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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根本不接受是吗,你的出现让她很反感,甚至迁怒于你。”
“你怎么知道?”管达惊讶的长大嘴巴,不可思议的望着杜若兰,就像突然发现一个算命神准的巫婆一样。
人魔复活 2。 血腥屠夫 3
杜若兰望着这个长相老心智却幼稚的大男孩,觉得既可笑又可叹,“你不知道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吗。如果她喜欢你,无论你为她做什么她都会感动;一旦变了心,那就不要想去用什么办法挽回,因为无论你做什么她都讨厌,你为她做得越多,她就越看不起你。”
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的评价女人的话无疑最具说服力,管达倍受打击,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都忘了面前还有三个警察了。
杜若兰试图猜测当时发生的情景,“你努力向潘毓婷揭露廖凡的为人。潘毓婷根本不想听,她说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管,要你赶紧走,于是你们就发生了争吵,然后她就丢下你走了是吧……”
“是,”管达虚弱的回答,“我不死心,还很生气,就在后面跟着她,后来……”
“后来怎么样?”眼看着就要诱他说出真相,杜若兰迫不及待的追问,其他两名警员也都跃跃欲试。
“后来我大骂廖凡,没想到她竟然反过来骂我,当时那个满脸泼妇的样子就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为了一个杂碎,她竟能跟我绝情到这个地步,我实在忍不住,就……”
“怎样?”
“我把花砸在她头上,就跑了,我想这一下她肯定是不会再原谅我了。”
“你花砸在她头上就跑了?”
“是啊。一口气跑回学校,至于她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在什么地方打的她?”
“刚出奥星天地。”
杜若兰半信半疑的瞅着管达,这个看似脑筋比较慢的男生如此轻描淡写的为自己开脱了嫌疑。从被害人身上发现的花瓣残片只能证明管达与被害人接触过,与管达的口述并无矛盾,到底是事情如此,还是他早就编好了一套谎话,不得而知。
在杜若兰以往的办案中,高明的罪犯不一定就脑聪明,往往一些性格古怪、木讷的人更容易骗取警方的信任。
“我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潘毓婷死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杀她啊。”管达见杜若兰不做声,更加焦急的为自己辩解。
“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跟我们走一趟,做一个详细的笔录。杜若兰斟酌再三说道。
“为什么,我已经向你们解释的很清楚了呀?”管达激动的站起身,似乎想从杜若兰面前挤过去,却被身旁一个警员一把推在铁丝网上。
杜若兰顺势掏出手铐给他铐上,管达脸都吓白了,一面挣扎一面叫嚷:“我没杀潘毓婷,你们不能乱抓我,我要见爸爸妈妈,我要见爸爸妈妈……”
……
……
5月12日凌晨4点。
城市还沉浸在宁静的夜色中,天空微微透出光亮,星光变得暗淡。路灯照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只能听见扫帚扫过马路发出的沙沙声,早起的清洁工拖着长长的影子沿着街道踽踽前行,仿佛在跋涉一条漫长的旅途。
从背影他认出了前面是个女人,身形消瘦提拔,年纪不会太大,当然他并不在意这个。
他熟练的从她身后悄悄接近,那个女人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直到他伸手就能够到她的时候,她只是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
她看见了他的脸,但他心里一点儿都不紧张,因为她不可能举报他。
他就像一头狡诈凶狠的豺狼,看准时机,从猎物的背后猛扑上去,女人还没来得及叫喊,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捂住了嘴。
人魔复活 2。 血腥屠夫 4
身体接触的瞬间,他感觉到一个年轻健壮的身体在本能的抵抗,随时都有可能挣脱逃走,这就像野生世界里的捕食与被捕食,任何结局都需要一番残酷的搏斗,人也是动物,每一幅衣冠楚楚,彬彬有礼的外表之后都隐藏着兽性。
他抽出一把单刃尖刀,反手握刀,一刀戳进女人身体里,直末刀柄。
他看不到女人痛苦的表情,能感觉到她的身体瞬间缩紧,伤口紧夹着薄薄的刀刃。他拔出刀,再往下扎……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第六刀,第七刀……
