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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攻击正面山坡的雇佣兵一冲出来,立刻成了我们的靶子。我们用快速的点射一下就干掉了他们的一半。而沿着山谷一侧运动的那一队人一冒出头,依然成为我们的移动靶。我们用两个人打远一些剩下的那几个靶。由于这一带都是光秃秃,那些雇佣兵找不到任何可以隐蔽自己的地方,当大部分人倒下之后,仅剩的三四个人也就抱头鼠窜地逃了回去。另一队准备侧面攻击的雇佣兵命运也差不多,冲出来的第一批五六个人,被我们一个扫射就全部一头栽倒。然后他们冒出一个头就倒下一个,冒出两个头就倒下一双。
密集的枪声在山谷里回荡,经久不息。然后就是死一样的沉寂。
观察点告诉我们,那些人退回去后,聚在山谷的一侧,有人在作新的布置。片刻之后,观察点又告诉我们,那些人在收集石头,不知道要干什么!
很快,雇佣兵收集石头的用意就显露出来。他们利用人数上的优势,从山崖后扔出一块块大石,和一个个装满土的背包。这些背包和石头迅速在向前延续,形成一个小的障碍物。我看出来这是雇佣兵们在用这种方法,堆积一个可以正对我们阵地的工事,用以掩护他们的重武器可以在工事后发起攻击。看来这个雇佣兵的指挥官头脑非常活络,连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
老人和小削也看出了这些雇佣兵的企图,他们靠近我,把他们的顾虑告诉我。我心里清楚,雇佣兵的这个办法虽然是个笨办法,但确实行之有效。一旦他们的工事形成,他们的重武器就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我当然不能让他们的如意算盘得逞。我让小削和老人各拿了一颗手雷给我。小弟曾经介绍,那是一家武器制造商最新的产品,其威力号称不亚于一发步兵炮的炮弹。
小削有些愕然地看着我,说,“你想干吗?”
我说,“炸鱼!”
老人说,“从这里到那个山崖的拐角,直线距离肯定在一百五十米以上。就是奥运会的投掷冠军,也不可能办到的。”
我笑了笑,“真正的奥林匹克运动会,是在奥林匹斯山众神的竞技,而不是现在的凡人集会。我参加的就是奥林匹斯山众神的竞技。”
我仔细瞄了瞄那个雇佣兵开始堆积工事的山崖,然后扔出了一颗手雷。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曲线,然后准确地落在了简易的工事后,将尚未成型的工事炸了个乱七八糟。
老人和小削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似地看着我。小削说,“这不可能,简直太不可思议。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办到的。……”
刚才的一使力,我背上的伤口就崩开了。我马上感到背上的伤口痛入心肺。我咬紧牙关,对小削咧了一下嘴,勉力一笑。“我不是说了,我是参加奥林匹斯山众神竞技的……”
老人发现了我的异常,看到我后背上又渗出血来,又拿出一个急救包,让我脱了上衣,重新给我做了包扎。
小削看着刚刚做炸毁的那个地方,突然喊了一声,“不好,敌人又开始进攻了!”
