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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陆小棠注视着罗炎麟,“我虽然猜不透你的主意,但有没有说假话我倒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罗炎麟说:“我没说假话。我的确赞同秦刚的做法。如果让我决定,我也会做出与他一样的安排。”
“可是你明知道这样地毯式搜查不会有任何效果,以霍启军的狡猾和反侦察能力,他不会轻易被发现的。”
“不。我倒是觉得,他不但会被发现,而且很快就会被发现。”
“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找他?”陆小棠难以置信的看着罗炎麟,想要确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我找他,他会主动来找咱们。这不正是本案凶手的一贯风格吗?”
陆小棠承认罗炎麟有道理,却又觉得有点儿不妥,但还没等她说话,慕容雨川抢先道:“这什么烂主意?凶手一向都是布置完犯罪现场之后才通知咱们,到那时候李艺珍早就死翘翘了!!!”
罗炎麟微微一笑:“我并没有说那是什么好主意,我只是说凶手一定会再次出现。”
“喂!!!”慕容雨川用力拍着罗炎麟面前的桌子,“案子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被害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啊?罗老怪,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牵线木偶 24。 木偶操纵者现身6
罗炎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看手表,“现在是22点10分,李艺珍是在8左右失踪的。过去还不到两个小时,她暂时不会有危险。”
慕容雨川气得几乎要跳到桌上了,“喂,你这是……”
罗炎麟摆手示意他冷静,忽然问:“你会钓鱼吗?”
“钓……钓鱼?!这跟钓鱼有什么关系?”
顾盼盼忽然挤到前面,转悠着葡萄粒儿似的两只大眼睛说道:“这还不明白吗,钓鱼一定要有耐心,鱼一旦碰钩不能马上拉杆儿,要等它咬钩儿咬实了才能钓上来。”
罗炎麟赞许的点下头,这让顾盼盼十分得意。
慕容雨川嘟囔,“我怎么看不出来霍启军上钩儿了呢。”
罗炎麟说:“既然你看不出来,也就用不着你来钓鱼了。”
他朝顾盼盼招下手,顾盼盼好奇的俯下身,他对着她耳朵小声说了些什么,就见顾盼盼大惑不解,“什么呀,还要监视?监视他有什么用,他……”
“哎……”罗炎麟摇摇手指,不让她往下说,”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行了,需要的话可以再带上两个人去。”
“那好吧。”顾盼盼领命走了。
剩下的人全然蒙在鼓里,慕容雨川忍不住问罗炎麟,“你派顾盼盼去监视谁?”
罗炎麟似笑非笑,却不回答。
陆小棠这时说:“事到如今,我也不和你争到底谁能先抓住凶手,只要能破案就好。有什么想法你就直说好了,用不着遮着掩着的。”
罗炎麟说:“我所想的一切统统都是假设和推断,没有丝毫证据做基础。所以即便我说了,也没有说服力。倒不如尊重凶手习惯,帮他完整最后一次演绎式犯罪。到那时,你们亲眼看到的事实远远胜过听我现在信口开河不是吗?”
“那我们其他人就这样干等着看你的好戏?”
“如果你不想,也可以帮我一个忙,省得我再去安排别人。”
“你说。”
“马上去帮我找一条警犬,最好是缉毒犬,越快越好。”
“……”陆小棠一愣,罗炎麟的计划果然出人意料。
但他还没有说完,“然后,再去把冯远龙给我放了。”
“什么?!”不仅陆小棠,其他人也都困惑不解。陆小棠问:“你该不会是想让顾盼盼去监视冯远龙吧,这能有什么用啊?”
