若事情属实,赶快到官府出首,讨个清白。”陆堦竭力打破大哥的幻想,催促他先走一步。
陆圻叹了口气:“一旦案发,牵涉太广,不但庄允城一门势必抄斩,参与其事的人个个难逃法网,为我一人,祸及一片,于心何忍!三弟你说得容易,我做起来难呀!”
“大哥,你好糊涂呀,怎么能说为你一个人呢?査兄、范兄不是人吗?我和大嫂不是人吗?咱们一家老老小小都不是人吗?庄允诚吃罪是他自作自受。他盗用大哥的名字列入校点者名单,装点门面,不论有意还是无意,都是陷害大哥。咱无辜受累还能为他着想?范兄信中说,风传有人要出首揭发,一旦别人揭发在先,大哥就成了鱼肉,人家是刀俎,到那时后悔来不及了。”陆堦的话如一阵冰雹,把陆圻侥幸过关的幻想打得七零八落。
陆圻端起紫砂壶沉思不语,倒了一杯茶端在手上。
“当机立断吧,明天就去找查继佐、范文白商议出首。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全家老幼着想,为亲朋故旧着想。”孙氏边说边流眼泪。
夜凉如水,潮湿的寒气浸透了窗纸,书房里一片凄清凌然,这一夜陆圻没有合眼,辗转反侧心乱如麻。他觉得命运像一只颠簸在钱塘潮中的小舟,吉凶难以预卜。
第二天陆圻早早起身,用了碗米粥,更换了衣服,把妻子孙氏和三弟陆堦叫到跟前,叮嘱他们,昨晚议论的事情千万不可泄露给别人。安排妥贴,只身一人,奔赴査继佐家。
査继佐家住在黄泥团,距此不算太远,不大工夫来到査府,查家是杭州大户,高高的门楼碧瓦映着金辉,门前开阔的广场上竖着入云的旗杆,一看就是有功名的人家。查府管家正在门口给主人蹓鸟,见了陆圻忙上前请安。
“你家老爷呢?”陆圻问。
“在花圃莳弄兰花。”说着引陆圻进了院子。査继佐闻声走了过来:“丽京雅兴,今儿来得好早。”
两人在客厅坐下,管家沏上茶水,陆圻说:“大祸就要临头了,你又是蹓鸟又是莳花,还这么大兴致!”
“这话从何说起?”査继佐感到诧异。
“你参予校点逆书,诋毁大清朝廷。”陆圻说着将范骧的信递了过去。
査继佐反复将信看了几遍,问陆圻道:“这部《明史辑略》,你看过没有?”
陆圻摇了摇头:“这部书我从来也没见过。”
査继佐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前天庆云书铺的老板王云蛟见到我,说书铺新到两部《明史辑略》,给我留了一部,至今还没送来。我估计就是这部书了。”说着忙喊管家,命他去庆云书铺,把那部《明史辑略》拿来。
过午时分,管家与挑夫将《明史辑略》摆在客厅的茶几上,一函一函约有上百函,装帧工整,颇为壮观。陆圻心急,疾忙打开第一函,抽出首册,第一眼就看到李令皙写的序文。翻过序文就是参校者名录,査继佐、范骧、陆圻三个名字赫然印在纸上,而且位居前三名,姓名、别号、籍贯、功名,写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像万棒敲打一树梨花,陆圻的情绪被眼前的事实打得七零八落,几乎瘫软在椅子上。他喘了几口粗气,慢慢平息下来,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眼前飘乎起一线希望。他急忙翻出载述天启、崇祯一函,一字一句地细读,害怕什么竟然出现了什么,在一篇列传中,称努尔哈赤为建州都督,不称大清太祖,罗列满兵多次进关屠戮实况。陆圻心中的一线希望彻底破灭了。他将刚刚看过的两册书推给査继佐,自己两手拄着椅子扶手,无力地躺倒在椅背上。
查继佐仔细翻看了这两册书,瞠目结舌,脸都吓白了:“这……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奇祸呀!”
有人正准备出首揭发,果真那样,将是塌天大祸。伊璜(査继佐号)有何打算?”陆圻将思考许久的问题提了出来:“咱们的确没有参与其事,到官府出首并不难,问题是庄某人、李令皙这些人……将会怎样?”査继佐不无顾虑。
“庄某是自作自受,其它人是无辜受累,咱们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査继佐沉吟了片刻,意味深长地说:“凭心而论,所谓诋毁当朝的污言秽语,句句都是实话,竟然罪不容诛!世上哪有什么真理?哪有什么正义?”
陆圻皱起了眉头,变得满脸凄楚:“老弟,这一点我何尝不懂?这些书稿只能藏之名山传之后世,将来定是万金难买的珍品。庄某人不识时务,竟然刊刻发行,俗语‘光腚戳马蜂,好惹不好撑’。沽名钓誉之心太重,害人害己。”
“丽京,依你看这个案子官府将会怎样定罪?”查继佐关心庄、李等人的结局。“不堪设想!”陆圻痛苦地摇了摇头。
“哪一朝哪一代不是如此,高高的皇位是用臣民的脑袋堆起来的啊!”
两人商量了整整一天,觉得自己正卧在刀口上。为了保全身家性命,只有三人联名出首。除此之外,无路可走。连夜写信,派人送给范骧,请他火速来杭州,草拟禀承给浙江学胡尚衡,这样既可达到经官存档,又不惊动臬司,避免司法部门査办的目的,这是陆、査两人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两全之策。
两天后,范骧从宁海赶来,会见査继佐、陆圻,三人连袂至学道衙门。学道胡尚衡素知三人是江浙名流,又都有一面之识,执礼甚恭。看了三人的禀承,说:“我会尽快调查,查实后再作处置,请三位放心,无论庄某人怎样攀咬,我一定据实办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决不会株连无辜。”
陆圻等三人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也有了笑意,三人告别了学道胡尚衡,兴冲冲赶回家去。范骧不肯停留,当即登船赶回海宁,他知道家人正翘首以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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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十月,也就是顺治十七年冬天,湖州南浔镇富户庄允城家里,高朋满座,名士云集,正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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