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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鬼鬼叫一声,反身又是两爪。朱小娘子身子一退,鬼爪落空。但见她丝毫不见紧张,反倒扮了个鬼脸,笑道:“耶耶耶,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六天了你都抓不到我,真是,笨、笨、笨!”
色鬼大怒,合身一扑,朱小娘子身子再一转,转到色鬼右侧,然后嘴一嘟,竟是,再做了个可爱至极的鬼脸。
距离近了,小道士手一扬,两张驱鬼符便飞去。他大叫道“缠住他”,手一摸,六张桃木符已在手中。
只要再近一些,六张桃木符便能组成六合阵,将色鬼困在当场。只要困住他,别的,自然好办。
不料那色鬼小心至极,感知到两张驱鬼符中阳气十足后,他鬼叫一声,竟舍了朱小娘子,转身就跑,跑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小道士见了大急,再叫道“缠住他”,朱小娘子这才反应过来,手一摸,再一摸,第三摸,终于摸出了两张驱鬼符。一扬手,驱鬼符射出。
色鬼却是躲也不躲,生生地挨了这两张符,痛得鬼叫了一声后,往地下一钻,竟消失不见。
这一躲,真真恰到好处,小道士的六张桃木符正正飞到他落身处,却已无用。
小道士呆了一呆,捡起地上的桃木符,气冲冲地走到朱小娘子面前,厉声问道:“你为何不缠住他?你只要拖得了一下下,他定然逃不掉,必死无疑。”
朱小娘子眼睛一瞪,更大声地说道:“你眼睛瞎了,没看到姑奶奶我飞了两张驱鬼符吗?”
小道士更怒:“是,你是飞了两张符,可你让他跑了。”
朱小娘子理直气壮地说道:“丑道士,你搞清楚,姑奶奶我不是道士,不是和尚,我哪来的手段缠住他?”
小道士呆呆地看着朱小娘子,终于明白了过来,颓然地长叹一声。
原来,是他误会了。
他只以为,这朱小娘子道术精深,法术高明,直杀得那色鬼屁滚尿流,只敢躲在地下,做了整整六天缩头乌龟。他却哪曾想到,这小娘子竟是仗着自己轻功高明,在这调戏了色鬼整整六天。
真要正面对决,朱小娘子根本伤不到色鬼,色鬼却有本事杀了她。
这误会大了。于是一时不察,大好的机会白白浪费。
可这也怪不得小道士。谁能想得到,自信满满,看似牛气冲天的朱小娘子,捉鬼的手段,却是如此不堪!
小道士长叹一声,转身便走。
朱小娘子却不乐意了,她闪身拦在小道士面前,喝道:“怎么着?是不是在心里鄙视姑奶奶?”
小道士淡淡地说:“不敢!”
朱小娘子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的轻身功夫高不高明?”
“自然高明。”
“好,这么神妙的身法,需不需要修习内家心法?”
“自然需要。”
“那我问你,这世上可曾有一人,即学了内家心法,又能学了道家心法?”
啊!这个,小道士哑口无言。
朱小娘子头一昂,理直气壮地说道:“哼,你看我使出那般高明的身法,自然便应想到,姑奶奶我的道术定然寻常。你想不到,让那色鬼跑了,自是你的错。姑奶奶我宅心仁厚,不责怪你,你倒怪起我来。真真是,岂有此理!”
小道士一向自诩口才了得,凭这三寸不烂之舌,他也是数次转危为安。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有人的一张嘴,竟比他还要利上三分。
瞧瞧,色鬼明明是在她手上逃掉的,被她一说,错倒全在了自己身上。这功底,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小道士向来生性恬淡,最不喜欢与人争斗。明知朱小娘子讲得“道理”中,大有不合理之处,可也懒得反驳。
没看到,这小娘子眼中满是跃跃欲试,分明心里正想着:来啊,来啊,你来与我争啊!看姑奶奶我怎样说服你。
小道士于是一抬手,说:“好,贫道多谢小娘子的宅心仁厚,胸怀宽广。”
朱小娘子皱眉说道:“哼,你说宅心仁厚便是了,加上句胸怀宽广,却是什么意思?”
