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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办公室对接,再往上面看去,之前看到的那几个“考验室”的位置,角度也跟余天的办公室偏不太远,问赵天明:“那这么看来,面前这座山体内,就是应天狼的山塔了?”
赵天明说:“是的,但是无法确定应天狼办公室的距离位置。”
林启四面又观察了一下,见其他峭壁上也有四个类似于余天办公室的装置,只是尺寸看上去要比应天狼办公室小了许多,而且一处比一处低,最低的一处似乎就在谷底,而且每个办公室之间都有一条输送带,林启心里大概也猜到那是干什么用的了,正要再跟赵天明确定一下,赵天明已经说道:“那几个就是悬壁人的办公室,积分越高的人,工作的办公室就越高,你看,离余天最近的那个,在那里面工作的,基本已经是快要满分的人了,他们也不需要再下到谷底来了,办公室内部该有的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每个办公室相隔五十到一百米不等,中间相连的输送带,就是他们的黄金通道。”
到现在,林启心中才对这个山谷大概有个印象,这里应该就是整个“狼牙”组织最重要的资金来源基地,难怪当时连哈瓦纳都说,左明志有了这个“黄金铠甲”,永远也不会失败,就算失败了,他也可以在短时间内东山再起,所谓源源不断的提供能量,其实就是指得源源不断的提供黄金吧。
也不知如今囚禁于牢笼里的左明志,会不会记起当年跟哈瓦纳夸下的这番海口,如果记起了,又会做何感想?人算不如天算,“狼牙”有了这座“金山”确实可以屹立不倒,然而它的主人,已不再是左明志,
两人身边溪水汩汩流动、清澈见底,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来了三四趟人过来打水,其中也有赵天明认识的人,相互打了声招呼,赵天明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轻松自若的模样,而山谷里的其他人,林启从他们脸上愉悦轻松的表情,可以明显感受得到,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是被困在这里,而是心甘情愿的呆在这里,他们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模式。
林启问赵天明:“你是不是也有点想一直呆在这里的冲动?毕竟二十年不到的光阴就可以换半吨黄金,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买卖。”
“哈哈,如果最后真得能换到,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林启惊道:“什么意思?这不是狼牙意志么,他们可以违反的么?”
“其他人或许不会,应天狼就未必了。”身后突然冒出一个人,厉声说道。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断壁悬室(三)
林启转过身一看,正是“猎爪”庞博,他在屋里呆着也无聊得慌,殷少狼跟他又不太对付,于是又一个人跑出来,看看林启对这里熟悉得怎么样了,正巧插了这一句嘴。
林启问道:“你对应天狼好像很有成见嘛?”话一说出口才觉得不合适,应天狼把他逼到这种程度,何止是“成见”两个字就能形容的,这一句算是白问。
“钟叔一直是负责这里人员接引的,他从来没有从这里接到过积分满的悬臂人,其中的道道不需要我多说了吧。”庞博说道。
赵天明和林启相视一眼,林启问:“是不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毕业?”
庞博当即否认道:“怎么可能,‘狼牙’到今天也二十几个年头了,爬也能爬出几个悬臂人出来了,左大哥当初为了‘狼牙’,付出了多少心血,结果现在被应天狼劫了道儿,他这里里外外的,现成的果子吃得可甜。”
这话一听,林启心里炸开了毛,庞博的意思很明显了,“白羊”余天把积分满的悬臂人连同他们的黄金一并交接给应天狼,应天狼本该再转给钟义,但是他并没有,不但私吞了黄金,还将那些悬臂人统统灭口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应天狼心地也忒毒辣了些。
林启看着四周高逾数百丈的悬崖峭壁,又看看余天的办公室,心想:“爬到山顶是不大可能了,但是爬到应天狼的办公室,赵天明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于是问道:“赵天明,你看余天的办公室高度,有把握爬上去么?”
