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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升职记-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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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司徒弄玉算盘珠子算得最精,却是低估昌邑人对于打井这件事的热情,东莱钱庄的机动款项只够打三五十大眼井,更不要说打大型方塘的放款。
而东莱钱庄既然与北海钱庄、龙江钱庄、福康钱庄有着特殊关系,放款总额是控制在北海钱庄的手里,小额超标或许没问题,这么大额的超额放款,却非得龙江钱江与北海钱庄同意不可,甚至还得柳鹏与谷梦雨一齐点头。
龙江钱庄江清月那边倒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北海钱庄这边却是直接告诉司徒弄玉北海钱庄已经没有额度了。
至于额度用光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今年辽东额外召买的缘故,不管是登莱两府还是地方州县,手上连召买的本钱都没有,不得不向北海钱庄频繁借款,以至现在北海钱庄自身也没有额度了。
听到这个消息司徒弄玉就急了,对于东莱钱庄来说这可是近年的最大一笔放款,而且利润丰厚风险又小,现在放弃就等于是白花花的银子直接流走了。
而且这笔放款对于昌邑地方也能起点石成金的作用,只要打好这几百口大眼井、方塘,整个昌邑的面貌就能焕然一新,只要不遇到百年大旱都能安枕无忧。
因此他只能把前因后果都跟徐子尘说清楚了,可是徐子尘还是有点不放心:“打井队都联系好了吗?”
“已经跟研习所的德蒙斯、聂川两位老爷都谈好了,他们派来的打井队已经在咱们昌邑县内开始挖井!”
说到这,司徒弄玉拍着胸膛让徐子尘放心:“子尘,实在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才要双管立下,钦明老弟那边肯定能会帮忙,你也让你姐姐帮忙吹吹风,这事若成了,享福的是咱们的昌邑父老乡亲!”
说到这,徐子尘已经大致明白过来,但是他这人虽然平时胆大得很,但是大事上却是一向慎言慎行,稍稍犹豫了一下就拿定了主意:“司徒先生,我觉得这件事你找我可以,找史老先生也没问题,但是关键你得找江浩天江总长才行!”
“可是江总长这不是要离任了吗?我若是找江总长敲定这笔贷款,恐怕就要得罪了姚厂公。”
说到这,司徒弄玉不由有点急了,他跟江浩天、江清月的关系向来是极好的,所以司徒弄玉这笔放款的提议早已经得到了龙江钱庄的同意,但问题在于这笔款项太大,龙江钱庄没法拆借出来,而且江浩天离开昌邑以后,他马上就要失去一个大靠山。
因此他忧心忡忡地说道:“这笔放款真不是什么小数目,江总长若是擅自帮我决定了,姚厂公那边恐怕就不好交代了!”
司徒弄玉与姚厂公还真是很不熟,既想在江浩天离任之前把这件事敲定,但是又觉得姚厂公这人不好打交道,不想在这件事跟江浩天靠得太近以至于把姚厂公也给得罪了,因此可以说是蛇鼠两端。
而听到司徒弄玉这么说,徐子尘当即说道:“姚厂公那边应当好办,交给我来办便是!”
虽然不认识姚厂公,也没跟姚厂公手下打过交道,但是徐子尘听自家姐姐私下说过,姐姐与姚厂公的关系比较特殊,如果有什么跟姚厂公有关的事情可以直接找徐巧芷来办,因此徐子尘才敢在这件事这么大包大揽。
而听到徐子尘这么保证,司徒弄玉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姚厂公就交给子尘了,若是姚厂公肯点头,那可以请江总长与姚厂公一起出面解决这笔款项的问题!”
只是说到这次人事变动的时候,陶朗先却是一肚子火气:“走了一个江浩天,又来了一个姚厂公!我看柳经历这是把咱们登莱两府视为他的后花园了!”
从理论上来说,登州海防道是专管登州海防,与莱州府没有直接关系,只是他既然主持山东海运,对莱州府自然就有指手画脚的权力。
更重要的他原来以为自己回登州府以后绝对是人地两宜,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但是现在却变成了整个登州府上上下下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如果他不催一催,登州府这帮官吏根本不会出面召买一粒米一颗豆。
他知道登州府莱州府在这件事都有难处,可问题是他既然奉命主持山东海运,就得完成上级交办的任务才行,不然他这个道台就做不下去了。
而现在他实际上顶头上司不是现任山东巡抚王在晋,而是驻在天津的饷臣李长庚。
饷臣现在也是同样苦不堪言,内阁与六部在京里催粮催饷,而山东文武官员又拿饷臣以前在山东巡抚说过的话在攻击他,饷臣现在可以说是里内不是人,甚至有人把开原、铁岭失守的责任都推到饷臣的身上。
这督战官的角色实在不好干啊,里外不是人啊!
