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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如果他们还没到达,他会进入安般那隐息一下而後再度转出。有时候,他们已经等着了;另有些时候,他们来了,瞬间挤满了那个区域。有时,当他们选择在早上一点或二点,或甚至很少有的叁点来时,他在经行和静坐禅思後会小睡一会儿,然後在约定的时间起来接待他们。
在东北,来听他说法的天使不如在北方那麽多。但也有一些,当他正为比丘弟子们说法的时候,悄悄地听着。当尊者阿迦曼知道了,他会停止说法,解散集会。
然後,他开始静坐禅思,与他们联系,并为他们说法。
在他们离去以後,他会继续自己每天例行的作息,直到第二天。
与诸天往来,尤其是对肉眼所看不见的众生本身而言,时间的掌握很准确,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严守信用,永远准时,警诫任何不遵守约定时间者。这些看不见的众生的另一项个性就是他们恭敬并服从他们的领导者,永远听从并立即遵循他的命令。通常,地居和空居的天使们都是跟他们的领导者一起来。
尊者阿迦曼和这些众生间的对话是直接透过心意进行的,没有人类和动物社会中的语言障碍。这一种沟通的方法更为方便,不需要语言。心意相互接触和感觉,每一件事情都了然於心,同样地比使用字词文句更方便,事实上,更有效率。这种心对心的沟通是直接的并产生预期的结果,而不需浪费精力和时间来选择传达正确意思的字词。虽然尽其所能,在语文的媒介中还是常有漏洞和不足之处,不论是口头的或是书写的。所以,一个人常易误解另一个人所用的语言或词句,不论他们是如何地小心和仔细。坦白地说,不能希望语言可以跨越存在於两颗心意之间的所有沟隙,它不是完美的媒介,心里要记得这件事(尤其是语文的崇拜者)。
只要心意间不能藉助於直接和最精确的沟通方法,语言的媒介就不可或缺。当我们必须满意於语言之馀,我们也不应忘了它不是完美的,心里的一切并不能全部变换成语文。语言就是这样子,不能超越它的功能和极限。对於尊者阿迦曼而言,心对心的沟通是他的成就之一,它属於他而他也能随意运用它。
034扑灭天花—他每日的慈心辐射在这段时期,尊者阿迦曼的修习和开示都顺利地进行着,不论他走到或住在那里,都充满宁静和喜乐。比丘和沙弥都被他的开示和修行模式所感动;在家善信一旦认识了他都很高兴。他们成群结队的来看他,听他说话;由於他感人的品格和说法,他们都获得了更大的收获。
有一个叫做巴丹的村落,在寮国湄公河畔的塔卡克区里,长老阿迦索和长老阿迦曼从前曾在那里住过一阵子。在尊者阿迦曼到达前不久,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已经感染了天花。当他到达那里,他们都充满了喜悦,群集在他们的屋外来欢迎他,请求他做为他们的皈依处。他叫他们集会并告诉他们,接受佛、法、僧做为他们的皈依之处,取代鬼神信仰。他也教导他们修习的方法,例如:在早上和晚上睡觉前诵念尊崇的章节并忆念叁宝。
这是除了团体每日二次的课诵之外,个人在家中要做的。他们随时而绝对地遵从他。他在自己的内在修习上也做了一些事情来帮助他们。
於是奇迹发生了。他到达之後,再没有死亡的报告了。这违反了每天有好几个人死亡的事实,即使就在他到达的前一天也是如此。那些痛苦中的人,被发现迅速地康复了,传染病也奇迹式地消失了。这个空前的和想不到的事件,在那个村子里,产生了难忘的印象和坚固的信心,即使到了现在仍然如此。那个村寺里的方丈比丘印象犹深,每当他提到两位阿迦尊者的时候或在说到有关他们的事情之前,他都会习惯地合掌向他们表示敬意。这是长老阿迦曼的慈心辐射遍布各方,感应出世间宁静和喜乐的结果。
