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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飞挥拳打在了南方的左脸，南方没躲生生的扛下了这拳，然后抬腿踢在了南飞腿上，俩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招招都用尽了全力。
围观的人从惊吓到兴趣盎然的拿出手机对着扭打在一起的二人拍着，直到警察来把俩人拉开带回了警局。
“都多大人了还这么冲动？”警察给二人做完笔录后说道，“兄弟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偏得动手？这影响多不好？”
“…您说的是，我们从小打到大都习惯了，呵呵…”南飞说。
“……”南方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那个，警察同志您看哈，我们这是属于家庭内部矛盾，不存在什么危害社会的大问题，所以我们可以走了吧？”南飞问。
“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三条殴打他人的，或者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你俩情节较轻，找人来保释或者拘留两天……”警察说。
南方找来了林东保释自己。
“他怎么办？不管了？”林东问。
南方举着手机检查自己脸上的伤，眼角青了一块，嘴角破了点皮，“靠，这小子下手够狠的，就他妈该让他在里面蹲两天……”
“你下手能轻到哪去？”林东失笑，“行了，你去车上等着，我去把那位捞出来……”
南方撇撇嘴甩了甩胳膊，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等到仨人都坐到了车里，看着谁也不理谁的俩人林东无奈的开了口，“要不找个地方你俩接着打？”
“……”南方和南飞同时看了他一眼。
“不打了？不打了就去吃饭，”林东看了下时间，“晚上肖睿请客，狠宰他一顿！”
“先去车站……”南方说。
“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南飞说。
“你走不走？…”南方回过头瞪他。
“不走……”南飞也瞪着他。
“你……”
“哎哎哎，行了啊！”林东把南方的头扳回去，“这都几点了？就算要走也不是现在，明天再说……”
仨人进到饭店时肖睿已经到了。
“我靠，你又打架了？”肖睿吃惊的看着南方，看到另一张挂了彩的脸时愣了一下，“这位是？”
“这是南飞……小南的……”林东介绍。
“吃不吃了，饿死了！”南方打断了林东的话。
“你好，我叫南飞，南方的弟弟！”南飞自我介绍。
“啊，弟弟啊，我说你俩长的这么像呢……”肖睿点点头。
“眼睛瞎就赶紧去瞧瞧，别放弃治疗……”南方说，
“嘿？你这是打架打输了拿我出气呢是吧？”肖睿说。
“赶紧点菜……”林东踹了他一脚。
“我说，你们一个个儿的有没有搞清楚？今儿晚上吃我的喝我的，难道不应该对我好点么？好歹我也是即将大出血的人，有没有点良心了，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肖睿嘟囔着。
“闭嘴……”林东和南方同时吼到。
“得~弟弟啊，你可千万别学这俩白眼狼……”
南飞笑着看向南方。
……
黎彦下了班直接回到家，打开门时安静的屋子让他皱了皱眉，南方没回来，是和相亲对象看对眼儿约会去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打个电话，但是这一整天他掏出电话划亮屏幕的动作做了没有八十遍也有五十遍了，这个电话却始终没有拨出去，洗了澡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突然有些烦躁，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睡觉……
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像是撞到了柜子发出的声响，“操＇你大爷……”一声咒骂……
黎彦翻了个身，过了很长时间感觉自己房间的门被推开接着床弹了一下，再接着身上的被子被掀起一角温热的身体贴着他的后背，胳膊搭在了他的腰上，黎彦猛的睁开眼睛坐起来打开床头灯……
南方还带着酒意的气息与微红的脸颊，因为突然亮起的光线皱起了眉头，“刺眼……”
黎彦把灯光调暗，看着南方脸上的伤不禁有些怒火中烧，“相个亲也能上演一出打戏吗？”
“……”
黎彦看了下时间十一点，伸手拽着南方胳膊，“回你房间睡去……”
“唔~疼……”南方皱着眉嘟囔着。
黎彦松开手，南方肩上的一块淤青出现在眼前，“你怎么回事？打架了？”
“嗯……”南方闭着眼往黎彦身边靠了靠，“没事，不过今晚不想一个人呆着，让我在你屋里睡一晚，就一晚……我刚洗过澡了！”
黎彦叹了口气趟回床上，拉起被子给南方盖上，“睡吧……”
“嗯~”南方把脸埋进被子里。
旁边多了个人多少有些不习惯，好不容易培养的睡意已经彻底跑到天边去了，黎彦转头看了眼旁边，南方的脸依然埋在被子里，伸手拉了下想把被子拉下来，让他呼吸顺畅些，没想到没拉动，南方拽着被角……
“想闷死？”黎彦又拽了下。
“……”
“好好睡，不然回你房间去。”
南方露出了头顶，接着是眉毛，然后是两只……挂着泪珠的红的像兔子似的眼睛，红红的鼻头，嘴唇也红的不像话。
“你……”黎彦又坐了起来，转身抽了张纸扔到南方脸上，“你敢把鼻涕弄我床上就死定了……”
“……”南方擦了擦眼泪又狠狠地擤了把鼻涕，然后把纸递给黎彦。
“……”黎彦瞪着那张纸起码有十秒钟才捏着兰花指接过来，迅速下床丢到垃圾桶里。