赵天明当场摇头:“爬上去也攻不进去,我有想过半夜劫持两个持棍人,夺了他们的枪,然后上去强攻,但不大现实,他办公室周围上下肯定有监控或者报警装置,爬到一半被发现,那可就真得上不得,下不能,挂在中间吊得死死的。”
林启喃喃道:“真得一点办法都没有么?要是有炸药就好了,把他妈的那一片山地炸了去……”说到最后,自己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三人沉寂了片刻,赵天明说道:“庞博,之前我就已经把你左大哥大概的情况告诉你了,你到底想不想救他?”
“当然想,我这条命没什么,大哥一定要平安回来。”庞博毫不犹豫的说道。
赵天明肃色厉声说道:“我之前就问过你,你始终不肯说,现在我再最后问一遍,你的左大哥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搞这个组织,你们几个首领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你告诉我们,我们才能看看能不能从中想到什么营救对策,尤其是你们的狼牙意志,也许是我们唯一能够利用的筹码了。”
庞博看了看赵天明,又看了看林启,模样一直踌躇不定,心里似乎挣扎得很,林启沉不气,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你们最核心的机密无外乎就是这里了,黄金铠甲是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庞博惊道:“你怎么知道黄金铠甲的?”
林启回道:“这你不用管,总之你们本来已经没什么秘密了,你们的来路说与不说,也就这样了,你说出来,或许还能多一条办法,不说,我们还是空耗着时间,我们都是见过你的左大哥现在被摧残成什么样的,多浪费一天,他就多被虐待一天,赵天明此行就是为了救你的左大哥的,真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个什么劲,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自己心里面打鼓:“怎么黄金铠甲不是指这个金山么?”
庞博被林启这顿抢白,竟然无言以对,兴许真是被林启说得触动了心,而且实在挂念着左明志的安危,又犹豫了半晌,才说道:“这里不方便,我们回屋去说吧。”说罢转身便往回走,林启和赵天明相视一笑,跟了上去。
三人又回到那个56号木屋内,殷少狼还坐在长凳上玩刀,赵天明走过去,一伸手就把飞舞的蝴蝶刀接了过来,殷少狼忍不住道:“你这招到底什么时候教我?”
赵天明笑道:“这招不是教的,是要你自己领悟的,你现在只是把刀当作刀,等你哪一天练到把刀不当刀的时候,这招自然就会了。”
殷少狼问道:“不当刀当作什么?”
“当作自己的手。”赵天明说完也学殷少狼的模样耍起了蝴蝶刀,在手上一圈一圈的转着玩。
林启无语的看着他,心说:“现在要谈正事,还在这玩起来了,这家伙是不是故作高深,不就趁殷少狼不注意,把刀抢了过来的么。”想到这,也学赵天明刚刚的模样,一伸手把他手里的刀也接了过来。
这一接不要紧,屋子里三个人,包括眯缝细眼的殷少狼都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齐直勾勾的看着林启,半晌说不出话。
林启一脸的莫明其妙:“干嘛啊?”
赵天明怔怔的说道:“看不出来,你深藏不露啊。”
林启还是莫明其妙:“什么深藏不露?什么乱七八糟的?”
殷少狼小心翼翼的从林启手中接过他的蝴蝶刀,说道:“我六岁就练蝴蝶刀,到现在也十年了,都练不成师父刚刚那招空手夺刀,所以你千万别说你刚刚看了一眼就会了。”
林启心想不用这么小提大作吧,问道:“真的假的?不就刀飞起来的时候一下接过来么,是不是啊赵天明?”回过身只觉眼前忽得一黑,赵天明手指几乎贴着瞳孔在林启眼前划了一下,林启终于忍不住了,叫道:“你们到底什么情况,还要不要说事了?”
赵天明一边坐下,嘴里一边咕噜道:“奇怪,奇怪。”庞博这回坐在了赵天明身边,殷少狼把刀收好,说道:“你们聊吧,快晌午,我先做饭去了。”说着头一低出去了。
这回轮到林启惊讶了,转头看他走路还是跟飘似的,回过头问道:“他还会这一手?”
“是啊,味道还不错呢。”赵天明笑道。
林启好奇,想见识一下殷少狼的“大作”,过去一看,其实就是一锅粥,一人蒸了两个白馒头,才知道赵天明又是在胡说八道开玩笑呢,但他是早就饿了,赵天明又从橱柜里摸了一瓶酱菜出来当作“弥补”,所以这一顿饭虽然简单,林启还是馋得咽了咽口水。
赵天明站了起来,拿个壶给三人各倒了一碗水,“说吧,猎爪大人,还是要先酝酿一下词?”
