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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顺顺利利的开到了鄱阳湖,这是当年老朱奠定基业的战场。朱楧不自觉地驻足凭吊。当年惊天动地的鄱阳湖之战,陈友谅仗着船坚,朱元璋仗着炮利,二人打了个难分难解。
不过最后还是老朱技高一筹,他先派人截断了陈友谅的粮道,又放火烧了对方一把。陈友谅最后因为缺粮不得不退兵。按理说,退兵你就老老实实地退吧,反正你的船大,老朱的船也挡不住你,但是老陈偏偏不甘寂寞,非要探出头来观察一下战场的局势,结果被一支飞箭结束了性命。
朱楧在鄱阳湖徘徊了一阵,便继续启程。到了湖北重镇武昌的时候,朱楧下令休息,武昌是一座闻名已久的文化名城,不说明朝之前就十分显赫,明朝之后更是爆发了武昌起义,推翻了满清的统治,开启了中国近代化的历程。
不过朱楧并没有让人们下船,船上还押着几千名囚犯呢,要是跑了算谁的?在武昌驻足片刻,并吃了黛奴弄得一条武昌鱼后,朱楧再次起航。这次众人没有再停留,一口气杀到了平凉。
平凉城外,李景隆早已经带人恭候。李景隆为人举止雍容,喜读兵书,深得老朱的器重,这或许是老朱这辈子唯一看走眼的一次。
李景隆见朱楧等人前来,忙伏地而跪道:“臣李景隆拜见肃王殿下。”
朱楧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果然是气宇轩昂,长得很有迷惑性,若不是自己从后世穿越过来,说不定也一时心血来潮对他委以重任了。
朱元璋规定藩王的级别下天子一等,公侯大臣见到藩王必须磕头,否则就会被老朱请去喝茶。再加上李景隆虽然年纪比朱楧大,但他的老子是朱元璋的外甥,跟朱楧是平辈,朱楧算起来是李景隆的长辈,所以受他一拜十分坦然。
但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朱楧连忙扶起李景隆道:“曹国公不必多礼。曹国公替本王经营西北,实在是辛苦了。”
李景隆趁势站起来,道:“能为皇上和王爷分忧是臣的福分。请王爷入城说话。”说罢,用手一指,平凉的文武官员都自觉闪开了一条道路,弓着身子请朱楧入城。这感觉真是好。男人,一定要有一方属于自己的土地。
朱楧暂时住在平凉的衙门里。在接风宴上,朱楧问李景隆道:“敢问曹国公,我们肃藩有多少兵力?”
李景隆赶忙起身答道:“回殿下,陛下命殿下署理的甘州五卫一共有两万八千兵士,但是目前只建成了甘州左卫,只有五千六百兵士,今年计划建成甘州右卫与甘州中卫。此外,按照陛下的旨意,如果有战事,殿下可以节制陕西行都指挥使司的所有兵力,包括现在已经建成的山丹、永昌、凉州、庄浪和西宁卫。”
朱楧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已经不少了。本王决定不等了,择日就藩甘州,经营河西。”
包括李景隆在内的所有文武官员大吃一惊,道:“殿下不可啊,如今各卫兵力未集,冒然前往甘州实在是太危险了。陛下有旨意,让你等到陕西行都指挥使司的兵力集结完毕后再去就藩。”
朱楧知道历史上他就藩的时间是洪武二十八年,也就是三年后,三年的大好时光能干太多的事情了,他可不想干耗在这平凉城,更何况帖木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过来,所以现在对他来说,最宝贵的就是时间。
朱楧道:“众位的好意本王心领了,没错,甘州是危险,可是已经驻守在那里的甘州左卫就不危险吗?他们既然是本王的将士,那本王就不会把他们仍在兵凶战危之地而自己在后方享福。”
李景隆还是不放心,道:“殿下,此事是不是应该请示一下皇上?”
