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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宁愿这样自欺欺人的相信着,张怀安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以为了自己为出发点的,而不是他耳根子软,听了母亲倪均瑶的枕头风。
张念君都被吓了一跳,他可从来没有想过,张家认回张辰,还会对他保留多少情分。不过这个义子的头衔一下来,倒是让他在都城这个圈子里的身份,变得牢不可摧起来。
倪均瑶走到张念君的身边,“委屈你了,不过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母亲这样说,真的是折上折煞了念君,您能如此为我着想,我又怎么能再奢望更多?”张念君双手捧起倪均瑶的手,一脸的感动,“母亲放心,我一定把阿辰当做自己的亲弟弟,行事以阿辰的利益为准则。”
“说什么傻话?”倪均瑶嗔怪道,“我留你在张家可不是为了让你以后沦落在阿辰手底下的!以后他的身边,自然会有人来辅佐,你就跟往常一样就行了,想做什么就去做。”
“谢谢母亲体谅,不过能够辅佐阿辰是我自愿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感到委屈?”
不得不说张念君这幅模样还真的是诚意十足,倪均瑶看着他,心里是既心疼又欣慰。
“好好好,随你高兴”
第二百六十四章得意
之后的宴席上,张念君很是活跃。
他跟在倪均瑶身边,给每一个前来道贺的人敬酒,那游刃有余的样子,让张辰很是佩服。反观自己,不止没有像他那么活跃,反而有些想要置身事外的样子。只除了一开始在祖父张以诚的带领下,给几位重量级人物敬了酒,他整顿饭的时间,都坐在了饭桌旁边。
“你那个便宜兄弟那么卖力,也就你这样没心没肺的,还能吃的下去”刘明轩看着游走在各位宾客之间的张念君,恨铁不成钢地道,在他旁边坐着的安志高,像是没听到那般,端起自己跟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你知道我一向都不喜欢应酬的。”张辰无动于衷,“既然他愿意代替我招呼客人,我当然要成全他了!”
刘明轩听了张辰的话,再转头看看兴奋得脸都红了的某人,心里为他点上一根蜡烛。
那人自以为今天出尽风头,可是他绝对不会想到,他自以为从张辰这里抢走了所有人的关注,其实不会知道,人家对于他所看重的这些根本就不屑。
……
张辰确实是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虽然与眼前的这些人交好,对他的生意会有很大的帮助,但他不想让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变得那么的具有目的性。
今天过来的这些宾客,全都是为了张以诚父子,或者说是张怀安威麟将军的名头过来的,对他们热情周到是应该的,可是如果表现得过了,变成了谄媚,就会丢了将军府的脸面。
生意什么时候都能做,可是脸面丢了,可不是你想捡就能捡得起来的。
除了成亲王因为年事已高没有过来道贺,都城的权贵们几乎都来了望鹤居,包括刘明轩的几位大舅子,和当朝驸马秦子枫。
因为刘明轩的关系,还有张辰跟秦子枫的渊源,他们对张辰的态度,很是亲和,这让张念君很是嫉妒,所以在跟他们敬酒时,张念君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嘴里的恭维话,就像是不要钱似的,一句接着一句的上。
可是他却忘了平时人们对于他的印象是什么了,用力过猛的结果就是,他的表现让所有的人心中有了忌惮。因为他们不知道张念君之所以会这么反常是为了什么,所以下意识地就会以为张念君是有求于他们。
当一个人的行为,让人觉得充满目的性,那这个人的品德就会在对方的眼中结结实实地打上折扣。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情,他们就会发自内心的对这个人没有认同感,自然也不会给他多高的评价。
所以说,张辰不知道应该说张念君是聪明,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
张辰怎么想,张念君根本就无暇顾及,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跟眼前的这些人搞好关系上。
以前他是唯一的威麟将军之子时,他是一点都不喜欢交际应酬的,不过事实上,也根本不需要他去交际应酬。因为那时候不管她怎么做,都会有很多人围在他的身边,每到这样的场合,说他是众星拱月也不为过。
不过等他的身世曝光了之后,原先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人,走得别提有多彻底了。这也让他深刻的意识到,一个人的出身是有多么的重要。
在跟别人交往的时候,他们从来不看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而是首先关注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你身份高贵,即使行为粗鄙,也会被人说成是真性情流露。而如果你出身微寒,那你就算是有多么高尚的情操,也会被人说成是想当然,做作。
就像是现如今对着他微笑的这些人,谁知道他们心里是不是在暗自嘲笑自己?在对着自己说出恭维话的时候,是不是在鄙夷自己的虚伪?
