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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我在那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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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驴友们正对着我微笑。站在第一个的是闻一鸣,闻一鸣是大学企业管理专业毕业的,他善于听取他人意见,团队精神强,有主见,有大局观。在闻一鸣后面的是若云。若云是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她聪明伶俐,能言善辨,亲和力强,长于沟通,善于和各种各样的人物打交道。若云后面是文晶镜。文晶镜为历史系研究生,熟悉中国历史中各事件及重要人物生平。他平易近人且亲和力强,遇事认真谨慎。文晶镜后面是毕榫。毕榫是退伍军人,他的思维缜密,善于搏击,性格刚毅大度,爱玩幽默。在毕榫后面的是郝云飞。郝云飞出身武术世家,毕业于体育学院,在国内多种自由搏击比赛中进入过前三甲。郝云飞后面的是柳亚男,她自称小妖精,性格大方可爱、搞笑,善闹笑话,也善闯祸,是驴友中的快乐添加剂。在柳亚男后面的是章张。人称十六妹。章张是音乐学院音乐舞蹈专业学生,精于各种舞蹈,熟悉多种乐器。但在章张后面几个人的脸却看不见了。站在我另一边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我可以感觉到她伸手给我披衣时的轻柔,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悠然的呼吸,感觉到她呼吸的温度,但却怎么也看不见她的脸。当我伸手想抓住她时,她却像一缕轻烟似地从我手中消逝了。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个歌声。如同一个细细的呼唤,就象遥远的母亲在呼喊忘记了归途的孩子,牵引着我的思绪,在我的心里袅袅婷婷,荡起一片波影。我甚至听到了歌者轻微的呼吸,听到了歌者面纱的波浪起伏,甚至听到了歌者的裙裾飞扬,听到了歌者轻颖的脚步敲击着地面,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这时,我感到一股大力摇晃着我,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我看见李礼理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有人在唱歌……”
………………………………

第三章:山里有山:十四、夜半歌声

    半夜时分,我被李礼理推醒。片刻间,我觉得自己全身被一层冰块包裹着。我转头看着一侧的李礼理,他早已裹着那个薄薄的睡袋抱膝而坐,那模样显然是冻得无法入睡。李礼理已穿上了所有能穿的衣服,还是冷得不行。老炮却依然呼呼大睡,那架势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的美梦。老炮用的是后来在丽江买的低温用睡袋,所以基本没什么寒冷的感觉。我和李礼理用的是考察组先前准备的夏季睡袋。本来我也得到一个低温用睡袋,但临时增加了一个娟子,我便把我的让给了她。我仗着自己带着足以过冬的衣物,对高原的寒冷也没当一回事。没想到一觉之后,睡袋如同一层纸,仿佛在寒冷的手指下到处都成了窟窿。

    帐篷外风声呜呜,寒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拿着毛裤、毛衣和羽绒服套上,这才感到身体渐渐暖和起来。看着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我的李礼理,扔给他一件冲锋衣,说,“不好意思,我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

    看着李礼理哆哆嗦嗦地穿上我的冲锋衣,我从背包中取出二瓶小二锅头,扔了一瓶给李礼理,说,“试试这个,也许能帮你顶顶。”

    我扭开瓶盖,慢慢地往嘴里倒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咽了下去。一种火热的感觉便从喉咙慢慢往胃里流去,接着又从胃里、从血脉向身体的每个角落扩散着。然后,我小心地把小二锅头盖子盖好,放回衣服的口袋里。李礼理加了一件衣服,喝了几口酒,似乎缓和了一些。

    这时照明灯照得帐篷内明晃晃的。不远处传来的不知谁的歌声,这歌声如丝如缕,如泣如诉,似有说不出的牵挂,说不出的忧伤。我觉得外面倾泻的歌声成了一个影子,拖得长长的,如同一层淡墨似的隐隐约约印在自己的心里。我想那歌声会不会是一个在风中飘荡的灵魂?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踏着奇异的月光,走在一条梦幻般的小路上,我漫步走来走去。在如水的月光下,歌声发出不可思议的回响。我就像在沙漠上行走那样,空间里充满着令人窒息的沉闷,我不能也无法离去。歌声又让我觉得似乎自己在一个茂密的森林中迷了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黑暗不停地走着,心里不断地期待着一个人的出现。

    帐篷外的歌声摇摆不定。李礼理似乎终于缓过劲来,说,“是谁半夜三更在唱歌?这声音让人心里渗得慌。”

    我呆了一下,说,“我怎么会知道?!”

