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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明情况后,丁晓聪先是随便找了家玉器店买了块粗玉牌,然后就独自奔了城外坟场。
这里不兴火葬,死了人都是埋在城西的一座小山上。
丁晓聪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他一路走到山阴处停了下来,打量四周。这里阴气很重,说明有很多游魂野魄。
找了处坟茔最密集的地方,他将剩下的半杯尸油放在了地上,然后把那面粗玉牌丢了进去,坐下来开始静等。姐姐晓兰游出来,在他身上蜿蜒,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半夜十二点,是阴阳交汇的时间,过了十二点后,阴气就会大盛,黑夜就将变成魂魄的乐园。
十二点一过,丁晓聪打开了巫眼,这里位于山阴处,阴气强盛,游魂野魄本就不少,这时候就更多了。这些都是普通魂魄,并没有什么恶性,不过胜在数量多,另外,经过丁晓聪的处理后,性质也会完全不同。
维持着巫眼,丁晓聪开始轻轻哼唱鬼音,附近无意识飘荡的游魂野魄立刻被吸引,慢慢飘了过来。
诡异的鬼音在坟场回荡,听得人汗毛倒竖,远处闪现出一点灯火,也不知是守夜人还是过路的,被吓得栽了个跟头,连摔落的手电筒也不要了,爬起来转身就跑。
现在的丁晓聪一身鬼气森森,不用灯光效果,看上去都跟鬼一样。
其实他如果就这样持续不断的唱下去,灵魂会渐渐迷失,最后是不是真的会离体变成魂魄,还很难说,他也不敢做这样的尝试。
游魂野魄被一个个吸引了过来,它们盘旋一番后,终于承受不住尸油的诱惑,一个接着一个钻了进去。
丁晓聪足足唱了两个小时,收集了差不多上百个游魂野魄后,方才停了下来,这半片山上都被清干净了,再唱就该把狼给招来了……
完成了第一步后,丁晓聪立刻从包里取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半包红色的粉末。这是朱砂,经过巫山后,就剩下了这么点,一直带在身上。
没有任何犹豫,他将半包朱砂全倒进了尸油里,阳毒和极阴混合,产生了剧烈的反应,玻璃杯里立刻向外涌泡沫,“嗞嗞”作响。
朱砂进入尸油后,杯子里立刻就变成了魂魄的炼狱,那些游魂野魄痛苦不堪,只能钻进粗玉牌里躲避。经过这一番煎熬后,它们的恶性明显增大了些,已经可以对人的灵魂产生一些危害了。
看看差不多了,丁晓聪将杯子推翻,一大片泡沫冲了出来,现在的朱砂和尸油已经全部失效,留着也没用了。
液体全都渗入地下后,丁晓聪抓着一块布,将那块玉牌抓了起来。现在这东西外面糊着一层朱砂,等于将里面的魂魄都封住了。
做完这一切,丁晓聪重新背上背包,带着姐姐下山,准备第二天的行动……
…………
班库某警署内,姜白坐在一具破旧的皮沙发上,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眉头锁的更紧。她的手上戴着手铐,表明她现在的身份——嫌疑犯。
幽瞳蜷在她身边睡大觉,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
门头上,老式空调“轰轰”作响,一会吹出冷风,一会又吹出热风。在姜白对面,一位男警察慢脑门是汗珠,怎么也擦不干净,这让他更加的烦躁。
“说吧,你究竟做了什么?”警察的心情显然很不好,猛然拍了下桌子,指着姜白大喝。其实他也不相信姜白这样精致的小姑娘会害死人,可不光是目击者,就连姜白自己都承认了,也就必然要把她抓来审问。
“我没有杀她,她是自己跳水的。”姜白神情平静无波,淡淡答道。她潜入水里把那女孩捞上来,全部过程只用了半分钟,可奇怪的是,那女孩竟然就没了呼吸。
一般来说,溺亡一个人,至少需要两分钟以上,这么短时间绝对死不了人,可尸体捞上来后,只看了一眼,姜白就知道没救了。有没有呼吸不是判断一个人是否死亡的唯一标准,那个女孩的生气散失殆尽,已经完全没有活过来的可能了。
警察带她走的时候,她没有任何反抗,这件事情她也想搞清楚。
姜白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年轻的女警官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叠卷宗,随手撂在了办公桌上,回头看着姜白冷声道:“你撒谎!”
