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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才华七年前就死了,你地下去问她呀”
这时来了一个男人买东西,胖阿姨说完就忙着赚钱去了。
“贵不贵我咋知道,你又不说你要哪种”
“唉,阿姨,我”
我正打算继续追问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那头传来吴淼焦急的声音:“默默你快来医院,出大事儿”
电话那头一片嘈杂,隐约夹杂着慌乱的哭喊声,以及警笛鸣响声。
我心头一惊,忙问道:“什么大事”
难道那小家伙又折腾张晓了吗
“贺逸文跳楼了,现在警察正在盘问我们三个,你快回来”说着,便立即挂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愣了半晌。好端端的贺逸文跳什么楼要跳也是张晓才对吧。
管他那么多了,先回去看看究竟才对,没有停留,我立即打车赶回医院。
半个小时以后,我到了住院部楼下。
警察在楼下拉起了一道警戒线,虽然没有看见人,但是地上尚未完全干涸的鲜血犹在。
我赶紧上楼,病房门口堵了好多看热闹的人,伸长了脖子想一探究竟,但全都被民警拦在外面。
我挤进人群,对门口帅气的警察哥哥说道:“我是张晓的同学,我能进去吗”
吴淼看见我来了,赶紧向我招手。
“默默,你来了。警察叔叔,她就是安默,你让她进来吧。”
额
人家明明年轻帅气,哪里有半分“叔叔”的影子
那警察帅哥显然也被她叫得不好意思,俊脸倏忽一红,对我确认道:“你就是安默”
我连连点头,肯定道:“嗯,我就是安默。”
“好,那你进去吧。”说着,牵起门口的警戒线,放我进去了。
病房里,张晓正在做笔录,她坐在病床上,脸上犹挂着泪痕,右手紧紧抓住何清音的左手。
她对面,是一个中年警官左手笔记本,右手签字笔,详细记录着她的每一句话。
见我进来,吴淼赶紧凑到我面前,将当时的情形向我大致讲诉一遍。
原来,我离开后不久,贺逸文就拿着一万块现金来到病房,要求张晓立即做流产手术。
张晓或许是怕说“堕胎”,又惊扰到肚子里的孩子,同时也对贺逸文的态度不满意,便一口回绝了。
贺逸文当然不愿意,两人三言两语不合,就又吵了起来,还把何清音和吴淼都赶出病房。
两人在房间里激烈争吵,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张晓忽然又凄厉的哭叫起来,
闻声,何清音果断的踹门而出,结果发现张晓又疼的在床上打滚儿,而贺逸文却莫名其妙的,站在大开的窗户上。
何清音见他那架势,也顾不得管张晓,连忙上前,同时大声叫道:“贺逸文你干什”
只是她话还没有落地,贺逸文就向前一倒,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这一变故,吓得何清音半晌没回过神来,她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那一嗓子,把贺逸文吓得从窗户上掉了下去。
见此,还是吴淼反应迅速,这里是八楼,估计贺逸文没救了,所以立即打了电话报警,同时给我打了电话。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谁的节奏,肯定是小家伙怨恨贺逸文非要张晓堕胎,所以才直接把他弄死了。
不过,它还算有良心,至少弄了俩证人,证明不是张晓把他推下去的,而是他跳楼“自杀”的。
那警官盘问完张晓,又看向何清音,问道:“你确定亲眼看见他跳楼自杀的”
第8章 你,亲爱的小孩7
何清音面色也有些惨白,哆哆嗦嗦,惊魂甫定道:“没错,我一打开门,他已经站在窗户上了。我我就喊了他一声,没故意吓他。”
警官点了点头,又看向吴淼,道:“小朋友你呢”
吴淼十八岁,看着年纪更小,就十五六岁高中生的样子。
“嗯嗯,我对天发誓,他是自己跳下去的。”吴淼睁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连连称是。
这是,门口帅哥警察走到警官身旁,小声道:“师父,技术组已经证明是自杀,没有推搡和打斗的痕迹。”
人证物证具清楚,案子显然也能定为自杀案件了。但是,这自杀的理由却让人十分不解。难道就是因为和女朋友意见不合,一时想不开导致的吗
那警官眉峰紧蹙,光看他那疑惑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姑娘,你今天为何离开呀”那警官最后又把矛头指向我。
毕竟莫名其妙的离开,的确会让这些老刑侦心生怀疑。
“我”心里有些紧张,总不能对他说,我以为鬼怪捣乱吧。
“嗯”
对上他犀利睿智的眼神,我不敢说谎话。
