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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变冷了”
“因为有鬼啊”安默气得快要吐血,要不是汪齐鸣故意啰嗦,他们现在早就离开地下室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被厉鬼虎视眈眈。
汪齐鸣是真的害怕了,没有再故意磨蹭,但他手抖得厉害,一直不能把捆住安默身体的绳索割断。
厉变过程中的姜元元,突然间张开血盆大口,把身旁的蔡丽琴一口吃下肚中。
安默暗道不妙,她越是着急地催促,汪齐鸣越是频频出错,半天割都割不断绳子,急得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姜元元“吃了”蔡丽琴,鬼力大增,房门在她意念的操控下,嘭地一下大力合上。
汪齐鸣回头,看见了显身的姜元元,吓得“妈呀”一生惊叫,手术刀随即脱手,哐当一下砸在地上。
姜元元生前被挑断筋脉,本来没有行动能力,刚才说的是“站”,其实是身体漂浮在空中,四肢也是自然垂落,在原地纹丝不动。
但现在,她可能获得了蔡丽琴的能力,但动作还很僵硬,像蹒跚学步的小孩子,一步一顿地走了过来。
乍一下看到真正的鬼,汪齐鸣方寸大乱,他本想捡起手术刀继续割绳索,但见姜元元凶神恶煞地朝自己走来,立即失了主张,一个劲儿地后退。
“你别光顾这害怕,捡起来继续啊”安默大声叫道。
先把她的左手解放出来也好呀,现在这个样子,她基本上还是无法动弹,什么都做不了。
“哦。”汪齐鸣面色煞白,喉结微微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弯下腰,但他的手刚刚触碰到手术刀,又触电般缩了回来,指着手术刀,惊恐万分叫道:“那是什么”
“手术刀呀大哥,关键时刻能不能不要反复掉链子”安默都快无言以对了。
大家说得对,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汪齐鸣就是猪队友中的典型代表
“不不是那是那是”汪齐鸣张口结舌,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但见他惶恐无措的表情,应该是将手术刀看成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
“算了算了。”安默失望地摇头,靠天靠地靠别人都不靠谱,只有自己最可靠。最后还是只有忍住疼痛,试着用受伤的右手解绳套。
尽管她很努力,但还是迟迟都没能解开。
姜元元逐渐适应了行走,双脚机械性地迈动,缓缓逼近,但她似乎只认准了汪齐鸣,没有攻击安默的意思。
汪齐鸣被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后退,后背冷汗淋漓,每一个细胞和毛孔都被恐惧占据。他退到墙边,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第588章 谁是神经病30
安默还在同绳索作战,手心的伤口三番两次撕裂,痛得她已经差不多能习以为常了。
汪齐鸣退无可退,神经和身体全都高度紧绷,一眨不眨地看着姜元元,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几乎快要窒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用余光瞟了瞟右手边的安默,说道:“安默,你不是捉鬼的吗”
看到汪齐鸣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安默心情大好,反而不那么着急了,反过来打趣对方:“我特么让你快点把我解开,你一定要逗我玩儿,能怪得到我吗”
“我错了还不行吗大姐”汪齐鸣欲哭无泪,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现在怎么帮你”
“不用了,你想好自己怎么保命吧”安默拒绝道。
说起来,她也不是完全拿姜元元没办法,只不过心存善念,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动用炼魂珠的,毁灭一个灵魂。
让一个灵魂在天地间烟消云散,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比杀人还要残忍百倍。
“我不行。安默你快点想办法,她过来了她过来了”汪齐鸣紧张地全身筛糠一样抖开来,他知道尽靠自己的能力,绝对不可能逃出去,所以硬着头皮靠向安默,帮着安默解绳索。
姜元元走到汪齐鸣身前一米五,汪齐鸣更加紧张的厉害,他怯生生看向安默,问道:“你有几成把握打败她”
“没有把握,我觉得你如果想活命的话,一鼓作气冲出去或许机会更大。姜元元动作迟缓,她可能追不上你。”安默诚心地建议道。
“真的吗”汪齐鸣怀疑道。
“嗯,可能嘛,我不敢保证一定。但是你走之前,能不能先帮我把手上的绳子解开。”
