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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他们还发现了一个新情况,说是天快黑的时候,这里来了一支三十多人的队伍。那些人每人背着一个弹药箱,但他们放下东西后没有逗留,而是马上沿原路返回。
他们发现的这个情况,证实了我之前的判断。这些雇佣兵果然有一支运输队伍,难怪可以那样毫无忌惮地使用着重武器。从这些人放下物资随即返回的行动来看,他们的营地应该与此地相隔不远。他们的营地,应该就是他们的大部队的营地。他们的指挥中心,也应该就在那里。
我把所有人分成了六个组,我带着多勒和阿格玛,先解决谷口的哨兵,然后负责摸进雇佣兵的营地,安放炸药。之后便向前出山。艾雅先去另一边招集那些千面兽,待爆炸之后,再让千面兽对雇佣兵展开攻击。其他四个组则分头埋伏,形成多个火力点。我要求他们决不能恋战,打一下就必须迅速撤离。
布置好之后,我和多勒、阿格玛三人,干净利落地摸掉了雇佣兵的两个暗哨,和一个明哨。我们飞快地靠近了雇佣兵的营地。我知道雇佣兵在营地外设置了电子预警装置,我怕多勒和阿格玛对这种装置不了解,不小心触动。我简单地和他们说了一下,就让他们留在装置警戒的范围之外。我让自己的体温迅速下降到低于地表温度的状态,然后风一样地扑到了营地帐篷外的阴影里。
我摸进雇佣兵存放弹药的那个帐篷,把设置好时间的炸弹塞进了最底层的弹药箱里,然后悄悄地溜到了多勒和阿格玛隐伏的地方。
这时,夜空中隐隐约约地飘出了一阵阵的歌声,这歌声如丝如缕,如泣如诉,似乎有着说不出的牵挂,有着说不出的忧伤。让人觉得倾泻着成了一个影子,拖得长长的,如同一层淡墨似的隐隐约约印在自己的心里。如同是一个在风中飘荡的灵魂?歌声发出不可思议的回响。让人就像在沙漠上行走那样,空间里充满着令人窒息的沉闷,既便是想要离开,却不能,也无法离去。歌声又让人觉得似乎自己在一个茂密的森林中迷了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黑暗不停地走着,心里不断地期待着一个人的出现。
歌声在山谷的风声里起伏,时隐时现。
博格达就在眼前,
河水边停着你们从远方捎来的花朵,
灿烂一片!
你们热爱的家园,
已点起千百堆篝火,
迎接吉祥的预兆。
你们的女人,
正张开怀抱,
等候以不可抵御的勇敢,
横扫战场的你们,
和神圣的黎明一同回来。……
歌声里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如同一个母亲在呼唤远行的游子,又如同一个女孩子在期盼归途的情郎。但在这样空旷的高原上的山里空旷的夜里,这歌声又显得是那样诡异,那样让人揪心。
阿格玛有些紧张地问我,“这里怎么会有人唱歌?”
我摇摇头,吁了一口气。说,“你师父又在扮鬼吓唬人!”
多勒有些不解,“这是姐姐在唱歌吗?唱得人心里咯得慌。”
我说,“她从小就这样,喜欢吓人。现在这么大了,还玩这孩子的把戏。
阿格玛说,“师父要怎么吓人啊?”
我指着山谷另一边的高处,说,“你自己看吧!”
这时山谷另一边的高处,朦朦胧胧的月色下,站着一个白衣飘飘,模模糊糊的女孩子。只见她缓缓地从高处飘下,一边唱着歌,一边飘到了谷底。
女孩子白衣飘忽,就像一张剪纸似地在风中飘荡。她的歌声惊动了帐篷内的雇佣兵,这些雇佣兵纷纷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有人打开了强光灯,在强烈的光柱照射中,女孩子悠然失去了踪迹,如同在空气中消逝。只有那变得越来越诡异的歌声,在夜空中隐隐约约地回荡。
趁着这些雇佣兵还没有缓过神来,我带着多勒和阿格玛,从山谷的另一边,风一样地向山谷的另一个出口刮去。顺手干掉了这边的岗哨之后,我停了下来,让多勒和阿格玛一起看看后面的好戏。
这时,我忽然感到有些遗憾。我对阿格玛和多勒说,“这计划还是有一点美中不足。可惜,可惜。”
阿格玛问我,“有什么可惜的?”
