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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姐姐正想再劝,却注意到依偎在一起,姿势甚是奇怪的一人一鬼。她奇道:“他俩在做什么?”
柳清妍定晴一看,脸上蓦地发红,急急转过身,羞道:“这两个,便是片刻都不能等,真真好没羞没躁。”
吴姐姐不明所以,凑了过去。柳清妍急叫道“别看”,可已经晚了。
吴姐姐已看了个分明,一时如遭雷击,定定地站在那,连眼珠子都不能转一下。
直到柳清妍拉了她一下,吴姐姐才如梦初醒,恍惚间却脱口而出:“好大!”
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后,吴姐姐羞得恨不得一头扎进地里。
却不料柳清妍听不懂,问:“什么好大?”
吴姐姐哪敢回答,急忙转移话题:“他两个,不是,不是衣物都没褪去吗?怎,怎能做那事?”
柳清妍羞涩地说道:“这,这是柔儿妹妹会得一门仙术,叫神交术。可灵魂交合,无需,无需身体接触。”
吴姐姐“哦”了一声,和柳清妍身化轻烟,仓促地逃进鬼珠中。
小道士睁开眼,收功起身,一时只觉神清气爽。
昨晚一夜缠绵,直到鸡鸣时分,他才放了柔儿离去。激情过甚,两人之间竟没能正经地说上了一句话。
随便用了点什么,再洗了个澡后,天便黑了。
小道士去了后花园,一眼看到,园中有三个风情不一、姿容绝世的美女,正凑在一起,亲热地说些什么。
一见小道士,柔儿便一声欢呼,就要从柳清妍的怀中跳出来。柳清妍却抱紧了不放。柔儿只得可怜兮兮地朝小道士一笑。
小道士现在心满意足,也就不与柳清妍计较,问道:“在聊什么?”
柳清妍冷声说道:“在聊一个好色成性,荒银无耻的银魔。”
这话一说,小道士脸便是一热,柔儿更是禁不住,埋首在柳清妍怀中。便连吴姐姐也嗔道:“妹妹,女儿家家的,怎能这样说活?”
柳清妍生气了,将手一松:“好,好,就他是好人,我是坏人。哼,你要去便去。”
柔儿迟疑了一下,终敌不住道士哥哥热切的眼神,便怯怯地挪了过去,却怎么也不肯坐在小道士怀中。
柳清妍一见怒了:“柔儿,我在岸上拼命地拉你,你却拼命地往火炕里跳。你即如此,我懒得再管你。”
说着,柳清妍怒气冲冲地离去。
柔儿便想去追她,被小道士拉住。小道士说道:“让她静一静也好。不然,她若一直横在当中,你我夫妻必不得安宁。”
吴姐姐在一旁说道:“感情的事,外人的确不宜过多插手。还是我去劝劝妹妹吧。”
没了旁人,小道士便一把将宝贝柔儿给抱在怀中。柔儿将头依在心爱的道士哥哥的怀中,一时神情迷醉。
小道士抚摸着她的长发,赞道:“柔儿乖乖,你这次可是立了天大的功。若不是杨后对你极是疼爱,这次临安之行,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柔儿却奇道:“杨后?奴奴是想找杨后,可一直没找到杨后。奴奴真没用。”
小道士大惊,待听得柔儿说了详情后,他哈哈大笑,低头在柔儿的脸上亲了一下:“柔儿你还真是可爱。那妃子就是杨后啊。没想到我的柔儿,竟认了当今皇后为娘亲。”
难怪,我怎么老感觉杨后表现的跟我岳母娘似的。却原来,这一国之母竟真成了我岳母娘。
柔儿一愣,摇头,认真地说道:“道士哥哥,不是的。奴奴记得分明,宫中称皇后为‘圣人’,称妃嫔为‘娘子’。宫中规矩森严,宫女们是万不敢搞错的。”
小道士想了想,笑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来是杨后好不容易出了趟宫,就想跟寻常人家一样,好好地在外散散心,所以杨后才令宫女太监们称她为‘娘子’。这声娘子,可不是宫廷里的称呼,就是寻常人家里的称呼。”
柔儿这才明白过来,她吐了吐小舌头,小心肝怕怕地说道:“若是早知道娘亲便是当今皇后,奴奴才不敢跟她说话嘞。”
小道士点了下她的小鼻子:“这就叫因缘巧合,合该让我的宝贝柔儿立此奇功。”
“柔儿,你知道自己立了多大的功?来来,且听道士哥哥好生为你道来。”
小道士这段时间的经历,也很精彩,柔儿听得入了迷。
讲完后,小道士便问:“宝贝柔儿,你娘亲有没告诉你,当时奏了一本,害得你家差点万劫不复的人是谁?”