张念君曾经所有的自傲,在自己的真正身世被揭开以后,全都变成了隐隐的自卑。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在自己转身之后,别人脸上可能会露出的鄙夷和嘲笑。
今天的情况出乎他意料的好,在他猛然转过头去的一瞬间,好像没有从哪个人的脸上看到过自己最不想看到的表情。所以他才能端着酒杯,把完美无缺的笑容一直维持到现在。
尤其是看到张辰坐在餐桌上,闷头大吃的时候,他几乎都要冷笑出声。即使出生高贵又怎么样?养在贫寒农家的他,还不是一样行为粗鄙,眼光短浅?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父亲张怀安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好像有些不满意,一直在暗示倪均瑶,带着张辰去转转。
好在那个傻瓜在跟着他们敬了几桌酒之后,就主动退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按说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示他们兄弟之间的亲厚,他应该和张辰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幸亏那个刘明轩还带了个安志高,把原本安排给自己的那张板凳给占去了,要不然张念君这一顿饭,肯定会食不下咽。
捡了自己特意挑选的饭桌,张念君施施然地走过去,坐在一张空闲的凳子上。
“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众人听了,脸上稍有些不自在,不过他们想到了眼前这位即使不是将军的亲子,也已经北将军认为义子,这样的身份,也是他们所不能随便看低了的。
“张公子坐在这里我们脸上有光,欢迎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介意呢?”
“就是就是,刚才我还想留你坐在这里,就怕你忙呢!”
张念君听了心底冷哼,眼前的这些人,曾经在自己的身上也唠叨过不少好处。可是那时候自己落魄,这张桌子上的人可都没少落井下石,如今看到自己并没有如他们预料中的那般被赶出张家,又都巴巴地围上来了。
伴着众人的刻意恭维,张念君这餐饭吃得特别的舒坦,平日里都吃厌了的东西,都像是平平增加了几许滋味,再加上众人频频向他敬酒,很快张念君就有了醉意。
其实以他的酒量,并不会醉的这么快,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
醉的东倒西歪的他被下人扶下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张怀安看到他的样子,眉头几乎皱成了一块。
第二百六十五章糊涂
陪着张怀安把所有的宾客都给送走,张辰才带着自己的新名字,连同二妞一起回到将军府。
至于张念君还没等宴席撤下就提前离场的事,他连问都没问一句。
倪均瑶像是生怕张辰会怪罪他,解释说他是因为提前帮着忙活这次的事情,身上有些乏了,张辰听了,没置一词。
看着儿子那毫无反应的脸,倪均瑶的心里涌起了深深地无力感。
她只是想让儿子和养子两个人的关系,能够像是普通人家的亲兄弟那般和睦,为什么就这么难以做到呢?
据她了解,张辰对待别人一向热情,即使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他也不会对其冷脸相待。
可是对于以后应当是他的有力辅佐的义兄,为什么就不能和善热情一点?
……
“阿辰,你哥喝醉了,你把这碗醒酒汤给他送过去吧!”倪均瑶端着一碗醒酒汤,站在张辰的书房门口,一脸哀求地看着他。
“母亲,家中有仆妇丫鬟,这样的小事还用不到我去做吧?”孙辰挑眉,“如果府里的人不够用,那你告诉我,儿子虽然只是一介商贾,买几个小人的钱还是拿的出来的。”
“阿辰,你明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这么做”倪均瑶的语气,有些羞恼,还有些气急败坏。她这样想尽办法拉进他们两兄弟的关系,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着以后他们能够互相扶持?
