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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七窍。如有目疾,则睁眼出气;如有耳背,则震耳祛聋;如有鼻炎,可掩鼻孔出气;至于头昏脑胀、头痛、偏头痛,则引气上头部,再向下出气。
2、“嘛”字是开口喉音,起音时,双唇先合后开,声震喉部,天突发麻,波及双臂,以至两掌心部都发麻,可治疗喉炎,咳嗽、肩牌炎、两臂酸痛等。
3、“呢”字是舌尖音,注于心,心地光明。发此音时,两臂环抱对胸部,声震于胸,反射手心,两劳宫穴发麻。治疗心悸、胸闷、肺病、高血压及横隔以上之内脏疾患。
4、“叭”字是唇音,发此音时,先闭口,后开口,两手心对腹前,内气自前丹田入,后丹田出,命门及脊背均有温暖之感。可治腰痛、肾炎、脊椎炎等疾病,强筋固髓,精力充沛,养精安神。
5、“咪”字,发音时口微开,舌下音、声向下。内气沿带脉转动,小腹有振动感。可治肝炎、肠炎、腹痛、腹泻等疾病。
6、“吽敕”(敕为另加尾音),在此两声联结使用,吽同精气发声法,引气上行,抵达喉部即转向下发“敕”声,是卷舌音,口微开,气沿两腿下行,直抵涌泉穴,两膝微屈。可治腿痛、关节炎等疾病。 六字真言,一字一音,各有所属,针对人体相应的部位,从头到脚,层次分明。发声之大小,也有所不同,如精、气、神之声,可大一点。而六字真言,一般要柔和,可取中等发音,有时也可默念或小声念。一般发声时间长,效果就好。
藏语六字真言发声有回旋性和颤性,这是它的特点,较其它语言有很大优点。
总之,六字真言发声法从健身方面说,是防病、治病、延年益寿的功法,同时也是开发人体特异功能的方法之一。至于它的精神效能,前面已多有涉及,在此不赘。
二、功德的源泉──对佛教三宝的信仰
藏族广大信徒对佛教三宝的信仰,由于天时地利人和之缘故,无论从整个民族的普遍性,还是从每个人的虔诚度来讲,在当今世界民族之林中,恐怕还没有一个与之相比的。正可谓是人类宗教信仰中独树一面的旗帜。那么,这面信仰的旗帜是怎样树立起来的呢?这里有其深道的理论依据和颇具奥妙的现实意义。
众所周知,佛教三宝,即佛、法、僧。而佛、法、僧是构成佛教庞大体系的最重要的三种要素。就一般而言,“佛”是指已觉悟的人,特指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也泛指普渡众生的十方一切佛;“法”是指佛教正法,特指释迦牟尼所说的对治贪欲等八万四千种烦恼的教法汇总;“僧”是指信奉佛陀教法的僧团,特指继承或宣扬佛教教义的出家僧众。藏传佛教认为,人们的精神比其躯体更为重要,尤其强调诸如人们的言语、身躯等都受精神的左右,精神就其本质而言,是纯洁无暇的,一切罪恶或过失的行为只是精神的外壳缺陷而矣。在这种唯心主义的理论说眼下,精神上的修炼便成为广大藏族信徒的头等大事。然而,人们希望自己的精神被引向纯洁的正确的佛教之道,首先就得认识佛教三宝。正如法尊法师所言:“由此认识唯有皈依三宝、修四谛理者,乃能真正离苦得乐。若能依此正知正信皈依三宝,是为成就出世正因的皈依。”(注:详见《法等法师佛学论文集》,174页,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印行,1990年于北京)。这里阐明了皈依佛教三宝的重要性。
当人们能够排除导致自己精神上的杂念的动机和倾向,且超越时空一切现象而迈向完美无缺的知识境界时,他就像一名医生令病人恢复健康一般,能为众生谋福利。至此的每位众生已获取最高境界,成为“佛宝”。
