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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实实在在的困难,察哈尔能够动员起来的战兵肯定不到万骑,后金军在兵力占据绝对优势,只是这个时候却有人大大方方
地站了出来说道:“有我们科尔沁在,几万甲兵又何足为患!”
大家都熟悉这个声音,毕竟这个声音可不是别人说的,而是科尔沁部的哲哲说的,她也代表着整个科尔沁部的意志。
这位哲哲可是真正的传奇人物,她曾经是金国大汗皇太极即位之前的福晋,只是在皇太极即位之前许多年她就成为了海北军的
战利品并为柳鹏所专宠,更是科尔沁斡耳朵甚至是蒙古斡耳朵中的第一人,柳鹏甚至给她专门起了一个汉名叫作“折婉儿”。
她对着蒙古草原有着惊人的掌控能力,据说光是她的私兵就有数千骑,虽然她多数时间都呆在汉地,但是现在柳鹏却重新把她
派到蒙古草原并通过她的关系把科尔沁诸部也动员起来。
她现在信心十足地告诉察哈尔的诸位贵族:“不管察哈尔的兄弟姐妹需要什么样的帮助,科尔沁都会竭尽全能提供一切帮助察哈
尔,区区一个皇太极又何足为患!”
对于察哈尔诸部来说,这是他们从科尔沁获得的最重要承诺,毕竟科尔沁虽然已经进行两次局部动员,而且直接参加了这次西
征之役,但是他们仍然能动员起近万骑甚至上万骑的规模,两个蒙古大族的联合可以不惧怕任何敌人。
因此在座的蒙古贵族都可以说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只有苏泰皇后倒是十分坦率地询问道:“那我们怎么怎么对付建州甲兵?”
她虽然已经嫁入蒙古多年,但是却是叶赫部出身,整个叶赫部与他的家族都被女真的屠刀彻底摧毁,建州女真对于她可以说是
有着家仇国恨。
因此她也可以说是诸位皇后之中对大金国仇恨最深的一位,只是过去迫于形势,她只能将这种国仇家恨都藏在心底,但是现在
对于苏泰皇后来说却是千载难逢的复仇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报复建州女真。
只是苏泰皇后的过度强硬却引发了很多蒙古贵族的担忧,毕竟苏泰皇后并不是蒙古的女儿,大家总担心她的这种态度会不会把
蒙古带往不可预知的方向,他们不由议论纷纷。
而折婉儿很快就解决了大家最担心的这个问题,她告诉苏泰皇后:“我来之前,大汗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我,这次战争的主要目
标是两红旗!”
他口中的大汗自然是柳鹏,只是大家关心的却是这次战役的真正目标。
两红旗?一听到只是两红旗而已,在场的蒙古贵族都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两红旗在大金国内可以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庞然大物,据说全盛时期有七八十个牛录,即使在经受了海北军的多次重创之后
,两红旗依然是大金国数得着的强大存在。
但是这一次出征的两红旗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两红旗,虽然情报不大确切,但是大家都听说这出征的两红旗顶多只有三十个牛
录而已,而且有一半的牛录还是蒙古牛录。
如果两红旗参战的牛录全是女真牛录的话,对于察哈尔贵族来说并没有多少用处,毕竟即使战胜这些女真牛录,察哈尔也只是
收获了一堆尸体与重伤员而已,可能还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但是如果对手是蒙古牛录的话,那对于蒙古贵族来说那是有着非凡意义的战利品,对于各个部族都是堪比十全大补丸的存在,
而且蒙古牛录的战斗力根本不能跟女真牛录相比,更不要说面对蒙古人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抵抗意声。
而折婉儿则是十分明确地告诉大家:“这次两红旗总共二十个牛录南下参加伐明之役,其中十个女真牛录,十个蒙古牛录,除此
之外他们还有不计其数的战利品,你们有没有信心解决这二十个牛录而夺走他们的战利品?”
对于蒙古贵族来说,这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别说他们面前只有两红旗的二十个牛录,就是有三十个牛录甚至四十个牛录挡在这
些蒙古牛录的前面,这些蒙古贵族仍然是奋不顾身地杀上去。
因此下面是一阵怎么压不住的欢呼:“万岁!”
“以后咱们就跟海北军干到底了!”
“大金国再神气又能怎么样,从现在开始是咱们蒙古人的天下,这草原与荒漠都是我们蒙古人的天下!”
