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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慢慢开始放松,不知不觉,头上已是汗水淋漓。
就在此时,被安排在附近的庞太师与庞语嫣,也被某人的吼声所惊醒,俩人都是一副睡意蒙蒙,呵欠连天,穿着一身睡衣,在刘郧的门口不断敲门,大声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刘郧打开了房门,很尴尬的解释,是他自己做了噩梦,对大家所造成的影响表示歉意,庞语嫣当过军医,能理解这种军旅后遗症,建议他多休息,这是刚离开高强度的军营,开始正常生活的反应。
文科生来自21世纪,虽说没在部队锻炼过,但在电影电视里面,没少介绍军旅后遗症,刘郧也知道结症的所在,一方面固然是刚离开军营,自己的生活节奏,一时还没及时调整过来。
同时也与白天的经历有关,与老蒋和法肯豪森的高强度谈话,给了他带来极大的压力,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晚上噩梦也实属正常,但是对于庞氏父女的关心,刘郧还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反正已经醒来了,天色也蒙蒙发亮,刘郧决定去外面晨练,也知道孔财神的心眼多,多半派有人在外面候着,他一旦乱跑的话,大家彼此都难看,因此就围着孔氏别墅跑了两圈。
等完全活动开,天色已经大亮了,刘郧站在玄武湖畔,望着别墅周围的景观,呼吸着新鲜空气,精神与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心情一阵大好,种种顾虑暂时抛在一边,对着湖面哼起了歌曲。
先哼后唱,“怒潮澎湃,党旗飞舞,这是革命的黄埔,主义须贯澈,纪律莫放松”,刘郧唱着唱着,才发现自己唱的是黄埔校歌,晕,还真是军训久了,做什么都摆脱不了军训的影响。
“青春少年,是样样红,你是主人翁,要雨得雨,要风得风,鱼跃龙门就不同”,刘郧一气之下,拉开破嗓子,唱起了21世纪的歌曲,“流金岁月,人去楼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好”,一声清脆的喝彩,刘郧蓦然发现,一身白衣飘飘的孔大小姐,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正拍掌叫好。
看着倩兮巧兮的孔玉玲,刘郧有些心虚,自己的歌声自己知道,纯粹就是一阵乱吼,根本与“好”字无缘,不过这世界上更流行一种“好”,那就是喝倒彩的意思,随之就越哼越低了。
唱到“愿用家财万贯,买个太阳不下山”,终于结束了,刘郧如同小学生一样,正等着老师的考评,心中却暗骂智脑,你个小赤佬,怎么连预警都不会,哥还不信,孔大小姐会比长孙明月厉害。
略略的皱了皱小琼鼻,大小姐星眸一扫,对刘郧的歌喉,作了客观的评价,“你的嗓音,真是太难听了,有点像黄牛叫,嗯,这歌词与歌曲,倒是很新颖,比较少见,这是你自己作的”。
哥是21世纪的文科生,从理论上来讲,是可以写诗作曲,不过这么优秀的歌曲,自己这种半调子,能跟着唱就不错,正准备爆出台湾歌手黄安,刘郧突然一愣,1962年黄安才出生。
更要命的是,30年代台湾还是日占时期,一旦说出来,岂不是自找麻烦,刘郧只好模糊的哼了两声,究竟是啥意思,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此孔大小姐主观断定,乃刘博士自己所作,跟着某人所哼的调子,自己哼了起来,渐渐就哼得有模有样了。
干脆将不要脸进行到底,刘郧边哼边作示范,同时给大小姐讲解“样样红”的曲谱,什么每四分音符为一拍,每小节有两拍云云,还是似模似样的挥舞着指挥手势,活脱脱的音乐大师,悄然诞生。
学了二三遍后,孔玉玲已经唱的很纯熟了,歌声清脆婉转,同样一首“样样红”,令人百听不厌,至少以刘郧的音乐水平,已经找不出任何的瑕疵了,甚至觉得或许比黄安本人唱的还好。
