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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浩笑着摆了摆手,道:“别瞎猜,没影的事你小子最好少打听。”
倒不是刘宇浩信不过刘洋,其实是他也不知道贺老爷子会拿出什么章程来,所以,墓穴中的秘密必须等老爷子决定以后才能对外公开。
现如今,在某些事情度的把握上,刘宇浩越来越驾轻就熟了。
“喲嗬,刘总来了,稀客呀!”
刘宇浩刚推门进去就看到贺老爷子手里捏着一根红蓝铅笔,正一脸讥诮望着自己。
老薛家那点事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了,就连刘宇浩什么时候去过薛家也有人给老爷子汇报过,只不过贺老爷子每天需要关心的都是国家大事,至于儿孙们究竟在干嘛,老人实在是有心无力。
不过,刘宇浩这次做的的确过分了点,该敲打的时候,老爷子也不会吝惜言辞。
刘宇浩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种情况发生,也不吃惊,尽管脸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还是适应了下来,厚着脸皮讪讪一笑道:“老师、爷爷,路上耽误了一小会儿,没等急吧。”
齐老爷子自然是刘宇浩专门为自己搬来的救兵,这些年刘宇浩算是给贺老爷子号准脉了,只要有齐老爷子在场,贺老爷子就算有天大的火,他也发不起来。
“宇浩,这么急找我来这儿有事吗?”
齐老爷子先是蹙眉扫了贺老爷子一眼,随即扭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
收下刘宇浩这个学生,恐怕是齐老爷子一生最引以为豪的事了,前些年老人还怕刘宇浩为了赚钱而荒废学业,lang费了自己一番心血,可根据目前情况看,刘宇浩不仅没把学业丢到身后,甚至有很多时候在古玩鉴赏方面的表现超乎了齐老爷子的预料。
“哼,他能有什么事,大哥,你这学生现在能耐着呢。”
贺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其实到了老人这种层级,喜怒早就不行于色了,贺老爷子之所以会表现出刚才那种一脸怒容,实际上是在替自己宝贝孙女叫屈呢。
傻妮子,怎么就看上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了呢?
没见过他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一想起那茬儿,贺老爷子就忍不住要生气。
刘宇浩知道两位老人都一样是时间宝贵,所以没在打哈哈,而是直奔主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铜钱,“老师,您看看这个。”
“唔,不错,品相很好!一眼就知道是大开门的物件”
齐老爷子戴上老花眼镜一一端详了刘宇浩拿出来的那些明朝制钱,连连点头,“尤其是这枚光背折十型崇祯通宝钱,虽说不是什么孤品,但世面上已经很难找到了,就算有少数藏家手里有,他们也舍不得拿出来。”
贺老爷子虽然也对古玩有兴趣,可那毕竟都是玩票性质,那几枚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年间所制铜钱他更是说不出道道,所以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没有往跟前凑,而是眯起眼睛观察刘宇浩来。
老爷子相信,刘宇浩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因为几枚铜钱就急吼吼找到自己和齐老。
这中间,有什么故事呢?
“听说,你今天动用了毛周的力量?”
好不容易等师徒俩看完了铜钱,贺老爷子才淡淡问道。
刘宇浩没有急于回答贺老爷子提出的问题,反而坐了下来,问道:“爷爷,以您的阅历看,李自成当年已经进了京城,可最后怎么又失败了呢?是他的部队的军纪涣散吗?”
贺老爷子愣了一下,略微沉吟道:“不是,李自成治军有方,义军的组织性很强,这一点有正史记载。”
可以说,李自成最后失败的真正原因一直是个谜。
百余年来,专家们对之的解释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说败于不得人心的,有说败于骄傲自满的,有说败于腐化堕落的,有说败于红颜祸水的,等等,总之都不能令人信服。
占领北京时,李自成的军队浩浩荡荡一百余万,为何进京四十天后部队竟然仿佛突然间失去了战斗力,遇清军便一触即溃,兵败如山倒,而且从此一蹶不振呢?