庞博瞪了一眼赵天明,又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把那一段早已尘埃落定的陈年旧事,一一道了出来。
本来林启和赵天明只是想让他说说“狼牙”组织内部的一些运转流程和他们奉为教条一般的法律“狼牙意志”,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些许有用的信息或者漏洞,结果这个庞博本来不太擅长言辞,非要从头开始说起,而且一说起来,话匣子就关不住,一直追溯到左明志爷爷那辈,絮絮叨叨等到殷少狼把饭端上来,才大致说了个开头。
四人用完了饭,殷少狼也在林启旁边坐了下来,一起听庞博说那冗长复杂的陈年往事,一直到这56号木屋里另外两人——一个叫岳正豪的中国人和另一个叫八尾良太的日本人,两人跟着万刘通一起下工从矿里回来,庞博这厢才堪堪的说完了。
庞博嘴巴本来笨,中间很多地方断断续续的也没说清楚,有些地方还老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林启和赵天明有时会打断了再细问一遍,结束后林启晚上又躺在床上回忆梳理了一遍,才能把整个“故事”前后连贯通畅起来。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金色的梦(一)
左明志的祖父名叫左正川,祖籍北京,算起来也是个,据说祖上是晚清重臣左宗棠的嫡系一支,解放后害怕被划成黑五类,硬是不敢认这亲,而且左正川怕惹祸上身,连儿子都改名叫左卿,音同“倾”,宁左倾不偏右,誓与极右走资派划清界限。
这左卿虽然不是生在红旗下,却是长在新中国的大好男儿,而且思想觉悟也高,到了六十年代,中国大陆一场浩大的政治运动席卷全国,左卿那时已经三十多岁,本来在市效一家炼钢厂上班,因为思想先进,加上自己也要求进步,被推举成当地“红旗社”的头目。
当时风潮正甚,左卿眼见其他社团办得红红火火,自己这边总是雷声大雨点小,每天心急如焚,想到自己要起到带头表率的作用,就突发奇想,把他老子给揭发了,说左正川是地主豪强,左正川解放前一直在北京某知名大学教书,又是个臭老九的身份,于是左卿亲自带着一帮人把左正川给批斗了。
左卿想着,批斗批斗也就完事儿了,自己带头表率作用也起到了,晚上关起门来再给老子嗑头认错谁也不知道,哪知道民愤一上来,他哪里拦得住,几千人的批斗大会上硬是要左正川认罪;左正川在北京城教了一辈子书,哪里有一亩地,更谈不上什么地主了,他又是个文人傲骨,结果一连批斗了一个礼拜;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那时左明志年纪虽然小,也略懂人事了,从那往后,左明志跟父亲的关系就一直很冷漠,一直到了七十年代,他妈妈又病死了,这个家他实在呆不下去了,趁着当时上山下乡的热潮,他来到了广西上林插队,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过了几年,跟同是知青的北京老乡莫静结了婚,就这么在上林安了家,又是几年,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于是整个家国社会的工作中心从阶级斗争转变到经济建设上来,那会子他们早已经在上林扎了根,想回北京也是有心无力了,好在左明志继承了他祖父的优良基因,还识得一些字,就在县里的小学教书,日子还算安定,再往后夫妇二人迎来一对双胞胎,更是喜上加喜。
可凡事总是美中不足,莫静当年初来上林时,不太习惯这里的苦日子,加上本来身子骨就弱,左明志虽然时常照顾着,还是落下一身病,而且年头越长,病根越深,一双女儿又正是要吃奶的时候,处处要用钱,左明志那点工资,每月也就刚好够个吃穿用度,那会儿家家都穷,都没有家当,借都没地借。
闲来左明志常听人说,村里有人去非洲采金子发了大财,正值缺钱的左明志也动起了这心思,偏是无巧不成书,遇到了一个人,就是他曾经的小学生庞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