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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她不会出卖我。这次的事情一定另有内情。”陆云泽肯定地道。
“你还相信她?她差点害死你,要不是她出卖你,你六号的身份怎么暴露的?如果她真想帮你,为什么既不救你,也不来看你?”谢婉儿不高兴地反驳。
“也许她有苦衷。”陆云泽相信多年的感情,井上云子不会说背叛他就背叛他。
“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但不要连累我们。我们不想被井上云子害死。”谢婉儿对陆云泽的态度很生气。
邵阳道:“这次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因为井上云子,你都要小心一些,屠龙计划要是全力运作起来,对我国的伤害太大,我们不容有失。”
“我知道该怎么做。”陆云泽颔首应道。他相信井上云子不会出卖他,不代表他们还是以往的伙伴。
“既然你们的感情那么好,我干嘛要多事答应宋庆慈和你订婚。”谢婉儿的话中充满了醋意,一跺脚,不满意地道:“我回家了。”
话落,谢婉儿转身向病房外冲去。出了病房,她的怒气还未消。她是吃醋,但让她生气的更主要原因是因为她担心陆云泽。她怕他因为自己的信任,一个不留神,就被井上云子再次给卖了。
病房里,陆云泽看着被谢婉儿大力甩上的门,无奈地叹了声。
“她只是担心你。”邵阳道。
“我知道。”陆云泽又怎么会不了解谢婉儿,说起井上云子,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我们从小都是在基地长大的,但九号和一部分人却是在不同年龄层进入基地的。他们来时,就像是普通中国人家的孩子。汉语很好,生活习惯上也看不出任何像日本人的迹象。所以,我怀疑……”
邵阳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你怀疑九号他们也是被换的孩子?”
“没错。他们在一出生就被换进中国家庭。虽然能到圣玛丽医院生孩子的家庭都是非富即贵,但这些家庭在多年后,或许发达,或许破落,都是不一定的事情。”陆云泽冷静地分析道。
邵阳会意,接过话,继续道:“如果说,像是陆云泽、周友全和窦元华这种富贵人家的孩子继续留在中国家庭的话,那么九号他们被换去的家庭就可能是破落了。于是,他们被接回基地,继续为日本服务。”
“我们想到一起去了。”陆云泽微沉吟,忽然道:“或许,九号的身世也是一条很有利的线索。”
“所以你打算继续见她?”邵阳抱臂坏笑,大有看好戏的意思,“婉儿那里,你打算怎么报备?”
陆云泽扶额,只觉得头大。一想到谢婉儿生气的样子,他竟是一哆嗦,少有的害怕一个人。倒是有“妻奴”的好品质。
8月5日夜晚,蒋介石在南京军委会召开的最高国防会议上,下令封锁长江下游的咽喉,江YIN要塞。密令沿江中国军队破坏江YIN一带长江水面航标,在长江航道沉船,布设水雷。参会者有行政院长汪精卫、军政部长何应钦、军委会副总参谋长白崇禧、各大军区负责人。会议是高层机密,由侍从室秘书陈布雷和行政院主任秘书黄浚担任记录。
密令下达的几个小时后,中国军队还未来得及行动,日本人却首先得到了消息。日本大本营下令,所有军舰、商船撤离,决不能被中国军队给消灭,同时撤离侨民。
南造次郎也接到命令,全部特务去探查中国军队迹象,确保军舰、商船在中国军队执行命令之前撤退完毕。
港口城市的日本侨民由军队、特务等日军进行通知,立刻随船撤退。侨民撤退的时候,甚至来不及带什么细软,连房门都没关就急急忙忙地跑上船。有的家庭没关电风扇,有的人连刚做好的饭都顾不上吃一口。
五日夜晚下达密令,几个小时后就是六日的清晨,如果中国军队迅速行动,已经可以展开行动。
日本人急呀!这是南京政府第一次主动要收拾他们,他们怕海上力量被国民政府给消灭在海上,要是海军被废掉,日本的损失太大了!