    李礼理说,“在这深夜的无人区,怎么会有人有心思唱歌?难道这是我们在极度寒冷的情况下出现了幻觉?”

    我闭着眼睛,将自己处于黑暗之中。这时,外面的风声听得更清楚了。风声并不大,吹过帐篷四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我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风吹过的轨迹,那流动的线条闪烁着波浪一样起伏。

    我说,“有一句诗,半夜萧瑟鬼唱歌,描写的就是此时此刻的此情此景,难道你会不知道?”

    李礼理说,“你别吓我,我可胆小。”

    这时老炮也醒了。老炮说刚才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看到一道波光,这道波光象是从天外而来,瞬间就淹没了他。接着,一道接一道的波光浪潮似的排山倒海地向他涌来,所有的光都涌向那个光照不到的地方,在那里聚集,在那里光芒万丈。照得他全身透亮。

    李礼理说,“你倒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六月里喝酸梅汤爽的啊。我现在唯一的理想就是有一堆火。如果这时有一个燃着旺旺的火堆,那暖融融的感觉就是天堂了。”

    老炮从睡袋里爬出来,但很快又钻回到睡袋里。老炮是显然没有想到,山里的夜晚会是如此的寒冷。

    我说,“实在不行,就点一个气罐来取暖吧?”

    在丽江时,我和老炮从考察组一人拿了一个气罐,但我的背包里东西太多,两个气罐都放在了老炮的背包中。

    听了我这话,老炮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说,“要是把气罐的气用完了,那以后烧水做饭什么的怎么办?”

    李礼理说,“如果现在人冻死了,留着气罐的气给谁烧水做饭去?死人也需要用气罐的气烧水做饭吗?”

    我觉得李礼理说的也有道理。我说,“要不这样吧,咱们兄弟也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两人现在不如换一下睡袋,各自体会一下对方此刻的滋味,也就不用纠结什么气罐的问题了。”

    李礼理说,“这办法好,公平!”说着就伸手要把老炮从睡袋里拽出来。

    老炮死活不干,说,“饶了我吧,大不了我同意把气罐拿给你就是。”

    见拗不过我和李礼理,老炮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咬牙从包里拿出一个气罐,连同炉头和防风罩,一齐扔给了李礼理。我们三人都坐起来,在帐篷中间腾出一小块空地,李礼理在气罐上装上炉头和防风罩,点着了火。一团蓝幽幽的火焰在帐篷内燃烧起来,不久后,我们三个人便渐渐地感到寒冷被阻挡在帐篷之外,里面的热气也在慢慢地升起。

    李礼理双手在火边烤着,慨叹道,“这世界真美好。这时候,要是有一个美女在侧,世界就更美好了!”

    老炮说,“饱暖思**。这就原形毕露了。是不是在想那个假新娘啊?”

    李礼理说,“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兄弟呢,专往人伤口撒盐。我还敢想她?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说,“天作孽,犹可怜。自作孽,不可活。”

    这时,外面的歌声依然在飘荡。突然响起了一声怒吼,“是谁这么无聊?发情啊!半夜三更的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听这怒吼的声音,竟然是老灰。

    老炮仰头长叹,“老虎发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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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山里有山:十五、阿妹

    老灰的一声怒吼之后,歌声嘎然而止,帐篷外终于安静下来。这时,我们听到帐篷外有人走动的声音。

    老炮说,“会不会是愤怒的老恢出去找人决斗去了?”

    李礼理说,“以老灰平日的架势,没准还真有可能。要不你出去看看?说不定可以来个英雄救美,顺便也就抱得美人归了。”

    我看了看李礼理说,“老灰也能叫美人?这才几天啊,你就饥饿成这样?老母猪都能看成凤凰,审美观倾斜得一塌糊涂。”

    老炮有些不乐意了,说,“这叫什么话?什么把老母猪看成凤凰?人家老灰本来就是凤凰。你这人什么眼神?!”

