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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往往对他有很大的帮助。在这种地方,心意不敢自离於念住,这就是精进的途径。在重要的时刻,让正法坚定地固着於心意,因为正法存在的地方,就不会让心意迷失於外境,然後就会产生意志力和必然的安稳。时候未到,死亡是不能来临的,取代对死亡的预期和想像的,将是意想不到的意志和勇气。就是这个内在紧紧抓住正法的修习,不屈从外面的影响,将引导修行人达成其最後目标的实现。
从自鸣得意和自暴自弃之中,不能获得实质的发展。一个修行人必须在每一方面培养「生也正法」、「死也正法」的心态,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的进步。
这将使他能够面对旷野和险地之中,横在他面前的任何危险。愈是关键性的情况,心里愈是要抓紧选定的法义主题。攻击者将从这样的心意中撤退,不管是老虎、蛇或大象。修行者甚至能够向它直走而去,他对它们的态度是基於慈爱,它有着神秘但是真实而深奥的感化力。
他的心披覆着正法,而动物的心则没有。他的心意因此比它们更有力量。动物当然不知道这样,但是它们能够感受得到。这就是用以保护修行人的法力,同时也软化或缓和了动物的凶暴。这是心意的神秘力量,是自证自知的,但是对於还没有开发到相同水准的人,是难以体会的。
就有关於法的这方面而言,对那些在各种学院里做知识性研究的人永远是难解的,他们可能遍布於全世界。当法义在心里展开的时候,心意才能认识什麽是正法,这要看法义开发的程度或深度而定。如果两者完全一致,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什麽问题了。两者都一样地微妙、精细而神 。在完全一致的水准下,可以这麽说,心即是法,法即是心。现在没有矛盾存在了,因为烦恼(造作者)被除去了。
宝贵的心意目前显得毫无价值,因为它已经成了烦恼的工具,被它们压制着直到失去它自己的价值。活在这种堕落之境的心意,毫无自求改正或净化的企图,将徒然地忍受着千百次的生死,没有学得教训,不做任何改善,也没有获得进步。就像一个人,把一件肮脏又破旧的衬衫,换成另一件。他可能已经把衬衫换了一千次,但是最後,第一千件衬衫还是像第一件那麽肮脏和破旧。但是当另一个人为了一件新的、较乾净的而放弃肮脏的衬衫,那麽第一次更换,他看起来就比较乾净了。
对於想要更换他自己心意衣裳的人,这是改善和提升它的价值的一课。对每一个人来说,这是最有意义的任务,从不可追溯的过去到无尽的未来—无尽,直到心意被提升到最後之处,当不需要再为了净化而更换衣服时。
这是指佛陀和他的圣弟子们—所有善信的皈依处,即使是邪恶者,终究还是不会舍弃或遗忘叁宝的。可以这样比喻,有一个大家庭,有许多子孙,有好的,有坏的,但对他们的双亲都有最高的敬意。
038基於法义的厌离是一种解脱这是长老阿迦曼所推荐的修习模式,那些服从地和恭敬地追随他的人,必然在他们的内心达到相同的内在发展和内明初现。他的弟子们除了承袭这个生活方式之外,并依次教导他们的弟子们。这一切显示着重要的事实—佛陀的教诫仍能产生相同的道和果,一如从前。
坦白说,尊者阿迦曼的修习模式,就有关於物质上的必需品而言,可以称之为厌离的方式。食物不足,居处简陋,衣服经常缺乏,其他必需品也是缺多缺少的。
对那些习惯於舒适、奢侈和欲乐生活的人来说,这种生活方式当然是无比的可悲和可怜。很明显的,在这种厌离和自我禁锢中,是没有任何欢乐的。对於长老阿迦曼而言,他是自愿地接受这样的生活,并由正法支持着。
每个痛苦和忍耐的时刻并非没有法义,这是基於正法的自我训练。那些别人看起来可悲又可怜的生活,对那些以正法引导着生命的人,反倒变得愉快又舒适了,他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些困窘。
