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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他害死皇子和后妃,这种记载也只能呵呵了。朱由校这个人虽然心比较大,但对自己的家人是很在乎的。天启年间有几个藩王进京朝见,老魏仗着皇帝的宠幸不下跪。藩王将这件事告诉朱由校后,朱由校立即将魏忠贤大骂了一顿,并让老魏向藩王道歉。从此之后老魏见到藩王之后,礼数那叫一个周到。
朱由校对那些支脉疏远的藩王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自己的老婆孩子。老魏若是敢对他们动手,估计就用不着崇祯收拾他了。
后人只道是孙承宗的关宁防线、袁崇焕的关宁铁骑如何如何厉害,却不知道所谓的防线、所谓的铁骑都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都是用钱堆出来的,没有老魏在后方拼死拼活的斗东林党,斗和东林党盘根错节的商人们搞钱,他们弄个毛线的防线和铁骑?
所以对朱楧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和坏人,对自己好的就是好人,对自己不好的就是坏人,跟他的出身和职业没有任何关系。
朱楧相信黛奴,不是因为他色迷心窍,而是他能感觉的到,黛奴是真心想着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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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条
突然发现今晚要值班,明天要出差,所以今明两天暂且一更,希望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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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蓝氏之女
黛奴心细如发,自然知道朱楧的意思,十分感动道:“多谢王爷,妾身一定多为王爷考虑,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朱楧捏了捏黛奴的脸蛋,道:“你可不能粉身碎骨,你要是粉身碎骨了谁来伺候本王?好了,我们废话也说了不少了,接下来该做正事了,这才是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该做的。”
黛奴脸一红,眨了眨眼,轻柔地说道:“王爷……”
第二天,朱楧一大早就出了王府,说是去看屯田,其实他的真实目的是躲着耿炳文。
耿炳文总是缠着他让他回复老朱的圣旨,朱楧知道老朱的那个小农思想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扭转过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看到自己的成绩。而发展农业要想出成绩再快也要一年的时间,好在甘肃距离南京十分遥远,使者往来一趟就会耗费大把的时间,所以朱楧现在的策略就是拖,拖到冬去夏来,粮食熟了,老朱看到沉甸甸的麦穗,自然会更容易接受自己的主张。
之前的军户以及囚犯朱楧大致以及了解,所以这次朱楧去看的是耿炳文新带来的囚犯。这些囚犯都是跟蓝玉案有关,为了防止他们一时激动拿自己撒气,朱楧还是带了一百多人的护卫。
那些囚犯都是分散作业的,有现场看管的军士,再加上自己这一百多精兵是可以镇得住场子的。
朱楧最关心的还是水利建设,之前废弃的各种水渠如果能得以重建,那将会是河西走廊一带灌溉的主力。朱楧带着人来到了盈科渠的工地,那里的囚犯正在努力的劳作,为的只是争取那百分之一的赦免的机会。
朱楧看着那群当年的达官显贵努力劳作的样子心中十分开心,依照这个速度,再过个十天半月的这盈科渠也就疏通好了吧,一想到仅仅把唐代的旧有水渠疏通好就可以灌溉四十多万亩田地,朱楧心里就爽的不要不要的。
看着别人给自己努力的干活,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啊。
就在朱楧正在畅想之时,一阵喧闹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名妇女模样的囚徒晕倒在地,一名军士见状后,立即拿着鞭子抽了她几下,边抽边喊道:“起来!少在这装模作样地偷懒!”
随即一名少女模样的人冲上去抱住军士的胳膊,哭喊道:“军爷,请你行行好,我娘实在是太累了,你让她休息一下吧。”
那名军士随手一甩就把少女甩开,喝道:“少在这装蒜!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你们这群人怎么这么娇生惯养?干点活就受不了。真是平日里给你们惯的,快起来!否则别怪爷不客气!”
