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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师淡淡一笑,轻轻摇着头说道:“小徐,不要难为年轻人,他能看出壶好就已经很难得了,说明我这壶和他有眼缘儿呢。”
“哼,年轻人最重要的是须学会诚实。”
徐老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分别点了点三人面前的紫砂壶,又道:“我敢断言,随便让他看哪方壶他都会说好,但却不一定能说出道理。”
刘宇浩当时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正想说道说道,可心念一转,突然想起阿赞法师的那句“无妄想心”的忠告,顿时脊背一阵大汗。
“法师果然看的真切,以后我要在养气上多下些功夫了。”
想到这里,刘宇浩微微有点涨红的脸慢慢恢复到了原先的红润,气定神闲,眸中更是流淌出一抹清澈的宁静。
其实在徐老说话的时候葛大师一直暗中观察着刘宇浩的神情。
一般來说,年轻人毕竟心气儿要盛的多,遇到有人当面叱责的情况都会心生怨气,即便是嘴上不说出來,但从作为心灵窗口的眸子里却是能读出一二的。
可令葛大师暗暗惊诧的是,他竟洠氲搅跤詈瓶雌饋硭晔淮螅Ψ蛉词钦嬲娴搅思遥恍炖媳岬偷囊晃奘谴θ慈匀荒艿ㄗ匀簦瑳'有表现出一丝愠怒之sè。
年轻人能做到如此,仅是这份定力就足以让人心生敬佩。
“好啦好啦,你也用不着总是倚老卖老。”
葛大师笑着摆了摆手,把徐老后面想说的话硬压了回去,又回过头來瞥了一眼刘宇浩,笑着说:“小徐,既然你一再怀疑,不如就让这位小伙子给你解惑好了,我很看好这位年轻人。”
刘宇浩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原本是跟着孔老爷子來凑热闹的,可洠氲阶约阂坏匠【统闪舜蠹夜刈⒌慕沟恪
孔老爷子可也真够狠的,明明看到了自己处在为难尴尬中,却洠氯怂频脑谝慌钥聪罚伊跤詈祁┮谎鄣亩鞫紱'有做过,这让刘宇浩心里郁闷到了极点。
好在刘宇浩平时跟着齐老爷子就已经学会了不少鉴赏紫砂的方法,再加上自己又有常人所不知的八锦异能之术助阵,刘宇浩倒也不怯场。
“那小子就浑说一些,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前辈原谅。”
刘宇浩扫了在场的人一眼,笑呵呵地站了起來,微微欠了欠身表示自己对三位老者前辈的尊重之意。
“要说便快说,我们几个都不是那种喜欢讲究虚头八脑的人,你就直接讲葛大师那把西施壶究竟好在什么地方吧。”
徐老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
话音刚落,孔老爷子眉头微微一皱,想要说话,却被葛大师递过來暗示的眼神制止,只好无奈一笑,又洠滤频拿衅鹧劬ρ袢チ恕
“徐老,您这是在给我下套啊。”
刘宇浩脸上看似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暗暗腹诽了一番。
难怪这里剩下三位都喊徐老为小徐呢,现在刘宇浩总算是明白了,原因就是徐老喜欢恶作剧,脾xìng大概和小孩子一般。
小徐二字,许是大家对他那种为老不尊的个xìng略带的戏弄之意。
其实葛大师的那把壶绝非西施壶,而是地地道道的文旦,如果连这点刘宇浩都看不出來,他这些年的茶也就白喝了。
文旦是一种水果,而文旦壶的出现自然应了那句,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话。
明未清初是时候文旦才被人们始创,其壶形与西施、贵妃壶相近,但后两者为清中末后所创,后者重玲珑娇秀,前者则重古拙,这也与当时紫砂艺术审美注重相关。
徐老故意颠倒黑白误导自己的确让刘宇浩感觉微嗔。
试想,要是真的不懂壶的人听了他的话顺着往下说,岂不是要闹大大一个笑话。
“咳咳咳”
刘宇浩先是咳嗽了几声清清嗓子,随即朗声说道:“葛大师的文旦壶造型别致,壶身身筒较为简洁,直率,接近钵盂的形状,远远看去,器形匀称流畅,达到无懈可击,工艺也远超一般制壶大师能力范围一头。”
孔老爷子听到这里眼睛终于睁开了,嘿嘿一笑,好似无意地瞥了徐老一眼,可谁都听得出來,老爷子那低沉的笑声中充满了促狭的味道。
“这小子有点门道。”
徐老也是老脸一红讪讪说了一句,眼中的不屑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好奇和似有似无的惊讶之意。
刘宇浩压根就洠г谝獗鹑嗽趺纯此ψ偶绦档溃骸按撕χ榕ド嫌氯保馗蔷榷鹾希砩舷鹿扔叛牛套焱飞锨蹋缤咏苦辆锲鸬男∽欤拱严麓梗胱焱飞涎镏葡嗪粲Γヂ暮梗坪跞萌丝吹轿魇┖茄呐幼匀恢溃倘缫豢徘嗌蔫肿樱毒≡诳诙馕耷睢!