只是折婉儿的眼角却是暗中流露着一丝怜悯的眼神,这些蒙古贵族是太过幼稚了一些,他们以为现在的草原与荒漠仍然是成吉
思汗时期的草原与荒漠,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现在的局势已经与过去完全不同。
别的不说,眼前这座承德城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没有海北军的支持就没有这座承德城,而有了承德城之后,察哈尔诸部的实
力就有了质的飞跃,甚至可以说是以明明四面八方都是敌人,但是她们仍然已经接近于统治整个蒙古草原。
而更多相近的例子就在诸位蒙古贵族的眼前,只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形势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还以为他们是草原的主宰
。
不管是察哈尔斡耳朵还是科尔沁斡耳朵,本质上都是一个标准的集权机构,换句话说他们已经渐渐从诸位蒙古贵族手中收走原
本属于他们的核心权力。
两个斡耳朵不但拥有自己的军队、税卡与司法机构,而且开始建立起行政机构,不但让海北的国家权力向草原与荒漠渗透,而
斡耳朵可以说是草原与荒漠之上真正的权力核心。
而且现在在蒙古草原与荒漠之中的海北商人以及他们的仆从没有一万人也有几千人,他们已经控制了很多蒙古部族,现在这些
蒙古贵族即使敢公开反对海北镇,也只能掀起一些波澜来,却根本无损于整个蒙古草原的大局。
光是诸个斡耳朵直辖的力量就能碾压了这些短视至极的蒙古贵族,而折婉儿一直自许蒙古与塞北真正意义的第一皇后,所以她
可以说是这一进程最大的推动者与获益者,可是看到眼前这些蒙古贵族根本没看到这背后的种种运作,他又为这些蒙古人的短
视而觉得怜悯!
你们已经是离不开海北镇!
第1089章 一个也不能少
但是这些蒙古贵族现在却是兴高采烈讨论着怎么分配战利之后的胜利品,特别是从两红旗获得的那十个牛录甲兵与他们携带的
战利品,更是他们讨论的重点对象。
他们甚至担心折婉儿与她派来支援的科尔沁兵马会参加分配这些俘虏,因此宁愿在其它方面作出一点让步,也不愿意让这批俘
虏增加科尔沁诸部的力量。
但是这些蒙古贵族根本没有想到过,海北军在意并不是抓到多少蒙古俘虏,而是最大程度的削弱两红旗的力量,而海北军的目
标就是科尔沁的目标,海北军的每一次胜利。
既然两红旗一直镇守辽南,可以说是海北军的头号敌人,那么海北军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打击两红旗,而这二十个牛录仅仅只
是开始而已。
没错,这只是一个开始。
而对于辛利安这个卫所子弟来说,今年可以说是最激荡起伏也是最让他庆幸生命有如此美好的一年。
他之所以发出这样的感想,是因为他也是属于“乱臣贼子”的一员,或者说他本来是大明的一位“忠臣孝子”,在海北军进城的时
刻他参加了一个抵制海北军进城的小集团。
这个小集团都是由勋贵子弟与卫所子弟组成,他们并没有清楚得认识敌我力量的巨大差距,而是寄希望于一段非常手段将海北
军拒于南京城外。
只是大家虽然是一腔热血,但现实却是十分残酷,且不说南京镇守太监与南京守备勋臣刘孔昭在四处派人追杀他们,就是被他
们认为绝对可靠的南京兵部尚书胡应台也在关键时刻背叛了他们。
因此把他们抓进大牢的是另一批等着立功的勋贵子弟与卫所子弟,根本就不用海北军动手,而且辛利安第一次知道了大狱的可
怕之处。
过去他也是南京大狱的来客,只是每次进来狱吏都是客客气气地把辛爷侍候好,谁叫辛爷有一个姐夫是卫指挥使,而且在卫管
事掌握着实权,在南京城是属得着的人物,更不用产他还有一帮卫所系统小礼拜室着实权的亲朋好友,谁也不敢惹辛爷生气。
但是这一回却是完全不同了,过去的一切关系都变得毫无用处,辛利安不但第一次被打得死去活来,而且他还知道大狱之中居
然有这么多整人的花样,他又哭又叫,过去一旦发生这种事狱吏先哭出声来,但是这一回他们反而加重了力道。
这可是真正的谋反大案,事后他听说自己家的姐夫根本不敢在这件事多说了一个字,只敢说“按秉公办事,千万别错放了乱臣贼
子”,根本就是彻底放弃了自己,而辛利安也是吃尽了无数苦头才觉得自己过去是多么浪费光阴。
他是幸运的,虽然吃过了这么多苦头,让终于他明白什么是现实,什么是人生滋味,而更幸运的是齐王陛下即位的时候,直接
就宣布进行大赦。
辛利安恰恰就在大赦的范围之内,虽然大赦之前辛利安陪着别人一起上过刑场,就看几个老朋友被刽子手刀起刀落人头落地,