我一抬头,看见了雇佣兵从山崖后呼啸着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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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撤离:七、恶战
冲出来的雇佣兵一下分成了三队,一队仍然是向正面的山坡冲去,但这些人这次没有向山坡顶直冲,而是一冲到可以直面我们阵地的角度时,突然扔下背包,趴在背包后面朝我们射击起来。虽然这些人一冲出来便被我们撂倒几个,但还是有一些人成功地完成了战术动作。这些人的这种打法,出乎我们的意料,既增加了我们射击的难度,又干扰了我们的注意力。他们的出现,一下打乱了我们之前的布署。我马上意识到这些人只是诱饵,纯粹是为了扰乱我们视线的。但我们又不能视而不见,因为这些人一趴下,就开始了对我们的射击。
当我意识到更大的危害将来自后面时,第二队和第三队雇佣兵已经同时发动,第二队雇佣兵一出现,就没命地向我们阵地冲。他们连枪都不端,也毫不顾忌飞向自己的子弹。这些人一下就吸引了我们的火力,尽管他们很快就尽数倒下,但他们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成功地掩护了第三队人马。
第三队雇佣兵的人数最多,他们几乎是一字排开,他们冲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扔下身上的背包,然后向前一步,举枪向我们射击。他们的目的似乎不是保护自己的生命,而是保护自己身后的背包。这些人很快就倒下了,但随后出现的人迅速把背包架在前面这些人的背包或尸体上,或者趴在后面射击,或者中枪后扑在上面增加背包的高度和厚度。很快,一个人肉背包组成的简易工事就形成了。
这种以士兵生命为诱饵的战法,一下就打得我们手忙脚乱起来。虽然我们还没有人倒下,但已有两人胳膊或肩膀上中了枪,尽管没有生命危险,还能咬着牙坚持射击,却已经影响了我们的战斗力。
那些在背包后的雇佣兵已经形成了掩护火力,第三队雇佣兵在扔下背包后,不再就地掩护,而是快速向我们阵地扑过来。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空中传来一声枪响。我百忙中瞄了空中一眼,只见七八个雇佣兵背着飞行器,正以人字形的队形在远处出现。这一声枪响,正是无脸对背着飞行器的雇佣兵发起的远程攻击。我看见一个背着飞行器的雇佣兵一头栽了下来,显然是被无脸一枪击毁了飞行器。接着又是一声枪响,随之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这声爆炸声中,我听出是一种投掷型的高爆炸弹。看来这些背着飞行器的雇佣兵是要在空中对我们进行攻击。我清楚,像这种高爆炸弹,只要有两颗落到我们的阵地上,我们阵地上的所有人都将尸骨无存。这个无脸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仅发现了雇佣兵的企图,还准确地引爆了一颗高爆炸弹。这颗高爆炸弹在空中的爆炸,不仅打乱了背着飞行器的雇佣兵的队形,也让边上的人受到炸弹威力的冲击,差一点失去控制。随即,剩下的几个背着飞行器的雇佣兵便掉转头,飞了回去。
就在雇佣兵开始空中攻击的同时,他们的地面攻击也准备就绪。当我们手忙脚乱地射击着那些活动靶时,几个枪榴弹手在几个雇佣兵的掩护下,进入到那个用雇佣兵的尸体和背包搭建成的简易工事后。
眼见我们的子弹已经无法威胁到这几个枪榴弹手,我急了。我知道只要这几个枪榴弹一发射,其威力决不会亚于刚才在空中爆炸的那种高爆炸弹。我顾不上背上的伤势,一伸手抓起了了两颗手雷,一咬牙向那个雇佣兵用尸体和背包搭建成的简易工事后扔了过去。
手雷准确地落到了工事后面,将几个枪榴弹手和雇佣兵用尸体和背包刚刚搭建成的简易工事一起炸得粉碎。
就在我探身投出手雷的时候,一颗子弹击中了我。我一仰身,倒在了地上。就在我倒下的瞬间,我看到一个人挡在了我的面前,端着枪愤怒地扫射着。我知道这是小削。
这时,我听到最初设置的阵地上的观察点那边,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我躺在地上,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留在观察点的人也不得不拿起枪进行战斗。但观察点那边的枪声响了不久,我就听到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我知道正面山谷的观察点,正在雇佣兵的枪榴弹和小型火炮的攻击范围之内。
爆炸声之后,最初设置的阵地上的观察点那边就没有了任何动静。我心里一凉,我知道留在观察点上的那个人完了。
我挣扎着爬起身来。小削伸出一只手扶住了我,我看到他的另一只手也中了枪,整只衣袖上都鲜血淋淋。想必是刚才用身体挡住我时负的伤。我不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小削咧嘴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我坐在地上,这时战斗已经结束。我看了看最初设置的阵地上的观察点那边,看见那一带已经被炸成了一块平地,那个观察点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而我的身边,只剩下了老人和小削,其他人均已中弹身亡。
