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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三:市中心某建筑工地。
这次接待丁晓聪的是个戴着金链子的胖子,他一边讲着电话,一边不耐烦的敷衍着丁晓聪。
“老板,别看我瘦,我身体很结实的,什么活都能干。”丁晓聪追着胖子几乎是在哀求,他这辈子还从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胖子对着电话吼:“款子,李总啊,说好的款子,我工程都快封顶了,到底什么时候到位?工人们三个月没发工资了,我听说他们都商量着要把我给绑起来!”
胖子越吼越大声,跟人吵架似得,口沫横飞面目狰狞,丁晓聪没再说什么,默默走了。
镜头四:刘家巷。
丁晓聪神不守舍,不知怎么就又走到了这里,这真不是故意的,他虽然唯一的手艺就是做法师,可真的从没想过干这行,只是路过。
丁晓聪没有抬头,默默穿过刘家巷,准备去步行街吃一份快餐。
三年过去了,刘家巷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迷信一条街,街边摆了许多小摊,有算命看相的,测字八卦的,更多的则是卖一些号称开过光的小工艺品。再高档一点,就是在街边有店铺的,以花圈寿衣店为主。
丁晓聪今天是出来找工作的,所以穿的比较光鲜,立刻就引得“拉客”声不断,他只得低着头往前闯。闯着闯着,他只觉手腕一紧,被人一把抓住。
做法师行,可从没有动手拉客的风俗,丁晓聪抬起头就想骂人,不过看清来人的脸后,他愣住了。
这人是个中年汉子,生的高高大大,穿着一身白色的绸缎本装,颇有点高人风范,你猜是谁?红花大仙——花红英!
“哎呀我说老花,你好像混得不错啊!”丁晓聪立刻就发现,现在的人家少了一份江湖气,多了一分儒雅的气质,主要是他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平光的。
花红英仰天一笑,叹道:“小葱师傅说的哪里话,勉强混口饭吃而已,我这里有一单大买卖,没人能做得了,我都打算把人家给回了,不想遇见了小葱师傅你,这下可有着落了。”
“哎哟哟,都开店了啊,说话也文绉绉的,那就去坐坐吧。”丁晓聪遇见了故人,心情好了很多,最主要他想去人家蹭一顿饭。
花红英真的开店了,主卖各种“开光”法宝,不过他真正的大买卖却是接各处的法师活,能干的自己干,干不了就转包给他认识的那些高人,从中抽水。他这人没什么本事,不过头脑精明,这营生照样做得风生水起,丁晓聪不知道,如今的他已经是迷信一条街上的名人,直追当年的刘瞎子。
进了店一看,店面不大,不过装帧的很讲究,以根雕家具为主,古色古香的。
“小葱师傅,请坐。”花红英把丁晓聪让坐下,笑眯眯看着他,感慨说:“三年不见,小师傅愈加的意气风发了,想必修为也高了不少,我这里有一桩买卖,对方出了这个数!”
说完,花红英伸出一只手,对着丁晓聪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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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事发卧牛村
“五千?”丁晓聪心中一动。
花红英笑着摇了摇头,吐出一个惊人的数字,“五万!”
丁晓聪心跳立刻加速,五万是什么概念?如果他打工的话,要两年才能挣来!他爸妈合力摆了个小吃摊,起早贪黑的,一个月也只不过才五千块。
他小时候虽然也干过法师,可也没听说过这么大的数字,难道,现在人都这么有钱了?
不对!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肯出这么高的价,必然就是买命钱,这桩买卖肯定难度极大,甚至可能会有危险。
看见丁晓聪脸色阴晴不定,花红英一笑,道:“小葱师傅您放心,这事情和您正对口,您做毫无问题,这也就是赶上了。”
“真没有危险?”丁晓聪被说动了,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真的有五万,自己就做了又何妨?以后不干就是了。
花红英点了点头,“朗朗乾坤,咱们华夏大地上哪来多少危险啊,又不是去伊拉克,您要是答应了,我这就给人家打电话。”
丁晓聪陷入了沉思中,还是有点纠结。
花红英见丁晓聪不说话,掏出手机开始拨号,用自己都很难听清的声音问:“您既然不反对,我可就联系事主家了啊?”
