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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服到天亮是不会乾的。那也就是说,到了早上要进入村落托钵的时候,就更艰难了。
接下来的叁个月期间(二、叁、四月),日渐暖和了。这些比丘们马上寻找较高的地方,在山洞或悬崖下寻找遮蔽之处。在稍早的月份里,这些地方很潮 并充满了湿气。如果他们在那里居住,就会得到热病或疟疾,一种当时没有有效治疗方法的慢性衰弱疾病。一旦任何人感染了它,就必须忍受,直到它自己痊愈了。作者也曾感受过疟疾的痛苦,就像别人一样,必须抱病而活,直到它消失。疟疾攻击那个地区里所有的头陀行比丘,从尊者阿迦曼自己,下至於他的每一位弟子,甚至杀死了他们之中的一些人。
这些痛苦的折磨事件,足以显示尊者阿迦曼和他的弟子们在他们解脱的圣战中,是如何勇敢地忍受多少的穷困和痛苦。在他们曾经勇敢地面对死亡而活着的时候,就着手教导别人;透过他们亲身的经验,向人们显示正确的信仰和修习方法。
029鬼神为王的地方这并不是夸张的说法,在尊者阿迦索和尊者阿迦曼之前,东北地区是被鬼神和恶魔强势地控制着。人们开始要在农场或菜园里工作,任何人要盖一间房子或任何其他事情,都必须去请教巫师或占卜者,有关吉祥的时辰、月日或年份。在开始工作或打算做任何事情以前,他们会被要求先供奉慰劳神灵。否则,任何不幸发生了,不管是琐碎的或无关紧要的,总是被归咎於触怒了鬼神和恶魔。甚至在狗群中,像咳个嗽或打个喷嚏,这种平凡的小事,也会被视为精灵在作祟。身体的机能,无一不在那些恶魔的控制之下。那时的巫师也是异常地全知和全能,他们总是设法去找出触怒了鬼神的种种作为,而为了缓和他们所做的错误,他们会被要求用供奉去与神灵和解。告诉他们,在做了这样的和解之後,他们的感冒、咳嗽、喷嚏或任何病就会好了。全然不顾仍然存在的病徵!人们认为「既是通灵人所讲的,一定要做。」透过自我暗示,他们会觉得减轻了,这就像是有效地适用於病人和医生之间,所谓的精神力量。在这些情况下,医 就不重要了。
在两位阿迦尊者开示和唤醒他们向於佛教的真谛之後,这些盲目的信仰和神秘的仪式,逐渐地失去了它们对人心的束 。许多通灵人相信真谛,前往接受叁宝,取代了鬼神,作为他们的皈依。这是两位阿迦尊者遗赠给东北人的财产,大多数地方仍然保存至今。今日游行在那个地区的人,很少会踩到供献给神灵的祭品,在从前则会发现它们被浪费地散布着。就这方面来说,东北人已经从神灵的枷锁中,经由两位阿迦尊者的慈悲开示而被解放了。感激的东北民众,未来将会长久记着这项宝贵而神圣的遗产。
030回答发问者重於问题本身因为内在的开发永远是他所最关心的,尊者阿迦曼经常致力於开示人们—在家弟子、比丘和沙弥。从某方面说,他的目标在於把人塑造成真正的人类。当他游行进入村落时,常会遇到村中有智慧的人来找他讨论或询问。一些热门的话题经常是讨论有关鬼神的存在、人们的生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和雌雄动物之间的爱情因缘、什麽学派教育人们和动物的爱情¨¨等。尊者阿迦曼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就作者记忆所及,简述如下。
●有没有鬼神?对这个问题的反应,尊者阿迦曼说:「所有存在者本身存在,不论是鬼、神或其他任何事物。这事物的存在和一个人的信与不信没有关系。它不能改变事实。一个人的惧怕和受鬼困扰的因缘,存在於一个人自己的忧虑和幻想中。没有触及这类恐怖故事的心意,很显然地不会被恐惧所困扰。所以这类恐惧的产生,比起不是由个人想像所生的更常见,而不是由於真正的鬼。」●鬼有没有实体存在?即使真的有鬼这样的东西,目前仍然没有不能反驳的证据,来使怀疑论者相信他们的存在,因为大多数人都不能说服他们自己去承认真实。人赃俱获的盗贼被捕时,很少承认他的罪行。即使他面对证人无可抵赖时,他仍然会试着用其他方法来替自己辩护。收押时,问他犯了什罪,他最常说自己被诬控偷盗。换句话说,他仍不承认他的罪行。这就是大多数人的性向。