温热的液体从身体无数个裂缝里往外倾泻,像打碎了一个水瓶,他的手和胳膊也被染成了油彩一般的红色,那种感觉很奇妙。
女人很快停止了挣扎,软弱的身体从他的臂弯间滑下去,瘫在冰冷的马路上,只有路灯漠然的照着她的尸体。
那个杀害她的人慢慢蹲下身,看着她圆瞪的已经凝固的双眼,可是她已经看不到杀害她的人长什么样了。
他表情冷酷,按着她死不瞑目的头,把刀尖插进她的眼窝……
……
……
杜若兰冷静的看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的中年女人,听她喋喋不休的哭诉,心里的烦躁却不能表现出来。
这个中年女人就是管达的母亲,着装拘谨,长相尤其显老。
她是C市本地人,在商场里租摊位买衣服为生。得知儿子被捕的消息之后就急忙赶过来,向警察哭诉自己这辈子有多么不易,管达幼年时她丈夫意外去世,是她含辛茹苦的独自把儿子养大,好不容易盼着儿子考上大学,以为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没想到管达居然成了杀人犯。
她哭诉的这些跟案情没有任何关系,听她讲第一遍杜若兰还抱有几分同情,听到第三遍,第四遍,杜若兰烦的实在不行,敲敲桌子说:“任女士,你说的我都听明白了,你的难处我深表同情,但对管达我们还是要继续审问,如果能洗清他的嫌疑是好,但如果最后证实了他就是凶手,我也只能秉公执法。请你务必明白,这件事中真正受到伤害的是潘毓婷和她的家人,人家一个花样年纪的少女就这样被毁了, 如果凶手是你儿子,他必须受到法律应有的制裁。”
“可是我招谁惹谁了,”管达妈妈迈着大腿放声大哭,“他爸去世那么早,是我含辛茹苦把他养大,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我也是受害者啊,为什么我也要受惩罚啊,这不公平……”
杜若兰发现和这个女人已经讲不清道理了,她说:“这样吧,任女士,要不你到大厅里歇一会,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我……我要见我儿子,我要亲口问问他是不是杀了人……”管达妈妈突然神经质似的抬头瞅着杜若兰,眼神都有些错乱了。
“这个……现在不太方便,我安排一下,你稍后就能见到你儿子。”
“不行不行,我现在就要见他,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是不是他杀的人……”
管达妈妈不依不饶,弄得杜若兰十分为难,这时候邹春明匆忙走进队长办公室,“小杜……”他一直这样称呼她,即便现在她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他也不愿意改口。
人魔复活 2。 血腥屠夫 5
杜若兰对邹春明也不太感冒,冷淡的问:“什么事?”
“我看还是把管达放了吧,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你说什么?”
“我们刚刚接到报案,同样是在奥星天地不远的地方,又发现了一具浑身刀伤的女尸,这次好像是一个女清洁工。事发路段是一条小马路,她像是早起工作的时候遇害的,那时候管达已经被捕了……
杜若兰愕然站起,目光灼灼的注视邹春明,“你怎么确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难道不可能是另外一个案子吗?”
邹春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绝对,他建议,“我们还是到案发现场看看再说,据目击者讲被害人的两个眼珠都不见了。”
杜若兰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管达妈妈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是一把抓住杜若兰的胳膊,大声央求:”你看,我儿子不是凶手,你快把我儿子放了吧……”
“你儿子一会儿再说。”杜若兰已经顾不上她,用力甩脱她的手,急匆匆走出办公室,问是谁接到报案的,案发具体位置在哪儿,然后召集人手火速赶往现场。
……
……
10:23。
泰山路,泗水街。
泰山路临近市政府,有立交桥穿过,道路两旁林列着现代化的商场和公司,通向城市最热闹的商业街区。
案发地点在泗水街和泰山路交界处。最先接到报案的110民警最先接到报警,感到现场发现情况棘手便马上通知了刑警队。杜若兰赶到之后接管现场,指挥拉起警戒带,疏散围观群众,等待法医和物证人员进行现场勘验。
法医鉴定车随后赶到,唐恒和助手曾帅带着鉴定设备下车跨过警戒带。杜若兰正站在距离尸体三四米外端详,她很有经验,与法医和其他刑侦人员配合默契,不会人为的破坏案发现场,给勘查工作增添麻烦。
唐恒与杜若兰对视一眼,点点头,目光转向被害人。
被害人以侧卧的姿势倒在地上,侵泡在一大滩凝固的血泊中,后背完后无损,但是前身的清洁服上千疮百孔,最可怕的是死者的脸有两个血淋淋的窟窿,两个眼珠竟然不见了。
唐恒只看了一眼,就拧起眉心,久久不语。曾帅小心翼翼的问:“唐老师,现在要不要开始?”