就是因为里外不是人,所以陶道台才会对柳鹏有不少怨气,而旁边的老管家谢三赶紧说道:“老爷,你要这么想,换个人在柳经历的位置上也会这么干啊!现在柳经历也不容易啊!不管是钱还是米,他垫支的都不是小数目啊!”
“再说了,虽然柳经历跟老爷闹些小别扭,但是现在登州府、莱州府谁不在与老爷闹别扭,说起来柳经历只是跟老爷闹点小别扭而已,能帮忙的事情都是尽量在帮忙了!”
说到这,谢三管家说了一句良心话:“若不是有柳经历在,老爷怎么能完成这海运二十万石的重任!”
“哪有二十万石!”陶道台赶紧说道:“总共才十九万九千两百石才好!”
只是说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陶道台的心情又变得愉快起来,因为这个数字代表着他在登州海防道的政绩。
根据陶朗先最初制定的章程,登莱每岁召买运输辽东米豆十万石永为定额不得任意增加,这件事也得到李长庚的同意,但是辽东方面提出登莱须运米豆十五万石方可足当地之用。
而户部则最终核准万历四十七年登莱海运辽东二十万石,而在饷臣与陶朗先这位登州海防道的反复催促之下,截止到万历四十七年的七月,登莱两府共向辽东运输了十九万九千两百石。
时间才过去半年,登莱两府距离全年的任务上限只差了八百石,对于陶朗先来说,这是绝对的政绩,只要不继续出差错,他就能平步青云。
“这十九万九千两百石不容易啊!虽然柳经历帮了不少忙,但都是我硬催出来的,不容易啊!”
他对着谢三管家说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我们还是得争取十万石永为定额,不得任意增加,今年多运的十万石可以充当明年的运输正项,脚价等各种费用多系州县挪借别项,请户部通融处理一下。”
说到这,陶道台不由笑了起来,他仿佛看到了美好的前景就在眼里,只是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人大声说道:“老爷,饷臣急令!十万火急!”
十万火急?饷臣这是又怎么一回事了?
只是匆匆忙忙翻过饷臣写来的题本之后,陶道台面色铁青,在那里大骂了一句:“狗日的李长庚,我操你祖宗!”
自家老爷这是怎么了?
谢三管家当即问道:“老爷,饷臣这是怎么了?”
“三十万石,三十万石啊!”说到这,陶道台简直要哭出来了:“饷臣说了,户部根据辽东经略的请求已经把我们山东额征数量定为三十万石,只是改由青、济、登、莱共同筹措而已,但还是由我主持山东海运。”
也难怪陶道台快要哭出声来,去年这个时候辽东宁可是要银子不要粮食,年初登莱两府认为七八万石就能应付过去,他与李长庚觉都得十万石应当差不多了,就是辽东方面也不过是提出要十五万石米豆。
李长庚转任饷臣的时候,户部也不过是核准了二十万石,可是现在费尽千辛万苦眼见离二十万石的全年目标只差八百石了,户部与饷臣又提出来要把额征数量提升到三十万石!
这让负责主持海运的陶朗先到底怎么办?难道把山东的官员都得罪干净吗?
这到底有完没完啊!
他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看来这事非柳经历不能办了!”


第606章白日梦

如果陶道台是被户部与饷臣的命令差点气哭了,那么昌邑知县周学闵就觉得自己快没活路了。
他对着匆忙赶来的司徒弄玉说道:“真要继续加派的话,咱们昌邑县没活路了!”
说到这周知县已经开始算账:“我们昌邑新旧辽饷加上脚价加起来七千一百五十九两,今年除解过辽东银两千外,实际剩余银是五千一百五十九两,可是本县已经收过米豆两万一千二百米,加上脚力等价共计一万一千五百五十余两……”
这等于是昌邑县已经为登莱米豆垫支六千多两银子,这六千多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财政亏空,因此周知县就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其中不足数俱系挪借应起运户部银两,再无余银用于召买米色!”