我说,“一会儿爆炸之后,如果之前安排的那些人不开枪就完美了!”
多勒抬起头问我,“为什么?”
我说,“艾雅扮幽灵吸引了那些雇佣兵,然后是弹药爆炸,再往后就是千面兽的攻击,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的出现。这种场景会让那些雇佣兵产生畏惧,在他们心里留下恐怖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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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夜袭:七、独自闯营
我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我们还是赶到下一个目标去吧。”
我没有等待这一场戏的结局,就带着多勒和阿格玛向神湖那边赶去。根据狼族部落这边的消息,神湖这边,是雇佣兵大队人马的驻扎地。
我们刚拐出山口,阿格玛就使劲拉扯了我一下。我转头看着阿格玛,她指着我身后的方向,示意我看。我转过身,看见刚出来的山谷里,透出一片隐隐的火光。我知道这是那个雇佣兵宿营地和临时弹药库爆炸了。我只是有点奇怪,两个山谷相隔这么近,里面一个弹药库爆炸,这里竟然一点爆炸的声音也没有听到。
阿格玛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说,“这一带就是这样,隔一个山谷,就什么也听不到了。这还不算什么,过了神湖之后有一个森林,在森林里两个人就是面对面说话,也听不到对面的人说什么。”
多勒说,“我也听部落的老人说过那个森林,说里面很美,也很危险。”
我说,“我去过那个森林里面,确实如此。里面的杀人树也的确危险。其实,这是你们的祖先仿照博格达的一个地方,依照这里的自然条件设置的一个机关。而博格达的那个地方,比这个森林危险多了。那里不但没有声音,有杀人树,还有食人花,啄骨鸟。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就是超低声波也能将人杀死。”
多勒听得张大了嘴,说,“师父,我听部落的老人们说过许多博格达的传说,感觉那里充满了神奇。师父,博格达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阿格玛说,“前辈,你不是来自博格达吗?给我们说说博格达的事情呗?”
多勒还不知道我的事情,听了阿格玛的话,非常惊奇。他忍不住问,“师父,你是从博格达来的?”
我点点头,“博格达,那的确是一个充满了神奇的地方。很久以前,我和你的那个大法师姐姐就住在博格达最高的那个山上。那时,你那个大法师姐姐还是一个常常恶作剧的孩子。可惜,博格达最终还是毁了。要不然,你们也不会生活在现在的这个地方。等以后有时间,我会和你们好好地说说博格达的。”
我们站在那里,看着里面的山谷里的天空火光渐渐暗淡下去。突然,我们看见里面的山谷口出现了几个狂奔的人影。我定睛一看,认出是小削、无脸、老人三个人。我有点纳闷,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里面出什么事了?
阿格玛和多勒没有认出这几个人,以为是从里面的山谷跑出来,到后面去报信的雇佣兵。他们看了看我。阿格玛问,要不要把这几个人干掉?我说干什么干,那是自己人。
小削、无脸、老人三个人都戴着夜视仪,远远地就认出了我。小削伸手用手语比划着让我等等他们。
小削、无脸、老人三个人很快就跑到了我面前。我问他们怎么回事?老人告诉我,我离开后不久,大法师就调整了计划。她没有让他们发进攻击,说是她另外安排了攻击的事宜。大法师让他们几个追上来,是来给我帮手的。
我暗暗摇头,这个艾雅,还是这样。不过听说艾雅停止了让小削这些人的攻击,这想法倒是和我后面的想法一致。
阿格玛看了这三人一眼,说,“让你们来帮手?你们动作这么慢,这不是来添乱嘛!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
我制止了阿格玛再往下说。看着小削、无脸、老人三个人,我明白艾雅的用心。我也觉得艾雅是多此一举。但他们既然来了,也不好让他们回去。好在这里离神湖已经不远,以他们三个人的速度,对今晚我的计划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我没有多说,只是挥挥手,带着大家向神湖赶去。
将近神湖时,我们停住了脚步。我让阿格玛带着所有的人绕到湖的另一边,找一个地方隐蔽好,准备接应我。我一个人去炸雇佣兵的弹药库。
小削、无脸、老人三个人要随我同去,说是大法师交待的,要他们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我问他们,“你们谁能躲开电子预警装置,谁就跟我去。”
小削、无脸、老人三个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吭声。
阿格玛说,“还是让师叔带这些人到前面去接应,我和你一起去。我也可以像师父一样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让你方便行事。”
我说,“不行。一是多勒对这一带的环境并不是很熟悉,很容易让雇佣兵发现目标。二是你师父敢这么胡闹,是仗着穿着我以前给她做的那幅贴身护甲,子弹打不动。像你这样的小胳膊小腿,子弹打中你的胳膊,你的胳膊就没了。子弹打中你的小腿,你的小腿也没了。到时候我上哪里去找你的小胳膊小腿给你安回去?没了这小胳膊小腿,你以后可就嫁不出去了!”
