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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羞羞一笑,柔柔地说道:“夫君,奴奴任是再美,也只属于夫君。奴奴的心,只依附于夫君。奴奴的身子,只凭夫君享用!这一生这一世,奴奴都是夫君的。”
“柔儿!”美人的这番深情,让小道士感叹的直欲流泪。轻轻地,他将这可人儿搂在怀中,痴痴地看着。而柔儿,自也痴痴地回看着他。
两人,彼此凝望,似要望尽三生!
也不知多久后,红烛一声爆响,小道士才惊醒过来。
牵着可人儿的手来到桌前,小道士夹起盘中的一片牛肉,送至那红唇中。柔儿咬过,也同样夹了一块,送到小道士嘴里。这便是“同牢”。
木杯两盏,杯足各系有一红一绿的同心结,小道士和柔儿将杯中酒自饮一半后,再交换杯子,一口饮尽。这便是“合卺”。
持一剪刀,柔儿在小道士的鬓角剪下一缕长发,再在自己额前剪下一缕长发,将这两缕长发揉成一绳,置于香囊中,随身戴好。这便是“合发”。
三礼完毕后,小道士手持两只木杯,小心再小心地掷于床下。柔儿紧张兮兮地看着,看到那两只木杯一仰一合,大喜着叫道:“男俯女仰,天覆地载。阴阳和谐,大吉大利。夫君,奴奴和你真真相宜嘞。”
小道士也大是高兴:“那是自然。”
然后他笑容忽地一变:“柔儿,现在还要和夫君,做些什么嘞?”
此话一说,一直微微红着脸的柔儿,脸瞬间便通红。那娇娇俏俏的身子,也抖了起来。抖得啊,像是要化成一滩水,钻进地里不见。
小道士见了心中不忍,就说:“柔儿,先让为夫吹了红烛。”
柔儿却说:“不需。”
她竟取了火石,点燃了床边的四盏红烛。于是,屋中大放光明。
看着烛光中羞怯的可人儿,小道士再忍不住,一把抱起。只觉得怀中的美人,娇软如绵,腻滑如玉。
小道士心火顿时大炽,正要将柔儿压在身下,柔儿却说:“夫君,且让奴奴,先伺候夫君宽衣!”
羞红着脸,颤抖着身,柔儿一点点地,帮小道士宽着衣解着带。她明显从未曾伺候过人,那叫一个笨手笨脚。可神情,却专注至极。只是越到后面,她的脸便越是殷红。当小道士的“真身”完全袒露时,她已羞得,几欲昏厥!
小道士再忍不住,从喉咙里挤出一丝低吼,就要饿虎捕食时,柔儿却跪坐在床上,竟在小道士火热的注视中,再一点点地,除去了自己的,衣物!
她羞涩至,似乎下一瞬间,便会生生羞死去。可她依然执拗地,让自己的身子,在小道士的眼中,慢慢盛开!
当最后的亵衣飘落时,柔儿用尽最后的一丝勇气,说:“夫君,请细细地看清奴奴的身子,看清每一丝每一毫。再请牢牢地记住奴奴的身子,记住每一丝每一毫!”
……
天,大亮!
小道士睁开眼。
他看向怀中的可人儿。却见不知何时,可人儿已穿上了衣服,还穿戴的整整齐齐。
看着可人儿脸上的羞涩和幸福,小道士不由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小脸,笑道:“柔儿啊,你可总是让夫君我,大吃一惊啊!”
这一惊,的确是,非常小可!
那般娇俏的可人儿,那般羞涩的可人儿,昨晚一夜激战的结果,却是小道士大输特输,无力再战,无奈投降!
这个,怎可能啊!
要知道,小道士可是至阳之体。那方面的能力真真是,举世难逢敌手。没看见,连许若雪这绝世女侠,也只能在他身下雌伏吗?
可结果,他却败给了一个,那般娇柔羞涩的可人儿,还是一个,“碧玉初破瓜”的可人儿!
这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嗯,柔儿这丫头,有前途,有前途啊!我喜欢!
心中喜欢的小道士于是贼兮兮地笑道:“宝贝柔儿,起床啦。若再躺着,我可就当你,是在挑战为夫哦!”
