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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出女儿,这是刘采芳唯一觉得理亏的地方,可这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吵着吵着大哭起来,或许是哭的太伤心了,最后竟然哭晕过去。
马有福吓了一大跳,赶紧掐人中,才把刘采芳弄醒。
面对刘采芳的哭哭啼啼,他迫不得已,主动服软。
他也就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这样做,因为他爹就这样做过,最后倒是生了个女儿,但没少膈应他妈,气得他妈早早就去了。
他早就想通了,顺其自然,刘采芳能生就生,不能生就算了。把家族的命运寄托在女人身上,一再以牺牲马家女儿的一生为代价,去换取所谓的家族平安,他不稀罕。
就像他那个薄命的妹子,还没跟着他姑姑学个什么东西出来,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他才舍不得自己女儿遭那罪呢。
况且,他姑不是还在吗还不是没算出他大儿子命中有那么一场横祸。
听见外面两人的争吵,马芸芬闭目不语。晚上,她回到卧房中,从放衣服的木箱底部,取出一个用棉布包地严严实实的包裹。
她把布一层一层展开,露出一个牛皮纸包。揭开牛皮纸,出现一本线装的蓝色古书。
书封面上写着四个行草大字阴阳诀
安默回到家中,她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钟。略一思忖,还是第二天又去李长功家吧。
闲来无事,又把那颗珠子拿出来观察。
她想,一般不是血呀什么的有奇特作用吗
不知道她的血,会不会也对这个珠子也有类似的效果。
思及此,取来一个小酒杯,把珠子放在酒杯中,拿起水果刀狠心划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珠子上。
做完这一切,安默死死盯着杯中的珠子,眼睛一眨不眨,生怕自己错过什么关键的时刻。
她等了几分钟,珠子慢慢将血液吸收干净。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变化。
安默不甘心,盯着杯子看了足足一个小时,仍旧没有任何变化,心渐渐凉了下去。
又边看电视边等了两个小时后,她确定自己的鲜血并没有卵用的时候,彻底死了心。
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将珠子高高举在头上,欲哭无泪起来:她的小鬼崽呀,可千万要坚持住,不要那么快就被珠子炼化,一定要等到她找到解救的方法
心情沮丧,不知怎么想的,到了十二点才给王铭发送一个抖动窗口过去。
过了将近一分钟,那边才有回复给她。
精分体:有话就说
后半句省略。
安默:问你一个问题
精分体:说
安默:我的小鬼崽被一个珠子吃了,有解救的方法吗
精分体:不知道
安默:
其实你知道吧
精分体:那又如何
安默:
能不能告诉我
精分体:不能
安默:为什么
精分体:不想
安默火冒三丈,打了“王八蛋”三个字出来,想想又删除了,发送一个“拜拜”的表情过去。
仰躺在床上的王铭,不精分体才对,看到安默发过来的“拜拜”,冷峻的面容陷入沉思,神情懊恼。
这个蠢货,一个破案子几个月都查不清,真是没用,害得他也不能离开,要是让他来查,分分钟搞定的事情。
可惜他什么都不能透露,否则
精分体疲倦地合上眼睛。
罢了,摊上这样一个愚蠢的身体,也不是他的错。无论如何,他的使命,他能做的所有,都快结束了。
腊月二十八,由于今年腊月只有二十九天,所以这是除夕前的最后一天。
安默起了一个大早,收拾好就带着迫不及待地赶往李长功家。
村际间没有班车,只有徒步行走,或者出钱租车,一般都是摩托车。村上跑摩的的人不少,但架不住她一个都不认识呀。
犹豫再三,拨通了宋青楠的手机。
宋青楠大概还在睡觉,接电话时还睡意惺忪。
觉得很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他愿不愿意帮忙。当然,安默肯定是愿意出钱的,高价都行。
李长功家挺远的,而且她还摸不清李长功具体住哪里的。这一片都地广人稀,在完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准确定位一家人,十分困难。
宋青楠答应地很爽快,这倒让安默觉得很不好意思了,前几天才记恨过人家呢。
二十来分钟之后,宋青楠就开着他的“宝马”到了安默家门口。骑车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到李长功夫妻居住的分水村,在一个村民的指引下,找到了李长功家。