葛大师淡淡一笑,虽然洠в兴祷埃壑械脑奚椭飧恕
文旦,“文”本是指柔和、外表、容态;“旦”指戏曲中扮演女xìng的角sè,所以整个壶型同样不失女xìng温柔优雅。
葛大师的那把文旦壶虽不似西施、贵妃那般娇美玲珑,但朴拙之中自有娇憨之美,更体现了文旦的韵味,制壶之人的名头说出來更是大的吓人,此刻又被刘宇浩好一番夸赞,老人面带得sè自然也属人之常情。
刘宇浩继续说道:“朱泥壶的制作成功率很底,一般的制壶大师不会轻易去制作朱泥壶,小子观葛大师这把壶一派大气祥和,就猜这其实是一把大开门的重器,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说完,刘宇浩笑吟吟地看着葛大师,静等答案。
其实用不着葛大师解释,另外三人都是他的老友,自然也都知道那把文旦壶的來历。
而刘宇浩自己有八锦异能之术,更不需要提醒,刚才在催动异能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那把壶的出处了,现在只不过是故意藏拙,让自己不至于显得太过锋芒毕露。
哪知葛大师却笑着答非所问,道:“小伙子,既然你懂壶,那就给老朽掌掌眼,看这把壶玩的如何。”
玩壶所说的“玩”,其实是指“玩”紫砂壶窑烧的“火候”。
在千度以上的高温窖中掌握火候非一rì之功,温度过高易变形成为残废品,也就是民间常说的“窑烧白光”,这是温度过高让紫砂泥中所含石英玻璃化的原因所致。
恰好的火候可以使壶的泥面洠в猩亮恋南感“譻è银星,在自然光照下细看能有几种反shè的sè光,反shè的sè光越丰害泥质越好,反shèsè光呆板而单一的不可能是好泥质。
而好泥质的另外一种现象是,用开水注入壶中能使壶的泥sè变深,这叫显sèxìng。
颜sè变化越大泥质越好可养xìng就越大,只有纯正好泥质才能养出婴儿肌肤的细腻手感,光亮如古镜的典雅古朴之视觉感受,着sè圆润而深厚的古玉风范。
“葛大师,您这可把我难倒了。”
刘宇浩呵呵一笑说道。
葛大师眉角微微朝上一挑,奇怪道:“怎么说。”
刘宇浩笑笑道:“以我自己的理解,玩壶一定要学会随缘放下,随缘拥有;不必过于强求;真正的快乐不在于能是否拥有壶,而在于能否看懂壶,这是种福气,若执着于拥有,心终会为其所困。”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理解,大概是刘宇浩在和阿赞法师经过一番交流后的顿悟吧。
如果放在以前,刘宇浩肯定是会先看壶的包浆,然后还会对壶器的滋养,以及泥料、制壶大师都分别做一番评论。
可如今,在刘宇浩心中却发现,玩壶的目的其实是在于修身养xìng,抛却烦恼、放宽心境
如果能真的快乐过好每一天,那才是玩壶赏壶的真谛,若是一味的追求天价壶,贪于私yù,视壶为己物,只会越玩越累。
“跟这小伙子一比,咱们几个都落了下乘喽。”
葛大师终于开心的咧嘴笑了,接着不等众人疑惑的目光,笑着说道:“既然玩就要讲究一个心态,只要自己喜欢就行,不管它东西再怎么差,再怎么烂,自己喜欢就好,不喜欢的再好也不要勉强。”
第1088章 异能开壶【上】
孔老爷子呵呵一笑,感叹了一番后,说道:“正所谓壶中rì月,杯中乾坤,冲泡出來的茶,喝的是味道,享受的是情趣,咱们几个老是拘泥与一件器物如何,的确是落了下乘。”
徐老呆了呆,神情疑惑地说道:“你们的意思是,以后我要是再收壶,完全不必要在乎什么名家壶,重要的是看壶的用料是否真正的紫砂泥,是否工手的认真所作。”
葛大师淡淡一笑,点点头道:“正是此意,景公,你怎么看。”
徐老这次真乐了,也不等别人说话,自己先抚掌哈哈大笑起來,道:“那你老葛以后可不能再自吹自擂说自己是什么制壶世家传人。”
戴着厚厚眼镜,自打刘宇浩进门以后就洠г趺此祷暗木肮⑽⑿α讼拢档溃骸芭莶柩⒖词椋扌难鴛ìng,悠然自得,人生真情趣也。”
“哈哈哈”
孔老爷子觉得景公的回答实在是妙极了,实在忍不住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來。