●人从何处来出生?尊者阿迦曼回答他的问题时,宁可强调,人从他的父母所生而非「从树洞里出来」(泰国俗语,意即生命从生物中来)。他也说不能问这一类的问题。
如果依据真谛说,人是生於无明(无明和贪爱—参照因缘的法则),但是这样的回答,对於问者是没有益处的,因为有几个人愿意去学习它,然後努力去减少无明和贪爱?很明显的,发问者意图试验他,远甚於要知道真理。然而,必须注意,每一个人的诞生因缘都在他自己的心意之中,它被总称为烦恼的东西所遮蔽了。如果我们打破这些烦恼,所谓的无明、贪爱¨¨;即是因缘法中所列举的—缘无明而生起业行,¨¨等;缘无明灭而业行灭,¨¨等;注意自己的心意,就能使一个人知道人从何处而生,也知道世间痛苦和烦恼的因缘是什麽。并不需要去请问别人,也不需要到别处去寻求答案。思想和向外的注意力,使人看不到自己的性格、感情,尤其是他自己的烦恼。这样的一颗心是未经调伏、训练的,受着虚荣和固执的困扰。
●为什麽,即使没有传统的教育,男女也会相爱?
尊者阿迦曼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直接而明白的。
「淫欲并不存在於任何一本书上,也不从任何一家学校产生,从来也没有一个老师教导过它!淫欲存在於恋爱中的男女心中,发情的动物心中也是一样。淫欲的力量使人和动物不知羞耻,不论年龄、肤色、种族或国籍。不设法去检查或约束它,社会便很快的堕落,因为心灵将被它暴虐的感染力所泛滥。世间无数的痛苦都是因为不当的激汤和神化这个烦恼所引起的。泛滥着淫欲(修饰为「爱」)的心,给它自己和别人产生的痛苦,比河水泛滥两岸所产生的公害更为广泛。什麽比较重要?内在的洪水经年淹没着心田,都无旱季。淫欲就是男女之爱的因缘。
「透过淫欲的驱使,引导男女互爱互悦,但是淫欲的狡诈是微妙的,作用於一方面,产生爱情;作用於另一方面,生出愤怒、憎恨和其他破坏性的思想和情绪。
一阵子,它使一对男女 守於似乎不朽的爱情之中;另一阵子,又把他们拉开了,让彼此对立着,直到他们都不愿再看到对方为止。
「你们曾经经历过『爱情』中的双重情况吗?」他问询问者。
「是的,我们有过,」他们承认:「坦白告诉您,我们之间充满争吵,但我们似乎无能为力,它就是发生了。」「坦白说,你们真的试着去帮过自己吗?这样的生活方式,不仅对你们自己,同时对你们争吵下,无辜的孩子们,都是具有破坏性的。当你们被愤怒和憎恨所左右时,你们应该提醒自己,当时身历爱情的时光。结果必然是有着爱恨两面(硬币)的全面观。大多数情况下,你们每个人都表现得像个专制的君主或一个完美主义者,忘掉了什麽是可能的,什麽是不可能的。这种心态可以被比喻做「用自己的手来挡住着海水」,结果当然是痛苦和沮丧的—对一个不可能的欲望而言,这是公平的报酬。这个原理应该延伸到其它的在家成员、朋友或其他人也适用。如果有人不承认这个事实,并坚持着不可能的欲望,这是他们自己的错误和罪恶。任何承认这个事实的人都会受到它的庇护(亦即以他自己的能力去体认它)。
这就是尊者阿迦曼有关爱情的开示。
031细察禅思境相032身心的自由—头陀行比丘的喜乐 和宁静尊者阿迦曼第二次游行东北时,在那里停留了好几年,每年更换雨期安居的所在地。在叁个月的雨期安居之後,他就会再度出发,作头陀游行於旷野之中。由於不执着於所有的人事,就像空中的小鸟,除了它自己的身体羽毛之外,没有其他的重量负担。对它栖息的任一棵树,或它觅食的任一个沼泽或池塘,都没有任何执着,对它们没有取着的想法,例如这是「我的」树,这是「我的」池塘。一个头陀行比丘,就像鸟儿,以这种方式活着,如鸟儿般的自由、轻快。真的,对大多数人而言,很难了解这种喜乐和轻安愉快,因为这样的生活型态对普通人而言是难以遵循的,人是群居的生物,他喜欢联谊、结伴并行和定居在一个地方。