“什么都不要问,照做就是。”罗炎麟说完又看看手表,现在是22:30分。他自言自语道:“还要两三个小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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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30日,1:34。
整个城市都沉浸在漆黑的夜色中,只有街道两旁路灯孤零零的亮着橘色的光。现在正是人们沉睡在梦乡深处的时候,谁又能想到,就在城市的暗影中正在酝酿着又一起骇人的犯罪。
一辆没有牌子的二手出租车已经悄然穿行在楼群之间的街道上,在一个个路口熟练的拐弯,挡风玻璃后面的“空车”电子指示牌已放下,可是透过车窗却只能看见一个开车的司机。幸好在几乎无人的深夜里这样古怪的事情无人留意。
还有一件古怪的事情就是这辆出租车一直在狭窄的小街巷里穿梭,宁愿绕弯也不选择主干道,尽管现在的主干道上车辆稀少。这辆车还像是在车流高峰期一样故意避开主路。原因恐怕只有司机自己知道,因为他要避开那些监控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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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伎俩他屡试不爽,这也是他能够成功逃离警方搜索的有效手段之一。
花了大约一个小时,出租车终于临近了目的地,他一踏油门,从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小巷钻出,横穿过马路,绕到了街对面一栋十层楼后,楼宇背面巨大的暗影里。
车门打开,司机从容的走出驾驶室,来到后备箱。
当他拉起箱盖,后备箱里出现了一个被蒙眼堵嘴、驷马捆绑的女孩。细绳子以一种复杂的方式紧缚着女孩的四肢,让她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司机冷冷的打量着一动不动昏死过去的女孩,莫名的发出一声叹息,喃喃道:“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他把女孩从后备箱里拖出来扛在肩膀上,女孩只是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就没有声息了。他又从里面拽出一个大塑料袋。然后警惕的观察一下四周的动静,才放心的走进一扇不起眼的侧门里。
楼道里昏黑一片,只有楼梯井里蒙着灰尘的窗户能透过外面些微光亮。整栋楼里竟然没有一盏灯光,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不是因为楼里的人都熟睡了,而是因为这里根本就是一栋废弃的空楼。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这个人扛着百十斤的女孩逐级上楼,却像幽灵一样,脚下根本不发出丝毫声息,这其实是由于他的双脚包裹着厚厚的毛巾,所以即便将来警察搜索整栋楼也休想发现他的脚印。
经过三楼缓步台,他驻足了片刻。
就在这层楼道从右向左数第五间空房,在两周以前同样的深夜里,著名歌星kara的尸体被屈辱的吊在了那里,五个小时后轰动了整个凌海市,不,应该整个国家。
然后是娄雪莉……童瑶……姜依娜……这些著名的女歌星为他造成了超乎想象的效果。用更加形象的描述可以把这起连环犯罪比作一幕精心导演的木偶剧,他要挑选四个漂亮的木偶来充分演绎他的犯罪戏剧。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按照他的剧本有序进行,只剩下最后的谢幕了。
他抚摸着肩头的女孩,那是他最后上场的木偶,他会心的笑了。警方又怎么能够想到他竟敢把最后的犯罪地点选择在第一次犯罪现场呢。
他扛着女孩继续向楼梯上走,一直到达顶楼,爬上了天台。
头顶是辽阔的星空,四周沉寂着夜色中都市的轮廓,他太满意这个“舞台了。
他左右环视,最终选择了楼顶大字,先前“惠通医疗器械集团销售部”的字样已经拆除,只剩下了几个光秃秃的钢架耸立在那儿,正好可以利用。
他扛着女孩走到正中间的钢架下,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去除了她的眼罩和嘴里的毛巾,女孩恢复了原本清秀的模样,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失踪的李艺珍。
精疲力尽的李艺珍睁开一双茫然而又惊恐的眼睛,逐渐恢复意识,她侧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又酸又麻。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挟持她的人。这一看着实吓了她一跳。
这个人生就一张惨白僵硬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
她吓得本能的想要挣扎,才发现自己的双臂双腿竟然折叠着反绑身后。以这种屈辱的姿势面对着居高临下正在打量自己的僵尸脸,她由心底生出了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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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那个似人似鬼家伙说,“稍微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你,你是个人?!”
那家伙发出了低沉的笑声,脸皮僵硬不动,只是眨了眨眼睛。
李艺珍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大声问:“你究竟要把我怎么样,杀了我吗?”