井上云子在经历了内心巨大的挣扎后,还是那个精明的女特务,为大和民族的同胞努力,为南造家赴汤蹈火,这是她终身的使命。井上云子布置人手监视沿海的中国海军和岸防部队,严防任何情报人员靠近港口。
两名军统的人试图查清楚港口发生了什么事,被井上云子发现,连审问都没有进行,就直接击毙了。
从8月6日起到8月7日止,长江中上游各港口包括南京、武汉、宜昌、重庆正在行驶或停泊的日本军舰、商船好像同时接到了蒋介石的密令,全部升火,开足马力飞速驶往长江下游。所有日本侨民也随船撤离。
8月8号蒋介石接到江YIN要塞的战报,海军仅扣留两艘日本小商船长阳号和大贞号,空军追击轰炸日本军舰失败,封锁江YIN要塞的军事计划彻底破产了。蒋介石当时就气得将心爱的景德镇瓷器扔出窗外,骂起娘希匹。
地下党秘密据点,陆云泽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正式投入到工作中。
“六号同志,正式欢迎你。”成老板伸出手,郑重地道。
陆云泽握住成老板的手,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战友的郑重信任。
陆云泽、邵阳、成老板三人落了座。
成老板将南京政府泄密事件说了一下,叹道:“日本战舰逃跑一共用了两天,还带着侨民跑的,这么大的动静,军统竟然没有察觉到。戴笠被委员长申斥,宋庆慈身为上海站长,也被戴笠给予了严厉的警告,若是再有这么大的纰漏,上海站就换人接手。”
宋庆慈的失利,并没有让邵阳和陆云泽开心。因为他们都是国人。对于抗日这事,他们应该站在统一战线上。
蒋介石决定采用“以快制快”、“制胜机先”的对策,利用日本关东军与日军其他部队的行动暂未统一的有利时机,抢在敌人大部队向长江流域发动大规模进攻之前,选定长江下游江面最狭窄的江YIN水域,在江中沉船,堵塞航道,再利用海军舰艇和两岸炮火,将长江航路截断。这样,一方面可以阻止日舰沿长江西进,另一方面可以将长江中上游九江、武汉、宜昌、重庆一带的70艘日军舰船和6000多日本海军陆战队队员围而歼之。
中国军队的首次主动进攻,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我们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查出谁是间谍,将情报泄露给日本人。”陆云泽道。
邵阳恼怒,道:“间谍不除,接下来会有更大的危机。”
陆云泽想了想,道:“只是参会的都是大人物,人都在南京,我们怎么调查?”
“情报从南京传递到日本驻上海领事馆、海军陆战队、特高课等部门,我们要从这些部门入手,查出谁出卖的情报。”成老板简单地道。
第八十一章 屠龙计划的影响
蒋介石此时还没确认到底是人为泄密,还是日本人刚巧有这个计划,没有派人调查。但敏感的戴笠认为此事有猫腻,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让手下调查,想要在委员长面前表现一下。宋庆慈当然也想好好表现,要是破获这个案子,估计从站长升到区长就指日可待。只是,他没想到这件事情地下党也会插一手。他以为地下党会看他们的笑话,不想在地下党的心里,抗日一事不分党派。纵使国军对地下党百般打压、抓捕,在地下党的心里大家亦是同胞。
“我们只要找出嫌疑人,收集证据的事情可以交由南京的同志来做。”成老板道:“这些是参会人员的名单,你们对着上边的人员名单去调查,会更有效一些。”
成老板将参会人员的名单推给陆云泽和邵阳,陆云泽与邵阳互看一眼,接过打开。两人一起想到了日本人的屠龙计划,这些人的孩子里有没有被换掉的?