“真是天才”,大小姐能这么快掌握,刘郧不认为是自己的功劳,以前听别人说有些音乐天才,无论什么歌曲,只要他们听过一两次,就能跟着哼,再听一两次就已经会了,没想到,竟能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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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海归跑官
听刘郧如此夸赞,孔玉玲倒有几分不好意思,她能这么快学会,除了自身的天赋出众之外,还与她的成长环境有关,自小受到基督教会的熏陶,唱诗赞美主,可是所有教会人员的必修课。
大小姐对刘郧大为改观,这厮算不上帅气,确也算得上博学多才,不但是机械学博士,还会创作歌曲,举止气度超凡脱俗,如果嫁给他还算好吧,她首次同意他老爹的看法,看人的眼光确实有一套。
幸好孔玉玲还不知道,刘郧这厮的博士证根本是假的,“样样红”的歌曲是剽窃的,所谓超凡脱俗,不过是多见了些世面,否则也不知道大小姐,会不会学习她的小妹子,摸出手枪打死这厮。
想着想着,一朵红云飞上了大小姐的脸庞,一种微妙而尴尬的氛围,在刘郧与孔玉玲之间不断的蔓延,刘博士也晕了,孔大小姐该不是已经知道,孔财神有意招他做女婿吧,这个误会可大了。
就在刘郧准备干咳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银铃般的声音,“我找了大半天了,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原来是庞语嫣,是来通知大家准备早餐的,看着刘郧与大小姐的不自然,略略一想,就恍然大悟了,连忙退了两步,很歉意的说,“对不起啊,我,没打扰到你们——”。
“没事”,刘郧与孔大小姐异口同声,不料刚出口就察觉不对了,相望一眼,这下脸丢大了,俩人赶忙转过身去想对策。
“你们真的——”,似乎都在怪她,庞语嫣有些想哭。
闹大了,孔大小姐连忙拉着庞语嫣,摸着她的脑袋,微笑着说,“哈哈,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在湖边散了一下步,刘大哥总说他的歌声很好,非要拉着我来欣赏,嗯,确实太难听了”。
刘郧直翻白眼,庞语嫣似懂非懂的回答,“哦,是这样啊”。
孔大小姐就拉着庞语嫣,低声笑语的往回走,都赖得理睬某个烂歌王了,而刘郧也只好摸着鼻子,远远地落在后面,要不是实在肚子饿了,真的很想再去跑几圈,女人真是麻烦的紧。
回到别墅后,刘郧再也不敢惹麻烦了,端着茶水,拿着报纸,在草坪上,与庞太师一起晒太阳,悠悠哉哉的喝茶聊天,恰好一个春风得意,正想与人分享,一个正想避开桃花运,曲意奉承。
不料两人越说越投机,相见恨晚,已经谈到“斩鸡头烧黄纸”,准备拜把子做兄弟了,庞学忠才当官,言语间还有些含蓄,“老弟,你今后可是天子门生了,老哥哥我,还得仰仗你的照顾啊”。
对于表扬与自我表扬,庞太师无师自通,“我都五十好几的人,才遇见贵人,现职兵工厂筹备主任,县团级品阶,不是庞某吹牛,在川西县搞个兵工厂,那是手到擒来,终于可以一展所长啊”。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老货,还想搞什么兵工厂,你以为兵工厂,就是乡下的面粉厂,想办就可以办一个,刘郧有些想笑,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点头,“那是自然,老哥哥正是老当益壮”。
“换在春秋战国,就是廉颇在世,放眼华夏,根本就是龙蛇混杂,一片乌烟瘴气,像老哥哥这样的老廉颇,正是生逢其时啊”。
俩人一吹一唱,浑然忘记自己姓啥,简直比愤青还年青,大有“激扬文字、挥斥方遒”的气慨,仿佛整个民国就是他们俩的菜,若有人无意经过,还以为一个是行政院汪院长,一个是蒋委员长。
恰在此时,庞大小姐来给她爹送水果,无意中听到这俩货,没大没小的一阵胡吹乱诌,顿时发了小姐脾气,双手叉腰,一声怒吼,“刘郧——,我跟你没完”。
庞太师与刘郧谈的正热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竟被河东狮吼震花了两眼,半天反应不过来,还好孔玉玲听见了不对,连忙跑过来看个究竟,不料庞语嫣恶人先告状,边哭边要孔大小姐给她做主。
孔玉玲一边哄着庞大小姐,一边以询问的眼光,质问庞太师与刘郧,这里是怎么回事,庞刘二人却不知所措,一脸的无辜和茫然,孔大小姐无奈之下,只好向庞语嫣这个当事人,一探究竟。