李长功家庭状况还不错,水泥小楼房,院子外面还修了铁栅栏的围墙,在当地已经是很不错的房子了。
找到了地方,安默付给宋青楠车前,对方死活不要,她又让让宋青楠回去,对方也不走,说本来也没事,等她一起回。
安默劝说不了,只好随他去。心里奇了怪了,宋青楠这小屁孩真是良心发现,要为以前的事情作出补偿了。
其实,宋青楠还真因为她欺负过她的事情,感到那么一丢丢内疚;另一方面嘛,他也的确无聊,而且他想看看安默到底想干嘛。
李长功和弟弟李长青比邻而居,两家人房子一前一后,相距不到百米。
安默站在门外看了看,家人没人,喊了两声也不见有人应。宋青楠提议到后面李长青家里去看看。
两家人的房子格局一样,照样有个铁栅栏圈着。
院子里正好有三小孩,一个女孩大约十来岁,两个小男孩,分别六七岁和四五岁的样子。
第204章 村中二三事14
小的男孩拿着一根又长又细的竹棍,追着女孩和大一点的男孩满院子跑。
女孩一面跑,一面不停地回头,恳求道:“小衡,不要打人,打在身上很疼。”
男孩大约跑累了,脚步稍微一慢,就被小男孩挥来的竹棍打中了屁股,立即捂着屁股大哭起来:“姐姐,他打我了,他又打我了呜哇哇”
看见弟弟被打,女孩赶紧回头,向弟弟跑过去。但她还没有跑到弟弟身边,后面精力旺盛的小男孩挥着棍子,朝她跑过去,嘴里还叫嚣着:“妖精,哪里逃看本大王打死你这个妖怪”
安默直翻白眼,这熊孩子,又被家长宠坏了。她最不喜欢这种乱打人的小屁孩。
小女孩看见他跑过来,很是害怕,但看着蹲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弟弟,还是冒着被打的危险跑过去。
“弟弟,快起来我们跑,他又要打人了”
她刚刚牵起弟弟的手,小男孩的棍子就落到她的手臂上,疼着龇牙咧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妖怪想逃休想”小男孩跑到他们面前,拿起棍子就胡乱拍打着两个小孩。
他打人的同时,嘴里还一直叫喧着:“打呀打打呀打”别提多可恶了。
小女孩只好双手抱住男孩,把弟弟紧紧护在身下,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但倔强地不肯哭出声。
这一幕看着安默心疼不已,那小女孩和大一点的小男孩,应该就是李长功夫妻的一双儿女,女孩叫李舒静,今年十一岁,男孩叫李舒琦,今年六岁。
那个小魔王,应该是李长功弟弟李长青的儿子。
听见儿女的哭声,李长功夫妻激动起来,迫不及待地想从镯子里出来。
安默连忙安抚,告诉他们出来不但什么都做不了,而且还会魂飞魄散,夫妻俩这才冷静下来。
她正准备出声喝止,话还没有说出口,宋青楠看不过去了,推开虚掩的门,大步走进去,一手就拽住小魔王手中的竹棍,微愠道:“小东西,谁让你乱打人的”
小男孩长得圆头圆脑,一脸狠像,见突然出来个人欺负他,龇了龇牙,二话不说,张嘴朝宋青楠手背咬去。
“啊”宋青楠痛呼出声,皱着眉头喝令小男孩松口。“小东西,你松口”
小男孩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就像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牙齿力道加大,卯足了劲不肯松口。
宋青楠又气又恨,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小魔头。但他好歹也成年了,怎么能对一个四五岁的小屁孩下手。
没办法,只好用另一只手硬掰小男孩的嘴巴。
“小东西,你还咬上瘾了,看我不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拔了不”
虽然私闯民宅不好,但眼前的情势有点儿紧急,安默也走进院子里。
看见始终不肯松口的小魔头,灵机一动,从后面把手伸到对方腋窝下面,使出一招必杀技饶痒痒。
这招很管用,小男孩立即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自然而然松开咬人的嘴巴。
“哈哈哈哈哈你是妖怪哈哈我要打死你呜呜妈妈有人欺负衡衡呜哇哇”
小孩的脸,比六月的天还变得快,说哭就哭起来,而且还是嚎啕大哭,弄得安默顿时手足无措。
这是,从客厅先后走出一个两人女人,前面一个五十来岁,后面一个三十岁不到的样子。
看见来人,小男孩哭得更伤心,扔下手中的棍子,拔腿就朝年轻女人跑过去。
“妈妈,他们打衡衡他们打衡衡”
女人将小男孩抱在怀中,心疼地不得了,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眼泪,柔声安慰道:“衡衡不哭,谁打你了,妈妈帮你打回来”