“好没问题。”汪齐鸣哆嗦着双手帮安默解开绳索,这时,姜元元距离他已经不足一米的距离。
“安默,我先走了。咱们有缘再见”汪齐鸣吞了口唾沫,看向房门,定了定心神,打定主意,双足发力,一口气冲了过去。
汪齐鸣跑到门口,拉开房门,一个箭步冲出去,不到眨眼的光景,人就消失在安默的视线中。
他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无比流畅。
“诶”安默把手伸向汪齐鸣离开的方向,结果什么都没有抓住。
她能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嘛,其实跟她待在一起完全性更高。
姜元元的目标果然只是汪齐鸣,汪齐鸣离开后,她立即停止前进,侧头瞄了一眼安默,随后转身走向门外。
“笨蛋”安默气结,虽然手脚重获自由,但她从胸口和腹部仍旧被牢牢束缚住,又花了一些时间,才彻底摆脱束缚。
安默越想越后悔,自己不该故意吓唬汪齐鸣,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大不了就动用炼魂珠。现在汪齐鸣一个人逃走,万一被姜元元追上,生还的可能性很低很低,约等于零,除非有奇迹发生。
由于被绑的时间有点长,她手脚发麻,做起路来一瘸一拐,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她差不多恢复正常,才大步追出去。
地下室并不复杂,除了放红酒的大房间,就是这两个相邻的小房间。
汪齐鸣想逃命,肯定不至于往红酒窖里面去,正常情况下,肯定是顺着通道往外跑。安默略一思忖,沿着甬道向外。
安默一路追出来,直到跑到地下室入口,仍旧没有发现汪齐鸣亦或者姜元元的踪影。
她心生奇怪,稍微犹豫了一小会儿,顺着楼梯跑上去。
打开地下室的铁门走出去,客厅里一片漆黑,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状况。
安默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失误,汪齐鸣和姜元元其实并没有出来,而是去了被她否定了的红酒窖。
考虑到这个可能,安默只好折转回去,她一面下楼梯,一面大声叫道:“汪齐鸣,你在哪里听到回答一声。”
走到靠近红酒窖门口的地方,门内传来诡异的暧昧喘息,安默心下一惊,三步做两跑过去,推门而入。
安默不知道电灯开关在哪里,只好凭着感觉摸黑前行,她夜视能力比较强,虽然不像白天那样看得一清二楚,但隐隐约约能看个大概。
酒窖里酒香扑鼻,数以百计红酒瓶在酒架上有序陈列。
安默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她进来之后,刚才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消失了。
安默小心翼翼地走向房间里侧,嘴里一直叫着汪齐鸣的名字。
“汪齐鸣在里面吗在的话吱一声。”
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安默有种预感,汪齐鸣和姜元元,多半在这里面。
除开两侧靠墙的酒架,中间还有两列。安默一一排查,最后走到最里面的角落中。
黑暗中,安默依稀看到一个人背对着她,跌坐在地上,身体雕塑般纹丝不动。
“汪齐鸣是你吗”安默试探性地低声问了一句。
良久,那人影缓缓回过头来,却是一言不发,仿佛哑巴了一般。
安默使劲看了看那人影的身形,确定是个男人,不该是瘦小的姜元元。
“安默,她死了”汪齐鸣呆呆地说道,语气中说不出的失落。
“嗯”安默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谁死了”
“姜元元,我不是故意的。”汪齐鸣失魂落魄道。
“你杀了什么姜元元的鬼魂”安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故意的。”汪齐鸣双手抱膝,把头深深埋进臂膀中,压抑地啜泣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害死你们的。”
安默越听越糊涂,汪齐鸣怎么可能杀死了姜元元的鬼魂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呀”安默走上前,把左手放在汪齐鸣肩膀上,用力地摇晃。
感受到肩膀传来的力量,汪齐鸣身体忽然紧绷,啜泣的声音随即停止。
安默没有意识到汪齐鸣的异常,因为她一心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倒是说呀到底怎么回事嘛”
“安默,你知不知道,男人的身体不要随便触碰”汪齐鸣忽然变了一个人似得,声音低沉阴冷,让人感到莫名的毛骨悚然。
第589章 谁是神经病31
“你怎么了”安默心里犯起嘀咕,难道被鬼上身了
不着痕迹地放开,打算偷偷收回自己的手。生
然而,就在她的手刚刚离开汪齐鸣的肩膀上,汪齐鸣倏忽间猛然转身,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地握在手中。
