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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现在不放手也得放手了,自己还能继续与萧氏斗么?楚云天突然觉得抑郁而疲倦,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那么长远的一个计划竟在一夕之间瓦解了,而自己竟然无法确认自己的对手是谁。
“什么放手不放手?哪个企业在生存过程中不遭受竞争?”他的声音闷闷的,竟似提不起精神来说话。
“不,老大。小雨说的是公平竞争。”萧然盯着他,年轻的脸上是少有的郑重。
楚云天默然半晌,缓缓开口:“我答应你。”
吐出这三个字,连楚云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又仿佛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是那种近乎崩溃的松解。
萧然的身心同时一震,胸中蓦然涨满酸楚与喜悦。楚云天,他不是坏人,自己也对他渐渐产生好感了,不是么?傲宇在遭受打击后,可以重新复苏过来,慢慢走上正轨,这岂非是天大的好事?这样一来,自己所受的委屈都值得了。
“可是,为你刚才对我的不敬,你必须接受惩罚。”楚云天揉了揉眉心,淡淡地说了句。
看到楚云天疲惫不堪的样子,萧然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样坚强的人,即使在海关、检察院的人面前也能够保持不变的平静,即使一切罪行都被揭露在阳光下,他也依然稳如泰山,可此刻,面对自己,他竟然是这样一副挫败的模样。而且,似乎有着什么难言的苦衷……为什么,自己对他的那种亲切感越来越强了,再一次觉得他象自己的大哥?
“是,老大,小雨知错,只是,请老大不要将小雨交到刑堂,好么?”他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然后被自己怔住。
楚云天苦笑,这臭小子,怎么象小悦那样无赖?他以为楚门是任由他撒野的?只是,为什么听到他的请求,自己心里竟有种满足的感觉?
“如果交到刑堂,以你这样的行为,一顿嘴巴下来,怕是你这张脸要肿上一个星期了,另外还要打二十藤杖。”楚云天笑了笑,好像在嘲讽自己的心软,“臭小子,我今天为你徇私,打你三十藤条。你自己过来,到沙发上趴好。”
第四十七章 老大的心结
萧然被楚云天那句“臭小子”拨得心头一动,暗暗握了握拳,怎么回事?这个楚云天究竟给自己施了什么魔法?为什么总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宠溺?是自己自作多情?他不是自己的敌人吗?针锋相对的人,被自己打了当头一棒的人,现在却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是自己刚才的表现蒙蔽了他,使他消除了对自己的怀疑?还是他欲擒故纵,要等抓住证据才拿自己开刀?
萧然,需要理智的时候,你为什么总是让感情悄悄抬头?可是,这个楚云天有什么地方在吸引着自己,让自己象中了蛊惑一般,不由自主地淡化对他的敌意。是他那种天生的领导才能吗?还是他所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器重?
刚才,滕康要抓自己去刑堂时,是楚云天解了他的围。那时他应该是怀疑自己的吧?“门主!属下听南哥说了,这小子是知情人,我们这么几年没出事,为什么单单他来了之后出事?门主你难道不怀疑他么?”滕康那么说,分明是张海山跟楚云天、傅清南通过气了,他们知道自己从张海山那边探出了内情。可是,楚云天却说没有证据就不能滥用刑罚。这个人,虽然身为黑帮老大,却仍不失为重义气、守信用的人。
萧然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对楚云天产生了一丝歉意。
心越来越乱,可是有一点是清楚的:跟楚门这么大的帮派作对,他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轻易暴露自己,因为他不想祸及自己的亲人,不想连累义父与大哥。如今,好歹自己已经给了傲宇沉重的打击,以后傲宇再不敢胡作非为了。单凭合法竞争,萧氏有强大的实力,再加上将来的合资企业,完全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自己眼下只需要静观其变,看楚云天有没有本事查出真相了。