这个修习方法,也可以称之为忘我的修习。不论是行住坐卧,不论是吃饭或做任何事,不论是旅行到某个地方或是停留在任何地方,永远摒弃自我享受或放纵於那个行为的生理欲望。对於身体的快乐,或是对安逸和舒适的要求都无所宽容。有时会有连续几天不间断的断食,以便於进行一段不间断的精进。在这段期间,当然有痛苦,但是也有念住,以提醒修行人为了精进的缘故而忍耐。
这个修行方法当然适合於那些生性 素的修行人,对他们而言,每天吃东西可以增强身体的健康,但会使已经迟滞呆钝的心意变得羸弱。因此惟一的方法是藉着断食一段时间,牺牲若干程度的体力。这种断食的期限是决定於身体的体能和耐力,加上自己心里觉观的状况而定,两者都帮着决定中点。某些情况下,断食能够持续好几天,当它在身心的耐力范围内又不会扰乱平衡点时。接着生起的痛苦,就被耐力调和了,耐力顺次被意志力增强了,意志力再被「尽诸苦边」的决心所鞭策着。
在断食期间,一个修行人只要观察他自己心意的情况,就可以知道这个修习模式是否适合於他。对某些人,他们断食愈久,心意就愈勇敢和光明,变得坚强和更充沛了。
在禅思的时候,时间的摆锤停止了—在正法的光辉中,没有白天与黑夜的区别,饥饿和疲劳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於正法的全神贯注。当这些烦恼,如懈怠和散漫,正在睡觉时,就是修行人利用这个机会的时候了。只要他能够爬到它们的背上,并且给它们装个轭上去,那麽他就不应该犹豫。一有延误即可能是更大的危险和重大的损失。一旦让他们醒来,情势可能就对他不利了,他可能成了一只温驯的大象,在象师的钩锁之下任其处置;长久以来,我们的心意就被烦恼的威力所支配着,就像象师钩锁下的一只大象。心里非常害怕钩锁,就像烫伤的小孩害怕火焰一样。在这个情况下,能够对抗象师的烦恼钩锁的就只有正法了。
从世间的观点来看,心意和烦恼已经成了不可分离的夥伴。这产生了两种人:一种,基於正法,为脱离象师钩锁下的生活而奋斗;另一种,由烦恼引导着,必须纵容它们,乖乖地遵循它们的指令。这第二种生活方式的结果,对他们自己和别人,都是不问自知的,因为烦恼累积於内心的力量,迟早都会流露於言行之中。象师愈是严厉地挥舞他的钩锁,更多痛苦的血渍就从受伤的心灵飞溅而出。这就是为什麽,一个认清实相的修行者会那麽坚定於追求自我解脱的缘故。在奋斗过程中的饥饿和其他的困窘,都被心甘情愿地接受。即使死亡,当它是奋斗的结果时,也被视为法坛上的一个牺牲者。对这样的心意而言,这条路是不可转变而绝对的。
长老阿迦曼透过他自己的成就,已经认知烦恼和正法的力量,回到东北,就开始依照他定期内所达到和证知的法义来教导他的弟子们。用那个方式,他经常鼓励比丘和沙弥要坚定不移,并乐於把他们从自己烦恼的奴役力量之中解脱出来。
039五力长老阿迦曼最常教导并用以鼓励弟子们的正法题目是五力—信力、精进力、念力、定力和慧力。他断言,一个经常具足五力的修行人,不论他在那里,都可以预期他只会进步和发展,绝不会减损或退步。以下是他对比丘开示的要点,坦诚而正直,有着高度的启发和鼓舞作用。当然,它是跟他的生活方式一致的。
「萨 」是指对佛陀的教导有信心,这是佛陀如此仁慈地赐与世间的。如果我们能够真诚而热心於修习的话,那麽佛教徒就在能够蒙受教导之光所庇护的有情之中。我们知道自己迟早一定要死,但是我们什麽时候会死,并不如我们会怎麽死那麽重要。我是否将被烦恼击败而死,在烦恼、业力、业报的轮回中纠缠不清?或者我们将死於已经结束了这个轮回的流程?「击败」这个字眼到那里都是不受欢迎的,就连小孩子玩游戏也想赢不想输。这对头陀行比丘是个训示,他必须勇敢地为胜利而奋斗。如果他被击败了,那麽他的生活方式就是一个挫败。当悲哀笼罩着他时,他的态度和他的表情必定是沮丧的。当大量的痛苦堆积在临终者身上,让他透不过气来时,是不能期望从这样的死亡中得到利益的。