直到花红英电话拨通,丁晓聪才清醒过来,既然已经这样了,他准备听听再说。
“喂,我又给你们找了位新法师,这次可是真正的高人!”花红英牛逼哄哄讲电话,反馈给丁晓聪的信息就是,他以前就带人去干过,失败了,看来事情果然有一定难度。
“什么?你说上次那个柳承惠不行,是个骗子,吃了你们村一顿酒席就跑了……”花红英脸苦了下来。丁晓聪吃了一惊,柳承惠?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本市。
花红英已经开始瞎掰了,“那个人我跟你说,就是个……这叫术业有专攻,人家是出马仙,擅长问事赶精怪,对风水确实不在行,这次不同了,我请了南七省最著名的风水大师!”
“停停停!”丁晓聪听不下去了,连忙挥手打断,自己哪里懂什么风水啊,这不是骗人嘛。
“怎么啦?”花红英用手捂着听筒,莫名其妙问。
丁晓聪难受的眉毛都耷拉下来了,苦着脸说:“我压根就不懂风水,你别瞎说。”
“哦,那就这么定了,我明天早上就把大师请过去。”花红英急匆匆对着电话说了一声,赶紧挂断,又气定神闲看着丁晓聪,道:“小葱师傅您别误会,这个南七省最著名的风水大师,他不是你……是我!”
“你?南七省?最著名的风水大师!”丁晓聪指着花红英咬牙切齿复述了一遍,他现在觉得,这家伙就是个骗子!
花红英“嘿嘿”一笑,“自封的……”
随即红花大仙话锋一转,正色道:“其实,那个村的事情根本就无关风水,所以咱们也不用纠结这个,他们那里出的事有点怪,是魂魄作祟……”
丁晓聪立刻就来了兴致,魂魄作祟?自己身为鬼巫,果然对口,只是不明白,“这“怪”从何说起。”
花红英摆了摆手,“事情还挺复杂,得到了地头我才能说的清,您先回去准备一下,明早上我上您家去接。”
有五万块“巨款”可以赚,再加上事情对口,丁晓聪这回是真的来了兴致,不妨看看再说。只要做下来,往后两年都可以坐吃山空,用不着再看人脸色去找工作,今天可把他给憋屈坏了。
当下,丁晓聪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和地址,急匆匆回家去了,连饭都忘了蹭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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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丁晓聪还在刷牙,红花大仙的电话就打来了,看来他还挺急的。
后来丁晓聪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桩案子搞得他很狼狈,要是再不解决掉,名声都会受损,做法师行的,就是靠着名声吃饭,这可是事关前途的!花红英一贯的做法是酬劳对半分,可为了说动丁晓聪,他这次是忍痛割肉,事主家出的五万块他全都让给了丁晓聪,就希望能把事情干净利索的办下来。
“妈,我出去啦。”丁晓聪匆匆洗漱完毕,隔空喊一声就溜出了门,他怕家里人质问。
“大清早的,你去哪儿啊?”高群从厨房里追出来,大门已经被丁晓聪带上了。
这时候姜白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大门若有所思,高群提着锅勺向人家诉苦,“这孩子,怎么好像有事情背着我?该不会是学坏了吧?”
姜白连忙安慰:“阿姨,不会的,小葱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
“哦,倒也是。”高群有些落寞,又回厨房去了。她其实并不真担心丁晓聪学坏,自家孩子自己知,她只是觉得儿子大了,有事情也不跟自己说,挺失落的。
姜白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后想了想,对着墙角低声说:“幽瞳,你跟去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那只小花豹闻言立刻从卧榻上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纵身一跃跳上了窗台,再一纵不见了。
幽瞳就是一直不离姜白左右的那只小豹子,它长得很慢,三年后,也不过才半米长,和一般小狗差不多大。不过和以前相比,精悍了不少,尤其是那一对蓝色的眼睛,充满了野性。
楼下,丁晓聪看见花红英的汽车后,禁不住摇头感叹。三年前初次遇到花红英的时候,他还只是个落魄江湖的汉子,没想到只用了这么点时间,人家就开上别克了。
人和人,当真是不能比啊。
“小葱师傅,您的本事我知道,只要你真的肯下海干,这都不算个事。”花红英趁热打铁劝道。
丁晓聪已经不是当年懵懂的少年郎了,花红英蛊惑不了他,人要想发财,光靠专业本事远远不够,他性子太直,就算真的下海当全职法师,恐怕也很难有人家这份成就。
这些闲话都不用说,俩人上车,开出了小区。
上了大路后,花红英才开始大致介绍起这件事情来。
出事的村子在南关县,名字叫“卧牛村”,据说有五百多年历史了,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可就在前一段时间,村里的村长想改改村子风水格局,结果出事了。
自打风水改动过后,村里就开始发生怪事,村口的磨坊里,那个已经运转了几百年的大石磨,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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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嚎哭石磨
“石磨会哭?”丁晓聪震惊了,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你听过没有?”
