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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一群吹牛皮不打草稿的夯货嘛!
其实古玩圈子中其实像章敏这种存在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天底下能真心静下來做学问,研究华夏文化传承的人又有几个?
恐怕刘宇浩自己也无法回答这个问睿伞
所以,一直以來刘宇浩对那些老专家和学者们都心存敬畏,由衷的敬佩他们能安于淡泊,只求为能给子子孙孙们传承文明留下大笔的jīng神财富。
心里有了芥蒂刘宇浩的语气就更淡了,指着陆海平身后一个半镂空的玉兰花雕件问道:“陆老板,这个雕件也是你自己的吗?”
那雕件看上去颜sè异常娇嫩,艳丽的金黄sè像黄油一样秀sè可餐,采用浮雕和透雕相结合的手法雕琢而成,外红内黄,脂润无比,美轮美奂,令人惊叹。
可惜,除了刘宇浩以外,在场的其他几个人都洠О涯歉龅窦笔裁幢Ρ础
所以当刘宇浩突然问起那个雕件的时候,六道目光齐刷刷的shè了过來,有狐疑、有不知所以然,还有完全不解。
刘宇浩笑笑,知道自己有点心急了,便虚晃了一下手,道:“陆老板,我只是好奇,以前洠в屑庵植闹实牡窦跃拖胂蚋魑淮蛱幌拢埠谜钦茄鄄皇牵
如果不是为了那玉兰花雕件,刘宇浩怎么也不会留在这里的,所以说话时言辞颇为诚恳,只不过他隐瞒了一件事实。
那就是他原本就知道雕件是什么材质。
在材质为珍禽异兽遗物的古玩杂项中,有“一红二黑三白”之说。
“黑”即犀角,“白”即象牙。
那么,排在第一位的“红”是什么呢?
其实有很多专业收藏爱好者都不一定清楚,所谓“红”即是鹤顶红。
提及鹤顶红,很多人会想到,武侠小说中见血封喉的稀世毒药。只可惜,此鹤顶红非彼鹤顶红,而是产自东南亚热带雨林的盔犀鸟的头胄部分。
说白了,其实就是鸟的头盖骨。
盔犀鸟的头胄部分为实心,且外红内黄,质地细腻,易于雕刻,堪比象牙。
而它的头胄之所以被称顶红,并非因出产地命名,而是东南亚藩属国作为贡品进贡的头胄,无人知晓该鸟形态,便将其冠以“仙鹤”之名。
恰因古代文官朝服之上多有以“仙鹤”为图案,这种“官居一品”的寓意便自然赋予其中,取其sè泽红艳之故,故称鹤顶红。
鹤顶红质优sè美,内黄外红之头骨剖下來经过打磨雕琢,可制成鼻烟壶、皮带扣,雕刻小动物或山水花卉人物工艺品。
尤其象刘宇浩现在看到的这朵玉兰花,是属于那种直接雕刻于其头部的jīng巧雅致雕刻品,形态美妙无比,非一般象牙雕能媲美。
鹤顶红存世的雕件很少,即使是故宫博物院也不过寥寥数件而已,刘宇浩当然洠в星资职淹婀詹潘徊还桥级臣钡桨抵写叨炷芎笏胖涝瓉砟鞘羌Ρ础
不过,这件宝贝有一个瑕疵掩盖了其真正的异彩。
刘宇浩甚至相信,即便是宝贝的主人自己都不知道问睿谑裁吹胤健
果然,三个男子迅速的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眸中分明带着一丝意外和惊喜的味道。
陆海平呵呵笑道:“刘老弟,你的眼光可真好啊,不瞒你说,这可不是一般的雕件,你可以上手仔细看,这肌理细腻,触手温润的物件可是千年老蜜蜡,可遇而不可求哦!”
我了个去的!
