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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无所恐惧的,能够面对死亡、鬼魂和任何危险。他正是一个这样的比丘!自己怎能这样毫无惭愧地害怕着鬼魂呢?如果他再屈服於这萦怀的恐惧,他将会玷辱了头陀行比丘的名字。
在挣扎中,这样鼓舞着自己,他决定走到恐惧生起的地方,面对那里所发生的一切。穿上僧服,他出发前往火葬柴堆,那里仍可看到 体仍在摇曳的火光中燃烧着。只有走了几步之後,他就不能动了,就好像他的脚突然间被钉在地上了。他的心脏砰砰地跳着,他的身体汗流夹背,就像正午炎热的太阳正射在他的身上。他知道需要更多的力量来强迫自己向前走,他加速脚步以免他又胆怯而停止了;他知道需要更多的自制,以对抗颤抖的身心,以驱除被催眠般的妄想—他就快完了。透过纯粹的意志力,他设法拉着不听使唤的身体走向柴堆,自己想着:「不管会发生什麽事,就让他发生吧!」但他尚未获胜。
他吃力地呼吸着,因为他的奋力而显露出晕眩的迹象。他设法让自己注视着烧掉一部份的 体。但是,当他看到因为长时间燃烧而变成白色的颅骨时,他几乎当埸崩溃了。他制服恐惧,就在 体前面只有几尺的地方坐下,面对着它,把它做为禅思的主题。他强迫悸动的心去诵读有关死亡的经文:「我必然会死,就像这个体。我为什麽要怕它?迟早我将要死的。恐惧有什麽用?我必定死,就像这 体。为什麽怕它?不要害怕它!
」024流浪的狗当他正这样诵念着这些经文,与怕鬼的恐惧奋战着,他听到後面有奇怪的声音。脚步声!有人正朝着他走来!脚步声并不规则,沉寂了一下,然後又开始走动。
有人准备要从後面攻击他!他完全地被恐惧攫住了,他的呼吸变得非常激烈,似乎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里,他就要跳起来奔逃,狂喊着:「有鬼啊!救命!」他设法抓紧自己,强迫自己留坐着,等着看它接下来要做什麽。
他可以听到它蹑着脚尖接近他,直到只有几公尺远的地方,然後他突然听到有人或什麽在咬着脆东西的声音。
「当它吃完了它的脆食,它必然会走过来,把我做为同样的脆食,所以这是我的末日了。」他自己想着。
他再也不能克制自己了,准备站起来跑掉了,他要张开眼睛去看它是什麽,想着:「或许那是个办法,先逃走,改天再回来跟这东西战斗,那总比今晚自我投降要好些!」当他张开眼睛时,呈现在他面前的,实在令人 异,使他为自己的愚笨和胆小哑然失笑。那准备要攻击和吞 他的,竟是一只村子里的狗罢了,它到处嗅闻着村民留下来供养神灵的食物!它并未注意到任何人,连这害怕的比丘也不在意,它只热衷於寻找掉落在地上那些可吃的东西。
「原来全是你在恐吓着我,」这比丘想着,为自己感到难过,想到他是多麽的懦弱,竟然不顾自己「要面对一切」的决心。如果在最後一刻,他不能用自制之法去检查他的恐惧,那恐惧很可能已经把他逼疯了。
「我所做的,对一个身穿(用如来果树染成褐黄色)僧服的人而言,真是一件羞愧的事。想到因为这愚蠢的恐惧,我已经浪费了人们布施的食物。有多少像我这样的比丘呢?我真是污辱了佛教的名字。」025大魔术师因为他心中的这些想法仍然鲜明,那个比丘决心不离开那个地方,直到他能够克服恐惧或死亡的威胁。他总认为一个这样恐惧的比丘对大家是个不好的例子。从那时候起,他勇敢地对付自己的恐惧,日夜都停留在那个坟冢间,比较着没有生命的 体和他自己活着的躯体,观察思惟着组成那些身体和自己的成份与元素。没有了心意,一个活着的躯体就变成没有生命了,各种元素分解了,回到它们所从来的地方。
另一个有价值的教训是那条狗不经意地把他吓得半死,那正是他的心,活跃地工作着,创造着一些事,事实上是很多无中生有的事,来伤害它自己。这显示一个事实,一个人的想像是个多麽高明的魔术师,他能戏弄心意,让它生出种种来。