“还在发什么呆?”楚云天见他垂头不语,也没有动作,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从来都只有大哥责罚自己,要他在一个外人面前去衣受责,真是一件难堪的事。萧然一念至此,脸上就一点点红起来,最后连耳朵都红了。慢慢挪到沙发前,费力地把皮带解开,把裤子退到腿弯,身子趴在沙发上。
楚云天见他满脸通红,那种羞涩的样子看起来多了几分软弱,少了刚才与自己对视时的凌厉,忍不住微微一笑。这小子,真是比小悦还要可爱。连楚云天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沮丧、失意的时候,看到这个小子,他还能笑得出来。
他扬起藤条,猛地一下抽到萧然臀上,注意到萧然的身子微微抽搐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知道规矩吧?”他问。
“知道。”萧然心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受罚。
“自己报数。”
“是。”萧然刚应了一声,藤条已如火练般吻上他的臀峰,灼人的疼痛瞬间渗入肌肤,一条鲜红的肿痕立刻浮现出来,与刚才一条并排陈列。
“第二下。”萧然吸口气,把疼痛的感觉压下去,清晰地报数。
“啪”、“啪”、“啪”,楚云天的藤条不疾不缓地抽下去,他是练武之人,即使没有用内力,手劲也比普通人大得多。萧然痛得皱紧眉头,一张俊美的脸庞也皱成一团。原来,大哥责罚自己时力气还不算大,楚云天的责罚才真是令人刻骨铭心。
好痛,每一下都痛入骨髓,萧然死死忍着,才没有让惨叫声从自己齿缝里逸出去。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打了七八下,楚云天有些发愣,看着萧然,举起的藤条迟迟没有落下。萧然困惑地回头,正好从楚云天脸上捕捉到一抹迷惘之色。好奇怪,为什么他会露出这种表情?不是不忍,只是好像在怀疑他自己的作法对不对。这个楚云天,怎么越来越象一个谜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老大?”萧然轻轻喊了声,把楚云天唤醒过来。四目相对,楚云天又是一怔。萧然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里不含丝毫杂质,那样纯净的目光,仿佛能映出自己眼底的沧桑。楚云天,你是因为自己被岁月练就了复杂、练就了城府,学会了玩弄阴谋,渐渐变得丑陋不堪而在迁怒于眼前的少年么?他骂你卑鄙有什么错?
可是自己竟然这样沉不住气,二十九年养成的胸怀竟不如这十八岁的少年来得宽广吗?自己在斤斤计较什么、在争什么、在赌什么气?到最后赔了许多,却又得到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怨天尤人?为什么自己要妒嫉这两个在父亲身边享受父爱的人?不是当初离开萧家时就已经不在乎了吗?连姓氏都改了,却还在计较他身边是什么人么?
楚云天,你没用!你是个懦夫!你当初的傲气到哪儿去了?你想独闯江湖的决心到哪儿去了?谁也左右不了你,即使是父亲!这句话不是你对萧然说的吗?你自己有没有做到?
想到这儿,他好像发泄似地一口气打下去。“啪啪啪啪”,藤条犹如疾风骤雨般一口气落在萧然臀上。萧然猛地抓紧沙发,指节握得失血发白,死死咬住下唇,承受那一连串火烧火燎的疼痛。
楚云天打了十几下,见萧然臀上已经布满红肿的伤痕,并且渗出血来,他好像突然受不了那种视觉冲击,蓦然住手,自己额头已爬满汗水,脸色略显苍白,倒好像受刑的人是他。倒退两步,脚下有些虚浮。萧然大吃一惊,不顾自己臀上剧痛,转身扶住他:“老大,你怎么了?”
楚云天定定神,深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空洞:“我没事……你趴好,我帮你处理伤口。”
“不用。”萧然咬咬牙,猛地把裤子提起来,扶着楚云天坐到沙发上,蹒跚着到桌边倒了杯水过来,递给他,“喝口水吧。”
楚云天喝了两口水,唇边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今天我没力气了,饶过你。你知错了么?”
萧然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目注楚云天,真诚地道:“小雨知错了,不该冒犯老大。请老大记在账上,等老大身体好了,再罚小雨吧。”
楚云天缓了缓,站起来,拉住萧然的胳膊:“来,我给你上药。今晚住在客房里,不要走了。小悦也在家,他肯定很想跟你聊聊。”
萧然呆住,楚云天,他竟然如此细心体贴?
