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到刘郧的通知后,孔玉玲一声令下,汉口的军警和孔氏的保安,直接在龙王庙的附近进行戒严,尤其是正汉街的延伸段,已经逐渐成为滨江路,行人车辆众多,更是设立了街障,禁止通行。
孔大小姐可是一个细心的人,从来就没有让刘陨失望过,不但清理临时跑道上的行人和杂物,还根据飞行顾问的意见,在跑道的两头点燃了狼烟,用一面面红旗将跑道的范围圈了出来。
十多分钟后,刘郧在空中看到了汉阳钢铁厂,尤其是林立的高烟囱,就是最醒目的标志,再根据汉江与长江的交汇走向,很快判断出龙王庙的位置,一圈红旗和两道狼烟,更是一目了然。
再次向孔玉玲确认后,刘郧开始准备降落了,先在跑道的上空盘旋,除了反复确认跑道,还借此机会降低航速,法肯豪森的脸色有些苍白,呕吐物也早藏好了,应该不会影响他的军人形象。
很快飞熊战机就开始着陆了,飞熊战机又表现出了它的优秀性,三角翼的部分肋翼,竟然可以进行自动偏转,虽然毫不起眼,却起到了一定的减速作用,在跑道上滑行了大约500米左右。
刘郧一打开飞机的座舱,突然看到了环绕跑道的红旗,顿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真想问一句,究竟是自己又穿越了,还是红军已经攻占了武汉,不由为孔玉玲的胆大妄为,捏了一把冷汗。
刘郧还没下飞机,孔玉玲就过来了,还开着一俩敞篷小汽车,一时笑脸如敷,这时才看见孔大小姐,一身淡雅的法国宫廷装,看上去就像天使一样,又像一位女伯爵,在迎接她的守护骑士。
刘郧看到孔玉玲也很高兴,两人虽然可以随时通话,但是也有小半年没见了,于是像法国小伙一样,向孔大小姐递去一个飞吻,吹了一声口哨后,就放下了舷梯,将浑身瘫软的法肯豪森拖了下来。
法肯豪森尽量保持自己的形象,向孔玉玲微笑着打招呼,优雅而彬彬有礼,如果不是脸色有些发白的话,还以为是应邀而来贵宾,孔大小姐是何等厉害,早已猜到几分,连忙令左右仆人,将这厮拉倒车上去,可能受不了某种气味,自行决定与刘郧步行。
法肯豪森可能真的太累了,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了,只好讪笑的随着车子先走了,去预定的下榻之处,好好的息休一下,这时孔玉玲再也顾上其他的了,像一只小鸟一样,直扑某人的怀中。
可能孔大小姐的力量太猛,刘郧又怕伤着她,所以抱着孔玉玲一起,身形略略的后退了几步,消去了多余的动能,孔大小姐可不管这些,死命的捶打某人的胸口,眼中的泪水如同黄河决堤。
刘郧可是炼气高手,普通人若是用力不大,就是拿着小刀子,也不见得砍得死他,这点打击根本就是小意思,于是静静的抱着孔玉玲,随她自己打了,自己一走就是几个月,任谁都有意见的。
渐渐的孔玉玲也累了,想打也打不动了,紧紧的偎依在刘郧的怀里,望着他的脸庞,眼泪就是止不住,只是反复的责问,“你也太狠心了,一走就是五个月,就扔下我一个人,为什么”。
刘郧也是一愣,有这么久吗,心中一算,是去年11月初离开武汉,现在正是4月初,不正是五个月么,只好苦笑一声,自己也真该打,也知道一时之间,也解释不清楚了,于是就干脆不说了。
随着刘郧的川西基业初成,心中也越来越有底气,心胸眼界也大为不同,现在也不用再顾虑什么了,许多事情想干就敢干了,看着梨花带雨的的孔玉玲,心中一动,就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果然,还是这一招管用,孔玉玲再也不哭了,闭上眼睛,死命的回应起来,而且呼吸越来越沉重,似乎情动了,刘郧顿时清醒了,心中也大为遗憾,好在也知道现在,可不是动情的时候。
看孔玉玲还在痴缠之中,刘郧看了看周围,不远处的军警还在维持秩序,于是在她耳边低声说到,“玉玲,快醒醒,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有什么事,还是等回到了家中,再说不迟”。
