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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刮起了风,挂起来了黄沙黄土,遮蔽了明亮的光线,照映着这天底下也变成了昏昏黄黄,模糊了视线。“真是个糟糕的天气啊!”刚从第十八中学出来,乘坐着环城九路车的王甜儿看着昏黄的天幕,她的心里开始畏惧起来,大自然的力量真的神奇且雄大,看着看着,眼角余泪,感慨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居然一点儿也没有被谁在乎过,自己一直崇拜信仰的神灵,在哪里?他会来拯救自己么?
“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本来不就是一个赚钱的机器么,自己不需要思考,只需要顺从,就像他们一样。”王甜儿的目光撇向了一直站在公交车上纹丝未动的两个人,“真是两个怪物!没有自己的思想,有时候也的确是件好事,希望这次能够大裂谷之行顺利,不知道那个家伙见到我,会不会吃惊呢,嘿嘿。”王甜儿下意识嘴角上扬起来。
“呜~呜~”风声像狼的嚎叫声,医务室里的人心惊胆战,他们心里害怕,一头吃人的野兽,就在身边,身为动物的一种,本能性的感到危险,它侵犯了属于人类的领地,不好好在深山老林动物园笼子里待着,非要出来吃人,这不是向全人类挑战么?就算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也必须要铲除,人毕竟是人,只能人来吃人,动物是万万不能吃人的,因为它们不配,这是全地球人类一族的共识,也是全人类的危机。
强劲的风吹开了松散的、摇摇欲坠的门,风不仅吹进来了讨厌的沙子,还吹进来了三个奇怪的人,引起人的注目。说奇怪其实也不算奇怪,也就是一位美女身后跟着两位一摸一样的青年,“就是一只镜子里刻出来的,”凡是认识双胞胎的人都这样说道。双胞胎留着毛刺儿头,眼睛大大的,尖嘴猴腮,皮肤白皙给人一种很有弹性的感觉,怎么撕扯也不会有丝毫损伤。
“呦,唐欢,听说你生病了,徐老大特地让我们来看望你!”王甜儿一屁股坐在韩朗旁边的椅子上,左手摸韩朗的额头。
外面看来的确很冷了,她的手很凉,一股冰凉透过额头传向全身,让他精气神一振。
“额角不热嘛,不是发烧,是身体别的毛病,来让我再仔细摸摸。”
“别闹了,有啥事就直说吧,这么多人看着,闹腾可不好,”唐欢赶忙制止了她,要不然指不定会做出来别的什么事情呢。
“呸,假正经的小孩子,这里人多,那等到没人的时候你就愿意是不?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伪君子。”王甜儿撇嘴,佯装发怒,“好了,不和你闹,说正经的,这次徐老大让我们来是有任务给你的。”
“什么任务?”
“还记得前天的霞光么?”
“记得,那种绚丽一辈子忘不了。”
“你们去捕狼。”
“捕狼?”
“名为捕狼,实为探寻大裂谷,寻找霞光的秘密,徐老大还为你准备了两个帮手。”
“这两位兄弟是?”
“他们两人当中男的名字是无言,女的叫无艳,哎呀,有什么事儿直接喊他们俩就是,反正你也分不清楚,”王甜儿狡黠地一笑。
唐欢的目光在双胞胎身上定了定,粗略地打量着他们。身形消瘦,长胳膊长腿长脑袋,看起来瘦弱憔悴,两人年龄,过十五岁,面目清秀,若是留着长发,必是一个小家碧玉,不留发,为奶油小生。他们发现韩朗在看他们,咧开嘴露出牙齿,冲着唐欢笑得很夸张,笑声没有声音,不过从面目上看出来他们是在笑。
“很好,你们有什么能力没有?”唐欢问。
“不知道,老大没和我说,他们自己也不会说的,你也不用去问他们,”王甜儿看到唐欢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
“还有别的什么消息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得走,事不宜迟,具体的事情在路上说,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
“那咱们走,”唐欢抖了抖肩,深吸了一口气,用左手摸了一把脸。
风又把门关上,屋内留下一片安静,静得可听见浓重的呼吸声。
“爷爷,这几个人是在讲故事么?”一个扎着满头发鬏的孩童问。
“他们都有病,而且是神经病,我敢打赌,以后离那样的人远点,”老人关切地对孙女说。
作者之痛,理解的人又有多少……
第三百七十八章妖怪啊!
