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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师:新概念法医-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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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车里的人光着皮股,好像还是个女的。

    他听说城里人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喜欢玩儿“车震”。想不到真有人大冷天的不好好呆在家里出来瞎折腾,他可是大开眼界。

    他竖起耳朵听。

    QQ里并没有传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女人还是那个姿势。他过了一会儿再看,仍然如此。兴奋慢慢消失,裤当里硬起来的东西慢慢耷拉下去,他生出了狐疑……

    10:13

    整个农贸市场被封停。买菜的卖菜的都被拦在黄色警戒带外面。

    巨大的农贸市场里,只停着一辆鹅黄色的QQ奇瑞。

    罗炎麟赶到时,看见王树林和一帮刑警正围着轿车。钟庆顺撅着皮股,半截身子钻在车里。

    王树林看见他没说什么,把身子向旁边让让。他这才看见车里的情景。

    车后座上趴着一具全罗的女尸,头上套着自己的内库,tun部被割掉了两大块肉。两条腿根部也被割得血肉模糊。

    钟庆顺正把尸体慢慢翻过来。被害人的两只乳fang、**都被割去。掀开蒙在被害人脸上的内库——鼻子和嘴唇也被割去。右侧头顶有一个窟窿,凝着厚厚一层痂。

    没有嘴唇的女人呲着洁白的牙齿。样子好像在笑。

    专案组警员,包括王树林在内,都不由的直皱眉。

    女人的容貌并没有被破坏得很严重,罗炎麟还能够辨认出她的长相。尤其在昨天晚上刚刚见过面。

    王树林对罗炎麟说。“现在,我们没法确定这名凶手就是我们要抓的那个食人的家伙。有没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模仿他干的?”

骨食者 第十八章 但丁与佐川 8

    罗炎麟说:“应该是同一个人。凶手割肉的部位几乎完全相同。这是本案凶手独有的signature(行为标记)。”

    “可是,头三名被害人明显遭到过肢解。再被分别包装后弃尸……”

    “那取决与凶手手里的工具和所处的环境。”

    罗炎麟问钟庆顺。“能大致估计出凶器种类吗?”

    钟庆顺略显犹豫。“凶手这一次好像只使用了一种凶器。好像是一把普通的刀子。所以割肉时比较吃力。”

    罗炎麟点头。“如果他手里有电锯和斧头以及足够的时间,他一定还会像以前一样。”

    他四下望望,问王树林。“这座农贸市场在城市的什么位置?”

    “市中心偏西。”王树林说。“这一次几乎明目张胆,他都用不着给我们打电话提示弃尸地点了。”

    罗炎麟问:“你们这里的交通监控设施怎么样?”

    “只有靠近市中心的闹市区有摄像头。我已经派人去交通大队调取了录像带了。”

    钟庆顺和另外一名法医助手把尸体搬到车外。聚集在远处,充满心奇的群众正一个个抻长脖子瞧看。看见抬出一个白花花的东西,虽然看不真切,也都一个跟着一个发出唏嘘,脖子抻得更长。

    物证科的技术员随后进入轿车收集物证。

    15:09

    Y市公安局刑警队办公室。

    钟庆顺刚刚进行了初步尸检。有了检查头三具尸体的经验,他现在的思路已经很明确。没有了咄咄逼人的慕容雨川,他顿感压力减轻,重获信心。但愿那家伙呆在贵州大山里,永远别回来。

    他告诉王树林和罗炎麟,死亡时间大约在十二个小时以前,也就是昨天晚上七点到九点钟之间。他顺便还说,被害人的脖颈上有被勒拽的痕迹,但没有造成颈部软组织与软骨损伤,有可能造成短时间窒息昏迷。

    王树林问:“那被害人的死因是什么?”

    “这一次可不是静脉注射空气。死者的心脏、血液都没有问题。她的死因是由于尖锐的凶器直接击打头部太阳穴所致。”

    罗炎麟问:“你说被害人曾经被勒昏过?”

    “是。”

    “是被什么累昏的。”

    “哦。对了,是用被害人的挎包带。”

    “被害人的挎包带?”

    “对。挎包丢在车里,包带的宽度与勒痕完全吻合。”

    罗炎麟想了想又问:“我注意到被害人的一只脚上粘着一条胶带。你检查过吗?”