朱楧道:“我陛辞的时候父皇已经明说了,儿子长大了就要去外面闯一闯,如果我无论何事都请示他老人家,那我何时才能让他放心让我独当一面呢?更何况平凉距离京城有万里之遥,动不动就请示实在是劳民伤财。”朱楧说着说着猛然站起来,道:“我相信,他会支持我的决定,毕竟我是洪武皇帝的儿子,这点胆色还是应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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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张国臂掖
李景隆一时语塞,随后欲言又止。朱楧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曹国公身负重任,要留在平凉调集兵马,筹集粮草,这次就不要跟着去了。”
李景隆脸色一轻,如释重负般的出了一口气,但姿态还是要表一下的,道:“这怎么可以?我怎么能让殿下你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朱楧嘴角微微一扬,心道:带着你这么个大坑货我实在是不放心,笑道:“曹国公不必客气,革命,哦,不,朝廷的工作总是要有分工的嘛,你要是也去了,谁留在这里为本王筹集粮草,收集大军啊?”
李景隆见朱楧都这么说了,赶紧就坡下驴,道:“那好吧,如果王爷遇到了危险,一定速速遣使报臣,臣一定全力支援王爷。”
朱楧笑道:“好说,好说。”
宴会结束后,朱楧斜靠在罗汉床(明朝的沙发)上看书。黛奴则跪在一旁给他洗脚,问道:“王爷,你真的打算后天就去张掖(甘州)?”
朱楧移开书,盯着她笑道:“怎么?你怕了?”
黛奴被他盯得脸颊发红,道:“奴怎么会怕?有王爷在奴什么都不怕。”
朱楧用书挑了挑她标致的脸庞,道:“我还说你要是害怕我就把你送给曹国公,让你在后方享福呢。”
没想到黛奴一听这话就急了,跪在地上指天发誓道:“王爷莫非是嫌奴不忠么?奴发誓此时只追随王爷一个人,若有二心,天诛地灭。王爷若是怀疑奴,奴只好撞死在这里,以死明志!”说罢,真的站起来向柱子撞去。
“哎,哎,哎。”朱楧吓得鞋都顾不上穿,一个箭步冲上去,搂住她的小腰道:“你这个小妮子怎么这么不禁逗,我是跟你说着玩的。”
黛奴带着哭腔道:“王爷是天潢贵胄,奴哪能猜透王爷的心思。王爷怀疑奴,奴只好以死明志。”
朱楧一时无语,正色道:“以后可不许干这种傻事,既然你是我的奴,那你的命就是我的,我不让你死,你绝对没权力去死。”
黛奴幽幽道:“王爷怀疑奴不忠,那就是让奴去死。”
朱楧被彻底打败了,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这么死心眼儿,道:“好,好,好。黛奴,你是天底下最忠心的奴仆,本王绝不会把你送给别人,好了吧。”
黛奴破泣为笑,道:“王爷,你饿了吧。奴去给你煮碗粥。”
朱楧道:“去吧。”说罢,又重新坐下来,斜靠在罗汉床上,继续享受着万恶的封建社会赋予他的特权。后世的他一直有吃夜宵的习惯,这个习惯自然也被他带到了大明朝,细心的黛奴发现他这个变化后,每天晚上都会给他准备吃的。
后天,朱楧领着部队开拔,甘州左卫光士兵就有五千六百人,再加上自己的这一万多的护卫亲军以及几千名囚徒大概有两万人出头,这还不算军属。这么多人聚集到一起,首先要解决的是吃饭问题。虽然老朱会从内地给自己运粮,但河西毕竟道路偏远,运粮不易。自己一个堂堂的藩王岁禄只有五百石,比其他人差了二十倍,更何况是普通的军士,一天只能吃一顿饱饭。实行开中法后,商人为了图利,在边境大兴商屯,但愿意来河西的还是很少。所以,粮食问题,还得靠自己解决。
朱楧镇守的地方大致相当于今天的甘肃省从兰州至嘉峪关的地方,也就是传说中的西汉河西五郡中的四郡,他们由东南向西北排列分别是金城郡(兰州)、武威郡(明朝叫凉州,今天的武威市)、张掖郡(明朝称为甘州,也就是朱楧就藩的地方,今天的张掖市)、酒泉郡(明朝称为肃州,今天的酒泉市,包括嘉峪关),最西边的敦煌郡明朝时期称为沙洲,此时尚不在明朝控制范围之内。为了方便,本书一概用河西五郡的古称,即金城、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当然这也与笔者的个人喜好有关。
朱楧在这辽阔的大地上纵马持鞭,胸中豪气陡生,这哪里是什么兵凶战危之地,这分明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宝地。
河西之地南有祁连山,高耸入云,因此只要防守住几个关键的隘口就行,在冷兵器时代,没有哪一支部队是可以翻越海拔四千多米的祁连山来出奇制胜的,这纯粹是作死。
