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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启笑道:“可不是我在绕你,是夜叉在绕你,不过事实上……好像确实是这样,那四个人,什么陆鼎、陆元文,什么执法者,跟我们都没有关系。”
赵天明叹了口气:“好吧,这样也好,这案子我也不想再管下去,没见过这么乱的人物关系。”
林启愣道:“乱么,我觉得还好么,还有,你不是说不做豆腐渣工程么?”
“什么意思?”
“你确定夜叉会如约放了家蕊,你忘了这个人有多狡猾?就算现在放了家蕊,确实以后不会再找她麻烦?她跟家蕊可是有杀父之仇的,说什么以后家蕊找她复仇会坦然领受这样的话,你信么?还有,不管夜叉现在站在哪一边了,他们得到方志成以后,下一步会怎么办?肯定会再找上陆鼎啊,只不过是之前让我们干的活,现在他们决定自己干了,我们确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就这么视法律为无物?”
赵天明笑道:“不这么眼睁睁得看着,难道还要买票?陆鼎那边我是无所谓的,他们爱杀谁杀谁,我管不着,你说关于家蕊的事,确实得长个心眼。”
林启叹道:“好吧,就算是这样,我们拿方志成去交换,那老爷子能愿意?”
“那一个残废老头子,我们两个还抬不动?”
“我操,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人权,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我们私自拿人质交换人质,都是犯法的啊。”林启气结骂道,敢情赵天明还以为我是怕打不过方志成呢。
赵天明摊了摊手:“那也是权宜之计,你心里过意不去,我们可以救出家蕊之后,再想办法救方老爷子,至于你说得他愿不愿意,这个嘛……”
赵天明这把还真给难住了,把一个年逾八旬、两腿残废的老人家交给一个杀手,换一个花季少女的安全,这事人不人道的另外说,老头子自己不愿意,确实有些残忍,万一半路上想不开,咬自己舌头,最后两头全部落了个空,家蕊没救出来,这边还搭上一个。
“实在不行,一个礼拜以后,在老头子的饭菜里多放点安眠药,一路上老老实实的,先把家蕊换过来再说。”
赵天明这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林启看他的眼神怎么都觉得邪恶,但是自己现在也确实没有一个好办法想出来,而且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毕竟对方已经做了让步,两人在客厅里边商议,这时正纠结着,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苍老沙哑但稳断决绝的声音:“我愿意!”
林启和赵天明同时一愣,那正是方志成的声音,他从白天睡下后,就一直没有起来过,林启还差点担心他就这么与世长辞了,赵天明也几度确认呼吸脉搏之类,才确定他真得只是睡着了,没成想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了,那两人在客厅里说得话他全听见了?
林启和赵天明先后走进方志成的房间,老头子平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无神得望着因年久失修石膏已然脱落一半的天花板,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就像他刚刚说那三个字时,一样的坦然和决断。
林启走到床跟前轻声问道:“老爷子,你听到我们说得话了?”
方志成这时才把脸转过来,对着二人,坚定道:“听到了,其他东西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听懂了那个绑架小家蕊的人,想让我去换她,我早就是废人一个,一把老骨头,能最后有点作用,我死也知足了。”
林启道:“老爷子,你考虑清楚,我们不是在开玩笑,有可能……真得会死人的。”这人死心眼子,本想跟方志成确定一下的,后面的赵天明当时就急了,“啪”得一声,给了林启后脑勺一记,骂道:“你有没有人性?人家这么一把岁数了,还吓人家干什么?”