汪齐鸣的手劲很大,几乎要将安默的腕骨捏碎。
安默皱了皱眉,不悦道:“你把我捏痛了,能不能放手啊。”
“那怎么办我不想放手呢。”
黑暗中,安默看不清汪齐鸣的表情,但他那阴阳怪气的说话声,给安默相当不好的感觉。
“你喝酒了”安默问道。
虽然酒窖里本来酒气扑鼻,汪齐鸣张口说话时呼出的气体,分明散发着更为浓郁的酒气。
“呵呵,酒壮怂人胆,你没听说过吗”汪齐鸣攥住安默的手臂往下一扯,安默本能性的向相反方向反抗,但她似乎有点用力过猛,连连踉跄了好几步,最后不知踩到什么滑腻的东西,身体向后直直倒下去。
“啊”
安默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脑袋好一阵眩晕,双眼金星直冒,身体绵软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老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见安默摔倒,汪齐鸣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把一瓶闻着像药酒的不明液体灌进了安默嘴里,然后趁安默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欺身而上,双手按住安默的手臂,健壮有力的右腿死死压住安默的腰部和大腿,以一种不可描述的暧昧姿势禁锢了安默的自由。
“咳咳咳咳”部分液体呛入气管,安默剧烈地咳嗽起来,一直咳到肺部隐隐作痛,才渐渐平息。
见汪齐鸣突然对自己不礼貌,安默无名火起,怒道:“你干什么啊”
汪家的事情,是她到目前为止,接的最让她窝火的案子。
“你说我想干嘛”汪齐鸣阴阳怪异,他虽然没有明说,言下之意显而易见。
“你特么神经病是不是”安默不傻,当然知道汪齐鸣的隐含意义,只不过,她没有想到汪齐鸣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会想干这事儿,脑袋被车撞过吗
“哈哈我很负责的告诉你,我就是神经病。”汪齐鸣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对安默上下其手。
“你什么意思”安默被汪齐鸣的话惊住了,她感觉到汪齐鸣不安分的双手,但她不知道对方刚才给她喝了什么东西,现在四肢酸软、浑身无力,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你以为有病的只有我妈吗不还有我”
汪齐鸣的话,就像一记惊雷在脑海中炸响,震得安默大脑嗡嗡作响,久久失神:“你什么意思”
“你说的对,我有神经病,还是祖传的。”汪齐鸣压向安默,嘴唇和鼻尖在安默脸上、脖子上轻轻摩挲。
燥热的呼吸和鼻息喷薄在肌肤上,惊起安默满身鸡皮疙瘩,结结巴巴道:“汪齐鸣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对不起,我现在很冷静,我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汪齐鸣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手术刀,狞笑道,“看见了吗当初,我就是用这把手术刀挑断了姜元元的手脚。”
“姜元元的手脚是你挑断的”安默目瞪口呆,努力消化汪齐鸣刚才那一番话,她完全不敢相信,把姜元元害得那么惨的人,竟然会是汪齐鸣。
细思极恐,回想之前,当时汪齐鸣进入房间的时候,似乎只对她的存在感到惊讶,对另一张床上的姜元元仿佛压根没看见一样,始终没有对姜元元的存在,感到一丝一毫的惊讶和不解。
那个时候,她一心琢磨着该如何应付蔡丽琴,所以便没有主要到这个问题,现在回过来去想,简直漏洞百出,是个人都能看出汪齐鸣的反应不合乎常理
“是啊,谁让她不听我的话,非要勾引我不可爸,惹得我妈不开心,罪有应得”
“你”安默语塞,和疯子讲道理,她一定疯了才对。
“你放心,我下刀很快,不会很疼的。”汪齐鸣阴森森一笑,见安默失去挣扎的力气,便从安默身上离开,跪坐在一旁,轻轻地拿起安默左手,细细观摩起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酒窖里死一般的寂静,两人都没有话说,安默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心脏狂烈跳动的砰砰声。
“别怕,只要你乖乖地陪着我,我会一直对你很好的,永远都很好。”汪齐鸣吻了吻安默的手背,痴痴的说道。
“啊”安默精神濒临崩溃,失控地大叫。
特么的,她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遇到这么一家子神经病。如果还有下一次,她绝对不要单独行动了
“呜王铭”安默心如死灰,无助和恐惧占据了她的所有思维,她虽然想起王铭,但不敢奢望对方有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