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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捕头傲然说道:“好,有什么招你尽管使来,我倒要看看,什么绝招能这般厉害?”
话音刚落,他却见,小道士大喝一声,将剑猛地掷于地上。
我去,这是什么招,竟连兵器都不要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李捕头立即不敢大意,神色郑重了起来。
再见,小道士双掌掌心向上,下探至小腹,然后深吸气,掌随气走,行至胸口。
这又是什么内功心法?看其神态,宝相*;看其动作,法度森严。这等架式,了不得啊。李捕头立即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功行全身。
再见,小道士双掌继续上提,翻掌成喇叭,拢在嘴边。
不好,这是佛门的“狮子吼”,还是,传说中魔教的“音波功”?这都是厉害之极的功法啊!
李捕头心中大悔,早知如此,自己总可能给这小道士慢慢行功的机会,早一爪勾破了他的喉咙。
于是李捕头悄悄脚尖点地,双手提至胸前,做好了捂住耳朵,迅速逃窜的准备。
场中便只见,小道士缓缓张口,李捕头脚踏弓步,身子缓缓后倾。
然后,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喊,蓦地炸起:“夫人,救命啊!”
啊!
这就是“狮子吼”,或者是“音波功”?我去啊!别说人,连树叶都吹不起一片。
还有,他叫的是什么,他叫得是:“夫人,救命啊!”
我去!
李捕头只觉得体内真气一岔,后倾的身子往后便是一倒。好在他马步功夫了得,一个趔趄后终于稳住,却已是脸红脖子粗。
耳听得周围响起的轰然大笑,想想刚刚自己的那个紧张劲,李捕头一口老血直欲喷出。他怒吼一声,暴喝道:“小子,老子撕了你。”
暴喝声中,他一个虎扑,再不留情。
小道士只觉得恶风袭来,吓得亡魂大丧:我去!又不是送了你顶绿帽子,顶多算是开了个小玩笑,犯得着这样吗?
生死关头,小道士终使出了小时候练得最精熟的一招:懒驴打滚。
这一滚,滚出数步。可还没等站稳,便见李捕头一个跨步追来,扬爪就往他咽喉处勾去。
此时,小道士再要躲避也来不及,情急之下,他想大叫一声:“住手!”
“住手”,空中蓦地响起了一声清叱。
小道士还没来及得张开的嘴,蓦地张到最大。他不顾一切地跳了起来,兴奋至极地叫道:“夫人!夫人!”
他此时全无防备,近在咫尺的李捕头伸手就能将他拿下。可不知为何,李捕头却是没再出手。
王大人一见大怒,喝道:“李大人,你发得什么失心疯,还不将贼人擒下!”
李捕头脸上犹豫,终上前一步,就是一爪。这一爪看似凌厉,速度却很慢,小道士轻松便避过。
李捕头正想再递出一爪,此时,外围的数十名捕快齐齐一声惊呼。
只见官道上,马蹄声声得得,一匹大黑马如电般驰来。马上一人,笼面纱,持长剑,着绿衣,俯身于马上,端地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马还未近,那女侠清叱一声,人已离马,如箭般飞来。
最后面的捕快大喝一声,一刀劈去。那女侠人在半空,看似避无可避,却不知怎地,身子已从刀光边闪过,一双精致的绣花鞋还点在那捕快的头上,再次借力飞来。那捕快“哎哟”一声倒地。
“哎哟”声一片,那女侠连踩数人,几个呼吸间,便已进了包围圈,持剑护在小道士身边。
正是,许若雪!
小道士这个惊喜啊!岂止是心花怒放。他直怀疑自己身在梦中,于是揉了揉眼。待确定后,一把就从身后抱住许若雪,大叫了声“夫人啊”。话音未落,便有几滴热泪,悄悄地流了出来。
许若雪此番出场,真真是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杀气。她正想趁势追击,用手中的血海剑,杀尽眼前的敌人,却不提防小道士来了这么一出。
这下措手不及,许若雪愣了一下。想都不想,她伸手拍了拍小道士的头,柔声说道:“乖,别怕,没事了,有我在嘞。”
等说完了,许若雪才反应过来。再是女侠,大庭广众之下被男子这般亲昵地搂着,也是会羞涩的。再被人看到,自己用哄小孩似的语气哄自己的夫君,也是会脸红的。
周围本剑拔弩张的公差,一听这话不由大笑。
小道士也觉得赫然,但他生性洒脱,换句话来说,就是脸皮生来就厚。当下他挺直腰杆,朗声说道:“有如此绝世女侠为妻,得她守护,这是世间男子最大的福分,不知各位有什么好笑的?”