边说着,小道士的手边不老实了起来。
可不老实了好一会,柔儿竟还是未曾醒来。
小道士停住手。
他的脸色渐渐凝重。
不对,大不对,再怎么样,柔儿都不应全无反应?
一个念头猛地窜进了小道士的脑海中,他身子猛地一颤,手立即按在了柔儿的额头上。
然后,他的手,闪电般地收回。
他颤声说道:“柔儿,我的宝贝柔儿,你,你的魂体怎地不在肉身里?这样不乖哦,一大早就跟道士哥哥玩捉迷藏。”
他猛地从床上跳下,几乎连滚带爬地拿起桌上的鬼珠。
他凝神一感知,鬼珠中,竟也是空荡荡一片。竟也是,没有那可人儿!
小道士如遭雷击!
现在近值正午,阳气大炽,柔儿的生魂不在肉身里,也不在鬼珠里,那去了哪?
她去了哪?
似想到了什么,小道士匆忙地披上衣服。他冲出新房,大喊道:“若雪,许若雪,你在哪,在哪?出来,你给我出来!”
“我在这!”声音,却是在头顶上响起。
小道士抬头一看,这女侠竟是坐在屋顶上,身旁还乱七八糟地放着好些酒瓶。
见她丝毫没有自己下来的意思,小道士气冲冲地爬上屋顶。
等他好不容易上去,还不待开口喝问,许若雪就当头说道:“柔静县主不是我逼走的。我许若雪再是胆大,也不敢碰触你的逆鳞!”
柔静县主不是我逼走的?柔儿竟,竟真的走了!
这一下,小道士又急又怒又慌,他急急问道:“柔儿去了哪?”
许若雪抬起朦胧的醉眼,醉笑道:“还能去哪?自然是临安。”
小道士颓然坐倒在屋顶上,苦笑道:“我真是傻。是啊,不是临安,还能是哪?”
他呆呆地看着东方,一时还不敢相信:昨晚一夜风流,恩爱无限。可一觉醒来后,心爱的人儿却已远赴天边!
“哎,此去临安,何此千里!柔儿不过是芊芊弱子,若是路上遇到风险,她,她可怎生是好?不,不行,这样绝不行。”
许若雪打了个酒嗝:“你以为柔静县主跟你一样傻!她说了,会先去巴州,找柳清妍。柳清妍似她如妹,定然会出手相助,护她前去临安。”
得知有柳清妍,小道士心中放心不少。只是想到上次再见时,柳清妍只能飞出鬼索两根。想她实力巅峰时,可是能飞出鬼索六根。这样实力锐减之下,能护得住柔儿的周全?
他心中担忧,急怒交集之下,不由说道:“若雪,柔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为何要答应她,为何还要帮她瞒我。你啊,糊涂!”
许若雪怒道:“这事可不是我提出来的。前晚刚一见面,柔静县主就说了这主意。我当时迟疑,柔静县主却说,你我二人现在身处凶险之中,自身都难保。她若和柳清妍一起前往临安,反倒安全得多。再说,你我即便去了临安,也不能助她求见当今皇后,去了其实也顶不得大用。死道士,她说的难道就没道理。”
小道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细一想,无奈点头。这两女都是魂体,柳清妍若是不惹是生非,此去临安,那是当真安全。
许若雪喝了一大口酒,冷冷地看了眼小道士,说道:“柔静县主告诉我,不知为何,她若是以生魂之身修炼仙术,修为越精深,生魂便越难回归肉身。但是,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你,她又不得不苦修仙术。这一次她侥幸还能回魂,可此去临安,再回来时不知要多久,那时,她定然再做不得女人。所以她求我一件事,她求我许她,一夕之欢!”
“我自然大怒,一口回绝。可她说,即已与你拜堂成亲,那今生今世,不管我怎么想怎么做,她此心即属你,此身亦属你。若我执意不肯,不过是让你和她,在心中留下永远的遗憾。若我高抬贵手,让她将这一生的清白,托付给这一世的爱人。此恩,她定会铭记在心。”
“听她哭得可怜,说得动情,我一时心软,便,便答应了!”
“呵呵,我竟答应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那般羞涩的柔儿昨晚说:“夫君,请细细地看清奴奴的身子,看清每一丝每一毫。再请牢牢地记住奴奴的身子,记住每一丝每一毫!”