    钟庆顺点头。“她的双手双脚,还有嘴巴上都残留着胶带的痕迹。似乎她被捆绑过一段时间。”

    罗炎麟沉默片刻,说:“看来凶手跟死者认识。”

    “你怎么知道?”王树林和钟庆顺疑问的看着他。

    罗炎麟说:“这辆车应该是被害人开的车,轿车的样式与颜色符合年轻女性的身份。被害人在北海道餐厅工作,是一名女体盛艺妓,姓孙。我昨天晚上去餐厅见一位朋友,那时她刚下班,我见过她一面,时间大约在晚上六点多种。天已经黑了。她一个单身女人,夜晚独自开车回家,半路上不可能让一位陌生人搭车。所以,袭击者应该在她上车或者下车时动手。”

    王树林打断。“你怎么确定她一定回家,也许她会去什么地方会见什么人?她干那种工作,认识的男人肯定很多。”

    “她平时也许喜欢疯玩,但昨天应该下了班老老实实呆在家中。”

    “为什么?”

    罗炎麟推了推眼镜。“你没有注意蒙在她脸上的内库。上面粘着卫生护垫。一个来月经的女人应该不会半夜出去和男人约会吧?”

    王树林没法反驳了。他说:“照你这样讲,凶手只可能在两个地方绑架她。一是在她家,意外一个是在北海道餐厅附近的停车处……”

    罗炎麟说:“趁她到家停车时绑架她的可能性不大。那需要凶手提前潜伏在那里。但事实上他不会那么做。”

    “为什么?”

    “凶手昨天晚上计划作案的对象并不是她。而是临时改变了注意,临时挑选了她。”

    *—*—*—*—*—*—*—*

    第十九章 恶魔

    那高耸塔楼的火红塔顶,

    那里霎时间突然出现三个地狱复仇女神,

    她们浑身上下,鲜血淋淋,

    她们的四肢和模样则酷似女性。

    ——但丁

    “你怎么知道凶手的目标不是孙蕊?而是别人?”王树林的眼神里带着狐疑。

    罗炎麟说:“这个可说来话长。简单点儿说吧,凶手随身带着尖刀和胶带纸,原本是有犯罪动机。但如果他的目标是孙蕊的话,我想他会准备的更加充分。他会像过去那样,把她带回杀害前三个被害人地方,有条不紊的杀死她,肢解她,割肉,包装,丢弃尸块。有可能的话,他还会先囚禁她几天然后再杀她。而这一次,凶手似乎改变了自己一贯的风格,甚至在作案时出现了犹豫。”

    “犹豫?”

    “凶手用被害人的挎包带勒昏被害人,这就说明他事前没有准备好怎么对付她。同时也说明了被害人同他认识,所以他才能出其不意的袭击她,否则他只有用更暴力的方法将她制服了。制服被害人之后,他用胶带把她捆绑起来。按理说,他应该把她带回去处置,而不是在车里。说明他内心中很矛盾,又想杀掉她,又不想。”

    钟庆顺这时插嘴。“我刚才还有一点忘说了。被害人的脚掌和膝盖有擦伤。好像赤脚奔跑过,又摔倒在地上……”

    王树林反应似乎很快。“这么说,凶手并非很顺利的抓住她,她是在奔跑时被抓住了。”

    如果他的说法成立,凶手有可能是一位陌生人。

    “我倒觉得是她在被凶手制服后尝试过逃跑。”罗炎麟说。“否则,没有办法解释她脖子上的勒伤是怎么回事。”他顿了顿。“正因为她的突然逃跑激怒了凶手,所以,凶手才用铁器狠狠击打她的头部,要了她的命。后来不甘心,就草草割掉她身上的肉,然后弃尸。”

    周围的警员们都不再说话。

    罗炎麟说到这里眉头并没有舒展,反而慢慢拧起。

    他心里生出了一种疑惑。

    他已经在心中为这名凶犯画了许多张“肖像”。

    凶犯从外表到内心正在越来越清晰……

    然而就在这时,凶手却做出了一件不合乎常理的事情。

    按照罗炎麟的“犯罪心理画像”描述,凶手有着相当冷静而残酷的性格。这样的人或许行动缓慢,不过,一旦下定决心就会坚决执行。这样的人怎么会犹豫呢?而且他居然在绑架孙蕊时让她中途逃走了,才又气急败坏的杀掉她。这种暴怒失控的风格与他的“肖像”截然不同。

    难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吗?

