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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6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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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天一,大宋百年之内必亡于北方民族之手,这是大宋的命。遇天不克,这是我空玄子的命。我空玄子尊崇逆天改命,而你张天一讲究顺天应命。逆天还是顺天,只看明日输赢!我赢了,便是逆天;你赢了,便是顺天。”

    “所以无需顾忌其它,你我各施手段,全力一战!为了这华夏江山,为了这天下百姓,为了你我各自心中的道!”

    “张天一,我空玄子,请战!”空玄子抱拳,正色喝道。

    “空玄子,我张天一,请战!”小道士抱拳,正色喝道。

    两人深深对视一眼,毅然决然起身,离去。

    各分东西!

    回到许若雪身边后,小道士满心的悲壮、豪迈,如烟般消散。

    他绝不敢小觑空玄子,可到最后,他还是低估了空玄子。

    两人之间,一人极擅捉鬼,一人极擅养鬼。所以两人的最强手段,必是,一人以鬼为矛,一人斩了这矛!

    自己有底牌,自言必胜,是因为,自己有灵宵神符,还是四张灌注满神灵之气,威力无穷的灵宵神符。

    有这四张神符在,天下何鬼不能灭?

    可空玄子,他有什么底牌,也敢自言必胜?

    小道士想不出。

    晚上,当小道士正做着最后的准备,一个兵丁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

    这封信,小心翼翼地折叠成一只鸟的形状,还形似一只展翅欲飞的雀儿。

    小道士心中有了极不祥的预感,他一把夺过信,拆开。

    跃入他眼帘的,是三个大字:

    我走了!

    一边是自己的夫君,一边是自己的爹爹,都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也是这世上我最爱的人。

    而这两人,明日将生死决战!

    我无法选择,无法面对,所以,我只能逃避!

    不需要去找我。

    我一定会逃到一个,你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一定会逃到一个,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们生死的地方。

    那样,我就无需面对,这杀夫之仇,或杀父之仇。

    那样,我还可以苟且地活着。

    别了,丑道士。

    今生,我永远爱你,永不恨你。可来生,你我不见!

    朱雀儿。

    手中的信,掉到了地上。

    小道士发出一声嘶吼,急急冲出了营帐。

    他疯了似地到处跑,到处找,浑然不顾那双双骇然的目光。

    他跑过山,涉过水,可再也见不到,那只受了重伤的雀儿。

    天黑了。

    小道士回到军营。

    在营门口,他正遇上空玄子。

    空玄子也是一脸疲惫,黯然销魂。

    营门口,两个男人默默相对。

    彼此无语,然后,各分东西!

    军帐里,许若雪焦急地问:“怎么样,找到了没?”

    小道士摇了摇头。

    许若雪说:“我去找。”

    小道士叹道:“算了,找到了又能如何?”

    “我早就知道,她会做出这个选择。不然,她还能如何选择?”

    “雀儿,哎,今生你我何苦相见,今生你何苦爱上我!”

    许久后。

    枯坐了一整夜的小道士起身。

    他喃喃说道:“短短一个月,我先是享受了世间最极致的尊荣,再品尝了世间最极致的伤痛,而现在,又要去面对一生最凶险的对决。”

    “这人生啊!”

    小道士走出营帐。

    帐外,天,亮了!

    (即将大结局!其实,这文还有第二部,最少百万字,可,还是完结吧。因为,我崽生病了、住院了,我却拿不出一分钱!这就是我坚持专职写作的下场!悲哀!)

正文 643 一剑破重弩

    营帐外,小道士愣了。

    丘木头如一根木头般立在那,也不知他站了有多久,眉间都挂上了寒霜。

    许若雪惊到:“木头,你来做什么?”

    丘木头的回答永远简洁:“走!”

    小道士也惊道:“木头,你怎么进来的?”

    丘木头答道:“王太监。”

    小道士劝道:“木头,虽然你我极是亲近,但事实上,你便不是我什么人。此行极是凶险,我没有权利要求你为我冒此大险。若是从前,我还可以自私一下。但现在,你已不再是一个人,你有妻也有儿。所以木头,你留下来吧。”

    丘木头答道:“走!”