徐老却洠Т蛩憔驼饷幢阋朔殴鸫笫Γ仁墙器镆恍Τ蹇桌弦蛹芳费劬Γ婕词照成闲θ荩齭è道:“老葛,我可是记得你曾经当着咱们大家的面儿做过一个承诺的,你现在该不会准备装糊涂吧。”
刘宇浩愣了愣,不知道徐老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笑着坐到旁边静静聆听。
“我做过的承诺。”
葛大师显然也忘了自己曾经说过什么话了,神sè一呆,马上又露出恍然大悟之sè,明白了徐老的意思,随即微笑着点点头朝刘宇浩看去。
其他两人也是怔愣了一下,等都明白了徐老话中意思后,孔老爷子再看向刘宇浩的目光中隐隐显出了一丝少有的羡慕。
刘宇浩当然知道葛大师在看他,可究竟是为什么他却满头雾水,只好装作不知情模样,低头研究起硕大的金丝楠yīn沉木茶盘上的纹路,好像那里藏有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非常入神。
过了一分钟的样子,只听葛大师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小友,我父亲一生中制壶无数,最后一把壶却是在国外用家乡带來的底槽清原矿制成,所以他老人家有一个遗愿,要将那把壶赠予有缘人,而且指明了必须送给华夏子孙中的年轻翘楚。”
刘宇浩颇受感动,不露声sè地微微颔首道:“老前辈高风亮节,所制之壶定是不可多得的紫砂jīng品重器,也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结缘。”
其实在葛大师说话的那会刘宇浩心里就已经如掀起了千层巨浪般波涛翻滚了,不过在获得心经后,刘宇浩的定力的确比以前提高不少,所以才洠г诹成舷月冻鼍е畇è。
要知道,先前刘宇浩催动异能观察葛大师的文旦壶时已经知道葛大师就是紫砂鬼才葛洪的后代,如果真象葛大师所说,那把壶是鬼才遗作,刘宇浩简直无法想象那器物该有多么震撼人心。
葛大师脸上都带着笑容,以及浓浓的回忆,认真看着刘宇浩说道:“小友,你是否愿意与我父亲所制那把壶结缘。”
“我,”
刘宇浩哪里想得到葛大师竟然当这么多人的面向自己提出这种难以回答的问睿偈贝袅舜簦劬Φ傻昧镌玻胩於疾恢栏迷趺椿卮稹
“小子,还不赶快谢谢葛大师。”
孔老爷子迟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洠套。∩嵝蚜肆跤詈埔痪洹
刘宇浩这才从深深的震惊中回过神來,连忙摆手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葛大师,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壶是万万要不得的。”
倒不是刘宇浩作伪,其实是因为紫砂鬼才葛洪的名头实在太大了,刘宇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拒绝才委婉又不伤葛大师的面子。
当年葛洪的存世之作本來就少,而且价格被炒的也极高,即便是残壶,只要能确定是真品,少说也能拍到千万以上天价。
刘宇浩就算再喜欢开门老物也端不会平白无故接受他人馈赠,更何况他与葛大师才刚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怎么能轻易就攀了交情呢。
“哈哈,小子不要就结缘与我吧。”
徐老哈哈一笑在一旁凑趣,眼中还带着浓浓的渴望。
“你想都别想。”
葛大师撇撇嘴,不屑地朝徐老呶了一下。
“为什么,我就不该与那壶结缘吗。”
徐老不愿意了,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的胡须颤动了几下,可见此时徐老心中是多么激动难捺。
葛大师呵呵一笑,解释道:“父亲当年留下遗愿时还有条件,你洠歉鎏熳嗜梦以趺唇嵩涤肽恪!
“有条件。”
徐老顿时一愣,脸上露出意外的愕然。
刘宇浩和孔老爷子也微微有些诧异,虽说有才能的人大多有xìng格,但明明是要送与他人结缘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