他们翻看参会人员的名单,认真地查过每一个人。
汪精卫,1903年官费赴日本留学,在日本多年。长子民国二年出生,长女民国三年出生,都不是上海出生,理论上他可能是叛徒,但孩子是屠龙计划一员的可能性不大。
白崇禧,1925年才结婚,孩子今年才出生,没有留日的记录,人品一直很好,出卖国家的可能性很低。
何应钦,早年留学日本,就读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之后又到日本就读于陆军士官学校,没有子女。
……
黄浚,民国初年留学日本早稻田大学。长子黄晟于民国六年在上海圣玛丽医院出生。
“从屠龙计划来分析,其中的黄浚有很大可能。”陆云泽指向黄浚的资料,“你看他的孩子完全符合我们目前锁定的范围。”
“没错。”邵阳点了点头,“若是日本人的屠龙计划渗透这么深,我们国家真是岌岌可危了。”
从地位考虑,参会人员都是位高权重的人,投靠日本并不合适。日本此时才占领中国多少国土,再许以高官厚禄也不会比他们现在的位置高。地位偏低的人只有两个人,黄浚和陈布雷。但陈布雷在今年七月蒋介石召开的谈话会上慷慨陈词,其中一段话“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被四万万同胞广为传颂,激励全国军民同仇敌忾,团结抗战。陈布雷是坚定的抗日分子,不具备投靠日本人的动机和思想。于是,从地位上以及他们目前调查的资料来看,最大的嫌疑人还是黄浚。
“我会请组织上的人盯住黄浚,确定他的真实身份。你们也要快,在日本人实施这个计划前,顺利瓦解这个计划。”成老板担忧地道。
“让组织上放心,我们一定会不辜负期望。”邵阳保证道,看向陆云泽,两人相视点头,眼神笃定。
蒲石路,白色楼房的房门打开,一个人探头出来,朝着左边低声道:“我妈和大哥没在家,快进来。”
谢婉儿从隐蔽处出来,快速跑进去屋,偷偷摸摸地很怕别人看到。
“你这次来找什么?”窦元发不知道谢婉儿要来家里干什么。
“我想去窦元华的书房看看,有没有毒药,也许能够找到他毒杀你父亲的证据。”谢婉儿很想为陆云泽和邵阳分担,两人却总是不愿意让她参与到危险的调查中去。
“二妈死了,毒药在她的房间找到,我哥不可能再留毒药。”窦元发道。
“那天你哥在巡捕房,杀人的另有其人,怎么知道你哥毒药放在哪里,你哥的毒药要是还有剩下的,也许没扔呢!总之我们找找看。”
谢婉儿和窦元发一边交谈,一边快步走向窦元华的书房。
窦元华的书房很大,两排书架放满了书,不止有中国的书,还有很多英文和日文书籍。
“我们快找找看。”谢婉儿说着,开始在书桌附近查找。
窦元发举起台灯,灯座下没有,又查看灯罩,也没有。
书桌被找了个遍,没有可疑物的半点踪迹。谢婉儿看着大大的书架,拿起一本日文书,道:“窦元华还能看懂日文?”
“嗯。十几岁的时候,我哥突然说想学日语,方便更好地做事业。我爸就找了日文老师来教他。”窦元发一边翻找,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说到这个,我哥跟那个日文老师,感情很好的。经常一起出入。”
谢婉儿的眼神一沉,心道:最大的问题,恐怕就出在这个日本老师的身上。但这些无凭无据的话,她还不适合现在告诉窦元发。
谢婉儿放下手中的日本书籍,又拿起一本,惊得瞠目结舌,“我找到了!”
她兴奋地将旁边的书都挪开,放在地上。
窦元发也过去帮忙,发现书的后面放着一把武士刀、一支手枪,至于可疑的毒药还是没有。
“枪?”窦元发惊讶地拿起枪,他平时可没玩过这个。
谢婉儿好奇地拿出武士刀,抽了出来。武士刀刀身雪亮,泛着冰冷的光芒,刀身上写了几个日本字。
“你认识这几个字吗?”
窦元发还在玩枪,看了眼刀身上的字,无奈地摇摇头。
谢婉儿将刀上的字写下来,打算回去交给陆云泽和邵阳。
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窦元发出去一看,发现窦元华回来了,连忙关上门,低声道:“婉儿姐,我哥回来了!快走。”
“我还没写完呢!”谢婉儿还没把刀上的字复制下来。
“来不及了!”窦元发将刀抢过去,和枪一起放回书架,把书乱七八糟地放回去。谢婉儿将纸条揣起来,也帮忙收拾。
两人刚刚走出书房,就看到窦元华走上楼,被堵个正着。窦元华看到他们,脸色顿时一沉,问道:“你们在楼上干什么?”
“我带她参观下我的卧室。”窦元发看到窦元华的冷脸就害怕,生怕一不小心惹到哥哥,自己也被杀了!
“这里不欢迎她,以后不要带她来家里。知道吗?”窦元华怀疑地看着谢婉儿,不知道她来家里到底做什么。
“知道了,我这就送她走。”窦元发小心翼翼地和窦元华擦身而过,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老爸可能被哥哥杀了,二妈也可能是他让人杀的。书房里还有枪和武士刀,要是被哥哥发现,保不齐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你们到底在家里做什么?”窦元华感觉弟弟的表情太慌张,身上散发出阴狠的气息。
“没干什么,就是带婉儿姐姐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