辛利安差一点以为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当场是吓得尿都流出来,但最终他还是送回了大狱,而且还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叫“陪宰”
的名义。
陪宰总比被宰要来得好,靠几位朋友帮忙出了大狱的辛利安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动不动就是“齐王陛下英武”、“监国英伟非凡
”之类的言语,导致在某些小圈子受到了莫大的嘲讽。
但是辛利安是真心真意觉得监国陛下英明神武,否则他怎么会在即位大典上专门大赦辛利安,让他有机会重新体会到什么是平
凡的人生。
因此辛利安并不关心信王与齐王两位殿下谁胜谁负的问题,他只是想着怎么样活得更精彩一些,而现在他的机会就来了。
他告诉平同峰:“咱们这座大观楼可以说是应天府内第一个纸醉金迷的场所,哪怕没有女人,也能让大伙儿宾主皆欢……”
说到这,辛利安脸上不由多了几分自信,虽然在这次波折之中他的家业受到了很大的损失,但是这座大观楼却是留了下来,他
继续说起了大观楼的长处:“咱们这里靠近秦淮河,风景最好,而且是国初传承到现在的淮扬菜老师傅,将近三百年的手艺,厨
艺绝对没得说!”
只是平同峰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厨艺的问题辛老板就不记挂,咱们自己来负责!”
现在他招待的可是齐王殿下,给平同峰一百个狗胆,他也不敢用这些南京城的老厨师来款待监国陛下。
事实上这么大张旗鼓地款待柳鹏似乎有点过于招摇,甚至有点恃功傲宠的味道在内,但是谁叫平同峰与他们这些兖州商人欠了
天大的人情,反正这件事他是非做不可。
因此他只能继续拒绝了辛利安的建议,并提出更多的要求:“你们这装饰是没话说,但是包箱是不是要重新整修一下……”
辛利安做了这么多年的酒馆生意,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古怪的客人,且不说不用大观楼的厨师,他们甚至连大观楼的伙计都不
肯用,只用自己从兖州带来的老人。
虽然说兖州商人在这次南征之役立了奇功,但是他们这么干也太古怪了,他们到底是招待什么样的客人,现在甚至要求自己把
包厢重新翻一下。
你们知道不知道翻新一个包间得花多少钱啊,何况是全部翻新!
只是自己这次能平平安安地出来,关键还是靠了这些兖州商人的力量,特别是小高在这件事可是出了大力,他得知恩图报才行
。
因此辛利安虽然觉得十分郁闷,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平老板,平掌柜,您有什么样的要求都提出来,我都答应下来了!只是…
…”
说到这,辛利安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知道您是要款待贵客,但是您这不是待客之道啊!这绝对是轻慢了贵客!”
平同峰这几天天天记挂就是这次庆功宴的细节,因此辛利安这么一说,他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兄弟,你来说说,咱
们这次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到位,不要客气,只管点出来!”
辛利安当即压低了声音说道:“既然你是高哥的大老板,我也实话实说了,这次您与几位大掌柜挑在咱们大观楼办庆功宴,那确
确实实是最好的选择了,再说了,您与几位大掌柜这么用心,不管是位置还是仆人或是菜色还是其它方面,都没有什么可以指
摘的,只是……”
说到这,辛利安已经锁紧了眉头:“美人儿虽然是欢场上的点缀,您也不必这么夸张啊,即使美人儿能受得了,贵客也受不了啊
!”
说到这,平同峰就越发紧张起来,他这几天也记挂着这件事:“可是这是上面的特意安排啊!而且为了办好这件事,我们兖州与
淮扬那边的掌柜们可是跑断了腿才办得妥当!”
辛利安却是听出了这件事绝对不简单,光是这批兖州商人也就罢了,这件事情的背后居然还有淮扬商人的背景。
要知道淮扬商人可不简单,虽然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徽州府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