最早的时候,军费奇缺时李自成尚且能屡败屡战组织起百万大军,财大气粗后为何反而失去战斗力?为何撤出北京后再未组织起一次像样的战斗?很多人都无法解释。
要知道,不屈不挠是李自成的显著特点,在以前的好几次战役中,他都是几乎全军覆没,最惨烈的两次竟一次只剩下十八人,一次只剩下50多人,可李自成硬是凭着坚韧不拔的意志,竟一次次咸鱼翻身卷土重来,最后拥兵百万打进北京灭了大明。
这个问题一直没有史学家给出过真正答案。
刘宇浩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贺老爷子一时间也不能给出准确答案,所以也只能泛泛而谈史书上的记载,而不能肯定。
“那么,是李自成那支庞大的军队的物质力量跟不上吗?”刘宇浩又问道。
贺老爷子哑然,目光看向齐老爷子,这些历史问题,还是齐老这种专家回答起来得心应手。
“不是这样的。”
齐老爷子笑着摆摆手插了一句,解释道:“李自成大军在北京通过肃贪追赃搞到了七千万两银子,相当于明朝的十年税收,至少可以在几年里实施,‘迎闯王不纳粮’而更深得民心,他有足够的财力可支撑他庞大的军队。”
“肃贪追赃?”
特别是齐老爷子口中那七千万两肃贪追赃的白银让刘宇浩顿时眼睛一亮,禁不住低声惊呼起来,“老师,您是说当年李自成搞了七千万两白银?”
齐老爷子点点头,他已经习惯了和这个好学的学生讨论问题,也不会在意贺老爷子是什么态度,笑着说道:“李自成当年进京的时候发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肃贪追赃活动,但有没有搞到七千万两白银那么多,那就要去找明清史专家询问具体情况了。”
每当谈起学术方面的东西,齐老爷子都是神色严肃,力求资料翔实可靠。
当然,也有一部分学者一直都认为李自成的兵败原因是发生在当年的一场肆虐横行的鼠疫上面。
有一些文献对此有记载,明朝末年流行鼠疫,李自成进京前后,京城周边地区流行鼠疫,李自成军于农历3月进抵京,只因冬天气温低,鼠疫传播变缓,可到后来天气转暖后,老鼠开始趋向活跃,大规模的鼠疫才自然爆发。
不过,齐老爷子却不同意那种说法,鼠疫一定会给冷兵器时代的军队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但李自成佣兵百万,自然会是一场鼠疫就能够使其“遗憾终生”的,其中必有其它隐情。
刘宇浩却没听齐老爷子后面那些话,沉思过后,猛地一拍脑门,惊声道:“不用想了,李自成那家伙最后搞到手的恐怕不止七千万两白银。”
“你小子,怎么一惊一乍的。”贺老爷子不满地瞪了刘宇浩一眼。
刘宇浩嘿嘿一笑,道:“爷爷,您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请毛周大哥帮忙吗?我现在就告诉您。”
第1216章 很多钱
刘同学抬起头以后才发现贺老爷子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猛看,那种诡异,让刘宇浩浑身发毛,后悔不迭。
看来,做人还是低调一些的好啊!特别是心里想的话,千万别轻易说出来。
现在好了,贺老爷子这会肯定在心里揣摩自己刚才的那些话呢。
最初刘宇浩猜测认为疑冢中那些白银其实是李自成囊获自崇祯内帑,可后来经过齐老爷子的一番提醒和解释,他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昨夜,他亲眼见到的那一亿一千万两白银绝对是李自成一辈子的积攒下来的家当。
要知道,李自成攻占北京后,从崇祯皇帝的宫内搜出白银可多着呢。
时以工部员外郎的官衔管理节慎库的赵士锦在他的《甲申纪事》一书中说:“贼载往陕西金银锭上有历年字号,闻自万历八年以后,解内库银尚未动也。银尚存三千余万两,金一百五十万两。”
可明明有这么多钱,但当年李自成兵败逃离京城后,清军却没从大顺军那边捞到一分,原来,那些钱压根就没运往陕西,而是都被李自成那小子偷偷铸成万两一锭深埋在地下了。
能想出这种主意的人,可真能称得上缺德加冒烟。
刘宇浩最初之所以会坚定地猜测那疑冢里的巨额白银来自于崇祯内帑,其实是源于自己在上学的时候看过这么一段史实资料。
据资料记载,明思宗崇祯皇帝朱由检17岁受遗命继承皇位,当时,整个大明王朝如同行驶在汪洋中的一条船,通体千疮百孔,形将倾覆。
