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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在旁边也说道:“是啊,这些年他们这些边将也是赚足了我们大金国的金子银子,但是现在都可以抢回来了!”
努尔哈赤大笑起来:“我只不过把金子银子交给他们保管而已,他们不但会帮咱们大金国好好保管,甚至还懂得怎么生利息怎么赚钱,你们记得不记得当初有个江浩天……”
“记得!”莽古尔泰大笑道:“那老狗还真以为能凭几本破书就能从父汗骗到花不完的银子!”
只是努尔哈赤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江浩天送来的货物之中,就那些书还算有些诚意,至于其余的鸡毛蒜皮还能算上东西吗?所以我也只能拿他开刀了!”
说到这,努尔哈赤笑了起来:“大家都给好好准备,过两个月,我就带你们去抚顺,去辽阳抢个痛痛快快,打出我大金国的一片大好江山!”
万历四十六年的春天称得上风调雨顺,如果一直这么风调雨顺下去的话,今年或许又是丰收的一年。
虽然这场百年未遇的大灾过去两年都不到,但是很多人已经忘记那些可怕的灾害场景。
大明即墨县的大户焦文博算来算去,总觉得自己今年的支出似乎多了一些:“管家,把家里的帐薄拿过来,我再算一算。”
他家里的管家也姓焦,还是没出五服的本家兄弟,只是他这一支家道有些中落,所以才做了焦文博的大管家:“老爷,您这是又要核账了吗?去年年底不是算过吗?家里多了两百两银子,外加两座宅子与八十亩好地,还新开了一家店铺。”
焦文博的心情却是有点焦灼:“可问题是,我总觉得去年不止赚了这么点银子,怎么只剩下这点零头?拿账簿来,我好好核一核!”
只是焦管家跟着焦文博快二十年了,从刚一懂事的时候就跟着照顾焦文博,焦文博才一说话他就明白了:“老爷,不用核账,我们焦家之所以只剩下这个零头,不就是给龙口上贡了不少银子!”
他知道自家老爷的性子,即使自己把账薄拿过来他翻来翻去,但是照样不会说话,非得等到焦管家把他心底的话说出来才行。
焦文博先是迷糊了好一会,接着才是一脸恍然大悟,他一拍大腿说道:“质洪你不说我还没想清楚,去年咱们居然给他们龙口上贡了那么多东西与银子,你说这亏不亏啊……”
焦质洪作为焦家大管家,当然知道焦文博内心深处是想自己帮他说一句“亏大了”,但是他也知道这句话自己不能说,过去就是因为这样的一时口快自己就吃了天大的苦头。
但是他又不能不说,因此焦大管家当即说道:“老爷,您别忘记了,今年六月柳少又要过生日?我们要不要给柳少备一份重礼?”
焦文博一听“重礼”这两个字就炸了:“重礼?备什么重礼啊,咱们焦家既然出过举人,日子过得好坏从来就跟他们龙口没有什么关系啊,他柳鹏柳县丞比我小了快三十岁,凭什么他过生日我要亲自跑到龙口去,还给他置办一份厚礼!”
焦大管家当即连连点头:“老爷说得甚是,在这件事柳县丞是办差了,应当他亲自到即墨来给老爷过生日才对!”
说到这,焦文博不由一肚子火气:“去年我过生日,他不但自己没来,甚至连个女人都没派过来,就派了一个穷亲戚……叫什么来,对,叫徐子尘过来打秋风!”
说到这,焦文博当即又问起了自家的大管家:“质洪,你说这剑盟咱们是不是入错了?”
第564章剑盟的得失
焦文博还没开口,大管家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自家大老爷是想从自己口里获得一个肯定的答复,但是他还真给不出一个确定的答复。
不管焦家是不是入错了这剑盟,或者给龙口上贡了多少银子礼物,但是有个剑盟的名义大管家办事方便多了,剑盟这个名号在外面特别管用。
不过不考虑龙口的背后支持,光是剑盟自身的实力就不算弱,最初据说柳鹏只发出十几把短剑就不肯多发,但是东三府想要跟龙口好好合作的外围村社、宗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纷纷找上门来求柳鹏多赏一把短剑。
柳鹏只能用当时定制的短剑只有十来把的借口来推托,而这些村社、宗族能量不小,很快就从铁匠铺的库房找出了二十多把当时打制出来备用的短剑,又通过种种门路来向柳鹏软磨硬泡力争多发几把。
最后在无可奈何之下,柳鹏终于答应把这批库存的短剑也一并颁发出去,大家拿着这把盟剑就可以用龙口与柳鹏的名义去同州县交涉,即墨焦家就是那个时候拿到这把短剑,也成了剑盟的一员。
作为龙口的外围组织,总共有三十七名成员的剑盟是有相当的力量,不管走到哪里即墨焦家都可以找到剑盟里的盟友,只是获得收益的同时,剑盟的成员自然也承担了相应的责任与义务。
即墨焦家也不例外,但是大管家总觉得这个剑盟身份对他在外面办事有利无害,因此他只能说了一句:“老爷,是利是害,小人也说不出,但是老爷这事得慎重行事,那柳大少也不是好惹!”