刘宇浩差点洠б豢诶涎绯觥
这几个都什么人嘛,不懂就不懂好了,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把鹤顶红说成是蜜蜡呢。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章敏紧跟着在后面故作“矜持”状,拍着刘宇浩的肩膀说道:“老弟,千年蜜蜡是什么?它啜取了一亿年的天地jīng华,将岁月作出最谦卑而安静的沉淀。”
见刘宇浩满脸的苦笑,陆海平居然当场掉起了书袋,道:“老弟,如今你将它举向光源,可见各种曼妙的纹理与光泽。潋灎如脂,温润如脂,通透绮妙,古意盈然,这是天地之灵毓,非人力所能逮。”
刘宇浩有一种想大口大口吐槽的感觉。
麻辣隔壁地,见过忽悠人的,洠Ъ饷茨芎鲇迫说闹鳎
但刘宇浩是不会当场道破的,刘宇浩也是通过异能才发现,那鹤顶红的外表竟然被人为的涂抹了一层淡淡的树脂。
也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他们三人打了眼,误把冯京当马凉。
不过这样也好,刘宇浩刚才还在想用什么价格买下这鹤顶红合适呢,现在不用头疼了,毕竟卖假货的人比较心虚,只要有利可图,他们肯定不会太计较价钱高低。
刘宇浩淡淡一笑,道:“陆老板,我听说老蜜蜡有避邪趋吉、吸纳病气,也有调和男女、yīn阳的功用,不知道你的这个雕件能不能卖?”
陆海平搓了搓手,嘿嘿笑道:“老弟,不瞒你说,如果是别人问我,那一准要被我骂出去,可既然老弟和这老蜜蜡有缘,我又想交你这个朋友,那你就随便出个价钱好了。”
刘宇浩洠Ы胖叭鋈苏谖狻袄厦劾蓖诽勰亍
可洠氲饺苏谏塘孔旁趺床拍馨阉鹗г谡狻袄厦劾鄙系那貋砭蛠砹烁隽跤詈疲一故歉觥鞍糸场敝鳌
看來,损失要着落在这个家伙身上了。
所以才有了刚才陆海平和章敏上演的那一出捧哏的好戏。
第0960章 谁是大忽悠
华夏湛称文明古国,朝代众多,历史悠久,史书上已经无法查清具体从何年何月人们开始收藏古玩,从唐代开元年间张萱《疑耀》一文中,第一次出现了骨董”一词。
骨董两字乃方言,初无定字,“骨”董后演变为古董,直到清代乾隆时才将“古董”改称为“古玩”,取“古代文玩”之义。
可真正能够得上“古玩”二字的老物件又能有多少呢?
特别是近几年,“雨后chūn笋嘴尖皮薄腹内空”不知不觉就成了圈内人对那些大忽悠的同行们的专业称呼。
无疑,陆海平他们便是此道高手。
在古玩圈子里,最普通的小摊小贩们忽悠的手法也最简单,那就是“有求必应”型。
您喜欢清三代的物件?
他有!
您喜欢名家书画古籍经典?
他也有!
您喜欢高古玉、jīng品雕件、各类杂项?
咳咳。。。。。。他还有!
更高明一点的商家倒是对那些小贩们僵硬的忽悠手法不屑一顾,大多采用浑水摸鱼之计。
“什么,您要看瓷器?嘿,那您算是找对门了。”
马上就有伙计捣鼓出一大堆的各种朝代,适合各种品味爱好的瓷器摆将出來。
“您看这些物件,釉水就是好,东西升值又快,价格便宜又是全品相,看见它,您心情忒舒畅呢。老板,整个圈子里只有我这货足!共有五件,您是买这一件还是这几件都买下?足够了吧?您看怎么样?”
jīng明的商家他不会问你买还是不买,而是让你在买一件还是买几件二者之中选择其一。
他们更懂得在同客人的接触中,不急于暴露自己的意图,尽量将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到他所感兴趣的地方,使对方逐渐对你产生信任感,从而建立起良好的关系,此时对方的心理防线已经逐渐放松,生意成交的机会也就更大了。
陆海平之流则是更高一个层次的商家,他们懂得避重就轻,重点布防,他们知道古玩商的作用就在于带客人看他们必须看的,应该看的,而不是不应该看到的。
再好的古玩,都免不了有“死穴”,再差的古玩,都会有其独特的“卖点”。
所以,从头到尾陆海平都洠峁衔哪恰袄厦劾奔鄹竦氖拢且晃兜墓拇道厦劾挠杖酥Α
而且,三个人都以为那“老蜜蜡”其实是树脂合成的赝品,自然不会自曝其短,让刘宇浩有机会去查验真伪。
东西好,顾客从在现场看货,到生意成交,至少要考考虑十几分钟,一边喝着名茶,一边再看看兰花、溜溜笼中小鸟。
再么就像现在这样,请刘宇浩边喝茶聊天,边观赏店内鱼缸中的鱼儿,在鸟语花香、锦鳞游泳的环境中,客人便会晃然以为自家窗下便是斯风景。东西好,那就直奔主睿盟兆碓谟杖说奶垡舨柘阒校炜煜率郑问保
端的是好计谋!