庞语嫣边抱住孔大小姐,边连比带划的哭诉,大家才搞明白,原来是因为庞太师喊某人老弟,某人喊庞太师老哥惹的祸。
大家顿时都晕了,只有孔玉玲若有所思,隐隐猜到了庞大小姐的心思,却也不说破,反而好言相劝,只是拉着庞大小姐离开的时候,才狠狠的剜了刘郧一眼,仿佛警告某人不要沾花惹草。
刘郧一个劲的喝水,好像一喝水,就会自我催眠,自动忘记刚才的所见所闻,仿佛万物都成了空气,更别说孔玉玲的警告,庞太师经女儿一闹,也没了再说下去的雅兴,也是一个劲的喝茶看报。
最后还是刘郧先憋不住,假借尿急,出去走走,刚到门口,就见开来一辆小车,不用问,绝对不是孔部长,因为孔部长习惯了,一旦出门或回家,绝对是前呼后拥,没有四五台车根本坐不下。
“刘郧”,原来是张伯玉和杨恺,他们边下车边打招呼。
“你们,嗯,你们昨天去哪里儿”,看见这俩货,刘郧也有些来脾气了,不辞而别,背信弃义,什么玩意儿。
杨恺有些拘束的讪笑,张伯玉却笑得很猥琐,暗示有机密消息奉上,请允许他戴罪立功,刘郧倒也没真生气,只是为了显示他很生气,才背着双手,仰望着天空,一副鼻孔朝天、谁都不睬的样子。
直到小车被仆人开走,左右也无他人时,张伯玉先让杨恺左右戒备,然后贴在刘郧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话,“郧少,我们是到南京政府行政院,帮你跑官去了,站了一天一夜,辛苦得很”。
“纳尼”,刘郧顿时愣住了,跑官,简直就是华夏人的最爱,官帽子历来精贵,确实要去早点,晚了连汤都喝不上了,也顾不上生气了,瞪大眼睛望着张伯玉,仿佛在问你不是跟哥开玩笑吧。
“哼哼”,张伯玉昂首挺胸,顾盼自雄,就如同战胜归来的将军一样,用鼻音回答他,“哥会骗你么”。
张伯玉也没再作解释,反而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偷听之后,才与杨恺一起,拉着刘郧就跑,在孔氏别墅中找半天,才选中一处较隐秘的角落,感情比地下组织,搞谍报工作还神秘。
刚走几步,刘郧就反应过来了,心中大为懊恼,你妹,哥也有鬼迷心窍的时候,居然被俩个傻逼牵着鼻子走,哥有那么官迷吗。
终于可以确定四下无人,也不会有谁无意路过,张伯玉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抽出一张纸来,刘郧有些哭笑不得,你妹,幸好没生在21世纪,不然别人还以为你Y在卖摇头丸。
大咧咧的拿过纸条,刘郧定睛一看,赫然写着,“任命书,兹,任命张伯玉同志,为陕西省第六行政公署,西乡县副县长,中华民国行政院,汪兆铭,民国二十三年十月”。
“任命书”,刘郧连忙揉揉眼睛,再看看,你妹,居然是真的,张扬俩人还真是跑官去了,军训昨天才结束,今天任命书都下来了,堪称神速啊,佩服佩服,不愧是我辈之楷模,民国之标兵。
不过刘郧转眼一想,伯玉兄的学历,不过留美硕士,军衔不过少校,自己好像都略胜一筹,还是天子门生,岂不是更有机会。
“哼哼”,刘郧连忙用干咳声,来掩饰心中的垂涎三尺,表面还算镇定自若,不过在问自己的官帽前,一定要进行火力侦察,首选迂回战术,“那个,报国兄,应该也是副县长吧”。
看到刘郧投来的炙热眼光,杨恺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抖抖索索的,从贴身处抽出一张任命书,与张伯玉那张大同小异,也确实是副县长,不过是湖北省荆州附近,沙洋镇的副县长。
“某镇的副县长,你妹,你们是被人给骗了吧”,刘郧一声怪叫,总算找出漏洞了,表面大义凛然,一副为张杨二人好的样子。
张伯玉与杨恺是何许人,都白了刘郧一眼,都开始昂首望天,也赖得理睬他了,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不懂就要请教。
看别人不吃他那套,刘郧只好拱手陪笑,不耻下问,“哥,两位大哥,大人不计小人过,请两位给小弟指点指点”。
“嗯,还算恭敬,杨报国大人,就给这个小人说说吧”,也没太过为难刘郧,张伯玉一个兰花指,示意杨恺兄解释。
杨恺是湖北荆州人,自然最清楚不过,“沙洋镇,就是江汉平原的汉津口,与荆州市、荆门市互成犄角,古代又称章山县、长林县,唐代名将尉迟敬德,曾在那里修建沙洋堡,因此又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