尊者阿迦曼说他有叁次满怀地辐射慈心的时段:下午静坐禅思的时候,睡觉前,醒来的时候。在白天和晚上,有些其他的机缘时,他也会稍作(比较特殊的)慈心辐射。这些是不能计算和固定的。在他满怀的慈心辐射时,首先要平衡他的心灵,才辐射它的力量,横亘所有层次的世界,上方的、下方的和水平的,没有间断。
那时,他的心灵辐射是难以形容的光明,没有界限而无所遮蔽的,比千百个太阳更光亮,再没有比一颗完全纯净的心更光明的东西了。出自绝对纯净心意的辐射光线照亮了世间,并用它产生的宁静效果清凉了世间。从法本身发射出来的光亮中,没有有毒的或有害的东西了。
一个心意辐射着慈悲和纯净的人,不论他走到或停留在那里,都会受到天使和人们以喜悦和尊敬来欢迎他,即使动物也不会猜疑他,知道他不会伤害它们。出自这种心意的慈悲辐射是全体均沾,无所不包的,就像雨滴落在地面上一样。
035旷野的影响—烦恼对心意在他从乌伯拉加达尼城回来的路上,尊者阿迦曼在沙口那空的诺格拉村过了第一个雨期安居。有许多的弟子,比丘、沙门、在家善信,都欢喜而兴奋於见到他、听到他。这兴奋并不是基於迷信或是个人崇拜,那是他们强烈地热望行善去恶,舍弃鬼神,接受叁宝做为他们的皈依处。雨期安居过後,他照常出发游行。这次他前往乌东泰尼城,经过诺布兰弗和巴户区。他一次在巴可雨期安居,另一次在大保区,都在诺格凯城。他在这两个城镇停留了好几年。
尊者阿迦曼住止的地方大都在旷野里,距离每个村落都很远。那个地区人烟稀少,人们遵从并敬重於教导。而旷野真的是荒野,有许许多多的大树,没有人想要去砍伐它们,野生动物在附近自由地漫游着。晚上,住在森林里的各种不同动物的叫声,经常随处可闻。对一个头陀行比丘而言,这种叫声总是感生宁静和悲悯(远甚於恐惧)。这种叫声不像人类制造的声音,它不会打扰他或分散他的注意力,也许是因为这些动物声音里的含义为人们所不了解的缘故。至於人们制造的声音,他们说话或吵闹的声音,跳舞、歌唱和其他娱乐的噪音,传送着可以 解的含义,并感应听者的心,持续地跟随着它们,这在开发禅思期间会分散注意力。如果恰巧这些声音又是由女性所发出的,那就更有害而具破坏性了。没有坚固的定力甲 ,很可能就屈服於它了。这当然不是责怪女性,这只是表明,偶然会发生在头陀行比丘身上的事实。这儿提供他们做为警惕,以便他们在趋向苦灭的奋斗中,能够适当地调伏他们自己。
终其比丘生涯(除了少数期间),长老阿迦曼都处於旷野里。这就是为什麽他能够得到究竟的成就,并且如此慈祥地帮助我们去获得相同的成果。
在他发奋努力的期间,尊者阿迦曼似乎就要被一种慢性而致命的疾病所吞没了,在它凶猛和重复的攻击之下,只有一点点生存的希望。身心都在严格的训练和调御之下,没有一日或一夜不是痛苦地挣扎着,没有娱乐的期望,烦恼和心意微妙的纠缠着,要把心意从烦恼中解救出来是这麽困难。一刹那间失去念住,就足以让烦恼再度快速地回扑。一旦烦恼掌握了心意,随着时间的经过,它们的控制就越趋紧密。当烦恼开始放肆的时候,必须恒持警戒,以防它们偷偷地接近和作用,并伴随着予以无情的打击。只有这样做,才能建立起防御线,心意彻底地免於烦恼的掌握。
就在他达到这种程度的安稳之後,他才从隐居中出来教导别人,於是很多人—比丘、沙弥和在家善信—从各方不断地来到,有时候,多得连住的地方都不够。这成了他的负担,他要考虑到他们的福祉和安全,尤其是在家女众和白衣女尼。
有一阵子,他住在乌东泰尼城,巴户区的巴米那永村子里。这地区人烟稀少,充满了野兽,包括老虎,偶尔会到他和弟子们所住的地方来,这对来拜访他和留在那里过夜的人们是危险的。他必须指令村民去搭建高起的平台,高度足以保护躺在上面的人,免得老虎跳上来。夜晚时,禁止他们下来,叫他们备妥器皿或容器,以便身体机能之需。(从远方来的)拜访者不允许停留太多天,因为那个地区的老虎是凶猛而野蛮的,这是村民和比丘们所熟知的。老虎经常骚扰水牛,迫使它们惊慌地回到村子里。有时,在晚上,当他正在专注於经行禅思时,小径的两端用点着蜡烛的灯笼照亮着,他会看到一只大老虎,威风地巡游在成群经过的水牛後面,完全漠视任何人。