听夫君这么一说,许若雪也不害羞了,正色说道:“我夫君道术精深,年轻一辈中无人能敌;我剑术通神,年轻一辈中无人可胜。我们夫妻联手,遇人杀人、遇鬼除鬼。如此,不知各位笑什么?”
她这话说得豪气,周围笑声立止。
许若雪上前一步,逼视李捕头,冷声说道:“一勾断喉,你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你投靠官府,做了鹰犬,这且不说。今日还对我夫君出手,害得他如此狼狈。你,当死!”
先前还凶神恶煞的李捕头,面对许若雪,竟畏缩至不敢看。他低声下气地说道:“许女侠,在下实不知这小道士竟是你的夫君。不然,借在下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搅和进这件事。所谓不知者不怪罪,还请许女侠见谅!”
许若雪便看向小道士,小道士低声说道:“夫人,算了吧,先前你出声时,他本可轻松将我拿下,却放了我。”
许若雪点点头,冷哼一声,带着小道士就往外走去,竟视三十几名捕快如无物。那些捕快见连武功最为高强的李捕头都不敢阻止,自然慌忙退开。
小道士正得意洋洋,却听身后有人怒道:“你等是做什么?还不快快把这两个贼人拿下。”
许若雪霍然转身,双目如电,直射王大人。
王大人指着她笑道:“本大人前次见那海捕令,直叹世上竟有如此美人。没想到,这美人儿今日竟乖乖地送到嘴边。好,好!”
许若雪眉尖一竖,喝道:“狗官,你找死!”
王大人拍掌说道:“再是狗官,某也是官。再是女侠,你也是贼。你这贼,难不成还敢向某这官出手?”
许若雪冷笑:“我即已上了海捕令,定了死罪,那这天底下,我何人不能杀?你,算什么东西。”说完,她踏前一步。
王大人一愣,怒道:“好大的胆,本官是堂堂利州府的都总管。你就不怕本官将你那什么青城剑派,连根除掉?”
许若雪大笑:“哈哈,可笑!区区利州府的一个武官,竟敢妄言动我青城剑派。好,今日我杀你,且看你等能奈我青城剑派八百弟子,上千门人如何?”说完,她再踏前一步。
王大人终慌了,色厉内荏地叫道:“我们有三十好几人,怕你一个女流之辈做什么?李大人,你武功高强,请你擒下此贼。某只要她,别的功劳、银两,一概不取!”
他话音刚落,“铮”地一声,许若雪再忍不住,手中血海剑出鞘。
杀气,瞬间盈天!
许若雪清叱一声,剑化飞鸿,一剑斩去!
正文 216 爱你胜过了爱自己
这一剑,剑气纵横!
李捕头惊叫道“不可”,他飞身窜起,双爪迎上。
血海剑何等锋利,全力灌注内力之下,岂是李捕头掌中铁爪所能挡?只听“铮铮”数声,两柄铁爪当即碎成数截。
被挡这一挡,许若雪剑势已尽,她落在地上,眼中杀意凛然,看着李捕头喝道:“让开!不然,必取尔狗命!”
这一剑之威,吓得王大人魂飞魄散。他哪知,利州城中大名鼎鼎的“一勾断喉”,竟是连一剑都挡不住,就要被人“一剑割喉”!
他大恐,颤声叫道:“女侠饶命,小的知错,小的马上滚,马上滚。”
许若雪懒得理他,只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王大人立觉浑身冰冷。他吓得牙齿相撞,格格直响,再不能出声求饶。
李捕头急急劝道:“许女侠,王大人毕竟手握兵权,还请许女侠三思啊!”
许若雪冷哼一声,手中血海剑扬起。
李捕头长叹一声,再不敢挡在剑前。
生死关头,王大人终叫道:“李大人救命啊!今日你若救我,来日某必有厚报!”
李捕头一听,一咬牙,一拱拳说道:“许女侠,若你肯放过王大人,在下以身家性命为保,必竭尽全力,以解许女侠和尊夫的这次危局!”