焦文博对于这样的说法并不满意:“那柳大少不好惹,我焦文博难道就好惹了吗?我们嫁好歹也是出过举人的。”
只是焦文博也知道这样的说法只能糊弄自己,恐怕连自家人都糊弄不过去。
即墨焦家并不是即墨县第一等的宗族,事实上连二流都有点差距,焦文博口口声声“也是出过举人”,实际焦家在大明朝的最高考场成就就是出了一个副榜举人。
副榜举人跟举人完全是两回事,所以焦家在外面说话总是差了一些底气,而到了焦文博这一代焦家一度家道中落,还好焦文博中了秀才才算是勉强缓过劲来。
但是焦文博虽然中了个秀个,却没办法在县学杀出一条血路读个贡生出来,更不要说争一争举人功名,只能走捐监的门路进了国子监读书,但是虽然勉强进了国子监却补不到官缺,只能回即墨做个乡下的土霸。
只是焦文博倒是标准的乡间土霸,即墨有很多与他家世相当的家族在万历四十三、四年的这场大旱之中衰败下去了,焦家不但没有衰败,反而抓住了机会及时向龙口靠拢,发了一笔小财不说,甚至还从龙口请来了这把盟剑成为剑盟的一员。
成为剑盟的一员之后,焦家的日子越来越蒸蒸日上,眼见就成为整个即墨县的一流世家,现在焦文博却是旧事重提,焦大管家总觉得这事情有点悬。
“现在柳鹏与龙口都不行了!”焦文博看到连焦大管家自己不是一条心,赶紧说出了他刚刚打听过来的消息:“过去柳鹏靠什么在东三府呼风唤雨?不就是陶知府、马道台这些人!”
焦文博赶紧卖弄道:“陶知府调省,马道臣调北直,这也就罢了,我刚刚听人说了,黄体仁黄道臣,就是我们登州府的老知府也辞官致仕了,柳鹏能在官场上混得开,就是靠这些人的帮助,他们都走了,柳鹏在官场上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只是焦大管家却还是提出反对意见:“不管怎么样,柳大少现在还是招远的县丞大人,他手上可有着上千人马,咱们若是惹急了柳大少,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
焦文博一下子就急了,他大声说道:“我知道这事情有点不地道,而且柳大少有几千人马,但是我也没提要退出剑盟,咱们只是今年先糊弄过去了!”
说到这,焦文博就觉得痛心疾首:“去年我们给他上贡了多少礼物,又派多少劳力过去,才把这盟剑借过去用一用,而且用的时候规矩特别多,什么小事不能用,只能大事用,外面的事情不能用,只能是自己家里的事才能用……这都什么狗屁规矩啊!”
只是大管家心底有一本帐,虽然这两年焦家是给柳鹏上贡了不少,但问题是焦家赚得更多啊!
前些年焦家年底核账的时候总是有赚有赔,虽然说是总体是赚得多赔得少,可终究有赔钱的年份,可是这两年的情况却完全不一样,年底核账的时候自家老爷总是合不拢嘴。
当然能赚这么多银钱与家业,不仅是这把盟剑的功劳,跟焦家人的努力也有很大的关系,因此大管家只能提出了折中的意见:“老爷既然这样说的话,我们今年先糊弄过去再说,但是别的事情可以糊弄,今年六月是柳少生辰,这份礼可免不了啊!”
一说到柳鹏的六月生日,焦文博也觉得头痛,柳鹏对剑盟成员实际所求不多,但是每年六月正是他的生辰,剑盟成员非得备齐了重礼去给他庆贺,去年焦文博就为此下了一回血本,今年礼物若是比去年逊色太多的话,恐怕就要被柳鹏惦记上了。
焦文博想了想一会,才说道:“质洪,这事恐怕只能你跑一趟了,你到时候就说了我重病在床,全权交代你给柳县丞做生辰。”
大管家没想到这件事绕来绕去,最后还是绕到自己的身上,他只能说道:“老爷既然交代下来,小人自然可以跑一趟,只是这事若是办砸的话,恐怕不好收场啊!”