    我说,“世界上有这么黑的凤凰吗?”

    老炮说,“她那是黑吗?别那么没文化好不好?人家那叫咖啡色,是最健康的肤色。再说,女孩子黑白有什么关系,关键还是要皮肤光滑,手感才好。”

    我说,“听你这么说,好像你试过了似的,还手感呢。”

    老炮说,“我是真想试来着,可惜还没有机会。”

    李礼理说,“这么机会来了,你还不赶紧的。去晚了,你那个黑凤凰可能就让人给撕成乌鸦了。”

    老炮瞪了李礼理一眼,“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你不就是想把我哄出去,然后鸠占鹊巢,钻到我的睡袋里去。告诉你,想都别想。”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点手痒痒了。你要不去,我可就去了。我也得试试我的手感。”

    老炮说,“朋女妻,不可戏。你不会乱来的。”

    我说,“这就妻上了?自说自话罢了。”

    老炮说,“早晚的事,我可是认真了。”

    李礼理说,“妻又如何?常言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自己的手足穿自己的衣服,又有什么不可?”

    我瞪了李礼理一眼,“你当天下人都像你一样毫无羞耻?还有一句话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谁穿了我的衣服,我就砍掉谁的手足。”

    说着,我穿好衣服,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好,从帐篷里钻了出去。老炮有点急了,说,“你真去啊?!”

    我说,“你说呢?”

    帐篷外,月色如水,工布拉赞雪山在月光下伫立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圣的感觉。我站在帐篷边上,感觉寒气逼人,伸手把衣服扣紧,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拉到头上。我看见湖边有一个人影伫立着,但从背影上看不出来见谁。我走近一点,发现这人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我知道,在考察组里,只有我和若雨两个人带了羽绒服。看来这人是若雨。我轻轻地叫了一声,“若雨,你大半夜的不睡跑这里来干吗?”

    那人一回头,我才发现不是若雨,而是阿妹。阿妹看见我,说,“快来看啊,这湖里美极了。”她的声音里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顺着阿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月光下的湖面波澜微微,一点点蓝莹莹的光在湖水里缓缓地流动,那光芒四周毛绒绒的,映得整个湖面晶莹剔透,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阿妹说,“原来那些身上有电的怪鱼,在夜里是会发光的。”

    我说,“这地方确实美得有些神奇。难怪你要对着月光下的湖面放声歌唱了。”

    阿妹转头看了我一眼,“你听出来是我唱歌?”

    我说,“除了你还有谁?白痴也能看得出来。一个女孩子在半夜唱歌。考察组里总共才四个女孩子,娟子我认识多年,听过她唱歌,她的歌声比杀猪好不了多少。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唱不出这么美的歌声来。老灰刚才正在发威,怪歌声扰了她的清梦。这歌自然也就不是她唱的。剩下的也就是你和若雨了。但现在她在帐篷里,说不定正在见周公。再说,以她的风格,肯定不会在这深更半夜一个人抒情的。她应该是那种人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人后咬碎牙往肚子里咽的人。只有你一个人独自在外晃悠,不是你还能是谁?”

    阿妹说,“你倒是很了解若雨,难怪刚才一张口就是叫她。”

    我说,“刚才的事可不能怨我,我是知道整个考察组里,就我和她两个人带了羽绒服。所以一看到穿羽绒服的,自然就以为是她了。谁知道你会半夜穿着她的羽绒服在荒野里出没。”

    阿妹摇摇头,笑了一下,没有再往下说,而是回到前面的话题。“你觉得刚才的歌好听吗?”

    我说,“没想到你歌唱得那么好,就是用天籁之音形容也不过分。可惜就是太伤感了,听得我差一点眼泪都掉下来了。”

    阿妹又看了我一眼,“你倒是挺能说的,刚才还分析得头头是道。说得我差点都信了是我唱的。可惜,还真不是我唱的。”

    阿妹看着我,双目熠熠闪亮。我有些狐疑地看着阿妹,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骗我。可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难道考察组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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