小道士看了看她的胸,笑道:“宅心仁厚这四个字,小娘子还真不一定敢受。胸怀宽广这四个字,小娘子那确实当之无愧。”
这样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小道士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回到李宅,李老问起,小道士满以为朱小娘子会来个恶人先告状。却没料到,这小娘子头高高地一昂,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自顾自地离去。
小道士和李老相视苦笑。
第二天,再混了一餐早点后,小道士告辞。
昨夜险些魂飞魄散,那色鬼得了教训,这几日想必不会轻易外出。小道士现在急着赶往青城,哪里还有这个时间与他干耗。
李老还未相劝,朱小娘子却说道:“丑道士,你虽然长得难看,本事倒还真有一点。有你打打下手,姑奶奶我定能灭了那色鬼。现在恶鬼未除,你就拍拍屁股走人,这算什么?”
小道士晒道:“小娘子你道术精通,有你在,哪有贫道的用武之地?贫道确实身有要事,不敢在此耽搁,还请小娘子见谅。”
朱小娘子冷哼一声,拉着小道士的衣袖走到一边。李老看得一呆,摇头叹道:“男女授受不亲啊!现在这世道,哎,世风日下!”
那一边,朱小娘子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道:“丑道士,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以姑奶奶我的道行,最多也就只能缠住那色鬼,不让他出来害人。跟你说实话吧,姑奶奶我早五天前就发了讯息,请人来相助。却不知为何,那人没能赶来。”
她这话一说,小道士倒对她高看了几眼:“原来你却不是为了那赏金来的。”
朱小娘子嘴一撇:“不过区区两百两纹银,算得了什么?姑奶奶我哪天不花个几十两银子,岂会在乎这点小钱?姑奶奶是看这里的女人可怜,一时发了善心,想灭了那色鬼。”
“那色鬼已经害死了好几个女人,再有好几十个女人,被他害得虚了身子不说,还被人道尽了闲话。丑道士,你身为道士,明知道恶鬼害人,却要一走了之。哼,你师长便是这般教你的吗?”
小道士被她说得心中羞愧,讷讷地说道:“我,贫道的确是有急事。我夫人现在生死未卜,贫道急着赶过去,实在是没功夫在这耽搁。要不小娘子再多坚持些时日,等贫道得了夫人的消息后,不管怎样,贫道必会以最快速度赶来。”
朱小娘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鄙视道:“就你的这副鬼样,还找得着女人?还夫人?去,想骗姑奶奶我,没门!”
小道士……
朱小娘子没好气地一挥手:“看你心中再急,也要混顿早点,就知道你现在穷成了什么鬼样。哼,你来这不就是为了那赏金吗?姑奶奶答应你,必然尽力将那色鬼除去,早日让你得到赏金。丑道士,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功,你没了银两,便再是心急,又能顶得什么用?”
这话大有道理啊,小道士犹豫了。
将他不肯立即答应,朱小娘子不多的耐心立即耗尽。
她双手一晃,手一扬,那对鸳鸯剑便架在了小道士的脖子上。
“丑道士,姑奶奶我平生最喜以理服人!”
“你可别逼姑奶奶我,以力服人!”
正文 272 天生阴阳眼
什么叫威逼,什么叫利诱,这便是了!
小道士看着朱小娘子,心中那叫一个悲愤交加。
以前,只觉得许若雪霸道不讲理,动不动就喜欢眉尖一挑,“铮”地一声,血海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啊,这天下的女人个个都不讲理。尤其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侠女,就没一个讲道理的。
哼,亏她还好意思说,平生最喜以理服人!
想想也是,真若娴良淑德,哪个女人会学什么武功,整日地舞刀弄剑,上窜下跳。
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鸳鸯剑,本就心中犹豫的小道士,干脆利落地,从了。
可果然如他所料,这一晚色鬼没有出现。
第二天,小道士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娘子,若今晚色鬼还不现身,那无论如何,明日贫道必走无疑。你再怎么强留,也是留不住的。哼,贫道还真不信,为了这等事,你真敢放手杀人!”