曾经有一任姓黑的区长想要励精图治,想通过发展旅游业,打出山汀区的特色牌子,从而彻底改善本区贫穷落后的面貌,摘掉世代相传的的穷帽子,为区里乡亲父老做出巨大贡献。
改革发展旅游业的活动,宣传很到位,搞得轰轰烈烈,黑区长上下活动,各级官员积极活跃,人民群众默不作声。在获得了全国旅游a级景点评定后,彻底征收完广大群众的合伙投资费后,偃旗息鼓,默不作声,乡里乡亲闹腾了一阵后,这件事便随着时间的河水流去了。也是从那时起,大裂谷才有些名气,每年有零星的游客,前来玩耍。
“对了,你们怎么知道霞光落入了大裂谷里?”唐欢问。
“根据我们内部消息,有熊耳山北庄村民夜里去大裂谷撒尿时发现的。”
“大半夜的为什么去那么远并且危险的地方撒尿?”
“不知道,应该是神经病。”
“那咱们就为了这个去冒险?”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哦,有道理。还有别的什么消息嘛?”
“具体没有了,哦,对了,去大裂谷的不仅我们一方,还有多方势力。”王甜儿低着头想事情,“去谷里的人肯定很多,大体上我们分为四队,民间和警卫局合伙组织的老猎人武装队、私人或者个别团体的自愿队、东沙帮的十三太保队,还有北庄村委会组织的一支队伍。”
“那我们就四个人,不就一点希望没有了么?为啥不多派一些人,”潜意识里唐欢还是认为人多好办事,人少和人多的相斗,肯定人少的吃亏。
“唉,这不是我们的人手不够嘛,不过具体分析来看,我们实力也是不凡的。自愿队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虑,村委队除了地形熟一点之外,战斗力也只是渣子而已,至于老猎人和十三太保,点子确实有点硬,不好对付,总体上来说我们还是很有实力的。”王甜儿低着头故作思索的样子,让唐欢看着就想笑。
“你说我们很有实力?不会在故意逗我吧,你很有实力么?”
“当然是真的,你的本领三五个大汉不是你的对手,深山老林里游击对战,你还不是草头王啊!”王甜儿朝着双胞胎努了努嘴,“他们俩,别看他们瘦瘦弱弱,也是两个好手,爬树下水,身形如燕,功夫一流,要不然怎么会只派他们俩来呢,至于本小姐,我可以在关键时刻施展美人计啊!”
“额,好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希望我们能够会有好运气吧,”唐欢听王甜儿一分析,心里更没谱了。
山路弯弯,风景因为看多了看惯了,也不是显得很秀美。
唐欢一行人来到了村子里,哎呦,这怎么算是一个村子呢,古老的建筑,一座座泥土垒起来的房子,有的施工不良,技艺欠缺的泥房子已经被雨水又从新冲垮成泥,也有的依然挺立,到也算得上人类建筑史上的奇迹了。
“我觉得一场暴雨能够冲垮整所有房屋,”王甜儿道。
“可是这些房屋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暴雨的冲刷。”
一座向阳泥房的墙角,有几个闪着银灰色光芒且散乱头发的老人在晒太阳,这些饱经风霜的老人们以一种不似警惕也不似好客的眼神注视着唐欢一行人,仿佛这个世间很难再有事情激起心里的波澜。
“老爷爷,我问一下,上山的路怎么走啊?听说你们这里出了吃人的狼,我们是来除害的,”王甜儿向一位看上去很和蔼的老人问道。
“听不见,耳朵聋了,不中用了,”老人摆摆手,“你大点声,靠近点,啥浪不浪的?”