“我去找我老师了,解剖老师,因为张晓周五打碎了实验室的胎儿标本,然后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些不正常,所以我就去问问问了那死胎的来历。”
我声音越说越底,这种事一般人看来,完全就是莫名其妙的无稽之谈,眼前这位警察大叔就是其中之一。
“封建迷信你们这些大学生呀,唉”警察大叔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了。”
才怪。我在心里补充完,抬头,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不过,那个帅气的青年警官,倒是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
警察大叔,啪一声合上笔记本,对徒弟道:“行了,我们回局里吧。”
待他们走后,吴淼和何清音出去买晚饭,我主动要求陪张晓。
或许是对贺逸文失望透顶,她没有过多悲伤。
她看着我,犹豫许久后,终于开口道:“安默,我肚里的孩子有问题吧。”
那些怪力乱神的说法,别人或许不会相信,但是身为直接受害人的张晓,已经有所察觉。
“自从昨天起,我总觉得小腹又冷又重,好像里面怀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块儿石头。”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怕说出来会吓着她。
“你说吧,我能接受。”
“那好吧。”既然她坚持,身为直接当事人,她有理由了解事情。
于是我就把那胎儿的来历,以及我昨晚梦中的情形向她大致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话,张晓脸色有些白的吓人,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语不成调道:“你的意思是说,它是那我本身的宝宝呢”
“额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一定不能说那种话,我尽量想办法。”
这种事情,肯定只有找道士或者阴阳师之类的人,但是我要到哪里去找呢
晚上,张晓的妈妈肖云芳闻讯赶来。
肖云芳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家庭主妇,人又瘦又小,话也不多,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
她看见病床上的女儿,手高高扬起,却轻轻落下,背过身,一个劲儿偷偷抹眼泪。
明天是周一,我们三个晚上打车回了学校。
由于出了人命,这件事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到了学校,朱暖言对于我们三个都参合进去,表示既惊讶又后怕。
同时校园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小木桥那边,不足一米深的小河里,淹死了一个男生。
对此,大家议论纷纷。也是,小河水很浅,站在里面只要腿打直了,连腰都淹不到,但一个一米七多的男生,偏偏就淹死了,的确匪夷所思。
晚上他们睡觉后,我开着台灯,上网查资料,最后找到了一个灵异论坛,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发了一个帖子。
结果没过多久,有一个昵称叫“尤家大哥”的人回复给我。
根据他的说法,在不会道术的情况下,应该找到婴灵的亲生父母,然后以他们的血为媒介,将婴灵引渡回家里,塑灵位,每天焚香烧纸,三年之后,找人超度即可。
说了半天,还是需要找到婴灵的父母。
烦躁之下,我好想找个道士或者阴阳先生,直接把它灭了得了。
但就在这个念头产生的那一刻,大脑突然一阵剧烈刺痛,每一根神经都好像被人牵出来,当成了琴弦不停地弹拨。
难道是它知道我的想法,所以用这种方式警醒我吗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永远都不会的,我发誓。
就在我暗中发完誓的那一刻,我手腕上的镯子忽然一亮,发出一道一闪而逝的白光,随即全身一松,痛感立即消失。
我瘫软在椅子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泥煤,居然还会读心术,太恐怖了。
罢了,反正它也是受害者,我就多废些心思找它父母吧。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为什么好端端的发出白光。难道它附身在我的玉镯子上了吗
不会吧,这可是爷爷留给我宝贝呀
虽然是我对爷爷唯一的念想,但是被婴灵附身,我也不敢再戴在手上。
我试图将它取下来,它就像长在我手臂上的一样,任凭我如何都取不下来。
