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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与儒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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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支持、众人不理睬的情况下,他说:“老天是了解我的!”(《宪问》)发誓时要提到天:“如果我做了亏心事,让天厌弃我!”(《雍也》)他还说:“得罪了老天,祷告是没有用的。”(《八佾》)应该说这些都反映了旧的宗教观念的残余。昔日全能的上天,对孔子来说只能是在必要的时候呼唤一下,由这个想象中的存在,慰藉、支持他这个孤独的行道者。

在至上神天的下面,还有各种各样的神鬼,传统观念认为它们都有福善祸淫的能力。孔子对它们的基本态度是“敬而远之”。弟子樊迟问什么是智?孔子答道:“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雍也》)聪明人集中力量做与民生有关的事,而不是去谄媚鬼神,对它们要敬而远之。这就是说,他对鬼神持怀疑和疏远的立场,既要摆脱旧宗教观念的束缚,又不肯与它决裂。所以凡是遇到这类问题,孔子都把它搁置起来。子路问如何事奉鬼神,他答道:“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又问人死后是怎么一回事,他答道:“未知生焉知死?”(《先进》)教导子路努力了解人生,学会事奉人,把鬼神等问题放在一边。子贡问死人是有知还是无知?孔子说,说有知,我怕孝子厚葬父母,损害活人;说无知,我怕不孝子孙不葬父母,弃尸荒野。所以不能说。你如果真想知道答案,等你死时慢慢体会去吧。(见《说苑·辨物》)

殷周以来的宗教观念中有天命之说。所谓天命就是至上神的命令。孔子心目中的天已经不是活灵活现的神,能发布命令,摆布人类了,命当然就有了新的意义。他认为命是一种不可知、不可抗拒的外在力量,命能够带给人幸或不幸。他的一些谈到天的话,那个天其实也指的是命。伯牛是贤人,却得了恶疾,孔子去看望他,就说这是命:“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雍也》)好人得恶疾,不应该是上天的安排,这种不合情理的事只能归结为命。那么命运能对人生的哪些方面起作用呢?子夏说:“商(子夏姓卜名商)闻之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颜渊》)子夏听说并且当作正确道理讲出来的,应该是孔子所传授的。这就是说在孔子看来生死寿夭、富贵贫贱等等生活遭遇,是命、天(也是命)决定的。但命不能决定人的精神生活、道德生活。人在现实生活领域没有自主权,但他在道德生活中是有自主权的,他可以选择善或恶,可以通过艰苦努力达到很高的道德境界。在社会生活中,命也能对许多事情起作用,譬如说,道在一定时间的行与废便是命决定的。孔子说:“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宪问》)那么人在这种情况下,是否要听从命运安排,不去行道?不。子路说:“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微子》)君子尽管已经知道道在现今行不通,但他还是应该尽其义务,也就是行道。孔子本人正是这样,他50岁之后用了14年的时间周游列国,游说诸侯,但遭到的是冷淡、白眼,在他已经知道他的道不能行时,仍然继续奔走,不怕挨饿受苦,不顾生命危险,坚持行道。从他个人说,这是从道德良心出发,尽自己应尽的义务,从社会方面说,他是相信道终究是可以大行于天下的,他个人的努力虽然一时见不到成效,但毕竟不会是徒劳的,对于道在未来的行时必定会起积极的作用。

总之,孔子承认有命,但却不是命定论者。在富贵寿考方面他无所求,一切听其自然,他显出的无所作为是不想争,而不是不敢争。在道德修养和行仁礼之道方面,他有强烈的追求,百折不挠,奋斗到底,虽说有命,但并不把它当作一回事。所以从这个角度说,命不是人屈从的对象,而是人抗争的对象。服从内在的道德良心,搏击外在的命的盲目力量,这是人生的真谛。