追随佛陀和他的圣弟子们,这是必要的,我们对他有信心,相信他的教导,自己效法他的精进和忍耐,以他防护的念住来保护自己,遵行他的修习方法,坚守你的本份,不要由於缺乏念住而散漫不专。用他已经为我们设计好的方法,以决心而奋斗,去实践能产生结果的因缘。他的教导是针对智慧之人,那是他已经解说的各方面的智慧。当我们在听、吃、喝,无论在做什麽的时候,我们都必须开发这个智慧,才能免於自我迷惑或无知,它是产生不了好东西的。对一个无知的男人、女人或小孩,能够期望他有什麽作用呢?头陀行比丘不应陷在愚痴的泥沼中,那就是把事情视为当然,这不是苦灭之道,那和他被认为是个出家人(沙门)是不相称的。
这类人必须经常充实他们自己的智慧。
这些是他最常给予头陀行比丘弟子开示的重点,它是坦白而直接的,它对於已经决心进入烦恼和正法之战的修行人,对於为了最後的胜利—解脱、涅盘,已经准备接受任何挑战的人,真是意义重大。
040说话有勇气和信心这是从长老阿迦曼的一个年老的弟子阿迦尊者那里知道的。他引导着一群比丘和沙弥,无论群体多大,看起来就像一群已经去除烦恼者的聚会,看不到任何放逸的言行举止。无论他们是在住处或是集会中,大家都是温雅而庄严的。他们的态度是如此的无瑕而感人,令人不禁认为他们都是阿罗汉。然而不是,因为从他们向阿迦尊者请教的问题—有关於他们在禅思开发期间的经验,即可知道。每一个询问者已经达到什麽程度,大致上可以从请教的问题来测度,因为那些问题包括了禅思和智慧,从初步的到高深的内明。
无论是在回答问题或是开示比丘,长老阿迦曼说话时有着勇气和信心,让他的弟子们确信他所说的法就是他自己已经亲证的法,而不是他所臆测或想像的法。给予听者无言的保证是—如果他们照他所开列的方法,坚持他们的努力,有一天,他们也能够亲证他所成就的法。
所有他的开示都经过斟酌,以适合听者的根性,他们也许是比丘、沙弥和在家善信。他的解说很详细,因此他们都能够轻易地记住并且付诸实行。对於在家善信,他特别地解说与他们有关的法,布施、持戒和心意开发。尊者阿迦曼教导他们这叁项修习是生为人身的基本行为,也是佛教生命的基本步骤。每一个人类,在他或她的前生,必然已经积聚了至少叁项中的一项,否则他或她不会拥有人身并出生在人间。
布施是身为高尚人类的第一个情操,他是一个被同情心—对於其他不如他的人类或动物的同情心,所驱策的人。这也许用金钱或其他物质的方式来完成,也可能是用有关於世俗的或宗教上的忠告或规劝的方式来完成,後者就被称为法施。布施这件事情,除了布施本身的内在业果,也就是由那个无私的动机所予以调柔和升华的心意之外,应在不求任何回报下完成。布施的另一方面就是愿意原谅别人—对自己做错事的人。一个乐於布施的人(上列各方面)不论他的身体外貌如何,在社会上都被敬爱着。他被人们和看不见的天使(诸天,包括地居和空居天)所喜爱着。不论他走到那里,绝不会陷於无助的窘境。在人类的世界里,很明显的,一个修习种种布施的人,可以被说是,他已经为自己做了最时髦的装饰,并且是众所欢喜的。富有的守财奴都期望别人的布施,那些无助的人们更不用说了。修习布施心愿而养成习惯的人,由於业力的影响,不论他生在那一个存在的境界,都会远离贫穷。布施的修习,帮助滋养和净化人类的社会,让生命更有意义和希望。没有布施,世界马上变得凄凉而乏味。因此可见,在人类社会中,布施对自己和他人的重要。换言之,一颗不动恻隐的心,必然趋於枯乾和荒芜,全然没有法义。
持戒是人们生命财产的安全和福利的护墙,它也是防止伤害别人的身体和感受的准绳,它是较高心意升华的另一个泉源。一个不受任何种类或程度的戒律所约束的人,对他所生存的社会就像一把肆虐之火。当大多数人们都变成行事不受戒规约束的时候,就可想像罪恶和暴力的大火将会横扫世界,毁灭它的居民,涂炭它的地域!这个世界可能持续物质上的发展,直到它把自己埋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