    小道士正待再劝,丘木头再说:“走!”

    重复了三次,这就说明木头心中决心已定,再无可更改。

    于是小道士正色谢道:“谢了。”

    木头点了点头,按剑,转身离去。

    这一走,这根木讷的木头,竟走出了绝世大侠的风范。

    只是,……

    “木头,你走错方向了。这边请!”

    ……

    无需问,法阵在哪?

    对小道士来说,那阵极致浓郁的阴气,便如暗夜里的火把般明显。

    白叶山西,白叶洞。

    站在洞口,感受着那如千针万针般齐齐刺来的阴气,小道士苦笑:“怪不得洞口附近空无一人,谁能受得了这种阴气?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徒生事端。”

    小道士深吸一口气,抬步,便要进洞,忽然止住身形。

    这一进,便是生,或是死。

    小道士再是心性淡然,这一刻,也不由地犹豫了下。

    他想起了很多人。

    临别前,天玄子拉着自己的手,那眼中的依依不舍,让小道士看了都觉得心慌。

    天玄子正色说道:“知己啊,昨日我静坐一天,为你问吉凶,最后卜得的是,大凶孕吉。不是逢凶化吉,有凶有吉,而是大凶中,孕育着一点生机。”

    “知己,此行极是凶险,你必得多多小心啊!虽然我被你坑得很惨,但还是希望,你好好活着!这世上若没了你,我会活得很是寂寞。”

    当时张天师将一大叠灵符递了过来:“天一子,你的事事涉真龙龙脉,我不敢插手。这些灵符是我这半年来所存,定然有用,你拿去。你去后,我在通玄观集三百道人,为你起坛做法,助你平安归来!”

    这是还活着的人。

    而那些死去的人,如师叔、守真子,醉道人,却是再也不能这般叮嘱自己了。也只有吴姐姐,能为自己置一杯酒,洒上一把离别泪。

    不知自己死后,能不能见到他们?

    摇了摇头,将这个不祥的念头甩去,小道士问:“夫人,你说,我是个怎样的人?”

    许若雪想了想,答道:“夫君,你是个大好人。”

    小道士笑了:“是极!除了男女情事外,这一生,我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一笑后,小道士说:“进去吧!若天道有公,定不至于让我这大好人,含恨而去。”

    这白叶洞,却不是那么好进。洞口处的阴气已是凝聚成墙,还是冰墙。

    小道士拼尽了力,这才勉强挤了进去,却已是浑身冰冷。他都如此,许若雪和丘木头更是几被冻成冰人。

    小道士不敢怠慢,取出聚阳符贴在二人额头。好一会后,许若雪和丘木头才恢复如常。

    许若雪骇然说道:“好冷,差一点被冻僵。”

    丘木头点头:“冷、好冷、真冷。”

    一个“冷”字, 这木头说了三次,显见得真是冷极了。

    小道士不敢怠慢,从怀中取出太阳灵符,贴在二人身上,以驱除如附骨之疽的阴气。再拿出所有的辟邪灵符,分给二人。

    小道士凝神呼唤,鬼珠中轻烟一闪,柔儿和柳清妍现身。此地阴气极浓,比极阴之地更要强上好几分,正是二女用武之地。

    准备好,一行人小心翼翼地举着火把,向白叶洞深处走去。

    山洞阴暗异常,阴冷异常。转过一个弯,眼前忽现一条笔直的甬道。甬道两旁,却是遍插火把,照得亮如白昼。

    小道士忽然眼睛一凝,他看到甬道最前方的开阔地上,建一土台。台分数层,每一层上,放着的是,是……

    一股极致的恶寒,猛地从小道士心中直冲发梢。于是,发梢直竖。

    以小道士的镇定,在这瞬间,他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他从未见过这种器械,可只要一看,他就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床弩!

    我去,我去,我去啊,这是床弩啊!

    这等国之重器,竟然,出现在一个山洞中!