“不是浪,是狼!是吃人的狼!”王甜儿贴近老人的耳边,扯着嗓子喊,喊完后,捂着嘴咳嗽,可能是嗓音过高超过声带的负荷。
“你说什么?狼!”老人脸上漏出一丝明白过来的样子,“的确是有,我见过,它把‘二牛蛋’家的两个孙子吃了,还把‘大牌’的媳妇咬成了残废,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这时候,老人脸上漏出来一种轻笑,“这头畜生,还真够凶的,不多见咯。你们可别招惹那样的家伙,躲都来不及呢,赶紧离开这里吧,鸟不拉屎的地方,在你们之前已经有好几波问路的了。”
“老人家,谢谢您的关心,您就告诉我们怎么走就行,我们有分寸的。”
“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呦,你们既然铁定心要去,谁劝也没办法,”孩子和老人的话都很多,孩子多说话是要练习舌头,对所有事情都好奇,并且适应说话,老人多说话,是要把一辈子的话都讲完。
“咩~”老人学了一声羊叫。只见一只相貌威风的山羊从胡同拐弯处小跑过来,“咩~”羊回应了他一声,他们俩接着又互相交流了几句,像是老人在安排山羊一些事情,山羊一边点着头,一边“咩咩”回应道。老人说,山路复杂,小道幽密,给你们指路,也不知道怎么走,他指了指山羊道:“就让我儿子给你们带路吧,他叫孙大顺,对这一带再熟悉不过了,”老人摸着山羊的头,得意洋洋道。
“这能行吗?”王甜儿明显怀疑,一只羊带路,总觉得不靠谱。
“试试吧,老马识途,老羊肯定也认路!”韩朗道。
“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羊儿跑跑停停,吃点草,蹭蹭痒,在草里打个滚,大树底下乘会儿凉,步态潇洒悠闲,长长的白胡子显露出来看透生死的智慧。
“该死的畜生,带我们兜兜转转,简直成精了!呦,晒死姑奶奶我咯!”王甜儿骂骂咧咧。
道路难走,烈日高悬,韩朗一行人口渴难耐。“孙大顺,别走了,带我们去找有水源的地方,”韩朗朝着山羊喊道。
“你指望一只羊听懂人话?”王甜儿很奇怪。
“我只是试一试!感觉它不是普通的羊……”
他们俩的对话还没有完,山羊回过头朝着唐欢点点头,“咩”了一声,朝着另一条西北方向的幽道小跑过去。唐欢他们赶忙跟过去,穿过一片小树林,又走下了一个小坡,羊儿立定,回头又“咩咩”几声,好像在说,“就是这里,这里有水。王甜儿身上被树枝刮了好几条红道子,秀发凌乱,沾着几根枯黄的草苗子。她看着羊,羊看着她,如两个含情脉脉的恋人,良久,王甜儿避过羊的眼睛,对韩朗说,“这头羊真神了!”
“这是一只杂交羊,”唐欢肯定道
“杂交种?”
“对,人和羊的儿子,它是人羊!”
“你是说?他的父亲是……”
“没错,就是那个老头!”
“你如何知道?”
“你不觉得他们俩很像么?而且从态度来看,完全像一个父亲对待儿子,一个儿子依赖父亲。最重要的一点,孙大顺,也就是这只羊的智商很高,所以我断定。”
“就凭这些?”
“当然不,因为我们那里就有过这样的事儿,我爷爷告诉过我的,年代有些远了。”唐欢看着山羊孙大顺,心里五味杂陈,它或者他,介于人和畜生之间,心里也应该是疼痛的吧。
“据爷爷说,那是在他年轻的时候,天下着鹅毛大雪,把路堵得严严实实,没碳也没柴火,人们在屋里也冻得打哆嗦。地主老财也吃人不吐骨头,不管佃农死活。那是真的冷啊,人们又冷又饿,冻死饿死的人不在少数,就连爷爷自己,要不是爷爷的娘用身体给他取暖,也早就去天堂报道了。村里破落户黄壁,父母前两年在饥荒的时候饿死,自己一个人住四面漏风的房子里,家里唯一的财产是一条漂亮的狗,这条狗很漂亮,高鼻梁,水汪汪的大眼睛,皮毛柔顺没有一根杂毛,真是条好狗,曾有富户愿意用一斗米换它,黄壁要三斗,结果没谈成生意。好了,废话咱不说,且说黄壁在土床上冻得浑身打哆嗦,嘴唇青紫,生死全在一线之间,一条美丽的、皮毛柔顺的暗黄色大狗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土砌的床。温暖的舌头添着黄壁,他仿佛在漆黑的冰窖中体会到了一根火柴的希望,强烈的求生**又把他从鬼门拉了出来。
狗儿看到黄壁醒过来,汪汪叫了两声,便跑出去了,良久,一只浑身披雪的黄毛狗嘴里叼来了一只肥硕的老鼠。黄壁凭着最后的力气,生吃了老鼠,食物在喉咙里的感觉比死都要幸福,他看着它,眼神里充满着泪水和感激……
再后来,黄壁舍弃破房子,在麦穰堆里挖了一个洞,白天和狗儿一起捉田鼠充饥,晚上便和狗儿挤在洞里,抱着它互相取暖,狗儿调皮舔他脸颊,他感觉痒痒的,很舒服,一种幸福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下身不自然得起了反应……
纸包不住火,没过多久,母狗怀孕了,一场在当时引起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