老人身上未受伤,他帮我包扎好伤口之后,又帮小削包扎起来。我的伤并不是很重,一颗子弹贯穿了我的肩膀。只是先前挨的一枪,子弹还留在背上,一动就痛。加上再次用力崩开了伤口,两处伤口流血过多,让我有点虚脱的感觉,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来。
老人一边给小削包扎着伤口,一边告诉我,多亏观察点上那个人在关键的时刻及时出手。否则,现在在这里的就是所有人的尸体了。
我这才知道,留在观察点的那个人是为了解救我们,才暴露了自己,成了雇佣兵炮火攻击的目标。
老人看了看一脸阴沉沉的我,说,“这次敌人的进攻是被打退了,但下一次呢?现在阵地上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我们是否还有能力,再打退一次敌人可能比前一次更加疯狂的进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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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撤离:八、撤退
我休息了一下,精力也渐渐地开始恢复。听到老人的担忧,我想了想,说,“现在离天黑的时间不久了。估计敌人在天黑之前不会再来进攻。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实力,也承受不起一次次这样大量的伤亡。他们现在应该是在筹备晚上的袭击。天黑之后,如果他们发动一次同样的攻击,就算是我们装备了夜视仪,就算是我们保持着同样的战斗力,我们也阻挡不住。首先,来自空中的攻击我们无法应对,夜视仪的可视距离只能等人家飞到我们头顶时才能看见,等我们看见时,人家的炸弹也扔到我们头顶了。然后就是枪榴弹,人家借着夜幕的掩护,连工事都不需要,只要在几个人身后一站,就可以从容地发射。”
小削看了看我,说,“看来这次我们是在劫难逃了。”
我说,“也没那么严重,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个道理我们都懂的。现在我们还没有到寸土不让,以死相守的程度。我们根本就不用理会敌人的下一次攻击,无论他们采用什么方式,有多么疯狂,都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让他们和空气作战去吧!”
老人说,“难怪公司会让你全权负责这次行动,拿得起放得下,智勇过人,确实是不二人选。”
我笑了笑,“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老人说,“我是真心的。”
我说,“就是我们现在离开,也得给他们留下一点麻烦。第一个麻烦:我们先在阵地上用几支枪设成机关,当敌人进入近距离范围触动机关后,所有的枪就会自动发射。我们用这个办法造成敌人的错觉,让敌人认为我们还在阵地上。然后我们在枪支之前,再设置几个多处触发,连环爆炸的爆破点,从山坡中间向上炸。在敌人发现机关之前,就将他们一起炸毁。这样,就算他们最后占领了山坡,但看到我们同伴的尸体,也不会有什么怀疑。第二个麻烦,我们在下坡的路上设置一个触发雷。然后设置多个假雷。这样,就算是他们在天黑之前发起攻击,我们也有了足够的撤离时间。”
老人说,“好主意,敌人在引爆了第一个雷之后,必定会使用探雷设备,这样必然拖延他们不少时间。这样,我在最后面再布一颗雷,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这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你们两个人就先行撤离吧。”
我让老人留下来设伏,和小削互相搀扶着从山坡后离开了阵地。
我和小削离开阵地后,走了不久便遇上安排接应的那个人,我让他给无脸和卡通发出了撤离的信号,告诉他我们会在花海之前接应他们。
无脸和卡通的动作很快,我和小削刚刚走进麦田,他们就追了上来。他们看到我和小削都是满身血污的样子,都是一愣。当他们听说有四个人留在山坡上再也回不来时,脸上都不禁有了一些暗然之色。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更久,曾是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屋里睡觉的伙伴。
我们穿过麦田,走到花海的边缘时,老人和那个接应者也追了上来。
花海在一条隐秘的沟里,一条小河贯穿着花海,河水孕育着这片花地。远远地看去,远处的山间云雾缭绕,黛色的山峰时隐时现,仿佛水墨丹青,又似世界之外的风光。环绕山的云雾,好似一条洁白的哈达在半空中飘扬。这是一个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田园风光的美的地方。很难想象,在这片谷底的深处竟会隐藏着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此时正是杜鹃盛开的季节,和我去年来时是同一个季节。花海的杜鹃花全部绽放,只见杜鹃花的花瓣有粉红的、洋红的、橙黄色的、淡紫色的、黄中带红、红中带白、白中带绿,千变万化。气势极为浩瀚壮观。我们一行人走入路边的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