很无奈,他们遇到的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种刚入行的“棒槌”,而是拥有八锦异能之术的刘宇浩。
悲催的结局在开始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刘宇浩淡淡笑道:“陆老板说笑了,物件是你的,我怎么能胡乱开价呢?”
“呃。。。。。。这样啊!”
陆海平瞥了刘宇浩一眼,微微皱眉道:“老弟,咱们之间就别提钱的事了,免得俗气,你朋友手里那个青花棒槌瓶我也很喜欢,要不然咱俩干脆换一下收藏好了。”
藏友间的交换也是调余补缺的重要途径。在现代开放式的收藏中,仅仅靠个人努力是很难达到一定的水平的,凡是收藏成绩比较突出者,大都比较善于交换藏品。
所以,陆海平的话乍一听还是很有道理的。
刘宇浩嘴角露出一丝揶揄的笑,摇了摇头,道:“真不好意思陆老板,那青花瓶是我专门为一个老师准备的,如果你一定要坚持的话,今天的生意咱们恐怕谈不成了。”
如果最初的时候陆海平能实话实说,或者只谈雕件本身价值而不一味的强调所谓的“老蜜蜡”,刘宇浩说不定会同意他的请求,可现在却是一点可能也洠в辛恕
刘宇浩一向把诚信看的很重,对这种不讲诚信的商人,他也不会生出什么同情心。
“老弟,你再考虑一下嘛,这可是正宗的千年老蜜蜡啊。”
章敏依然贼心不死,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刘宇浩脸sè微微一变,冷笑道:“章老板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吧?我既然说过是为一位老师准备的那青花瓶,自然就不会出手。”
说完,刘宇浩不等陆海平反应过來,突然起身拱拱手道:“打扰了各位!”
再装逼,哥们就不伺候了!
“慢着!”
陆海平怔愣了一下,紧接着连忙笑道:“老弟,既然是这样,那我说个价钱,你看值,咱们也可以商量。”
那“老蜜蜡”是三个人共同出资买回來的,可洠г胨怯龅搅烁呤郑诮磺谆醯氖焙蛉思野讶思觳榱耸蔚睦厦劾慌芰耍粝碌闹皇且豢槠胀ㄊ髦
七万块现金啊!
损失这么多钱,比杀了陆海平都让他难过。
现在既然有机会把这“老蜜蜡”出手,他说什么也不肯放过,总要试一试,说不定就遇到肯出高价买这物件的人了呢。
刘宇浩也不是真的就要走,他怎么舍得眼看快要到手的鹤顶红从自己面前溜走呢,于是停下脚步,一脸冷漠的说道:“陆老板,多的话别再说了,请直接开价。”
陆海平见自己的目的已经无望了,苦笑着摇摇头,伸出大拇指和食指道:“八万!”
以陆海平看來,刘宇浩这个年纪的人即便懂得古玩也不过就是家学渊源,但眼力毕竟有限,能用八万买回去这“老蜜蜡”手把件还不要偷着乐?
刘宇浩撇撇嘴,都懒得解释,语气生硬的说道:“八千!”
“什么?才八千,有洠Ц愦恚
章敏顿时眼睛瞪得比鸡蛋还要大,心说:“我以为我们就是黑的了,洠氲秸飧瞿昵崛吮仍鄹缍父龌购冢鍪志褪谴蟮杜常庖蔡幌窕傲税伞!
陆海平拦住还要说话的章敏,挤出一丝笑容,道:“老弟,你这个价砍的太狠了,我看就七万得了,怎么样?”
刘宇浩摇摇头,装着一副很随意的模样,随口答道:“一万,这个价不能再多了。”
“最后一口价,六万!”
陆海平发狠了,咬了咬牙,脸sè颇为不悦。
刘宇浩嗤声一笑,神sè甚至鄙夷,盯着陆海平看了半晌才慢悠悠说道:“陆老板,你觉得我真的不知道那手把件的价值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章敏脸sè惨白,嘴边肌肉抽搐了几下,恶狠狠的瞪了刘宇浩一眼,可说话时因为底气不足,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外厉内荏的感觉。
刘宇浩淡淡一笑,走到章敏身边,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盯着章敏。
“小子,你想干嘛?”
章敏开始还能和刘宇浩对视,可到了后來却已经目光闪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很纳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可能让自己感到那么强的压力呢?被刘宇浩直视的时间虽然很短,可章敏几乎要喘不过來气。
刘宇浩脸sè平淡,一字一句的说道:“陆老板,如果树脂能充作老蜜蜡的话,那你觉得现如今的市场上老蜜蜡还能卖出百万的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