她的胆量令那人稍感惊讶,之前那几个女孩面对他时早已经瘫软如泥,没想到看似最为柔顺的李艺珍反而最坚强。这倒让他心生几分怜惜。他说:“我想把你吊在身后的铁架子上,也会用一种唯美的方式……”
尽管意料之中,李艺珍还是激灵灵打个寒战。她说:“左右我今天难逃一死,我只有一个请求。”
“你说。”
“请不要像对待童幂和娄雪莉她们那样……不要强奸我,也不要脱我的衣服,行吗?”
僵尸脸摇了摇头,“我只能保证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因为我发现我很喜欢你。”
李艺珍彻底绝望了。
僵尸脸说完蹲下身,拎过放在身旁的大塑料袋,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在李艺珍面前——绳子……勺子……曲别针……小铃铛……镊子……
那些寻常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却让此刻的李艺珍万分惊恐,她不敢想象这些东西要怎样用在自己身上,她流着眼泪大声斥责:“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待我?到底是为什么啊?”
僵尸脸发出一声叹息,“我们无冤无仇,我也并不恨你,但我却必须这样做。要怪就怪你的命吧……”
李艺珍根本听不懂僵尸脸在说什么,他呆呆的看着那双手伸向自己的脸,捂住口鼻,她徒劳的挣扎,窒息的痉挛,之后失去了意识,坠入无尽的深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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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夜色凄迷。周围一片寂静。
空旷的楼顶偶尔刮过一阵风,吹得塑料袋“哗啦、哗啦”发出单调的声响。
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地上慢慢拱起,是一个人,他翻了一下身坐了起来。月光照在他脸上,露出一幅骇人的模样。
在那张狭长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血色,惨白惨白得像一具活僵尸。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长得如此吓人,更没人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僵尸脸环顾四周,唯一能动的两个眼珠显露出几分惊奇。他的脑子一团混乱,甚至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记忆像是被打成了碎片,凌乱的充斥着大脑。这种感觉陌生而又熟悉。他下意识的想把手伸进衣兜,可是刚一抬起左臂就感到了专心般的疼痛。他赶紧用右手去摸,还好左臂没断。
他用灵活的右手翻了翻左右衣兜,结果找到了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点儿白色的粉末。
没有谁比他更熟悉这东西了。一看到它,他的心里就莫名的痒起来。上一次用还是和童幂在一起……突然,一幅幅雪白肉体的画面闪现在眼前,颤抖着、扭曲着,诱惑着、分泌着甜蜜的汁液……
他的体内马上产生了反应,有股灼热的气体从小腹向外窜。他饥渴的伸手向前抓,仿佛童幂充满肉感的裸体就在眼前,甚至都能闻到从她身体里散发出的香味……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向着虚空中的童幂不断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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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幂似真似虚,痛苦的表情里掺杂着调笑,“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骤然刮过一阵凉风,冷的他打了个寒噤。定睛一看,童幂竟然真在眼前。
他揉揉眼睛,没错,就在不到十步远的地方,童幂被吊在了一个巨大的铁架上。她的双臂反绑在身后,胸脯被绳子勒得明显凸出,右腿垂下,光着的足尖勉强能沾地,左腿则被另一根绳子在大腿吊起,悬在半空。而她身上只穿着单薄得几乎无法遮住身体的内衣,这可怜的女孩就这样在寒冷的夜风中无助的摇晃着……
看到这样残虐的情形,他顿时感受到一阵电流通便了全身,裤裆里原本软塌塌的东西立刻挺硬起来。
但与此同时,他却发现童幂好像没有任何意识。有那么片刻,他几乎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一幕恐怖的情景随之闪现于眼前——
两周前那天下午……在幽暗的更衣室里……那个被吊死的人歪着铅灰色的脸面朝他,她的瞳孔已经放大,松弛的膀胱往下滴着尿液……
他明知道她已经死了,却总感觉她能看见自己。她会用一种嘲弄的口吻对他说:“你看,你又把我杀了一次。”
是呀,一个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