“听过啊!”花红英拍了下大腿,心有余悸,“我陪着柳承惠在村子里住了一晚,半夜摸到磨坊边的时候,清清楚楚听见里面有东西在哭,声音很恐怖,吓得我俩赶紧跑了。”
丁晓聪也是无语了,感情他俩也没亲眼见到、亲手摸过啊,吹得神乎其神的。再说了,胆子这么小,做什么法师啊?
不过石磨会哭这种事情,的确古怪,这完全没有道理啊,石磨既不是人又不是兽的,就是个死东西,怎么可能会哭?
花红英昨天怎么也不肯说出具体情况,估计是怕事情太棘手,把自己吓退了,等上了贼船后才说实情。这就叫温水煮青蛙,一步步把人往沟里带,丁晓聪现在也明白了他的把戏,只是已经不好反悔了,先看看再说吧。
汽车开出了城南,两旁逐渐出现了熟悉的景物,丁晓聪这才发现,竟然是去往郭芸香家村子的那条路。
“小葱师傅,还记得这里不?”花红英笑道:“当初你还小,在这里追了我一路啊。”
丁晓聪当然记得,那是他这一生首次当法师,还赚到了人生中“第一桶金”,这段经历永世难忘。
开着开着,前面路边有个女孩正在赶路。她穿着一身朴素的牛仔装,扎着简单的马尾辫,身后背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背包,手里拎着个大行李袋,背影特熟悉。
“郭芸香。”丁晓聪一眼就认了出来,探出头兴奋大喊。前面那姑娘回头,果然正是离校回家的郭芸香,高考结束了,她将回到家里,等待自己的命运判决。
三年过去,郭芸香已经长成了个大姑娘,虽然依旧有些瘦,身材却很健美,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黄毛丫头。
她看来已经走了很多路,脸蛋被太阳晒得通红,额头上挂着汗珠,看见丁晓聪后,兴奋地挥了挥手,让开在路边等着。
车子停下,丁晓聪推开车门,“上车吧,载你一程。”
花红英对郭芸香也有印象,一眼就认了出来,打趣道:“成大姑娘了啊,越来越水灵了。”
郭芸香腼腆一笑,把行李袋递给丁晓聪,钻进了后车厢。
“你怎么没去考试啊?”刚坐定,郭芸香就急切问,苦读十二载,一朝放弃,这事情她没法接受。
丁晓聪这时候倒是很淡然,笑着说:“反正我也考不上好学校,早点出来工作也是一样的,多打拼几年,未必就比上几年大学差。”
丁晓聪的淡然感染了郭芸香,她紧张的神情也跟着松了下来。
如果说这世上谁最崇拜丁晓聪的话,那必然就是郭芸香,在她的心目中,丁晓聪简直就是高山般的存在,对于这样的人物,上不上大学似乎也不重要了。
看看开车的花红英,郭芸香立刻反应过来,“你以后就正式做法师啦?”
“哪儿能啊……就是帮个忙。”丁晓聪嗫嚅着说,他觉得大好青年做神棍、法师,挺丢人的。
郭芸香可不这样想,她觉得做法师太有趣、太刺激了,都是高人,听到丁晓聪真是来办事的,她脸蛋激动得更红了,问道:“是不是去卧牛村?”
“这事你也知道?”丁晓聪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