………………………………
第十五章:无头案
姜白神色微微一变,那女警接着说:“法医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那具尸体死亡时间在大约二十四小时前。”
男警察愣住了,“怎么会这样?难道……落水前她就已经是一具死尸?”
女警员点了点头,转向姜白说:“我们查过了你的入境记录,你是今天早上才来到班库的,嫌疑排除,你可以回家了。”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传来,男警员随手抓起电话凑在了耳边,听着听着,下意识站了起来,满脸震惊。
“公主来的电话……”听完电话,男警员已经彻底呆傻了,冷汗直冒,“殿下说……她是降魔金刚……”
“公主殿下!”女警员也呆了。
他们只是小警员,没想到,竟然惊动公主亲自打电话过来!
姜白陷入了沉思中,片刻后站起来,正色道:“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那具尸体?”
直到她说第二遍,两位警员方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连声答应,女警员上前一步推开了门,点头哈腰把人往外面请,“我带您去,不过那尸体不太好看,您最好还是不要……”
“没事。”姜白态度坚决,起身就走,幽瞳立刻醒了过来,跳下沙发跟在了后面。
直到两人出门,男警员才想起来一件事,慌里慌张抓起桌上的钥匙追了出去,连声大喊:“手铐!手铐还没打开!”
走过走廊,两名警员陪着姜白进了地下室,推开尸检室的门。
扫视一圈,姜白屏住了呼吸,这里完全不是她想象中那样洁白干净。解剖室很小,异常破旧,并且很潮湿,墙上到处都是大片的霉斑,各种古怪的气味混在一起,闻之欲呕。
屋子中间有个锈迹斑斑的铁手推车,上面摆放着一具尸体,已经被剖开了胸腹,内脏被取出来,摆在了一旁的托盘里,看上去犹如屠宰场被开膛破肚的牲口。
对于血腥,姜白倒无所谓,这是这里的脏污和气味让她有点接受不了。
稍稍定了定神后,姜白屏住呼吸,走向了那具尸体。
旁边一扇侧门被从里推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边擦手边走了出来,看见姜白后,立刻大声嚷嚷了起来。
姜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懒得理会,自顾站在解剖台边观察了起来。那名男警员连忙拦住白大褂,用T语和他交流。
被剖成这样的尸体,警察都受不了,那名陪同的女警只看了一眼就连忙转过了头。
尸体果然就是送花给她的少女,只是现在的她脸色灰暗,一点生气都没,被豁开的胸腔和腹腔里红中带白,脂肪和结缔组织纠结,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幽瞳,找找看。”姜白看不出什么来,低喝了一声。
幽瞳咆哮着跳上解剖台,凑在尸体上,一点点闻了起来。
身旁传来尖利的话语,是那名法医,这里称之为验尸官,姜白皱眉看着,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不过和华人男警员交流过后,他的态度显得极为谦恭,双手合十,边说边拜。
在T国,皇室就是神的化身,听说这小姑娘竟然是公主的客人,验尸官差点没激动得晕过去。
“他说,尸体已经全部检查过了,死亡时间能确定,死因暂时没发现,进一步的血液化验报告还没下来。”男警员在一旁做同声翻译,说到这话锋一转,“不过……实话跟您说吧,这已经是今年以来,班库警方找到的第五具类似尸体了,估计也和以前的一样,查不出死因。”
姜白猛然回头,看向男警员,想要问什么,又思考了起来。
男警员继续说:“我们发现了一个规律,从一月开始,每两个月出现两具尸体,都是年轻貌美的少女,然后隔一个月,又会接连两个月出现两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姜白点了点头,沉声道:“如果不是有人提醒,我恐怕就是第六具了。”
刚说完,解剖台上,幽瞳似乎发现了什么,对着女尸的右耳侧不停咆哮。姜白完全不顾忌讳,揪住尸体的耳朵,将头掰歪。
其他人心头好奇,也全都凑过来看。
只见在女尸右耳后,有个米粒大小的凸起,看上去就好像普通的毛囊炎。
人体的皮肤上全是细菌,只要有一个毛孔稍有堵塞,就会发炎,换个角度说,没有任何人的皮肤是完全没毛病的,无论多勤加清洁,身上都肯定会有毛囊炎的存在,特别是在这热带,验尸官根本就不会去关注这东西。
“怎么?”女警员疑惑问。
姜白抬起手将他们打断,从腰间摸出一个刀片,点在那个凸起上轻轻一划,表皮立刻绽开。由于死亡了二十四小时以上,伤口里并没有血液流出来,只能看见一点乌黑。
四个人的注视中,那个小小的伤口就好像活人的嘴,突然张开,一只细小的黑色甲虫钻了出来。
姜白眼疾手快,顺手拿起旁边一个玻璃杯,将那只小虫子罩住,转向验尸官说:“把这个东西拿去化验,也许就能找到死因了,不出意外的话,其他死者这个位置应该也有同样的虫子。”
验尸官目瞪口呆,在男警员的提醒下方才回过神,连连点头用玻璃盖片把虫子装好,抱在怀里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太神奇了!”男警员摇头感叹:“难怪公主殿下称您为降魔金刚!”