朱小娘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这事明天再说。哎,又熬了一个通宵。真是的,不知道睡不好,对女人大不好?就这几天,姑奶奶我都不知道老了几岁。”
她这般肆无忌惮地伸着懒腰,小道士自然大饱眼福,看得吞了一口口水。待听到她那句“睡不好,对女人大不好”的话,小道士更是狠狠地愣了一下,心中长叹:我去啊!这女人是女人吗?怎么跟我见过的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女人?
天渐渐黑了。
小道士从入定中收功。他现在心中焦灼,也只能用靠静坐,来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用了晚饭,再等了一会,朱小娘子才打着呵欠慢腾腾地走过来。
随手抓了两个馒头,朱小娘子说:“好了,走吧!”
小道士看了看她手中的两个小小的馒头,再看了看她胸前的两个大大的馒头,不由心中暗叹:这女人身上的肉,可真会长地方!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那片空地处。
见小道士依旧紧闭着嘴,一副“我不说话,打死都不说话”的表情,朱小娘子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道:“我说丑道士,你再怎么长得丑,可终究也算男人吧。男人嘛大气点,怎么老跟我这小女子计较。来,说几句好听的,来哄姑奶奶我开心。”
小道士给了她一个白眼。
这个白眼却是给错了。朱小娘子立马两眼发光,跳了过来,用尽浑身解数,开始逗小道士说话。
坚持了一会,小道士终忍不住,怒道:“小娘子,你再这样,贫道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朱小娘子指着他,大笑道:“小道士,你怎么个对我不客气法?你打打不过我,骂也骂不过我,就是用钱砸,你身上也找不出一个铜板。你说,你能奈我如何?”
“你!”小道士气结。
朱小娘子笑到一半,忽然以手掩嘴,作出一副大吃一惊、花容失色的模样:“啊,难道你是,你竟是要*我?啊,不要啊,好可怕怕的!”
边叫着,她还边一个劲地往后退。
小道士,气极!
气归气,看朱小娘子直往空地中间退去。而那儿,早已阴气弥漫,小道士还是好心提醒到:“喂,你小心点,那儿危险,你赶快回来。”
朱小娘子更惊,她仓皇失措地叫道:“你,你想干嘛?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叫了,我就很大声、很用力地叫了!”
我去!这是什么人?这世上怎会有这等女人?小道士额头上冷汗,滚滚落下。
可这时,异变突生!
在朱小娘子身后,那阴气浓郁的地方,忽然鬼影一闪,色鬼现身!
一直提着心的小道士见状,失声叫道:“危险,回来!”
见他神色郑重,朱小娘子停下脚步,神色茫然地看着她。
在她一怔时,那色鬼,已猛扑了过来。
小道士大急,拼了命地冲去。可他再急也没用,那恶鬼真个狡猾,正正站在朱小娘子身后,便是飞符,也伤他不着。
小道士只能往右边跑,指望着,还能有机会救得小娘子一命。
可自然再无机会!
在小道士猛然睁大的双目中,色鬼的鬼爪,已狠狠地向小娘子后心掏去。
眼看着,这女人便要香消玉殒,可这时,异变再生。
依旧茫然中的朱小娘子,身子在间不容发之际,却忽然神乎其神地往前轻轻一飘,避过了一爪。
然后她迅速转身,一直握着的手中,忽然出现了数张驱鬼符。
数张符飞去,距离如此之近,那色鬼哪能避开,张张挨个正着,疼叫几声。
到此时,色鬼自然知道自己落入圈套。见小道士正迅速赶来,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朱小娘子哪肯让他跑掉,双手一滑,从袖中滑出两柄桃木短剑。她清叱一声,身形飘转间,剑不落空。一时零落如雨,几个呼吸间,也不知刺出多少剑。
便是绣花针,这般刺到人身上,也能疼死个人。那色鬼凄厉惨叫,却是再怎么疼,也不管不顾,直往地下钻。
于是等小道士的符飞到时,色鬼又已消失不见!
朱小娘子气极,啊啊尖叫着,手中桃木短剑直往色鬼消失的地面处猛刺。
小道士看得心疼至极,怒道:“这是上等的法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