柔儿想了想,说:“我娘亲心里定是明白,可她没告诉奴奴。只说出了宫后,自会有人相告。”
小道士心中好奇:“那捅了致命一刀的人是谁?又是谁会前来相告?”
正文 362 只一人之下的敌人
数日后,有客来访。
当时小道士刚从通玄观中返回,见太清院门口有一顶官轿,并数个男仆,一时只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我去,自己在临安可不认得几人,竟有人前来拜访?竟还敢来这鬼宅?
进门后,小道士看正堂中端坐着一中年男子。但见他生得极是高大,相貌颇是威武,而威武中却又带着几分儒雅之气,竟是一个极难得的伟丈夫。
一见小道士,那人笑道“某,杨次山”,说着捻须微笑,只等小道士“纳头便拜”。
小道士却不知所以,只是一拱手:“杨大人光临寒舍,真真是蓬荜生辉啊。”
杨次山愕然,然后失笑:“小神仙就是小神仙,果真对凡尘中的荣华富贵不屑一顾。如此高风亮节,某佩服!”
然后他提醒道:“某是杨后的兄长,忝居当朝大尉。你妻柔静县主是杨后的义女,你我自是一家人,你可称某一声‘舅丈人’。”
小道士恍然大悟,郑重上前行礼,叫了声“舅丈人”。
杨大尉受了一礼,笑道:“没想到,某的甥女婿,竟是临安城中无人不知的小神仙,这真是我杨家的大幸啊!”
小道士羞涩了:“在自家人面前,姊妹婿不敢诳言,晚辈道行是有几分,但却绝不敢自称神仙。”
杨大尉摇头:“敢将这临安城中大名鼎鼎的鬼宅当成了安乐窝,甥女婿自然是神仙中人。”
小道士回道:“明知是鬼宅,还敢进来,舅丈人果非常人。”
杨大尉笑道:“实不相瞒,再晚一会,甥女婿若还不回来,某就要打道回府,等明日再来。”
这话一说,两人相视大笑。
小道士心中暗赞:这天上掉下来的舅丈人不止相貌魁梧,更是胆色过人,还直率可爱。
前两日听小四哥说,杨后出身低微,甚至不知自己姓氏,只说是会稽人,被宫里人称之为“则剧孩儿”。后进封婕妤后,看宫中武德郎杨次山英伟过人,能文能武,就认其为兄,于是自称姓杨,取名桂枝。
现在看来,杨后的眼光果真了得!
分宾主坐下后,小道士煮了香茶,敬上。
品了一杯茶,杨大尉说道:“杨后夸你,说丰神玉姿,真神仙中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再听闻某那甥女,号称‘皇族第一美人’,连杨后初见时,也只以为是天上仙女下凡。如此说来,甥女婿和某甥女可真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小道士答道:“舅丈人谬赞了。”
然后他取出鬼珠,凝神唤了下,柔儿便飘了出来。
小道士说:“柔儿,这是杨后的哥哥,你当敬茶。”
柔儿便屈身一礼,叫了声“舅爷”。
杨大尉自然看不见,也听不到。不过他却能看到,一杯茶从桌上凭空飘起,稳当当地端到面前。茶杯三点,以示敬意。
杨大尉手便有些发颤,却还是接过茶,一口喝下,哈哈笑道:“能得‘皇族第一美人’敬茶,某之大幸。”
柔儿见他竟不怕,心中欢喜,便坐在了小道士的怀中,听小道士和杨大尉说话。
就听杨大尉说道:“官家已发了御笔,赦了甥女婿‘误闯庆国公墓’的大罪。杨后还特地吩咐,要某关注下此事。某前日去了有司,监督了一下。最迟不过两三日,各州县的海捕文书便会陆续撤下,以后甥女婿再无此后顾之忧。”
小道士大喜:“姊妹婿正头疼,这事该如何处理?却没成想,舅丈人帮了大忙。
说着他起身,再一礼,以表谢意。
说完了这事,杨大尉压低声音问:“这宅子是临安府最有名的鬼宅,其中真有鬼吗?”