姜白摇了摇头,避开这个话题,问:“你们警方知不知道,蛊主这个人?”
女警员回答:“这个人我们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是东南亚名气最大的邪法师,同时也是最神秘的人,本名叫——李本生,华裔,在东南亚各处都有过他的足迹,但是具体的落脚点一个都找不到,也没有关于他的影像资料。”
男警员接着说:“我们警方有许多悬案,都指向了李本生,不过全都缺乏证据定不了案,最近还有个华裔器官买卖的案子,证据指向他后,就进行不下去了,怎么,你怀疑这连环少女死亡的案件和他有关?”
姜白扫视两人一眼,斩钉截铁道:“不是怀疑,是肯定!”
………………………………
第十六章:中计
翌日,清晨,丁晓聪一大早就奔了对面的教堂,去参加上午的礼拜。
混在人流中,丁晓聪一言不发,生怕一说话就会露馅。
进了礼拜堂后,他一直往前挤,终于在最前排,看见了那张熟悉的椅子。那椅子摆在最前面,孤零零的,没人去坐,一看就是店东描述的乃木专座。
没人坐,我坐!丁晓聪装作什么都不懂,径直走过去坐了下来。他的双手合在一起摩擦,将玉牌外面的朱砂分磨掉,这样里面的魂魄一旦接触到人体,就会蜂拥而入。
刚把玉牌偷偷塞进椅子锋利,一名修士走上来,恶声大喝,驱赶他离开。谁说宗教面前人人平等?都特么是唬人的。
丁晓聪连忙陪着笑,点头哈腰起身钻进了人群中,找个空位子坐下,妆模作样低下了头。
到了这一步,计划已经可以算是完成一半了。
冗长的礼拜完成,丁晓聪混在人群中出了教堂,立刻跑回旅馆,将昨天准备好的衣服翻出来穿上。
他昨天下午找到了当地一家裁缝店,连画图带比划,终于让人家把这件所谓道袍给做了出来。不过说实话,穿在身上丁晓聪照了照镜子,怎么看怎么像寿衣……
不过也无所谓了,巫觋是最不迷信的人群,根本就没有所谓忌讳的概念,管他像什么?反正这里的人又没见过真正的道士,还不是自己怎么说就怎么信?
光有道袍还不行,不够显现,他还准备了一面硕大旗幡,明黄色的,上面用汉文和M文分别写着一行字——驱邪捉鬼,茅山正宗!
顶上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八卦。
匆匆吃完午饭后,丁晓聪穿着这一身行头,扛着旗幡再次奔了教堂。所谓王不见王,人家肯定不会让一个道士进教堂,于是他在大门边往地上一坐,安静等待,这样你们总不能还赶我走吧?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后,一支军绿色的车队开了过来,上面下来了一对和荷枪实弹的士兵。
两列士兵在教堂门前排开,接着是一辆吉普车上前停下,一名穿着夏季军服的中老年军人从车上跳来下来,两名警卫员立刻夹在了他两边。
丁晓聪从人缝里偷看,只见这老军人约五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