佛教信徒可以用一种正确的方法或手段清除自身的一切罪恶和过失,而这种方法或手段则是实现“法宝”的最高的解脱之道,也就是人们皈依佛教三宝的唯一目标。唯有依照佛陀所说八种正道、三增上学、修清净行,乃能对治惑、业,正确认识佛教三宝,解脱生死轮回。其中三学很重要,因为念根、定根和慧根是广大僧众所要通过的三个次第阶段:念根是认识世界万物本质的阶段;定根是经过修炼才能获佛果的阶段;慧根是无须任何努力而最终圆满的阶段。因此,僧侣可视为指导人们准确无误地认识“佛宝”和“法宝”的领路人。但更重要的是,广大信徒应该在今世努力从实际上创造实现佛教三宝的条件。为了做到这一点,必须遵循“三学”,即戒学、定学和慧学,正如“第一自皈依佛宝后,应当思维佛如来是我大师,其余世间天神如大梵天王、忉利天王等皆非真皈依处,故皆不应再行皈依。第二自皈依法宝后,应对一切众生常起悲悯心,不应故意损恼有情。第三自皈依僧宝后,应与正知正见之善友共往共学,不应与邪知邪见不信三宝外道邪众共往。”(注:详见《法尊法师佛学论文集》,178页)。但是佛学家们在他们崇高同一的目标前提下,对佛教三宝的理论依据和现实意义,在不同的时间以不同的方式又作了精湛而广泛的诸多阐释,在此不作—一述说。
至于佛教三宝何时被藏族信徒所全面接受或在雪域高原真正扎下根。我们应从雪域高原上出现的第一座大僧院桑耶寺说起。公元八世纪,赤松德赞继承前辈弘扬佛教的事业,经过五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在778年完成了兴建大僧院桑耶寺的工程,外籍高僧菩提萨埵(又名寂护)和白玛迥乃(又名莲花生)还为桑耶寺举行开光安座仪式。同时,为试验藏民族中有无能充当出家僧人者,从印度迎请讲说一切有部和中观分别说的比丘共十二人,由菩提萨埵担任堪布,为七名藏族青年剃度并授比丘戒,史称“七试人”或“七觉士”。桑耶寺和藏族僧侣的出现,标志着佛教在雪域高原真正扎下根,也就是说佛教三宝被藏族信徒所全面接受。从此,佛教三宝在雪域高原广为流传,并成为藏族人信仰的重要宗教对象。目前,雪域高原是世界上少有的一大佛教乐土,比如数不清的各类佛塔、浩如烟海的佛教典籍、富丽堂皇的寺庙殿堂,以及数不胜数的僧侣集团都说明了这一事实。特别是各寺院殿堂里都供养着“佛教三宝”,以佛像代表“佛宝”,以经典代表“法宝”等,这些都是专为广大信徒顶礼膜拜“佛教三宝”而设制的。由于广大藏族信徒如此信仰和厚爱“佛教三宝”,佛教三宝在雪域高原才能够神采飞扬,从而大大影响了藏族人的心理,最后彼此融为一体。正如有人曾指出的那样:欲知喇嘛教之教旨,不可不知西藏人;欲知西藏人,不可不了解西藏人的心理。诚然,广大藏族信徒自接受佛教以来,与佛教三宝结下了深深的因缘,称得上彼此相依为命。换句话说,广大藏族信徒在其精神上似乎不能没有佛教三宝的时常洗礼,否则会沾染上邪气;反之,佛教三宝也需要广大藏族信徒的虔诚供养,否则会失去它的无穷魁力。
广大藏族信徒自接受或信仰佛教三宝以来,对它的信仰始终是坚定不移的。正如《土观宗派源流》中的一段记载:
三宝慈悲对众生一视同仁,如同阳光普照;
护法的感应非常及时,如同大海的波涛;
由缘起的力量所欲均能如愿满足,
如同如意宝树;
这真实不虚的法力,谁发什么愿,一切皆能如愿成就。
可见,佛教三宝在藏族信徒的心目中占据着无所不能的全能地位;同时佛教三宝又成为一种在日常生活中有求必应的十分贴近生活的大救星。在这样的信念和利益下,广大藏族信徒信仰佛教三宝实际上是在实践自己的佛教理想,即做大善事。
广大藏族信徒在虔诚信仰佛教三宝的漫长道路上,对佛教三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且形成了自己对佛教三宝的系统解释或观点。比如,广大藏族信徒普遍认为,“佛教三宝”是佛教的全部或整体,其中缺一不可。如要全面继承和发扬佛教,就得向佛教三宝敬礼膜拜、尽心供养。绝大多数藏族信徒在日常生活中除了口诵六字真言外,就念“礼敬佛教三宝”的颂词来表达自己对佛教三宝忠贞不渝的信念。这也是广大藏族信徒皈依佛教三宝的一种发愿,因为信徒念诵的发愿词是这样的:我皈依佛,我皈依法,我皈依僧。实际上,这是一种仪式或礼仪,它已成为藏传佛教寺院中所有仪轨的开始,每天早晚,僧众都要在各自私宅的供坛前念诵三次上述发愿词,同时配以磕拜三次。在如此的信仰氛围中,广大藏族信徒便具有了自己独特的人生哲理,其内容大致上是这样的,即作为人在自己短暂的人生中不外有两点需求:其一,在人的一生中会遇到许多风云不测的困境,要顺利摆脱这些困境,唯有乞求佛教三宝,别无选择;其二,人活在世上不能光顾自己的利益,还要关心别人,行善做好事,经过如此长期甚至几代人的积德,最后才能修成“佛果”,达到尽善尽美的美妙境界。