吃完晚饭,回到自己卧室里,楚云天站在花洒下,开足凉水,将自己从头到脚冲了个透,似乎想借此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躺到床上,点燃一支烟,对着幽暗的台灯,深深地、一口一口地吸着烟。好久,好久,眼角有一滴温热的泪缓缓流下,楚云天伸手摸了一把,轻轻笑起来。楚云天,你竟然还会哭?从十六岁母亲过世后,你就再也没流过一滴泪,想不到,今日你还会流泪。
客房里,萧然趴在床上,面对着窗台,看着无限的苍穹中那一枚孤独的月亮,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明明是自己胜利了,可为什么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楚云天的表现让自己越来越迷惑、越来越不安。楚云天,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敲门声响起:“哥,是我。”
萧然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去开门,泽悦进来,伸手扶住他:“哥,是不是师父罚你了?”
萧然重新回到床上趴下,摇摇头:“我没事,老大打得不重。”
泽悦在他身边坐下,默默地看着他,几次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问他对傲宇做过什么事?如果是,自己该怎样面对他?萧然与师父,无论谁伤害了谁,自己心中都不忍、都难过啊。
他真想把楚云天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可是耳边响起师父说过的话:“小悦,你要是敢把我的身份泄露给萧然,从此就别认我这个师父!”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小悦,在学校里过得好么?你没读高中,跟得上么?”萧然微笑,眼睛象一汪湖水,温暖而澄澈。
“我还好,课程不紧,努力一把就跟上了。”泽悦勉强笑了笑,“哥,你为什么要加入楚门?”
“是因为到傲宇勤工俭学,做了老大的助理,后来,知道老大是楚门的门主,蒙他赏识,把我引进楚门。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充满传奇色彩,很想锻炼一下自己,就加入了。”萧然说得再平常不过。
是吗?是这样吗?哥,你没有跟师父较量?没有给傲宇带来什么风险?泽悦忽然觉得萧然让自己看不透了,短短一个月,他好像成熟了许多,这种成熟不是从他脸上看到的,是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
他陪了萧然一会儿,聊了一些学校里的事,最后走时,他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哥,等你好了,你到后山去看看好吗?那里的风景……真的很好,你会喜欢的。”
萧然心头一动,泽悦在暗示什么?
“我会的。”
“我明天一早就去上学了,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周末去看你。”
“我和飞廉、孤舟住在一起。”
“好,那我走了。”泽悦开门走出去,轻轻带上门,看向庭院。是起雾了吗?为什么自己看出去雾濛濛的?眼睛好酸。
第二天,楚云天没有起来,他发烧了,睡得昏昏沉沉。飞廉帮他请来了他的专属医生叶楠。
萧然臀上的伤好多了,到楚云天的房间去照顾他。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滕康的声音:“门主用冷水冲澡?他怎么回事,故意折磨自己?”
萧然触到门上的手好像被烫了一下,想起楚云天昨天的状态。那样的状态下,他故意用冷水冲澡,真的是故意折磨自己?
推开门,他看到滕康和飞廉、孤舟站在床前,而楚云天在挂吊滴,闭着眼睛,好像仍然睡着。
“肖寒雨,你出去,门主不用你照顾!”滕康看到萧然,就好像见到仇人一般,死盯着他,唯恐吵醒楚云天,压低声音怒吼,“你这个叛徒,害了门主,现在又来假惺惺的装好人。门主相信你,我不相信你!”
“滕堂主。”飞廉轻轻劝他,“门主说了,要有证据……”
“放屁!”滕康更加恼火,“要是没有证据,难道我们就放过这个叛徒了?你说,除了他,其他还有谁有这个可能?”
飞廉无语,却皱起眉头。这个滕康,说话也太不知轻重了。他这样岂非连门主一起骂了?
萧然默然转身,正想走,却听到楚云天虚弱的声音:“小雨,你留下。”
“老大!”滕康眼睛都红了,瞪着楚云天那双迷濛无力的眼睛,“迟早有一天,楚门要毁在这小子手里!我得罪你,呆会儿自己去领罚,但我性子直,有话不吐不快。出了这么大的事,傲宇肯定会被勒令停产,全公司上下那么多人,一下子全部失业,你让他们怎么活?还有,不说坐牢,光经济赔偿就会让傲宇蒙受巨大损失,你还要不要将这个公司经营下去了?”
好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萧然眼前一阵发黑,难道,是自己错了么?国家利益、企业利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