可是张辰显然并没有体会到她的一番苦心,“就算知道又怎样?你安排的事,我实在是做不来,而且我想着他也不会喜欢看到我。”
“就算是一开始不想看到你,不跟你说话也没什么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态度恭敬了,他自然就会知道谁跟他是最近的,以后他又该维护谁。”
“呵呵,”难听的话张辰不屑去说,现在对着这样的她,也只能冷笑了。
有时候他真想撬开她的脑袋好好研究研究,看看她的脑回路是怎样的。为什么就会认为,只要自己亲自侍候了张念君,就能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和睦?
把自己摆到跟家中仆妇一样的位置去侍候她养子,折辱的,又到底是谁?
不过不管她怎样想,张辰是绝对不会为了她嘴里的家庭和睦,而委屈了自己的。在奶奶孙杨氏那样的泼妇跟前,自己尚且还不会吃上一点委屈,对着曾经想要取了自己性命的张念君,他又怎么会买账?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把张念君的真面目给毫不留情地揭开,好让她看清楚,这样强人所难地要求自己,对自己来说又是怎样深切的伤害。
“就是送碗醒酒汤,也不是让你亲自端着,只跟着去看看就行”倪均瑶还在弱弱地游说着,不过说出口的话却没了底气。因为即使是她自己,也没有给念君送过几次醒酒汤。平常她安排给念君送醒酒汤的人,是她自己身边的一等丫鬟喜鹊。
可喜鹊再是被她看重,也只是买来的一个丫鬟罢了,堂堂将军的儿子,确实是不能去做那样侍候人的事。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让喜鹊给他送过去吧,左右她也是送惯了的。”
……
张辰的脊梁,直到倪均瑶离开也没有弯曲一丝,等到她转身真的走开了,听到幽园的大门关上,张辰才觉得特别的疲累,不想再接着看书了。
即使是血脉亲情,也抵不过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在她的心里,张念君的地位应该比自己高了不少的档次。
应该说她糊涂吗?把别人的孩子看的比自己的亲生孩子还要重要,确实是糊涂透顶的。可她的出发点貌似是想让自己同张念君搞好关系,这又让张辰斟酌再三了。
究竟是自己重要,还是张念君比较重要,在她心里的那杆称,此刻应该左右摇摆着吧?
张辰又有些庆幸,至少她没有不顾及自己的意愿,强行让自己把醒酒汤给张念君送去,这好歹能够说明,自己跟他相比,是重要上那么一丝丝的吧?
……
吃晚饭的时候,祖父张以诚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了倪均瑶想让张辰给张念君送醒酒汤的事情。
“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想事情怎么还能这么目光短浅?再说委屈了阿辰去侍候念君,你那脑子怎么想的?糊涂!”
倪均瑶站在那里,连餐椅都不敢坐下了。
她也已经反省过了,这样做确实是有些不妥,可是被老爷子这样当面质问,还是有些下不来台。
“祖父,母亲其实是想让阿辰同我搞好兄弟关系,并没有存了让他真的侍候我的心思,还请祖父体谅”
“嗯,希望如此吧!”老爷子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眼角的余光也让他看到了憋着笑的张辰。
张辰可不相信会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对自己毫无外心,更加不会让自己兄弟真的侍候。
拉着倪均瑶起来,张念君又变成了那个全心全意为着别人着想的乖孩子。
“祖父,我保证在以后跟阿辰搞好关系,绝对不会做让张家蒙羞的事,母亲她真的是无心之失,您老人家就原谅了她这一次呗!”
张以诚年纪大了,对于张念君这个后辈,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关心他。只不过张念君从小就听话懂事,倒是真的颇得一家人的喜爱。
直到他被揭穿根本不是张家少爷的身份之前,他一直都是这个家里的人。
老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子孙环绕,自然也没少怜惜他。如今两方的关系虽然已经不如原先那般热络,但心里的恻隐之心还是有的。
格外和善地把张念君打发走,张以诚才转身对着倪均瑶说出惩戒,“这件事就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再提,可是你一定要记住,阿辰是咱们张家的正统嫡孙,是不会随便让哪个人给看轻了的!”
“知道了,父亲,儿媳以前糊涂,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倪均瑶其实直到现在,也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