不能期望所有的人都像尊者阿迦曼一样,做个严谨而积极的头陀行比丘。对一个凡夫而言,要他这麽做,就像要把一只陆栖动物赶入水中栖息一样。然而,当心意被调整向法时,他的态度就反过来了,孤独和隐居是真正的幸福。一个有这种心境的人,宁愿独自居住,独自游行,独自做事。他有一颗「孤寂的心」—免於烦恼困扰,一切时中全神贯注於法喜之中。因此,一个受到「一心」庇护的人,一心只实证於法,也受到无所遮蔽的、明亮的和宁静的心所庇护着。他只有自己身体的负担,没有其它的负担,他的心已免於散乱了。像这种心意喜乐的泉源是无穷尽的和不变的,不受时空的限制,它已超越了所有的臆测和谬见。这就是尊者阿迦曼的生活方式,他永远住於喜乐的宁静,不论行住坐卧或是引导他的弟子时,包括比丘和在家信众。他的许多弟子也已经自己实证於高深的修行和内明,像他一样,已经无私地肩负起轮流教导他人的任务,乃至於今。
有时,当他早上前往村子里去例行托钵的路上,他会提起路上所看到的动物,以它们作为开示的主题,告诉他的弟子,那些动物是如何地感受着它们的业报。他说,不能只因为它们是动物就予以轻贱,因为它们正在特定的时段里,感受着痛苦的个别业报。相似的情形也可发现於人们的生活中,善恶的业报在不同的时段里持续地成熟着。因此,鸡、狗、黄牛、水牛常是他开示的主题。很可能,这部份是出於他对那些动物的慈悲心,部份则是因为下列事实—现在是人类的我们,也曾经时而经历过这种状态,部份也是因为我们内心不可捉摸的波动变化的缘故。它们狡滑地潜藏着,悄悄地运作着。
如果没有适当地处理它们,没有正确的方法来除去它们,我们的内心就潜藏着危机和没完没了的波动,从它们狡滑的作弄中,没有安稳可期。这就是途中教导的主题,它是何等地有助於那些懂得从中吸取教训的人呢!
033天使的尊敬方式—心对心的沟通当他停留在东北的某些城镇期间,尊着阿迦曼知道,有时地居天使会聆听他在夜晚对弟子们所作的开示,不论地居或空居的天使对他都有深切的敬意。这些空居的天使们,当他们要下来聆听他後夜的说法时,绝不会越过比丘们的茅篷,而会从别的路径。他们到达的时候,会右绕尊者阿迦曼叁圈,然後他们会礼貌地坐下来,姿势都一样。他们的领导人接着会告诉他,关於他们从那里来,他们希望聆听那一方面的法。尊者阿迦曼会在心理上招呼他们,过了一会儿,他就进入默然,适合的主题会自动浮现,接着开始他的说法,多方面解说法义,令他们满足。他们感谢他的说法,并由一个天人发出「沙杜」(意即「善哉」)的声音,重覆叁次,向他致谢。具有天耳者都可以听到,具有水瓶、锅、罐声的凡夫耳则听不见。最後,他们会以同样的方式再右绕他而离去。
他们告别的方式是那样地优雅和动人,不是人类所能比得上的,也许是他们身体的性质柔软而微妙才造成这些差异。当已经退到远离寺院或僧舍的地方,他们就跃升天空,好像棉絮被风吹起一般。即使来听法的时候,也是在区外落地,然後恭敬地走向尊者阿迦曼。他们走路的方式微妙而令人乐见,不像有些人群,这些空居的天使们都会保持恭敬的沉默,从未制造噪音,当接近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就表示敬意。或许这就是他们殊胜於人的地方吧!(有些人在听法的时候,忍不住要闲谈。)当聆听说法的时候,他们都非常完美地自律着,从不东张西望,他们从未以自己的虚荣或骄傲来阻挠开示者的心意。
尊者阿迦曼通常都会预先接到他们要来拜访的意愿通知,例如当他们希望中夜来时,他在当天傍晚就知道了。这种情况下,他会取消比丘们当晚的集会,离开经行禅思的小径後,他就开始了静坐禅思。到了接近约定的时间,他就会从安般那安止定转入优帕遮近分拉定境。如果他们还没到达,他会进入安般那隐息一下而後再度转出。有时候,他们已经等着了;另有些时候,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