在他指导和训练下的比丘们,必须做好应付任何事情的准备。他们住止在旷野和危险的地区之中,没有任何具体的防护或安全。他们必须舍弃虚荣和我慢,视团队中的其他成员如同一身体中的器官。这些是宁静所必需的,在禅思开发期间,它除去了阻隔果证的障碍。心意被迫监守着,诸如住在一个危险的地方,只有少量的食物,没有足够的必需品,在恒常持守着念住方面,容易趋於平静,会比较快地趋於专一(比没有这样的监守和强迫)。外有危险的威胁,内有念住如是发出重复的警告,然後尊者阿迦曼又查核着迷失的思想和心境。这时,心意就像在严刑拷问下的囚犯,不论内在和外在,都自甘於训练和律仪。事实上,这促成了它自己的尊贵。结果往往是意想不到,梦想不来的。
036恐惧对法义在晚上,当恐惧攻心时,比丘强迫他自己到旷野去做经行禅思。这是恐惧和法义之间的战争。如果恐惧被打败了,心意就会洋溢着勇气,并享受深度的内在安宁。如果恐惧是胜利者,它会迅速而惊人地自我膨胀。整个身体被熬热和寒栗所包围着,想要大小便。那个比丘将被恐惧所窒息,他看起来就像死人一般。老虎恐怖的吼声,从附近或从遥远的地方—山脚下、山顶上或平地上传来—只会增加他窒息的恐惧。方向或距离对这样的比丘是没有意义的,他的惟一想法是老虎就要来把他吃掉了,眼看着它就到了!不论那个地区有多麽宽广,他将被自己的恐惧所催眠,认为那只老虎不会到别的地方,只会朝着他正在经行的地方而来。诵念以防止恐惧的经文都忘光了,可笑的是,留下只会增加恐惧的片段。
他对自己这样诵念着「老虎来了!老虎来了!」这就是这类比丘和他的修法被击败的情形。其至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已经认输了,这是舍弃法义的结果。
正确的方法是把心意固定於法义的任一主题,例如忆念死亡,让心意向内,断绝外在恐惧的泉源。活着或死掉,心意都不应离开诵念的经文或思惟着的法义。安住在法义的心,具有自护作用。它能守住自己的基地,不怕恐惧的攻击,然後生出勇气来。
037舍弃和不执着长老阿迦曼经常教导他的弟子们,牺牲所有他们认为属於自己的一切,包括这个身体和心意,但万勿舍弃了法义,也就是当时正在修习或诵念的。无论要发生什麽,让它发生,因为那是它的自然过程。所有生者必当死亡,不可能去抗拒死亡,那是违反自然法则的。从这种错误的心态中,是不能获得任何利益的。正确的方法是要勇敢和果决,不要忧虑死亡。
至於开发心意的地方,像这充满了凶猛的野兽和老虎的地方,愈荒野的愈好。在这种地方,他说,心意会在禅思和智慧中开发起来。老虎会帮着把法义深植於心中,当一个人不相信佛陀也不怕他,却相信老虎而怕它们时,它可能是件好事。对老虎的恐惧,自己被老虎吞的想像,可能会驱使心意向於法义。知道了恐惧是无助的,这样的心意将会自己固定於禅思或诵念的主题上,直到它专注於法义。然後它会看到法的奇妙,并信仰佛陀。在这一个决定性的时刻,尚未被开发出来的定境就在那个时候会被开发出来,尚未出现的智慧或内明也出现了。没有任何压迫下,闲暇放逸的心意,是迟钝而易於牺牲在罪恶的势力之下的。它就因此累积烦恼,只会压倒它自己。然而,老虎会帮着卸下懦夫肩头的重担,使他能够摆脱若干程度的负担,不论他走到或住在那里都不用再战栗。
任何有烦恼顾虑的地方,修行人就被劝往那个地方。任何没有烦恼顾虑的地方,就让修行人离开那个地方。屈服於烦恼的低声驱策是自我放逸,从中不能获得任何利益。只会造成精神上的堕落,因而使修行者对善恶的观念盲然无知。
长老阿迦曼经常向他的弟子们强调,一个没有任何压迫的地方,就无助於开发心意,而一个修行人必须要经常留意潜藏着危机的地方,最後往往对他有很大的帮助。在这种地方,心意不敢自离於念住,这就是精进的途径。在重要的时刻,让正法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