他压低声音说道:“某在官场厮混十几年,至少在附近十数州府的捕快之中,闯出了偌大的名声。若某贴上自己的颜面,将许女侠的神威宣传开去。某想,定会没哪个捕快肯不顾自身性命,再与贵夫妇为敌。毕竟功劳、财物再怎般好,也得有命才能消受。”
这番话让小道士心中大动,他当即拉着许若雪的手,点了点头。
许若雪犹豫了一下,终收剑归鞘。
两人翻身上马,这一次自然再无人敢拦。三十几名捕快尽皆大气不敢出,看着两人拍马离去。
行到远了,小道士看着眼前的佳人,叫道:“夫人,夫人!”
许若雪只是不理。
小道士叫个不停。
几十声后,许若雪再忍不住,勒住马,虚晃一鞭,怒道:“聒噪!”
小道士嬉皮笑脸地策马过去,一把搂住佳人的腰,叹道:“若雪,幸好你来得及时。不然你我夫妻,定是人鬼殊途。”
一听这话,许若雪立即气焰全消。她眼睛就是一红,低头说道:“对不起夫君,是我一时大意,才害得夫君蒙受了这场苦难。”
小道士笑道:“这关若雪什么事?上次的事,确实是我做的过分了。“
许若雪情绪依旧低落:“可我明知你身处危险之中,还一时赌气,离你而去,大是不该。”
小道士一挥手:“谁会想得到,全四川路会在一夜之间,遍贴你我的海捕文书。若雪,这事过了就过了,咱不再提。只是为夫前些时日行迹那般明显,你这女侠怎么还跟丢了?”
一提起前次的事,许若雪心头立马火起。她狠瞪了小道士一眼:“那一晚本大小姐策马狂奔,连跑了两日,本已进了潼川府。可冷静下来后一想,却不行,我这一走,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女鬼?”
“你送她回去,这一路上自然卿卿我我。等到了恭州,她魂魄回归肉身后,你俩正好可以洞房花烛、双宿双栖。那样,我就真真是,舍了自己,成全了她。”
说到这,许若雪冷哼一声:“若真是那样,怕是正中你的下怀。即怀拥那等美人,又坐享荣华富贵,还摆脱了我这恶婆娘。到那时,你定是做梦都会笑醒。”
“死道士,你说,我说的是对还是不对?”
看许若雪眼中凶光闪烁,小道士自然不敢大意,当下柔声说道:“若雪,瞧你说得什么话?你我生死与共,我怎能舍你?我想,你定然去了客栈那,也知我在街上吹了半天箫,又在房里苦等了你两天。这一路行来,我想你也看到了,我可是规规矩矩的,话都没和柔儿说上几句。”
“若雪,你需得相信,在你夫君的心里,你的地位可是顶顶重要的,谁也替代不得,谁也取代不了。”
刚经过一番生死磨难,再听到这番深情无限的话,许若雪心中还残留的几许委屈、幽怨、愤怒,便立时烟消云散。
她眼里现出几分柔情,说道:“前些天,我倒有一多半的时间跟在夫君身边。只是,只是我那时心里实在有气。见到夫君面了,就恨得牙痒痒的,就想躲得远远的。待躲得远了,心里又实在放心不下,又凑过去跟着。这样几次后,等我发现那海捕文书,知道事情不妙时,却发现,竟再也找不到夫君踪迹。”
“夫君,我不像你,越是危急越能冷静。我性子冲动,找不到便急了。这两三日里我一直策马狂奔,见人就问,完全失了分寸。幸好天可怜见,今天上午,有一位江湖好友告诉我,他有一朋友在公门当差,昨天和县里的捕快一起,被征到某处地方,去缉拿一个什么道士。我一听立即拍马赶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夫君。正焦急时,隐约听到夫君的大喊,这才能及时赶到。”
小道士叹道:“这不就是天意!你我夫妻终究有缘有份,上天也不忍拆散你我。”
顿了顿,他深情地说道:“若雪,虽然此次为夫差点命丧黄泉,但能得到若雪的原谅,为夫心满意足!”
许若雪却说道:“不,夫君,若雪只希望夫君平安。哪怕,哪怕夫君离开了若雪,去了那女人身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