或许是动作太大,惊动了下床上厕所的吴淼,她揉揉眼睛,一脸奇怪的看着我,问道:“默默,你在干什么呀”
“我这个镯子太紧了,我想把它取下来。”
吴淼拿起我的手,用力摇晃,那光滑细腻的白玉镯子在我手腕上荡来荡去。
“哪里大了明明刚好嘛。”
我把手抽回来,放进裤兜里,尴尬地笑道:“我不想戴了,没事儿你睡去吧,我也睡了。”
“那好吧,我睡了。”吴淼打了个哈欠,厕所也没去,就浑浑噩噩地上床睡觉去了。
我暂时放下心头的疑惑与不安,也上床休息。拉过被子,捂住脑袋,蒙头而睡。
但即使这样,我仍然感觉到,房间的某个角落里,有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我,一眨不眨。
第9章 你,亲爱的小孩8
第二天只有半天课,中午放学,我饭也没来得及吃,就赶往横滨路四十九号。
不出意外,那个胖阿姨正常营业中,我死皮赖脸问了她一些欧才华家的事情,最后她架不住我的哀求,打电话找别人问了欧才华儿子的住址。
在四十多分钟后,我出现在赵平亮家门外。按了门铃,半晌才从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打开门,从门缝里探出脑袋。
她一开门,立即一股阴冷之气迎面扑来,让我不禁一个寒颤。
“你找谁”
这女人眼眶发黑,双目无神,精气神非常不好。
“请问这是赵平亮先生家我叫安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请教赵先生。”
一听我找赵平亮,那女人立即警惕起来。
“你找他干什么”
“阿姨,我想问赵先生一件二十一年前的旧事,不知道可不可以。”
“二十一年前”那女人低头,沉吟片刻,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一个劲儿赶我走。“你快走你快走我家没有什么赵平亮”
她对我连连摆手,说着就要关门。
情急之下,我只好用脚抵在防盗门和门框之间。
“阿姨,你不要着急,我就是来问一件事情。”我眼睛往屋内一瞟,明明大好的天,偏偏要把窗帘关的严严实实,一丝阳光也透不进去,而且我隐约听到屋里有好多婴儿的咯咯笑声。
“你快走再不走我打电话报警了”那伸手推了我一把,威胁我要报警。
“阿姨,你们家好多婴儿啊。你们不觉得吵吗”我没看见,只隐约听到声音,但凭着他们家以前干的活儿,也能估摸到那些是什么。
“你你怎么看见的”阿姨瞪大眼睛盯着我,难以置信道。
“阿姨,这都是业障,需要积福化解的。不然家里人的气运会越来越差,疾病缠身,钱财外泄,诸事不顺。”
这都是我在网上看到的,一知半解都算不上,但对方显然被我的话震惊到。
“小姑娘你说的都是真的,还可以化解吗我们走到哪里它们就跟到哪里老找他现在都起不了床了,我们实在没办法啦。”
女人说着就开始流眼泪,连她眼角浑浊的泪水都是隐隐发黑。
“阿姨,我能进去说话吗”我指了指客厅,试探地问道。
她思考了片刻,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放我进去。
他们家死气沉沉,站在屋内,顿时感到凉意袭身。
我一进门,那些声音又完全消失了,仿佛我刚才听到的都是幻觉。
就在我诧异的时候,完全封闭的客厅里,忽然刮起一阵阴风,向我迎面吹来,同时还夹杂着熟悉的咯咯笑声。
我心中一惊,下意识用手挡在,风立即距离我额前不足十厘米的地方,凭空消散。
“你怎么了”阿姨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恐地问道。
其实她应该知道是什么在捣乱,只不过要观察,我到底是骗子,还是真的有些本领。
我强作淡定,嘿嘿笑道:“没事儿,它们太调皮了,一见到我就激动。”
对方见我一脸皮笑肉不笑,但好歹没有吓得直接尿裤子,将信将疑之中,就和我聊起了天。
据阿姨介绍,她叫魏丽,赵平亮是她老公,他们两人婚近二十年,一直没有生育。
魏丽告诉我,赵平亮毕业于医科大学,而且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以救人治病为己任,经常组织义诊,到边远山区为替孤寡老人和儿童免费看病。
她婆婆七年前得了大肚子的怪病,痛苦离世。接着她老公就像继承了老妈的疾病一样,立即也得了大肚子的怪病。
他们寻医问药多年,始终没有找出任何病因,只好一直拖着。
她觉得这样对他老公不公平,因为就算是他婆婆造了孽,但不应该牵扯到她老公。
我暗中摇头。婴灵缠死了欧才华,没有寄生的地方和食物,本能的驱使下,找上赵平亮,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虽然我不太喜欢这种祸及子孙的做法,但是也能理解。
我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