「因为恐惧,我的想像几乎导致我的死亡。」他想:「现在是我控制我的想像的时候了。这个魔术师必须予以火葬,就像已经火葬在那个柴堆里的 体一样。」并且他紧记他的决心,任何时候恐惧发生了,他就无惧地捉捕它;任何地方,他的恐惧被主导着,他就无惧地前往那里。那个晚上,没有睡觉,他全力抓住他的恐惧。第二个晚上,用同样的决心,跟他的恐惧作战,最後,成功地把它「火葬」了。
这个故事是真的,它显示一个比丘是如何无惧地跟他自己的恐惧奋战,他设法克服了原先压制他的恐惧,这就是住在坟冢间的利益。
9穿着叁衣。长老阿迦曼从他剃度之日起就遵守这项头陀行。只有在老年,当他的身体渐渐衰弱,需要较温暖的保护,他才允许自己容受较多的衣服。在他那个时候,头陀行比丘喜欢游行各处,除了雨期安居之外都住在野外。大多数时间,他们都靠双脚旅行,因为那里没有其他像今天这麽方便的交通工具。每个人必须携带他自己所有的随身物品,没有人可以帮忙其他的人。重量和体积必须予以慎重的衡量,因为如果接受了不是绝对必要的东西,那将成为更多阻碍而不是帮助。过了一段时间之後,一个头陀行比丘就习惯於轻装简行,宁愿送走多馀的袈裟或其他赠品。对於这种生活方式的人而言,保持或携带多馀的东西,很明显地是个累赘。这也是符合出家人的修行个性,他的生命是以清贫和纯净为标记。当他死的时候,除了比丘的必需品之外,如果没有留下任何东西,那他将更受尊敬。当还活着的时候,他以神圣的清贫而受尊崇,身体毁灭後,他就善逝了,他的心已经远离了所有的一切。这种出於清贫和纯净之中的死亡,是永远受到有德的神 和人们所赞叹的。这一项头陀行修习适合於荣耀一个出家人的生命。
长老阿迦曼遵守这些头陀行,在他的时代里几乎无人能及,即使现在也是无人能及。他也经常地指示他的比丘弟子们注意这些头陀行的修习,勤勉而恭敬的遵守它们。在他的引导下,他们被率领到树下、森林中、山上、洞穴、悬崖下或坟冢间,所有一般人认为荒野和可怕的地方。他们也被领导进入村落,晨间托钵并拒绝後来送到的食物。後来,当这件事让信徒们知道了,他们顺从这项修习,把想要供养他和他的比丘弟子们的所有东西放进钵里。他的弟子们也被训练只用自己的钵进食,不用其它食器来增加自己的麻烦。所有的东西都在钵内混合着吃,每天只吃一餐。他这样做,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天。
026甘露法语追随他的群众,包括比丘、沙门和在家弟子,愈来愈多。不论他在那里教化,总有大批人群聚集。在他住止的地方,有时会有六、七十位比丘和沙门,不包括其他许多从附近来聚会的。他会叫他们去找个单独的地方,每个人都要和其他的人分隔开,但在叫声或步行所及的距离之内,以便於他们如果有问题或要求他开示的时候,可以到他那里去。
到了诵戒日(两周诵读一次寺院的戒条),所有的比丘会在尊者阿迦曼的住处一起集会。诵戒完成之後,他会开示集会的比丘,并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然後他们会回到自己的住处,继续努力於灭除烦恼,从他开示的法喜中得到力量增长。这些比丘们集中他们的力量在戒、定、慧的修习及相关的责任上,依他们的开发和根性而得到相对称的果证。
虽然有时有很多比丘和沙弥在同一处接受他的引导,但是那里显然没有管理之类的问题,因为来看他的人都怀着相同的目的,要在他的修习系统之下训练自己。
因此,即使有很多比丘和沙弥停留在尊者阿迦曼住处的地区,可是一个拜访者可能会讶异於几乎看不到有人在那个地方,如果他来的时间,恰好不是比丘聚会的时候—例如用餐时间、开示时间;除了在这些时间之外,大家都在个人的安居之处,日夜专注於经行或静坐禅思。
在开示的时间里,只能听到尊者阿迦曼的声音,其他聚集在那里的比丘和沙弥,不管有多少人,全都寂然静坐。他的声音和他解说的法义是感人而愉悦的,乃至於所有的听众都听得出神了—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没有身体的疲劳或僵硬的感觉。每一个听众的心都完全与法义并合,无餍地啜饮着它的甘露。