第七节 教育思想

孔子不仅是伟大的思想家,而且是伟大的教育家。在他之前,中国只有官府办学,教授贵族子弟,叫作“学在官府”;从孔子聚徒讲学开始,才有私人办学。他在教育领域的这个创举,将永远彪炳史册。私学既是文化下移的一个结果,反过来它又推动这个下移的进程。孔子从30多岁起开始他的教学生涯,几乎一生没有间断,估计50岁为官之前和68岁返鲁之后是他教育事业最兴盛的时期。他的学生有的出身贵族,有的出身寒门;多数来自邹鲁,也有从遥远的秦、楚、吴等国来投师问学的。总之,孔子一生先后传授的弟子有3000人,其中身通六艺者72人。成果是相当可观的。

孔子教学当然有谋生的因素,他从每个学生那里收取少量学费,维持生计①。但是主要的是为社会培养具有礼乐知识技能并且懂得仁礼之道的人才。他常常把自己的得意门生派出去做官,借以实现自己的政治主张,即可看出他教学的目的。

他认为,他所培养的人才应该是既有知识技能,又有崇高品德的君子。他说:“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雍也》)质指一个人的道德品质,文指他在礼仪方面的素养及文化程度,这两方面任何一面偏胜都不好,要使它们协调发展。《论语·述而》说:“子以四教:文、行、忠、信。”这四个方面是他教学的内容,其中文、行是指文献知识和礼乐技能,而忠、信则属道德修养范畴。“以四教”是培养品学兼优人才的保证。

孔子主张“有教无类”(《卫灵公》),这是仁爱思想在教育方面的具体运用,是他教育思想中备受赞誉的一点。在那个贵贱的等级差别、社会的家族界限还非常严格的时代,孔子能不分等级家族,对所有求教者给以教育,这就不仅仅是开明,甚至还在一定程度上具有重大的改革意义。那些根本没有资格入官学的平民子弟,在实施“有教无类”原则的孔子这里受到了教育,大量转入士的行列。后来开办私学的人纷纷效法,从而使士阶层不断壮大。

孔子教学经验丰富,又善于分析、思考,因而提出了一系列教学方法。他主张因材施教,同一个道理,对不同性格的学生阐述的重点和要求是不一样的,他对子路、冉有讲“闻斯行诸”即是好例。他根据学生特长和性格分为德行、言语、政事、文学四科,就是为了因材施教。他善于进行启发式教学。他说:“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述而》)这是要学生自己思考问题,找出答案,只有当他想了但想不通,要说但说不出的时候,再给以指点,从而达到举一反三的效果。这样做的好处是调动了学生的主动性积极性,学生们不仅学到了知识,也学会思考问题的方法。孔子教学的又一特点是理论联系实际,他给学生讲授六经,同时结合当时发生的重大政治事件展开讨论,学生通过讨论对孔子思想领会得更深,孔子也从学生的智慧中受益,实现了教学相长。孔子对于学生不但进行言教,也进行身教,他本身就是儒家伦理的楷模,他有高度的原则性,百折不挠的毅力,丰富的古文献知识,多种多样的实用技能,达观的生活态度,谦虚和善的待人之道等等。他的人格力量对弟子们的影响,远远超过言教。子贡说:“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子张》)颜渊说,孔子之道“仰之弥高,钻之弥深,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子罕》)弟子们对孔子人格、学问无比崇敬、仰慕,一生追随孔子并努力实践他的主张和理想,这都是孔子言教、身教并重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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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孔子说:“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述而》)束脩即10条干肉。凡带这点礼物去见孔子的,都会得到他的教诲。

第三章 儒家思想的发展

第一节 原始儒家

原始儒家指的是由孔子开创的,孟子、荀子发展的春秋战国时期的儒家。孔子死后,他的弟子们继承他的事业,传播他的思想。由于出身、生活条件以及性格、阅历的不同,他们对孔子的理解便各不相同了。因此儒家内部分裂为八个小的派别:子张之儒、子思之儒、颜氏之儒、孟氏之儒、漆雕氏之儒、仲良氏之儒、孙氏之儒、乐正氏之儒。(《韩非子·显学》)其中影响最大的是孟子的孟氏之儒,和荀子(荀卿,一曰孙卿)的孙氏之儒。