因此,广大藏族信徒无论外出、生病、庆贺、办事都要先向佛教三宝献礼,乞求保佑、平安和成功。长期以来,“上为佛教三宝献礼,下为贫困穷人布施”成为广大藏族信徒人生态度的座右铭。
值得一提的是,佛教三宝中的“僧宝”既承担宣传佛教法典,即“法宝”的任务,又是帮助人们认识“佛宝”的朋友。所以,“僧宝”,即僧侣在藏族信徒的心目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随着这种观念的进一步深化,本世纪六十年代以前,藏族社会中形成了一种风俗,即凡一家人若有三子,常以一或二子出家当僧侣,甚至有让儿子全为僧侣者。这种例子目前在藏族地区也偶有所见,甚至过之而无不及。1992年仲夏笔者赴青海果洛地区作宗教社会调查时,在果洛甘德县境内的龙俄寺里发现一家人全为僧尼的,该家共有六个孩子,五男一女,他们的母亲去世后,父亲将他们先后送到龙俄寺当僧尼,最后父亲自己也成为一名半路出家的僧侣。目前,这一家在龙俄寺里有六位僧侣、一位尼姑。过去在藏族地区,倘若一家三代无一人出家为僧者,则将为人所鄙视。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这种观念大有改变。藏族僧侣也因自己为僧侣而倍感荣耀,更何况其中的佼佼者活佛,比如一般信教群众倘得活佛一摩其顶,即引为终身大幸。另外,佛教还持这样的观点:“僧宝”是佛教三宝的基础,它在“佛教三宝”的具体实施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关键性作用,也就是说离开或放弃“三宝”中的任何一方,仅从某个方面去追求不会有圆满的结果。说明或强调佛、法、僧是佛教的三位一体,三者缺一不可。如果认识了这种宗教观念,就不难理解藏族地区为何出现如此众多的僧尼现象,而且广大藏族信教群众对他们毕恭毕敬,甚至心甘情愿地供养他们,为他们创造了赖以生存的外部条件。实际上,这就是广大藏族信徒信仰“佛教三宝”的具体表现。
三、人神之媒介——对喇嘛的信仰
喇嘛一词是藏传佛教中最容易混淆的术语之一,因此,对其全面加以认识就显得很重要了。
由于曾一度对喇嘛一词有过极其模糊的认识,故而其使用范围十分广泛。已故藏学家李安宅教授对此曾发表了一段很好的议论,“西藏的佛教,过去外人(藏外之人)称为喇嘛教,其实喇嘛本非教名,乃是教内最高的僧侣。若以教中有名为喇嘛者便称喇嘛教,则内地佛教有和尚应称和尚教了。因此,他们自己并不称为喇嘛教。但以‘无上者’为喇嘛,则是他们自己的名词;不过不如外人那样,不能称一切僧侣为喇嘛。”(注:《李安宅藏学文论选》141页,中国藏学出版社1991年2月版)。从词义上讲,喇嘛一词还有其演变过程。
喇嘛一词是藏语音译,从字面上讲,“”有“最胜”“上面”等义:“”有“母”“者”等义,而“”在这里作为主动代词。两字合起来组成名词,是指“无上者”“上师”等。这是因为喇嘛()一词源于梵语“”(“古日”)的义译,“古日”在梵语中特指学识渊博的老师。这就是喇嘛一词的来源及其原义。
但是,随着藏传佛教的蓬勃发展,喇嘛一词有了演变。1193年藏传佛教噶举派的噶玛噶举支系创始人都松钦巴临终时口嘱他要转世,首创活佛转世。后来其他教派皆相继采用了活佛转世这一制度。这一事件给喇嘛一词注入了新的内涵,便演变成新的特殊的专用名词。从此喇嘛一词除了极个别例外,不再有单纯的“上师”或“老师”之义了,而特指僧侣中德高望重、地位显赫的“活佛”这一新生的历史人物。喇嘛一词的原义“上师”或“老师”由藏文(格甘,意指老师)或(洛苯,意指导师)所替代。
后来藏文(喇嘛)一词又由汉文“活佛”二字替代,将其视作喇嘛的意译。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