那名少女哭道:“军爷,我娘不是有意偷懒,她是身体有病,请你让她休息一下吧。”
军士大怒,特么的当了囚犯还那么多事,真以为自己还是之前的官宦人家的小姐啊,刚要抬手打他,却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住。
军士扭头一看,立即跪下行礼道:“小人参加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朱楧虽然不喜欢人故意偷懒,但也没想着把人逼死,他看的出来那名妇女不是故意装病,所以特意前来阻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军士道:“启禀王爷,这名犯妇装晕偷懒,小人正在教训她。”
朱楧还没有说话,那名少女立即爬过来,抱住朱楧的大腿,哭喊道:“王爷,真的是你吗?你还记得我吗?请你救救我,救救我娘!”
朱楧看着这个一脸尘土,邋里邋遢的女叫花子,心中疑窦丛生,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见到过她,纳闷道:“你是谁?本王怎么会认识你?”
那名军士一听这话,立即大喊道:“赶快放开王爷,王爷是天潢贵胄,怎么会记得你这个囚犯?”说罢,就去拽少女。
那名少女就像是掉到河里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抱着朱楧的腿不松手,继续哭喊道:“王爷真的不记得了吗?不久前在南京的济生堂,王爷还借给过我钱呢。”
朱楧猛然想了起来,再仔细一看这名少女,果然之前认识,不觉大为惊讶,道:“你是蓝玉的女儿?”
那名少女道:“王爷真是好记性,罪女名叫蓝幼澄,是故凉国公的女儿。”
朱楧十分纳闷,皱着眉头问道:“蓝玉不是被灭三族了么?除了蜀王妃姓蓝的全都死了,你怎么在这?”
蓝幼澄跪在朱楧面前,哭道:“回禀王爷,蓝家的人除了我和我娘还有蜀王妃的确全都死了。只是我不知道为何陛下不杀我们,却将我们发配到这里来。”
这下子朱楧更是如坠云里雾里了,这老朱打的什么算盘?为什么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网开一面,难道仅仅是因为她不受宠爱吗?
蓝幼澄看见朱楧犹豫,仿佛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要失去一样,使劲抱着朱楧的大腿,哭道:“王爷,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求你救救我娘,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做奴隶有多惨想必不用我多说,更何况跟蓝幼澄母女关在一起的囚犯都是跟蓝玉案有关的,在他们眼里是蓝玉拖累了他们,所以自然不会给蓝幼澄母女好脸色看。蓝幼澄和她的母亲过得十分凄惨。
朱楧跟这个蓝幼澄也算是熟人了,而且看她也不是坏人,却落到这副田地着实可怜,故而有心救她,但一想到耿炳文还在这蹲着,这个念头就立即被压了下去,为什么蓝家的人都死光了,她和她母亲却还活着?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陷阱。
朱楧冷冷地说道:“把她拉开。”那名军士闻言像打了鸡血一样地去拉蓝幼澄。蓝幼澄不甘心自己最后的希望就此破灭,死死地抱住朱楧的大腿,大喊大叫,就是不肯松手。
朱楧对那名军士道:“她的母亲不是装病,而是真的有病,以后不要为难她们母女二人,给她们找个轻松一点的活干。”
那名军士再傻,也听得出来朱楧这是在帮这母女二人,立即唯唯诺诺地说道:“是。属下遵命!”暗道这小丫头片子真是好福气,居然傍上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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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人心叵测
蓝幼澄听见朱楧如此说话,就松开了朱楧的大腿,跪在地上低眉顺目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罪女粉身碎骨无以为报。”
蓝幼澄的母亲也跪下来向朱楧谢恩。但是朱楧此时顾不上理会她们母女,摆了摆手径直走开,他现在要去主动找耿炳文,去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耿炳文正在斜躺在罗汉床上享受着婢女的按摩服务,听见朱楧问起蓝幼澄的事情来,猛地一拍脑袋,道:“哎呦,瞧臣这记性。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这么大的事情,臣居然忘到了脑后。”
朱楧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敢问长兴侯这是怎么回事?蓝玉不是已经被灭三族了么?为什么他还会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小妾在本王这里?”
耿炳文笑道:“殿下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你对这个小丫头的情谊皇上已经知道了,所以特地留了她和她的母亲一条命,让她们过来服侍您。”
朱楧不禁脸色一变,这种政zhi帽子可不能随便乱带,正色道:“敢问长兴侯,本王与那个小丫头有何情谊?”