小道士答道:“自然有鬼,且这鬼的确大是诡异。”
“那这鬼,被甥女婿灭了没?”
“那倒不曾。这鬼其实是一个心地和善的妙龄女子,姿容绝色,还弹得一手好琴。我和柔儿都认了她为姐,便一同住在这太清院中。”
“哦,”杨大尉于是笑道:“想不到当道士竟还有这等好处,能得美艳女鬼相伴。”
小道士一愣,然后笑道:“也是!”
柔儿便不高兴了,倒了点茶在桌上,用手写出了两个秀丽的大字:“坏人!”
杨大尉和小道士一见大笑。
杨大尉就说道:“某平日甚喜听琴,既然甥女婿说,你那姐姐弹得一手好琴,不知某有没那耳福。”
小道士笑道:“后花园请。”
后花园,两人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杨大尉知小道士不关心朝政,便捡了些朝堂里的趣事,说给小道士听。
闲聊间天已黑,小道士便唤出吴姐姐,一问之下,吴姐姐欣然应允。
于是石亭上,杨大尉捻须微闭目,看琴案上,那古琴无人自动,弹出一曲妙绝人寰的仙曲。待听到入兴时,他轻击掌叫一声“好”。旁边便有香茶一杯,凭空飞到他面前。他随手取过,再叫一声“好”。
那模样,好不陶醉!
小道士心中暗叹:明知是女鬼弹琴,还能听得如此入迷。这个舅丈人,真好胆色,真好雅趣!
一曲终了,再一曲弹毕,杨大尉回味了一下,忽说道:“不对!前后两曲虽然技艺同是高超,但曲风大是不同。这绝非一人所为,定是二人所奏。”
小道士鼓掌赞道:“舅丈人果然懂琴。不错,此地正有两位才女。”
杨大尉便压低了声音问:“另一位也是姿容绝色,也弹得一手好琴?”
小道士一愣,点了点头:“嗯,也是。”
杨大尉一拍他的肩:“请问,你究竟有几个美女鬼?”
这个?小道士羞涩了:“就两个,全在这,还都是姐姐。”
杨大尉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某信你才见了鬼。这事,某要不要跟杨后说说?”
小道士大急:“真是姐姐。不然,柔儿岂会饶我?”
杨大尉大笑:“开你玩笑的。某岂会这么做?”
然后再拍了下小道士的肩,压低了声音说:“可是甥女婿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男人嘛,有时得‘宁杀错,莫放过’。”
小道士,……
这么一番笑闹后,两人大是亲近。
杨大尉就说:“有一事事关重大,某本想过段时间再谈。但今见与你极是投缘,便现在说了。”
他四下扫了眼,问:“她们走了没?”
小道士见他神情郑重,于是也正色说道:“柔儿她们都去前厅了,舅丈人但说无妨。”
“好!你可知,上次奏了一本,要置李国公一脉于死地的人是谁?”
“不知,是谁?”
“是台谏官施康年。”
“这是何人?与李国公府有何仇怨?”
“不,此人与李国公从无瓜葛。他之所以下此狠手,是因为得人授意。”
“是何人指使?”
杨大尉一字一顿说道:“当朝少傅,豫国公韩侂胄!”
“朝野皆知,施康年是韩侂胄的党羽。而当初御前奏对时,故意激起官家的怒火,建议杀一儆百的人,也正是,韩侂胄。此事,必是他主持无疑!”
“并且,庆国公遗骸被辱之事,虽由地方官府上报,但真正的幕后推手,却是他!”
“是他,立下高额悬赏,并严令川蜀一地,务必严查此案,缉拿你二人!”
“是他,令朝廷控鹤司,昼夜西去,擒杀你二人!”
“是他,擅调边军,沿路设伏,围杀你二人!”
“是他,调动成都府路数千官兵,兵围青城,欲逼死你二人!”
“所有一切,一切风云,都由他始。要你等死的人,正是,此人!”
当朝少傅,豫国公韩侂胄!
任小道士再是淡定,听到这名字,也依旧不由地失声惊呼:“不可能!”
韩侂胄!
哪怕小道士再不关心时事,来临安两月余,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