“嗯嗯,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打衡衡”小男孩侧身,指了指宋青楠和安默,痛彻心扉地控诉道。
安默瞬间头就大了,他们什么时候打他了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欺负人好不好
虽然一肚子委屈,但她知道永远别企图和这种小屁孩讲道理,而且还是蛮不讲理型的。
那个年纪大的妇女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怒气冲冲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跑我们家来欺负小孩”
“阿姨,我们都是大人了,怎么会打小孩子。那个小弟弟他拿棍子打这个小妹妹和小弟弟,我们才来阻止的。”
说着,目光落在李家小姐弟身上。
李舒静姐弟还惊魂甫定,一直蹲在地上,听到安默提到自己,才可怜兮兮地望向老年妇女,委屈道:“奶奶,衡衡又打人了。“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李长功的母亲,邱新菊。那个年轻女人是李长功的弟媳,苏娜,小男孩叫李舒衡,今年四岁。
邱新菊看了眼李舒静姐弟,眼中划过一抹不忍,但也没有过多的情绪,甚至连一丝丝的心疼都没有。
“弟弟打你们了,你们不晓得跑吗”
听见奶奶的喝问,李舒静瘪瘪嘴,没有说话,李舒琦抹了把泪水,抽噎道:“我们跑了,但是跑不赢。”
按理说,李舒琦比李舒衡大两岁,应该跑得快一些,但李舒衡在这一场追逐中是主动方,能动性高,精力格外旺盛,一点都不觉得累。
倒是李舒静姐弟俩长得瘦小,又刚死了父母不久,本就伤心难过,状态不好,天天被小魔头弟弟各种欺负,早就身心俱疲,所以总是不能避免被李舒衡追上。
苏娜抱着李舒衡走下台阶,扫了眼李舒静姐弟,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是咯,如果不是看在抚恤金的份上,谁想弄两个拖油瓶在面前。
“弟弟只是活泼调皮,他拿着棍子随便玩儿,你们不要一看到就瞎跑,他看见你们跑了,还以为你们逗他玩,反而要追你们。”
安默只想表示呵呵,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的小的还有老的,都一样的不讲理。
按她这种说法,哪天碰到了吃人的野兽,也千万不要跑,因为它本来不想吃人,结果你一跑,刺激到它的野性,反而要吃人了。如果不幸被吃了,只能算你倒霉、活该
第205章 村中二三事16
“婶婶,我们之前也没跑,可衡衡还是打人了。”李舒琦真的以为苏娜在传授他躲避的方法,还老老实实地告诉对方此法不可用。
李舒静年纪大懂事一些,心里很清楚奶奶和婶婶从来都只帮李舒衡,所以咬着牙一言不发。
“让你们不要跑就别跑那里那么多废话”邱新菊不满地瞪了李舒琦一眼。
本来想在奶奶身上找一点安慰和关心,结果关心没得到,反而被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了,李舒琦情难自已,忍不住抽噎起来,可怜得不行。
若是一般的奶奶看见了,必然会心疼不已,但邱新菊不但没有心疼,反而更加不耐烦。
“哭哭哭,就知道哭大过年的,人都被你哭霉了”
安默暗中摇头,她还是不理解,就算大儿子死了,没有靠头了,但也不至于这样偏袒小儿子吧。
偏心也不是这个偏法呀
不想看邱新菊和苏娜的可恶嘴脸,蹲下去把李舒静姐弟俩扶起来,拿出两张餐巾纸递给他们,轻声说道:“乖,不哭了。”
她这关切的话一出口,没有起到任何止哭的作用,连强忍着不哭的李舒静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呜呜我想爸爸和妈妈了”
安默鼻子一酸,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虽然没见过爸爸妈妈,但是她也想,而且她不相信爸爸妈妈是因为不喜欢她而抛弃她的,说不定也像李舒静姐弟一样,因为出意外,早早离世了,所以不能陪着她。
伤感涌上心头,情难自已,她搂过李舒静姐弟,跟他们一起大哭起来。
只不过,她是默默流泪而已。
看见这一幕,邱新菊和苏娜疑惑了,好端端地安默跟着哭什么
苏娜把李舒衡细细查看一番,确定没有伤痕,怒气稍稍小了些。知子莫若母,她当然知道李舒衡有些爱说谎。
不过,这都是他们的家务事,人都不认识的安默和宋青楠管那么多干嘛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不就是打了几下嘛,竹棍那么细,能达成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