孟子(约公元前372—前289年)名轲,战国时代邹国人。《史记·孟荀列传》说他“受业子思之门人”。孟子思想敏捷,能言善辩,也和孔子一样聚徒讲学,游说诸侯。不过孟子时代,士阶层进一步壮大,成为举足轻重的政治势力。虽然孟子所说的,诸侯仍然不听,但待遇比孔子大大不同。他乘车出去,后面总要有几十辆车跟随,而且有许多人服侍。

孟子积极保卫孔子的思想传统。当时杨朱的为我思想,墨子的兼爱思想盛行于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孟子·滕文公下》)。“为我”是对国家政权组织和君主制的否定,“兼爱”是对家族组织和父权制的否定,两者都向儒家礼的观念提出严重挑战。孟子大声疾呼,对杨墨提出尖锐的指控:“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他常常与杨墨之徒展开辩论,他说:“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孟子·滕文公下》)

孟子思想的特点是大大地发展了孔子仁的思想。他是儒家仁义派的代表。在政治上,他把孔子“德政”发展为“仁政”。他认为,每个诸侯都应该从自己的仁心出发,对人民推行仁政。仁政的首要一条是“制民之产”,让老百姓有田产。孟子认为,民众有了稳定的家业,才会有稳定的思想,尊重现时的社会秩序;如果他们没有稳定的家业,当然不会有稳定的思想,就会干各种违法的事。行政长官作为民之父母,应该认识到,人都是要吃穿、养家糊口的,不能让他们辛苦一年,结果连家都不能养。照孟子的看法,在各种治民的方法中,最好的就是将土地分为公田与私田,公田归贵族,私田分给农民。让农民在公田上劳动,为贵族出劳役,他称之为“助”;公田上的农活结束,才可以在私田上劳动,私田上的收入属于农民自己。这就是井田制,标准的井田制是将一平方里900亩的土地划为九块,每块100亩,其中800亩分给八个农户,让他们各占有私田100亩,另外100亩是公田。在井田制的基础上,还要实行不违农时、封山育林等政策,从而取得用不完的财富,使人民“养生丧死无憾”。提倡经营蚕桑,养家畜家禽,使70岁的人可以穿绸吃肉;再将学校开办起来,灌输孝悌的道德观念;就可以做到“死徙无出乡,乡田同井,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则百姓亲睦”(《孟子·滕文公上》)。孟子认为这就是王道政治。这样的目标在今天看来似乎微不足道,但是在当时却是很了不起的,所以孟子很有信心地说,能做到这点的人即可以“王天下”。

孟子主张有利于农民,但并不同意许行、陈相等人的农家观点。农家认为,统治者应该与农民一样参加劳动,政务利用早晚吃饭的时候来处理。这是一种绝对的平等观。孟子持相反的观点,认为社会必须有分工:百工从事制造陶器、缝衣制帽等工作,必须与务农分工,人不可能边务农边做百工;同样治国与务农也要有分工,人不可能边务农边治理国家。他说,治国的人是劳心者,务农的人是劳力者。劳心者是管理者,劳力者是被管理者,劳心者不能参加体力劳动,要由别人来养活,而劳力者则要参加体力劳动,去养活劳心者。不然这个社会便无法维持。分工是人类进步的标志,农家否定分工当然是不对的,但是孟子在这里只看到分工的合理性,却没有看到,它给了一部分人利用分工对于他人进行剥削和统治的机会。缺少必要的监督,管理者便会将职权变成特权,对社会造成危害。

孟子主张民贵、君轻,他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孟子·尽心下》)民之所以重要,是因为社稷存亡,君主废立全在民心的向背,天子之所以为天子,不是因为他有势力,而是因为他得到民众的拥护。所以君主的地位不是一成不变的,当他的行动危害社稷,引起民众的不满之时,就应该更换。民贵当然不是说民比君更尊贵,而是封建社会思想家看到民众地位的重要性,对人民的作用最大限度的肯定。

他还认为君臣之间不应该仅仅是臣服从于君,而应该相互尊重。他说:“君之视臣如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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