耿炳文道:“殿下在京师济生堂的时候,不是给过她一些钱让她买药吗?若是没有情谊,如何会做这种事?陛下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就留着她们娘俩的性命不杀,差老臣送来给殿下。”
朱楧听完心中一阵冷汗,本王给一个小丫头几个钱的小事老朱都会知道?看来这锦衣卫真的是无孔不入,之前后世的朱楧读明史的时候,还曾经对老朱建立的变态的情报网感到怀疑,以为是史书上的夸张,现在真是领教了。
芒刺在背啊,老朱真是连儿子都不放心,都要严密地监视起来。
朱楧镇定了一下心神,长出一口气,淡淡道:“当初本王只是看她一个堂堂凉国公的女儿连给母亲看病的钱都没有实在是可怜,就借给了她一些钱财,谈不上什么情谊。”
耿炳文笑道:“既然如此,那老臣这就奏明皇上将她们母女二人赐死吧,毕竟她们是蓝玉的家人。”
朱楧浑身一凛,来自后世的他还不太能接受诛三族这种刑罚,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牵连妇孺老弱,他们能翻起什么大浪来?心中仅存的一点正义感促使他正色道:“不必!既然父皇将她们母女二人发配到本王这里来,那就是赦免她们的死罪了。父皇是大明天子,岂能朝令夕改。就让她们留在本王这里做工吧。”
耿炳文微微一躬身,道:“老臣听王爷的。还有一事,老臣要斗胆催促殿下。”
朱楧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道:“本王这两天正在斟酌文辞,过两天就把复旨的文书给长兴侯。”
耿炳文眼中精光一露,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朱楧笑道:“殿下可是有了什么难处?”
尼玛!真是杀人不用刀啊,果然是老奸巨猾!
朱楧正色道:“本王能有什么难处!无论如何本王的初衷也是将河西之地建设好,好为父皇分忧。皇上可是本王的父亲,本王本着忠于王事的心做事,能有什么难处?”
这话一方面是辩解,一方面是警告,再怎么说老子也是老朱的儿子,只要不谋反就算是把天捅破了,老朱也会给老子擦屁股,你这个小老儿最好放聪明点儿。
耿炳文浸yin官场多年,自然明白朱楧话里的意思,拱手道:“看来是老臣多虑了。老臣也是关心殿下。”
朱楧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突然想到耿炳文是皇上的特使,回去之后肯定是要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老朱的,自己为什么不带着他看看自己屯田的成就,这样他回去跟老朱一说,老朱或许能改变一点想法。
老朱的眼线遍布天下,自己借给蓝幼澄钱这么点小事他都能知道,怎么可能不在肃藩安排眼线,说不定那群人早就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老朱了,只是有了耿炳文这个正大光明的皇帝使者的报告,这一切则更有说服力。
在这种情况下,谅他耿炳文也不敢在老朱面前乱嚼舌根!
朱楧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道:“长兴侯可否陪本王下去走一走?”
老狐狸耿炳文如何不知道朱楧的心思,不过他来肃藩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朱楧的所作所为全都调查清楚报告给老朱,当然他也会悄悄地报告给朱允炆,所以下去走访时必须的。
可是朱楧毕竟是亲王,他总不能偷偷地去调查人家,正愁找不到借口下去呢,朱楧这么一说,耿炳文立即就坡下驴,道:“多谢殿下盛情,老臣也早就想领略一番这河西之地的风光,顺便膜拜一下殿下治理河西的成绩。”
朱楧淡淡一笑,道:“本王年幼,尚需长兴侯指点一二。”
耿炳文连连道:“不敢,不敢。”随后皮笑肉不笑的跟在朱楧的后面出了张掖城。
一路上的场景让耿炳文震惊了,他所见到的每一个人,不论是奴隶还是军户以及军户的家属,都在热火朝天的干活,没有一个偷懒的。无数的荒地被开垦,不断地有水渠被疏通,更重要的是还有大水车那种灌溉利器,真是巧夺天工,不知道节省了多少人力物力。耿炳文不是朱允炆那种未出深宫的毛孩子,老眼毒辣,一眼就看出照这样的干法,明年肃藩一定是个大丰收。
朱楧看着耿炳文一脸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