说罢像亲儿子似的跪到方志成床边,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温暖话,哄孙子似的哄方志成道:“老人家,你放心吧,我们两个的本事你也是亲眼见识过的,我们只是不知道家蕊被他们藏起来的位置,所以才没有办法行动,到时候您跟我们一起过去,只要看到家蕊,兴许都不用把您交出去,我们当时就能把家蕊给救出来,而且就算把您给交出去,只要把家蕊换回来,我们也能立刻把您给救出来。”
林启见赵天明这么掏心掏肺的跟方志成“商量”,方志成不知道有没有被感动,自己反正是被呕心到了,这人睁眼瞎白话的本事,今天算是又领教了。
方志成毕竟一把岁数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瞥了一眼赵天明,冷声淡然道:“我是残废,不是白痴,你不用这么骗我,能救小家蕊出来,我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我想……这也是我今生能报答王栋梁,唯一的方式了。”
林启暗叹一声,心道:“这老爷子最后关头,还算是做对一件事。”
赵天明则一脸尴尬,满脸陪笑:“那是,那是。”无趣得站了起来,心道:“得了,这一下算是白跪,差点一个激动,没给他披麻戴孝了。”只是这一向自负的人,这会竟突然惴惴不安起来,心里又想着:“就是还有一个礼拜呢,这老爷子不会中途突然变卦吧?”
第六部 百年树人 第五百零五章 瑞福广场
好在一个礼拜之后,赵天明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方志成的情绪一直都还比较稳定,林启揶揄赵天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赵天明没好奇道:“就冲他年轻时候干过的事,是个君子么?”
林启愣道:“不就是没有及时替赵良伸冤么,扯得上那么严重的话?”
赵天明得意笑道:“所以说你分析问题是有一套,看人嘛,就差远了,比不上万通刘,连我都不如,依我看咱们这位老人家只捡对陆鼎不利的话说,关于自己的,避重就轻的就带过了,只有在必须、必要、躲不过去的地方,提到自己,我敢保证,当年帮助陆鼎一起迫害赵良的,绝不只他大舅侄儿管默一个人,方志成一定也参与进去了。”管默是陆鼎大儿媳管妍的亲哥哥,赵天明说是他的大舅侄也不为过,也许就是那个时候管默想巴结陆家,还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陆鼎的大儿子陆昂了。
林启仔细一想,似乎确实是这样的道理,否则方志成也没有必要在四个人的名单上了,毕竟只是一个次要人物而已。
“现在关于整件事的大整脉络,我们也已经清楚了,至于这一切是真是假?加上一些细节的地方,也不甚了解了,恐怕只有跟陆鼎和赵良两个当事人当面对质,我们才能有答案了。”林启喃喃自语道。
他心里除了王家蕊的安危,到底还是想着整个事件的脉络,陆鼎是不是真得做了汉奸,赵良又是怎么知道的?毕竟都已经是解放后好几年了,再回去报仇未果,后来赵良又去了哪里?泰坦真得是赵良么,他是怎么组织了一个“执法者”出来的?不管陆鼎还是赵良,两个人都是将近一百岁的老人了,黑土黄沙也看了一遍又一遍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么?就算没有放下,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音信,想报仇为什么还要等这么多年?他早就可以调动执法者的力量回国继续追查陆鼎的下落了啊。
赵天明一副关我屁事,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他两就是天上北斗星下凡,爱怎么斗一边斗去,不要害别人,那些什么恩恩怨怨的,老子可不感兴趣。”
林启无奈道:“你对真相这个东西,还真是一点求知欲都没有,算了,现在一个礼拜已经过去了,夜叉没有再联络你?要怎么交换?上次什么时间地点都没有说呢。”
赵天明两手一摊:“我也在等信。”
“对了,”林启又问道,“你真得准备好了救出王家蕊之后,就立刻再把方志成救出来?”
“这个嘛当然是量力而为,首先当然是要确保咱们三的安全,是吧?”
“好吧,知道你是吹牛。”
赵天明作高深莫测状笑道:“吹不吹牛,你还不了解我?”
两个人这回长了心眼,怕刺激到方志成的情绪,现在都是出来商量这些事情,免得像上次一样,再不小心被方志成听得,没准老人家会怎么想呢。
现在林启手里提着给方志成打包带的晚饭,两人一边插科打诨,一边往回走,快走到楼下时,林启正问到夜叉的消息,赵天明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呵呵笑道:“说曹操曹操到,让我们一个小时后到瑞福广场。”
“什么?”林启惊道,“这么紧?什么时候发的?”
赵天明笑道:“刚刚发的,不紧一点,难道还给你多留点时间准备战斗呢?看看瑞福广场在哪?”