只是焦文博倒是拍了拍大管家的肩膀说道:“质洪,这件事不用太担心,现在龙口已经不行了!”
看到大管家脸上一脸狐疑,焦文博当即说出一件事来:“前几天我到县里办事,知县老爷专门把我叫了过去叮嘱了几句,说是知府老爷都听说了我即墨焦文博的大名,让我好好安份守已,千万不要结交匪人,惹来了天大祸事,要知道这一次省里可是准备调用登州营与文登营。”
说到这,焦文博压低了声音,他的神色都有些慌张起来:“知府大人还说了,让我切莫误入歧途,到时候不但尽毁前程,还连累了整个焦氏一门。”
这是府里县里专门在敲打焦文博这样的龙口外围,焦文博不由张开双手说道:“管家,省里府里这次是一心想把柳县丞搞下去,甚至准备把登州营与文登营调出来,你说我该怎么办?只能麻烦你到时候走一趟龙口,把事情先糊弄过去再说。”
只是大管家却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府里县里固然要搞一搞龙口,焦家作为龙口外围自然就被波及了,但是自家老爷去年从龙口回来就觉得给柳大少与龙口的上贡实在太多了,为这事不止闹了一次。
现在府里、县里给自家老爷这么一施压,自家老爷自然就是找到了借口,他只能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老爷有交代,质洪自然要跑一趟龙口,只是柳少那边最好也能有所交代!”
焦文博却觉得洪质洪想得太多了:“大管家,我还是那句话……现在龙口已经不行了!”
龙口已经不行了!
如果有人敢在龙口说出这句话,恐怕会被人笑掉了大牙,谁敢说现在龙口不行了!
现在的龙口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北海第一大港,即使是蓬莱水城也比龙口逊色太多了,每天至少有几十艘商船在这里停泊,有些时候停泊在龙口的商船竟会达到了两三百艘。
最初大家都说龙口繁荣得象“小黄城”,但是很快就改称“小蓬莱”,而现在大家都说龙口是“小上海”,已经没法用“小黄城”与“小蓬莱”来形容龙口这座港口。
毕竟现在龙口的常住居民就有一千户五千多人,加上临时居住的数千名客商、水手,已经是比普通的北方县城还要繁华得多。
就商业繁华程度,现在的龙口不仅仅超过黄县县城,甚至还要超过了作为登州府附郭县的蓬莱县县城,即使是常住人口上也得是蓬莱县城加上蓬莱水城才能压过了龙口。
在这种情况下,谁敢说龙口不行,非得被笑掉大牙不可!
而张玉蝉也是同样的看法,她一边坐在雅阁里一边剥着松子说道:“外面的人再敢乱嚼舌头,等少爷回来肯定要收拾收拾他们。”
只是对面的魏瑜君却不同意她的看法:“现在龙口这边人敢乱嚼舌头,就是柳少爷不在龙口,柳县丞常驻招远,自然会有些风言风语。”
张玉蝉瞄了一眼魏瑜君,没好气地说道:“魏娘子,你能不能说些泄气的话,咱们是来想办法的!”
“我只是说实话罢了!”魏瑜君毫不客气地说道:“少爷若是常驻龙口,江浩天怎么可能跑到昌邑去主持莱州大局?”
魏瑜君说的一点也没错,只是张玉蝉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说法,她当即问道:“魏瑜君,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少爷丢了招远县丞的位置跑回龙口来吗?”
第565章姐夫的旗号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玉蝉总有一点酸酸的感觉。
她就是柳鹏离开龙口的最大受害者之一,原来她在柳鹏家里就是没名没分,只是江清月房里的一个暖床丫环罢了。
虽然说柳鹏对自己的女人都宠得很,但问题在于张玉蝉原本就跟柳鹏见面的次面就不多,何况她还没办法跟江清月争宠,只有在江清月不方便或是不在的时候才能跟柳鹏过两个人的小日子。
但是柳鹏自从做了招远县丞以后,他就很少有机会回到龙口宠爱张玉蝉,偏偏张玉蝉却不得不留在龙口帮着江清月照料家事,结果就是一个月时间张玉蝉也就是见到柳鹏两三面罢了。
反倒是徐巧芷与魏瑜君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