怪不得,那般娇柔的柔儿昨晚如此疯狂,疯狂到不顾自己的性命。她定是想,在这一夕之中,用尽一生,所有的*!
明白过来后,小道士不由地,潸然泪下。
柔儿啊柔儿,我那情深意重的可人儿!
正文 245 三生福分或十世孽报
看小道士伤心至流泪,许若雪不喝酒了,冷冷地看着他。小道士丝毫不觉,还在那黯然泪下。
却不提防,许若雪一把将酒瓶扔得远远的,两手提住他的脖子,一下扯到自己眼前。
许若雪怒道:“好,好个死道士,真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喝道:“看清楚,我是谁?我是你的夫人!”
“我和你拜堂成亲,可比她早。我向你托付贞节,也比她早。可现在,你只想着她,却不曾想想我。”
她指着自己的心,泪水却流了出来,她哭道:“死道士,看清楚了,我这里也很疼,伤得也很重。”
“以前你和她未曾洞房花烛,我心里多少总有几分念想。可现在你取了她的红丸,那以后我和她怎么办?谁做你的夫人,谁又含恨离去?”
“这,我……”小道士哑口无言。
许若雪哭着喊道:“答应她,许她一夕之欢时,你知道吗?我的心有多疼!”
“亲眼看着自己的夫君,取了别的女人的贞节,你知道吗?我的心有多疼!”
“我的心很疼啊,疼得要死了。你知不知道啊!死道士。”
听着许若雪撕心裂肺的哭喊,这一刻,小道士只觉得自己,实实在在是禽兽不如,真枉生为人!
他一把将许若雪抱在怀中,嘴里不停地说道:“对不起,若雪;对不起,夫人!”
屋顶,有一男一女,抱头痛哭!
当心中激荡的情绪稍微平缓后,小道士擦去了许若雪脸上的泪。他看了看四周,见狭窄的屋脊上,东倒西歪地放满了空酒瓶,怕有十六七瓶那么多。
他心中大疼,问:“若雪,昨晚你就在这,喝了一晚的酒?”
“是啊!昨晚我就在这,听了一夜的欢声,流了一夜的泪,喝了一夜的酒!”
“若雪,你何需如此,又何苦如此?”
“是啊!我何需如此,又何苦如此。我明明知道,这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可就像着了魔怔,我非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依在小道士怀中,醉醺醺的许若雪傻笑道:
“知道吗?夫君,很多时候我在想,今生得遇见你,是我许若雪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
“可昨晚我却想,今生得遇见你,是我许若雪十生十世得来的孽报。”
“那么夫君,你告诉我,今生得遇见你,到底是我三世的福分,还是十世的孽报?”
小道士唯有长叹。他真,无话可说!
所以,他举起了酒瓶:“若雪,不管是福分还是孽报,今日,还请夫人与为夫我,共谋一醉!”
“好!夫君,今日,若雪陪你共醉!”
……
第二天,得人送信,李三娘赶到了庄园。第三天一早,李三娘便带着柔儿的肉身,和李大郎一起返回状元第。
有李家相护,再得李三娘照顾,柔儿的肉身自会无恙,小道士自可放心。
只是,许是已知道,在许若雪这大夫人的首肯下,小道士以妻礼,纳了他口中的这个“妹妹”为“妾”。所以这次,李三娘不肯与小道士相见。只是在临别前,隔着车帘,互道了声“珍重”
告别了李家兄妹,小道士和许若雪一人一骑,急赴青城!
马不停蹄地疾驰了三天,小道士尚能勉力坚持,那两匹马却再受不得。
眼看着再跑下去,马便废了。许若雪任是心急如焚,也只得勒住马。
这番奔波后,两人却是进了嘉州。
顾不得休息,许若雪先去打探消息。去时还行色匆匆,回来时,却是斯斯然地洗了个热水澡,倒头便睡。
等她睡醒了,小道士问起。许若雪伸了个懒腰,说道:“夫君,不需着急。我打听明白了。虽然朝廷诏令以下,但成都府的官兵分散各地,这要聚集起来,却是个大麻烦。再说,朝廷还要派来一个什么正将,来统领这路大军。这样一拖再拖,等官兵真正开赴青城,最少得一个多月后。”
小道士叹道:“若雪啊,这道理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