即位初年,崇祯皇帝为节省国库开支,下令大幅度地裁撤边防驿站、免官税,而他自己的衣服破了却舍不得更换,以至于某日听讲官讲书时,他穿的内衣袖子破损不堪,露在外面很不雅观,只好不时把它塞进去遮掩。
可就是这样一位节俭的皇帝,其私藏的皇银内帑数目却非常惊人。
当年,李自成百万大师攻陷平阳和太原后进逼北京,惊恐万状的崇祯皇帝特地召见吴三桂的父亲吴襄等户部、兵部的要员们,商量调关外的吴三桂入关勤王。
没想到这个时候吴襄却先站出来给崇祯皇帝算了一笔账,如果调吴三桂进卫北京,需要一百万两银子的军费,而国库的账上只有区区四十万两。
吴襄没别的目的,他就是对此希望崇祯皇帝拿出自己的皇银内帑以充军饷。
皇银内帑,也称皇帑,说白了就是皇帝的私房钱。
让刘宇浩喷血的是,崇祯却认为,拿自己的私房钱办公家的事,简直无异于剜他的心头肉。
于是,他向大臣们哭穷:“内帑业已用尽。”左都御史李邦华眼看社稷已危,皇帝还如此吝惜那些身外之物,比崇祯还着急,也顾不得话不好听:“皮之不存,毛将附焉?”崇祯皇帝听后,却潸然泪下:“今日内帑难已告先生。”
皇帝老儿都流眼泪了,大臣们还有什么话说?资金缺口无处弥补,无计可施的崇祯皇帝只有在大臣身上打主意,号召群臣募捐。
试想,皇帝老儿为了自己的江山都不肯出钱,那些早想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大臣们自然更不肯干。
崇祯虽然悭吝如铁公鸡,但脑子并不笨,深知万事开头难,有人率先垂范就好办。于是,他派太监徐高通知周皇后之父、国丈嘉定伯周奎,让他捐十万两白银,起个表率作用。
没想到周奎眼见女婿将受灭顶之灾,也不肯伸出援手,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穷,坚称没有。最后,徐高实在看不过去,愤然而起,说:“老皇亲如此鄙吝,朝廷万难措手,大事必不可为矣。即使广蓄多产,后来何益?”
周奎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勒紧裤带捐献一万两。皇帝的老丈人都捐了,其他人再不掏腰包实在说不过去。出任首辅多年的魏藻德,家藏万金,只拿了五百两银子意思意思。
为了节省一百万白银而丢掉三千多万乃至无法估价的万里江山,这本是一笔再简单不过的明白账,可自幼聪明好学的崇祯皇帝到死也没有算清楚。
也就在明王朝灭亡的这一年的年初,崇祯皇帝召见阁臣时曾悲叹道:“吾非亡国之君,汝皆亡国之臣。吾待士亦不薄,今日至此,群臣何无一人相从?”
当然,大顺军在北京城的劫掠并不是什么光彩事,无论传入人耳,还是记载于史书,都是不妥的,想通这些,刘宇浩也自然明白那座疑冢中为什么会出现上千具尸骸了。
“好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齐老爷子可没他那个便宜弟弟心机深不可测,站起身来就嚷嚷着要离开。
再说了,老爷子现在的时间可宝贵着呢,不仅要兼顾抽时间给学生们上课,现在还要领衔论证传国玉玺的真伪,着实没有闲工夫讨论古代帝王的得失。
刘宇浩知道老师的脾气,笑笑道:“先别走呀老师,您怎么没问我刚才那话的意思呢?”
“什么意思?你小子别打哑谜,有话快点说。”
齐老爷子呵呵一笑,嘴里说要马上离开,可说话的当口却又重新坐了回去。
他虽不愿意长时间与贺老相对,但在对待刘宇浩的态度上多少还是有老年人特有的那种舐犊之情,只要是刘宇浩提出要求,老爷子一般都会尽量满足,似乎从未拒绝过。
刘宇浩笑笑,道:“您刚才看到的那几枚明代制钱是我从一伙盗墓贼手里买过来的。”
“花了不少钱?”
齐老爷子微微皱眉,虽想提醒刘宇浩不要和那种人走的太近,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番味道,这其实是一种亲人才有的信任,齐老爷子知道刘宇浩的品行,也愿意相信刘宇浩是事后才知道实情的。
只可惜,这种想法只是齐老爷子一厢情愿罢了。
刘宇浩下一句话让齐老爷子的眉头蹙成了一个深陷的川字,“老师,其实在买这些制钱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它们是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