    是什么打乱了罪犯的计划?

    *—*—*—*—*—*—*—*

    15:30

    物证科的技术员经过对车座上的纤维和毛发进行化验。发现除了被害人孙蕊以外,至少还有另外一个人曾经坐过她的车。而且极有可能是一名男性。纤维为尼龙。

    15:41

    从交通队拿回的录像带显示,在昨天晚上约6:30~9:40分之间。市中心三个马路口的路况监视器一共四次拍摄到孙蕊那辆黄色的QQ奇瑞。

    6:31和7:08分别拍摄到QQ向东行驶。

    8:41和9:29分别拍摄到QQ向西行驶。

    王树林不解。“凶手在干什么?在市区里兜圈子吗?”

    罗炎麟说:“在7:08到8:41监控拍摄以外这一个半小时时间里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出乎凶手意料的事情。孙蕊应该就是在这个时间里试图逃走的。”

    “出乎意料的事情?”

    “凶手原打算把被害人带到某个地方,结果临时改变了注意,把车掉头开回来,开到了农贸市场。之后弃车逃走。”

    王树林说:“先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凶手的身份能不能进一步确定?”

    罗炎麟没有看任何人,沉默片刻才缓慢开口,好像在自言自语。“凶手,男性,相貌出众。年龄在25岁至35岁之间。穿戴整齐,有固定工作。当过司机,或者在汽车配件修理商店工作过。住所在市内,市中心以东,五里地范围。单身。女友……”

    他停顿了一下,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分析与自己头脑中已经存在的那个形象相去甚远。

    所有人都在看他,不知道他心里的矛盾。

    他尽量排除脑海中已然存在的假设,完全按照心理画像的程序客观机械的分析下去。“他交往女人,但是没有固定的女朋友,没有要好的朋友。他收入不高。社会地位不高。对自己现状不满,怀有深深的自卑心理。他很可能来自农村家庭。他很可能就在北海道餐厅工作。或者……跟餐厅内部的人关系密切。”

    王树林忍不住问:“根据是什么?”

    “孙蕊是北海道餐厅数一数二的高收入艺伎,性格孤傲,自视甚高。若非社会地位很高或者相貌出众的男人,她是不会与之交往的。她能够毫不防备对方,至少说明她对对方并不反感,那个人至少应该符合其中一条。但因为留在死者车里的男性衣料为普普通通的尼龙。这不符合有钱人的特征。通过与前三起案件对比分析出,凶手性格长期压抑,外表极端整洁。而低收入的工作与社会地位偏低也会是他产生自卑心理的原因,甚至他的童年有可能遭受过某些创伤。往往这样的人一旦爆发,手段就会异常残忍。譬如,他把内库蒙在死者脸上,这样做了是为了使死者非个性化,强调对她的侮茹意图……他把女性视为一个渴望又憎恨的群体……”

    “……他犯案随机性很大,同时具有冒险性,恰好说明他的独身特点。他对北海道餐厅周围的环境十分了解,甚至跟餐厅内部的工作人员也熟悉。说明他很可能在餐厅工作,至少,跟餐厅里面的工作人员相当熟悉,他才能有机会经常去餐厅。”

    “那你怎么确定他是农村人?”有人问。

    “通常农村人会比城里人更渴望改变自身的境遇。他所承受的压力也比城市里长大的人大得多。而且,”罗炎麟顿了顿。“路况监视器显示QQ车最初朝东行事。那是远离市中心的方向。他会去哪儿?我估计,他租住在城里,但是在城外农村里还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不可能是他为了作案租下的,他没有那个经济实力。很可能,他每次绑架被害人都会带到那里处置。这一次,因为意外情况他不得不改变了主意,故意把车开到城市以东远离他在城市的住所,以此扰乱我们的侦破方向。”

    “等一下,”王树林打断。“你刚才所说有一处矛盾。”

    “哪里?”

    “凶手的作案地点如果远在农村。那他是如何把被害人从城里带过去的?总不能每一次作案都抢车吧。何况,前三名被害人也不是能买得起车的有钱人。”

    “他一定自己开车。”

    “自己开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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