每一次的开示集会都持续数小时,被认为是开发禅思和智慧的实际课程。因此,头陀行比丘对於他们的禅师特别尊重和恭敬,永远乐於聆听他的说法。对这些比丘而言,他们的禅师就是他们的生命,甚至更重要。当提婆达多放出醉象时,阿难尊者愿意为佛陀牺牲他的生命,也是同样出於衷心的敬意。
头陀行比丘对长老阿迦曼完全信任的程度,可以从他们如何遵守他的指示看出来。不论什麽时候,他告诉他们之中的任何人,去住在一个特殊的山洞或森林区,他们随时地、乐意地遵从他,不论那个地方是,众所皆知,多麽的危险。非但不怕死,他们还乐於以他对他们的信心做为鼓舞。确信他的指示是间接地预言他们的成就。这有点像佛陀预言有关阿难尊者得到最後果证,将发生在僧伽大会当天一样。完全地信任自己的禅师,这对一个修行人而言,是非常地重要,因为它加强了他的定力,提升了他的进步,因此节省了他自己和禅师的时间和力量。这样的信心,消除了重复开示的需要,教、受两者不必再大费周章。
027他的第二次东北之行—如何克服 恐惧在他第二次东北之行的机缘中,很多很多的人们受到激励,并热衷於他的开示和修习系统。他游行经过大部份的城镇,在他停留的地方,教导和鼓舞着人们。他往返於泰国的那空拉加希马、沙里沙凯、乌伯拉加达尼、那空番诺、沙口那空、乌东泰尼、诺格凯、洛依、罗母沙卡和菲恰邦之间,也到过寮国的宾泰尼和达卡克几次。在这些地区和沙可那空城的南方和西南方,有着广大的森林和大山区,他就喜欢在此停留最久,以便除灭烦恼。一个他曾经一度雨期安居的地方—沙王丹顶的彭沙王村,多山而荒野,至今仍是头陀行比丘常去的地方。
在旱季里,可以看到这些喜爱旷野和隐居的头陀行比丘们,游行在这些地区。他们的床,如果有的话,就是用竹片做成的,稍微高起的平台。这床通常约有二公尺长,一公尺或一公尺半宽,高出地面大约五十公分,这种床只能给一个人使用。每一个高起的平台,距离另一个大约有叁十到四十公尺远,要看当地提供给他们的区域大小而定。在宽广的地区,这些平台的距离更远。
供养区里的比丘人数愈少,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愈大,所以只有偶然的咳嗽声或喷嚏声会被旁人听到。每一平台间的树木和灌木丛都保留原状,因此住在这一处的比丘,不能看到住在离他最近之处的比丘。经行禅思的小径则由在家信徒清理,每个比丘一条小径,每条小径约在十到二十公尺长,这些小径都由比丘们日夜使用着。
如果有任何一位怕鬼或老虎的比丘,尊者阿迦曼会把他安排到那个区域的边界上,距离其他比丘最远。他会这麽做,以便训练那个比丘去对付他自己的恐惧。这样的比丘,必须让他知道,那是他自己的预期和想像,使得实际上并没有的事产生了。一旦这样的比丘能够克服他对危险和痛苦的妄想,他便解除了压迫的重担,不论到那里都不必再带着恐惧了。依照尊者阿迦曼说,这个面对着和对抗着恐惧的方法,比逃避它更为有利,後者乃是终身的自我奴役。
028头陀行比丘如何勇敢地面对痛苦如果没有任何高起的平台,头陀行比丘就必须睡在地上,用乾枯或青新的树叶或稻草 床,如果有这些东西可用的话。在阴历的第一和第二个月期间,(阳历大约十二月和一月),气候很不宜人,正是雨期将要结束的时候,每一场大雨必使每一位比丘全身湿透。如果整夜下雨,就没有人能够睡觉了,如果骤雨又加上暴风肆虐的话,陀头行比丘的雨伞就不能抵挡严寒的天气了,每一位比丘必须在黑暗中坐在雨伞内,寒冷地颤抖着,很像一个穷苦的盲人。这种情况如果在白天还好些,因为比丘们可以找些代用的遮蔽物来抵挡雨水。
比丘的外衣和火柴,必须小心翼翼地放在钵内,紧密地加盖。他的上衣在雨期被用来作为毯子或雨衣。蚊帐挂在伞的上面,放下来防止雨水吹入,但是当晚上或整夜下雨时,他的衣服到天亮是不会乾的。那也就是说,到了早上要进入村落托钵的时候,就更艰难了。
接下来的叁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