“回家”,孔玉玲顿时清醒了,看到不远处的人群,也感到了不好意思,民国可不比21世纪,民风还比较淳朴,连紧盯着女人看,都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何况孔财神家还自诩为孔子的后代,对于礼教更堪当为楷模,当众亲热可是要命的风化大事。
………………………………
第一百四十一章 无心插柳
好在临时机场,距离孔氏别墅很近,就算是步行,也走不了太久,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这时刘郧才发现,别墅与联合制药厂,已经融为一体,附近的方圆几十亩地,基本都被孔氏买了下来。
当初刘郧临走前,所定的联合制药厂的规划,基本都实现了,在整个制药厂完全被围墙围了起来,周边尽是树木隔离带,除了连片的厂房、办公楼和宿舍外,还有一条引水航道和船泊停靠点。
孔氏别墅正在办公楼与引水道的中间,靠近正汉街的延伸段,周围环绕着各类花草树木,无论是安全因素,还是交通因素,无论是景观性,还是实用性,都经过了精心的设计和仔细的统筹。
刘郧挽着孔大小姐,款款而行,仿佛赏春归来,别墅的仆人们,很远就开始迎接了,就像面对孔财神一样,原来在刘大官人离开的这段时间,孔玉玲已经完全掌握了,孔氏家族在武汉的大小生意。
随着两种消炎药的畅销,中华联合制药厂如日中天,尤其孔大小姐将药物降价以来,销量更是日趋上升,一个月的收益,就达到了一千万美元,哪怕只拥有百分之一的股份,也有十万美元的利润。
不说别的,就是刘郧自己的名下,也有上千万美元的存款,至于南京政府,更是视制药厂为掌上明珠,每月可以提供五百多万美元,简直让老蒋喜出望外,多次在公开场合,说孔玉玲就是他的女儿。
刘郧不由摸了摸鼻子,苦笑不已,难怪孔大小姐敢用红旗,随便插在跑道周围,给他的飞机降落指示方向,一众军警难怪会乖乖听话,说占用街道就占用街道,根本就是活脱脱的小委员长。
法肯豪森可是一个实在人,可没学会华夏的假客套,到了别墅之后,略略的吃了点东西,洗漱了一下,直接就到客房睡觉去了,也没打扰刘郧与孔大小姐的俩人世界,反而让孔玉玲好感大生。
刘郧略作休息之后,就将他这五个月来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孔玉玲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法肯豪森的糗事的时候,不由笑得花枝乱颤,好在没忘自己的淑女风度,立马就自动的调整了过来。
然而,当刘郧说到,他接到中统转来的密电,说冯·塞克特将军身体不适,召法肯豪森回南京的事情时,孔玉玲却略有皱眉,沉声的说到,“亦诚,此事只怕有另有内幕,总顾问本人正在汉口”。
“啊,怎么会——”,刘郧一时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顿时大乱,暗呼不好,连忙重新问了一遍,孔大小姐才告诉他,她昨天还在杨格非教堂,看到了冯·塞克特将军。
正在疑神疑鬼之际,一仆人突然来报,冯·塞克特将军在别墅外求见,刘郧一颗心沉到了海底,好在见惯了大场面,又不想让孔玉玲担心,尽量做出镇定自若的样子,连忙亲自出门迎接。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冯·塞克特,身体依然很健康,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刘郧知道八成是出大事了,如没猜错,多半还是川西县出了问题,也顾不上什么优雅了,于是直接拿出了那张密电码。
能在这里见到刘郧,冯·塞克特也是一愣,不过从神情上看,似乎既在意料中,又在意料之外,看到刘大官人递过来的密电码,只是微微一笑,“刘先生,我的部下法肯豪森,应该也到了吧?”
这个德国老头,似乎知道这个事情,不是陈立杲那厮伪造,刘郧不由心中大定,也不再恐慌了,为了谨防万一,还是笑嘻嘻的问到,“将军阁下,你好,能否告诉我,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事?”