    数名兵士轮起巨锤,猛力一砸。

    利啸声,破空。

    声刚出,箭便至。

    快得,根本看不到箭影。

    而山洞狭窄,一弩三箭,已是封死了一切退路。

    且,这是三弩齐发,共九箭。

    许若雪急冲。

    她按剑,弯腰,蹬地,人如箭,箭向前,那速度,竟似不比弩箭慢上一分。

    一声清叱,一声剑鸣。

    血海剑出。

    许若雪刺出一剑。

    这一剑,是许若雪倾尽全力的一剑,是极至巅峰的一剑。

    只一剑,剑三分。

    当先三箭,看似同时射至,但其实有一线差异。

    而就在这线差异间,血海剑至。

    第一箭,碎,碎成漫天木屑。

    第二箭,破,从中间破成两半。

    第三箭,挑,弩箭被挑向洞顶。

    只此一剑。

    剑尖先挟带着沛然内力,以硬碰硬,碎了第一箭,然后千钧一发之际,妙至毫巅从中间破开第二箭。受两箭冲击,血海剑自然弯曲成圆,便用剑柄处的半圆,挡住了第三箭。让最后一箭顺着弧线,直刺洞顶,没入其中!

    这一剑,神妙如厮!

    受三箭冲击,许若雪的身子如断线风筝般飞去。

    而第二排,三箭,再射至。

    丘木头上前一步,挥剑。

    他从左到右,划出一剑。

    剑,不过重数斤,而丘木头的内力之深,世间少有。他划出一剑,轻松如吹羽。

    可这一剑,他划得极是艰难,就如他的剑尖,拖着一座大山。

    三弩箭齐至,而丘木头只划了一剑。

    三弩箭,破。他手中剑,碎。

    丘木头的身子,随之高高飞起,撞上洞顶。

    这一切,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告结束。

    在小道士眼中,不过是,数声凄厉的尖啸后,数声响。然后许若雪的身子向后飞去,丘木头的身子向上飞去。

    然后,小道士身前不过半步处,多了三根弩箭,三根完好无损,几没入柄的弩箭!

    这是,第三排弩箭。

    那土台共计五层,每层一床弩。所以,每一床弩的位置必得有个极细微的调整,方可正中目标。

    前两排弩箭,射得极准,可分别被许若雪和丘木头斩破。而第三排弩箭,再无阻碍,却,射偏了!

    许若雪脚尖一点洞壁,一个旋身间,回到小道士身前。她落地,然后檀口一张,吐出一口鲜血。

    她一个踉跄,站稳,看着自己脚下的三根弩箭,心中暗呼万幸。

    她抬头,冷冷看向土台那。

    那五名军士,手持巨锤,看看许若雪,目瞪口呆。

    这是人吗?

    这可是床弩啊,是需二十四人同时拉动,才可上弦。一发三箭,三百步外,可洞穿尺二土墙的床弩啊!

    这世上竟有人,以血肉之躯,硬生生地,斩碎了三根弩箭?

    还不是一人,还是同时出现两人!

    一愣之后,这五人毕竟是大宋军中精锐中的精锐,马上回过神来。最后两人一声大喝,抡起巨锤,向两床床弩砍去。

    许若雪身子一僵。

    方才那一剑,已凝聚了她一生剑术修为,和一身内力修为。此时她内腑受创,再无可能使出那一剑。

    可再不可挡,也必得挡。因为她的身后,便是自己的夫君。

    许若雪看着那锤高高举起,她知道,当锤落时,她必死。

    千钧一发之际,小道士脑中灵光一闪,他大喊:“鬼绳,拉。”

    喊声入耳,柔儿想都不想,伸手指向一名军士,手指一勾。

    忽然一股巨力传来,那军士身不由己,身子猛地一偏。

    他手中巨锤自然砸偏,没有敲中扳机,却砸坏了床弩。并且他的半个身子,正正挡在最后一张床弩身前。

    弦响,破空声啸。

    小道士心中一寒,,他猛地抱住许若雪,向左一滚,正正避过,最后一根弩箭!

    小道士身子撞在洞壁上,一声痛呼,他倒在地上。

    看着右边洞壁上,那直没入柄的一根弩箭,小道士瞬间汗流浃背!

    好险啊,真真只差毫厘!

    第四张床弩,未能激发,已被损毁。第五床弩,有两箭被那倒霉的军士挡住,最后一箭被躲开。

    这次生死劫,已过!

    小道士急急扶起丘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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