北面自东向西虽然也有龙首山、合黎山、马鬃山(北山),但总体来说地势比较平坦,容易遭受攻击。朱楧的记忆里,明朝甘肃一带的卫所、堡、墩台,大都分布在北边。北边的地形以及堡垒、墩台的建设自己以后一定要去实地考察,关系到安全的事情一定不能大意。
河西走廊就位于这两大山系之间,宽阔之地有数百公里,最窄的地方仅有几公里。这里属于堆积平原地带,地势平坦辽阔,土地肥沃;虽然处于内陆降水量较少,但由于有祁连山丰富的冰雪融水,河流很多,灌溉农业很发达(当然明初很荒凉),在汉唐时期是著名的繁华富庶之地,在后世也是西北地区最主要的商品粮和经济作物生产基地,提供了全省三分之二以上的商品粮,几乎全部的棉花,十分之九的蔬菜,五分之二的油料等等,素有西北粮仓之称。
河西走廊的河流众多,但从西向东也就分为三大水系:疏勒河水系(主要流域在酒泉)、黑河水系(主要流域在张掖)、石羊河水系(主要流域在武威),再往东就是流经兰州的黄河。
最重要的事,这里还有一个亚洲最大、世界第二的军马场——山丹军马场,位于张掖市山丹县。军马对于古代战争的重要性想必不用我多说。汉唐之所以能威加四海,很大程度上靠的就是这里产出的军马,宋朝一直挨打,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没有占据河西,国内无良马。
当然,山丹军马场只是一个突出的代表,河西走廊水草丰美,适合放牧的地方太多了。以军马为代表的畜牧业也是朱楧的重点规划之一。
朱楧边走边畅想,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武威,到了张掖(甘州)的城下。
“张掖,张掖。张国臂掖,以通西域。多好的名字啊,古人就是有智慧。”朱楧感叹道。就从这里开始吧,我将立足河西,张开双臂,拥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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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召见诸将
张掖的守将甘州左卫指挥使早已经恭候在门外,见到朱楧等人,查验印鉴无误后,指挥使抱拳道:“末将瞿能,拜见殿下,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瞿能?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朱楧想起来了,靖难之役时,瞿能作为建文帝的一员得力大将,让朱棣吃尽了苦头,好几次还差点活捉朱棣。只不过由于李景隆愚蠢的指挥,最后落了个力竭被杀的下场。
上天对本王真是不错啊,居然把这样一员猛将分到了本王的麾下,本王一定要把握住机会,绝不能浪费资源。
朱楧所不知道的是,瞿能原本应该在四川蜀王朱椿的麾下,但是由于他的穿越,历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才分到了甘肃。
朱楧一个咕噜翻下马来,赶紧扶起瞿能,道:“瞿将军不必多礼,你为本王镇守这不毛之地实在是辛苦了。本王应该感谢你。”
瞿能一阵感动,朱元璋的儿子们仗着老爹的权势和宠爱,嚣张跋扈的太多了,像什么秦王、晋王、燕王、齐王等等,在他们眼里,瞿能这样的武将只不过是他们老朱家的一个奴才,动辄呼来喝去,像朱楧这样彬彬有礼的王爷还真不多。
瞿能道:“谢王爷夸奖,能为王爷分忧是末将的本分。只是。。。。。。。。”
“只是什么?”朱楧看着瞿能,和颜悦色地说道:“瞿将军但说无妨。”
瞿能抱拳道:“只是圣上有旨意,让王爷暂住平凉,等陕西行都司的兵马集结完毕后再就藩张掖,王爷为何现在就来了?”
朱楧哈哈一笑,道:“瞿将军,在你眼里本王就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吗?”
瞿能脸色猛然一变,十分惶恐的说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一个粗人,若是言语之间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朱楧笑道:“无妨,无妨。本王就是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人。”随后又扫视了一下瞿能身后的诸位将校,道:“诸位将士,你们为我辛苦守藩,说到底是为我干活的人。本王别的本事没有,但有一点,绝对不会抛下自己的部下一个人享清福,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诸将听到朱楧这番话,无不感奋,没想到一个堂堂的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