事实上,昌邑县的财政情况并不象周知县所说的这样困难,虽然这中间的差额是直接挪借起运到京的六千多两户部银,但是他通过东莱钱庄借了一笔银子,至少今年之内昌邑县的财政不至于直接破产。
但是这次加征却是直接打破了周知县要跟龙口保持距离的如意算盘。
昌邑是柳鹏与龙口多年经营的一块地盘,江浩天更是常驻昌邑县主持龙口在莱州的大小事务,光是在昌邑县就有多达数百人的各色武力,其中直接属于巡防队系统的精锐武力就有近两百人之多。
而多数昌邑缙绅也是站在江浩天的立场上,因此周知县在昌邑一直处于十分弱势的地位,但是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朝廷委任的正印官,龙口再怎么嚣张猖狂,终究是城狐社鼠而已,一定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所以他绝不与柳鹏同流合污。
哪怕是辽东生变,周知县仍然是自许出污泥而不染,可惜周知县算盘打得再怎么如意,日子却是一天比一天难受。
特别是辽东海运开始以后,他就开始了度日如年的岁月,甚至不得不很大程度修正了自己的看法:“柳鹏与龙口贼虽然终究不能长久,但是三五年之内,恐怕还是会仗势欺人,事情得从长计议!”
可是他百般盘旋的结果最终却又被朝廷浇了一盆冷水,现在朝廷可是一口气把每年辽东海运的总额从二十万石增加到三十万石,看起来只增加了十万石,分派到昌邑县头上顶多也就是万把石,问题这是额征之数,每年都是这么一个天文数字。
今天县里因为垫支了六千多两,而且还是从户部起运银里挪借出来,所以现在户部一直不肯通融处理,快把他逼疯了,明年垫支的数目更大,那该怎么办?
年年都是这样的大额亏空,周知县觉得自己不如一头撞死好了,他转身朝着司徒弄玉问道:“司徒先生?不知道地方上有什么应对的办法没有?能不能请史举人或是本县其它缙绅出面?”
史载勋虽然只是举人,但是自从他儿子史钦明做了柳鹏的记室以外,大家就公认他是昌邑县的第一位缙绅,只是司徒弄玉却苦笑道:“这件事恐怕连王巡抚都挡不住,史举人又有什么办法?”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跟鱼儿铺马巡检商量过这事,这事恐怕得从两方面入手不可!”
一听到马巡检周知县就觉得头皮发麻,这位马巡检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己一直就怕被这位马巡检牵连进去,但是现在又不得不借重这位马巡检的力量:“马巡检是怎么一个看法?要借重哪两方面的力量。”
“第一肯定是借重江总长,虽然他不在咱们昌邑了,但是他在昌邑呆了这么久,总有几分香火情在,我们出面求个情,他肯定会帮忙!”
周知县叹了一口气以后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但是人走茶凉,他未必能帮上忙,还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司徒弄玉继续说道:“还有一条路子是最重要的,除了姚厂公之外,恐怕没有人能救得了我们昌邑县!所以县尊一定要请姚厂公出面。”
周知县这是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他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晚节不保,毕竟他在昌邑坚持了这么久,却没想到最后会是在朝廷的压力向龙口靠拢。
原来他以为江浩天调走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机会,毕竟江浩天不但自己调走了,而且还把整个昌邑的巡防队近百人都带走了,他觉得是时来运转拨云见日。
至于新来的姚厂公,他毫无惧意,县官斗倒内府出来的权阉是士林最喜闻乐见的故事,自己作为地方官跟宦官斗法绝对处于不败之地。
哪料想这根本不是拨云见日,而是乌云压城城欲倾,可是周知县想来想去,还当真只有这无法无天的姚厂公出面,才能保得昌邑县一方平安。
这年头居然只有厂公靠得住!
现在的周知县已经顾不得士林议议了,他只能抓了抓头发问道:“但是县里的缙绅都跟姚厂公不熟吧?宇文先生和姚厂公交情如何,您知道谁与姚厂公是旧识?”
宇文弄玉这就得意起来:“我与姚厂公也不熟,但是知道本县是有人能在姚厂公面前说上话,而且说话挺管用!”
周知县当即问道:“是哪一家缙绅?还是请他们出面吧。”
“徐家,就是徐巧芷、徐子尘家。”
周知县终于想到这两位到底是谁,只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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