冯·塞克特不以为意,瞪着半只老花眼镜,很严肃的望着刘郧,又似乎在开玩笑,“年青人,你让我一个老头子,长时间站在门外,也太不像话,太没礼貌了,有什么话,应该进去再说”。
“呃,也对”,刘郧不由一愣,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连忙像主人一样,躬身请冯·塞克特将军进去,不想这个德国老头还不领情,嘴里嘀咕着,“看来迟早是孔家女婿,我的孙女该怎么办呢?”
德国将军的声音虽小,刘郧可是炼气境界高手,这种低语还是能听到的,背上的汗一下就流出来了,在意识到不该以主人的姿态,迎接这厮的同时,也感慨自己长得太帅了,连德国都有爱慕者。
冯·塞克特刚在客厅坐下不久,与刘郧和孔大小姐,还没寒暄完毕,法肯豪森将军就穿好军服,匆匆的赶了过来,哪怕身体再疲惫,也作出精神百倍的样子,向他的上司一丝不苟的敬礼。
冯·塞克特可不是一个苛刻的人,看法肯豪森的样子,也猜到了几分原由,于是很温和的说,“稍息,豪森,没事了,你能及时的赶这里,很不错,现在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就随我回南京”。
“是的,长官”,法肯豪森就像机械人一样,再次行了一个军礼,依旧是那么的一丝不苟,不打任何折扣的执行命令,转身就向客房中走去,让刘郧和孔大小姐目瞪口呆,一时面面相觑。
难怪德国人会横扫欧洲,这些古板的德国军官们,将纪律和命令刻入了他们的灵魂深处,法肯豪森明明连爬都爬不起了,居然为了完成上司的命令,像没事一样,跑来给上司敬礼,甚至执行任务。
而且,法肯豪森就算知道密电码有问题,也没多问一句,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特质,体现得淋漓尽致,以小见大,刘郧也不得不叹服,盛名之下无虚士。
冯·塞克特整了整衣服,将他的单框眼镜收了起来,仿佛没看到刘孔二人的惊诧,以整待暇的等待某人的提问,刘郧确实很急,真的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塞克特将军,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冯·塞克特微微一笑,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没将刘陨当外人,就如同是他的亲子侄一样,很和蔼的说,“亦诚,我可以这么叫吧,在华夏直称你们的名字,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刘郧也有点苦笑,你妹,都火烧眉毛了,谁还有闲心关心这个,还真是急惊风,遇上了慢郎中,但也知道一点,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冷静,最好不要打断这厮的屁话,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果不出所料,刘郧在一旁陪笑恭听,确实起了作用,塞克特将军自己说着说,就回到正题了,不过说的不是密电码的问题,而是飞熊战机的问题,“这架怪模怪样的飞机,就是你的吧?”
看来有些经验也不是总管用,刘郧终于受不了,还没等冯·塞克特继续往下说,他自己就爆发了,“冯·塞克特将军,能告诉我,密电码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很赶时间,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冯·塞克特一愣,有人敢这么对他,大喊大叫,在华夏还是第一次,一时没反应过来,似乎有些老年痴呆的症状,刘郧突然有一种明悟了,看来这个德国将军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刘郧一声苦笑,有些事是不需要解释了,摸着额头,感觉头很痛,幽幽一叹,就准备告辞了,看着不知所措的孔玉玲,无奈的解释,“我犯了一个错误,不该准备去南京,看望这个老糊涂的”。
孔玉玲看刘郧这个架势,直觉告诉她,这是准备跑路回川西的前奏,强忍住泪水,有些惊诧的问到,“亦诚,你这是干嘛,难道你现在,还要重返川西县吗,如此高强度飞行,你身体受得了吗?”
从川西县飞到武汉,如果是飞直线的话,也就1100公里不到,由于来的时候不明情况,花了一些冤枉的路程,飞了接近3个小时,回去的话,二个小时应该就够了,刘郧的身体确实到了极限。
但是现在也顾不上了,刘郧有一种直觉,川西县多半出事了,那里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一旦出了问题,他就无家可归了,什么抗日大计都得玩完,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他是真的伤不起。
看着泫然泪下的孔玉玲,刘郧有些不忍,慢慢的抹去她的泪珠,故作轻松的说,“没事的,我现在是刘湘的副官,还兼任着川西县特派员,在我治下的百姓众多,唉,我还不是一个好长官”。
“此次行为太草率了,不该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