林启也掏出手机直接查了一下,喃喃道:“倒不是很远,开车估摸着二十分钟该能到了……”
赵天明一打响指:“那足够,走吧,先上去吃饭。”
林启愣道:“还吃饭?不早点过去……就像你说的,准备一下啊,摸摸周围的环境也好的啊。”
赵天明没好奇道:“你还说我不懂人道,没有人权,这说不定是人家最后一顿晚饭哎,都不给他踏踏实实的吃完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林启被赵天明怼得哑口无言,半晌赵天明对得意笑道:“狡兔还有三窟呢,夜叉那么狡猾,你不会以为瑞福广场就是我们最后的目的地了吧。”
林启这才明白过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呢,这么多年警匪片白看了,哪个绑架犯都不会在首个地点暴露吧,一拍自己脑门,说道:“好吧,不是最后的目的地也就不用查探周边环境了。”
两人上得楼来,这几天林启还专门为方志成购置了一辆轮椅,免得他老是躺在床上,偶尔也可以到别的空间活动一下,不过多数时候,方志成还是一个人把轮椅推到阳台上,呆呆着看着外面的风景,有时候林启看着他的背影,竟感觉有些像那天见陆鼎时的情景。
“最后的晚餐”,方志成吃得格外香甜,虽然只有一碗清汤面条,倒不是林启和赵天明抠门,清汤面和白米稀饭,这是八十多高龄的方志成唯一能吃得下的东西了,有天林启在面里加了两块大肉,方志成还没动筷子,闻到面里的油腻味就已经反胃呕吐,唯一能提高点饮食质量的就是萝卜干咸菜了,每次吃得倒也津津有味。
当然,开饭之前赵天明和林启并没有把马上就要出发的事情告诉他,“也许他也预感到自己的使命就要到来了吧。”林启这样想。
饭后,方志成拿纸巾擦了擦嘴,脸上和手上的皮肤像干瘪了得老树皮,最后还拿筷子又夹了一块萝卜干,放在到嘴里“嘎吱”作响,一边嚼一边精神十足道:“还不走么?”
“果然,”林启笑道:“你知道了?”
“我虽然一把岁数了,还是懂点察言观色的,看你们两个回来表情就能猜到了。”
赵天明笑道:“好吧,我一向自诩喜怒不形于色的。”
“哼哼,你们还嫩点。”
林启说道:“我们刚在楼下的时候,收到对方的消息,一个小时后到达瑞福广场。”为了照顾老人家的心情,还避开了“杀手”、“绑匪”这样的字眼。
方志成便即放下筷子:“那还不快走?”
第六部 百年树人 第五百零六章 白庐公园
赵天明收到信息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半,他们等方志成吃完晚餐,又磨蹭了一会,把方志成抬上车,还把轮椅也带着了,到达瑞福广场的时候,已经七点三十五了,赵天明立刻就收到了夜叉的消息:“你们迟到了五分钟。”
赵天明也很干脆:“堵车。”
“去白庐公园的天佑圣母堂。”
赵天明:“然后呢?”
“先去吧。”
赵天明放下手机对林启笑道:“你看,我说的吧,至少得换三个地方,先看看这个白庐公园在哪?”
林启手机一查:“恩?就在马路的斜对面?两百多米的样子。”把脑袋伸出来,果然见路边的牌上就指示了白庐公园的方位了。
“两百多米,那还要开车么?”林启问道。
“开啊,还要再换地方呢?”赵天明答道。
一脚油门就到了,天佑圣母堂就在白庐公园西北角,是一座天主教堂,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八点,教堂的大院门紧锁着,外人进不去,林启把车停在路边上,赵天明先过去看了看,回来道:“没什么特别的。”
林启道:“就像你说的,也许也只是个中转站呢,有没有收到消息了?”
赵天明又重新上了车:“没有,等着吧,猫玩老鼠,不逗逗我们,她心里也不痛快。”
林启笑道:“滚你妈的,你才是老鼠呢。”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出发的时候,赵天明突然摸了把手枪交给他,一问才知道是那天晚上陆家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