阿格玛最终还是厥着嘴,带着大家走了。
看着阿格玛带着大家消逝在夜色中,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着远处灯火闪烁的雇佣兵的宿营地掠去。
夜色中的风,涌动着一阵阵的焦灼与不安。月色迷朦,风过处,那星光似的闪烁的波光粼粼,如同一个个小小的精灵跃跃欲试。我把自己隐藏在黑暗里,向雇佣兵的宿营地飞快地靠近。
这个时候,飘在湖面上,我就是湖面上一朵盛开的浪花。站在山坡上,我就是一棵在风中舞蹈的树。伫立在泥土中,我就是一块沉默的顽石。掠在夜色中,我就是一缕吟唱着的风。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在人的眼里,我就是一朵浪花,一棵大树,一块石头。在人的耳边,我就是一缕风声。
我掠过湖边的岗哨,岗哨就成了湖里的一朵浪花。
我掠过隐伏在树丛里的暗哨,暗哨就成了泥土里的一块石头。
这个时候,我就是上天射出的一支利箭,我就是这支利箭上锋利无比的箭头。我在空气中以比风更快的速度直刺目标,身上闪着比山里的夜更寒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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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夜袭:八、我吓死你
我像风一样地在雇佣兵的宿营地飘来飘去。这个宿营地起码有三百人以上,一个个帐篷在湖的一角环绕而立。看来,他们已经增兵,人数已经远远地超过我们之前已知的数目。此时已经夜深人静,雇佣兵大都睡去。只有几个巡逻者时而出现在宿营地走来走去的警戒。我在宿营地忽闪着来去,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弹药库。弹药库里,竟然还有十几付背负式的飞行器。我设置好炸弹的定时,将炸弹放进那一叠弹药箱的最底层。然后,我就去寻找雇佣兵的指挥部。也许,那个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就在这里。
我找到一个灯火最明亮的大帐篷,我把自己混在帐篷外一角的黑暗里,发现这就是雇佣兵的指挥部。
在黑暗中,我听到有两个人正在指挥部里说话。
其中一个人说,“自从来到这个地方,我总觉得这里处处透着诡异。”
另一个人说,“是的,长官。这个鬼地方,让我们所有的无线电设备都失去了作用。就连卫星讯号,在这里也无法连接。害得我们只能用人送信与前后的队伍联系。这样对我们太不利,万一前后的队伍出现什么情况,我们都不能及时了解。如此下去,我们将处于一个首尾不能相顾的局面。”
那个长官叹了一口气,说,“你是我的副官,在这种特殊的环境里,凡事都要多留点神。尽管找到一个解决让我们摆脱处于这种被动中的局面。这一路走来,又何止是无线电联络有问题。我们还受到了不少的攻击,损失了一些人手。可我们不要说抓几个人来了解情况,我们甚至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我听出正是雇佣兵的指挥官和他的副官的对话。他们正在为如何摆脱面临的不利局面绞尽脑汁。
那个副官说,“我们这一路受到的袭击,都是一些机关陷阱,对方根本连面都没有露一下。照这样下去,我们不要全军覆灭,还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模样。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啊?这套路也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