唐恒点点头,说:“伤口全都集中在被害人前身,检查一下是什么凶器,还有死亡时间,多拍些照片。”
曾帅诺诺称是,把勘验箱放在尸体旁边,取出照相机和肝温温度计和一系列的工具着手开始检验。
杜若兰来到唐恒身边,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问道:“唐老师,你看这个凶手和杀害潘毓婷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现在还不能肯定,得经过之后的专业鉴定,不过……”唐恒顿了一下,似乎心里斟酌着要不要说出口。
杜若兰知道唐恒专业过硬,但是为人太过谨慎,不愿意担责任,眼看着要退休了,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一丁点儿差错。“你是担心她们是被同一个人所杀是吗?”杜若兰说出了他心中的顾虑。
”看死者的受伤情况的确和潘毓婷有很多相似之处,而且两个眼珠也被挖出来了,不知去向,现场我没有找到。”
“犯罪习惯往往代表着罪犯的标志性个性。这个很难被复制。”
人魔复活 2。 血腥屠夫 6
杜若兰望着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又说:“从这里到泰山路不过十几米远,泰山路那里有应该很多摄像头,如果案发在那里很可能被拍到,泗水街有没有摄像头就不好说了,不知道凶手在作案的时候是不是考虑过这一点,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弄清这是不是一起独立的案件……”她说话的同时看着唐恒。
唐恒眼中充满了忧虑,“如果真是同一个人做的,那就麻烦了……”具体原因他不想多说。
花了几个小时时间,三四个物证人员围在被害人附近忙碌取证,曾帅也给尸体拍了足够多的现场照片,做足了现场工作。然后尸体才被抬上鉴定车后备箱里。由于来往行人和车辆较多,勘验工作一结束,就有警员用洗涤剂清理了路面血迹,撤除警戒带,警车纷纷离去,连同尸体和清洁工用的扫帚与推车等工具一并带走,街道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看不出任何曾经发生过暴力的痕迹。这起凶残的杀人案真正影响到的也只是极少数的围观者,然后在口口相传中改变成不同情节的恐怖故事,而真相永远深埋地底,不得而知。
14:24。
C市公安局刑警队。
负责资料收集的警员和负责现场勘验的技术员们聚到会议室向杜若兰汇调查结果。
被害人身份已经得到确认,警员张志新说:“被害人叫温静华,28岁,做环卫工人四年了,负责早晚清扫泗水街和泰山路在泗水街与浑江街中间这一段路。”
环卫工人和外国语学院学生……
杜若兰实在想不出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希望这就是两起独立的案件。
接着,由物证科科长杜长江发言,他归纳了几点之后老实告诉杜若兰:“我们在现场收集的东西不少,但还没有发现特别有价值的证据,这是公共马路,人来人往,很多物证都不是凶手或者被害人留下的……”
“难道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譬如说靠近被害人尸体的地方,被害人身中数刀,会不会有挣扎的痕迹,或者与凶手搏斗留下的痕迹?”
“……”杜长江摇摇头。
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案居然没留下线索,杜若兰实在有点儿难以相信。杜长江从她怀疑的神情中也看出来了,便解释说:“我们一开始也以为应该能找到很多物证,但事实上并非如此,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