黎彦再次回到床上，并关了灯时南方松了口气，其实他很怕黎彦会问他怎么回事，不是不想说而是还没做好揭开伤疤的准备，南飞今天的那句“接你回家”让他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家？’他的家早就随着他妈妈的死消失了，他没有家，刚坐着出租车往回走时，看着楼群里数不清的一盏盏的灯光，这些灯光在夜里美的让人心悸，却不属于自己……
“睡吧~”黎彦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南方又是鼻头一酸，操~跟个娘们似的！吸了吸鼻子，南方伸出胳膊抱住了黎彦，“谢谢！”
南方喝了酒后升高的温度透过睡衣传到黎彦的皮肤，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呼吸扑在耳边，一种麻麻的感觉瞬间走遍全身。
黎彦身上独特的干净的气息让南方情不自禁又往前凑了凑深深的吸了口气，“你的味道真好闻……”
这话一出俩人同时愣住了，南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舌尖舔过唇边时扫到了黎彦的耳垂上，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南方咽了下口水，他能感觉到黎彦的呼吸随着刚才的意外而加重……
“哥……”南方抱着黎彦的胳膊紧了紧，屈起腿压到黎彦的腿上，声音有些沙哑！
“……嗯？”
第16章 再也不敢了
南方鼻尖在黎彦温热的耳廓上蹭了蹭，身体里升起的欲望愈发明显，他想停下来，却又贪恋黎彦带给他的奇妙的感觉。
作为一个正常的……虽然是一直处在空窗期的大龄青年，黎彦很清楚自己此时的状态，身体的渴望骗不了人，南方在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喃，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南方的体温，南方带着酒意的呼吸，甚至能感觉到他贴着手臂的心跳以及和自己一样外泄的……□□！
“哥~！”南方略微抬起头看着闭起眼睛的黎彦。
“……嗯？”黎彦的嗓子因为突如其来的□□而有些干涩。
“我……我这有点情况……”南方仍然看着他。
“嗯……”黎彦仍然闭着眼睛，“去卫生间解决，别在我床上……”
“……”南方突然掀起被子翻身坐到黎彦大腿上，双手撑在他的头的两侧俯首凑近，“你也有！”
“……”黎彦睁开眼睛，看着上方那双在屋子里昏暗的光线中却依然明亮水润的眼睛，“下去……”
“我帮你……”南方把手伸进黎彦的裤子里握了上去。
“你……”黎彦握住南方的手腕，身体紧绷，呼吸急促……
“你别动~”南方眯着眼睛想看清黎彦的表情。
南方略显粗糙的手带来的感官刺激不同于自己的，这种刺激在黑暗中被放大数倍，黎彦有些恍惚，手被南方拉向他的裤子里并带着他动了动，“嗯~哥~”
这明显的饱含欲望的声音让黎彦的心跟着抖了一下……
……
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味道，南方平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刚才的画面，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暗骂了句：南方，你个精虫上脑的玩意儿~
欲望消散后显现出来的恐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一刻他十分清楚自己对黎彦不同寻常的感情，他……喜欢黎彦，这种喜欢让他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他不知道黎彦会怎么想，会觉得他恶心吗？会觉得他变态吗？这个时候他才完全理解了林东的心情，害怕被自己喜欢的人讨厌，害怕被当成怪物……
咔嚓，门被打开，简单冲了个澡的黎彦走进屋子，南方迅速躺下拉起被子罩住自己，心里拐了好几个弯想着是该装醉？还是装睡？
感觉旁边的床陷了进去，南方露出眼睛屋子里黑漆漆的，看不到黎彦的表情就无从判断他的此时的心情如何，“哥？”
“……嗯？”
黎彦的声音听着挺正常，南方稍稍松了口气，试着解释道，“内什么……我今天喝的有点懵……”
“……”黎彦好半天才回了一个字，“嗯！”
“你别生气哈，我再也不敢了……”南方赶紧说。“真的，我~我就是喝多了。”
“……睡~觉~”这俩字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哥……”
“再不闭嘴就滚回你房间去！”
“……”完了，还是生气了，怎么办？他会不会死的很惨？死后墓碑上会不会被刻上：因为对哥哥耍流氓被赐死……？
迷迷糊糊睡着后南方做了个梦，梦里黎彦用棉签给他的脸上肩上擦着药，动作轻柔，眼神专注……
第二天醒来时床上已经没了黎彦的身影，南方瞪着天花板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昨晚，但心这个东西真不是能控制得住的~
“周末去朋友的山庄住两天，你去吗？”黎彦走进来从柜子里拿出衣服。
“好……”南方坐起来，看了黎彦一眼迅速移开目光，“我去洗脸……”
“今天不去公司，不用急！”黎彦说。
“嗯……”
“我一会出去，你去哪我送你？”黎彦问。
“嗯……”
“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嗯……”
……
南飞到底还是没走。
“我说了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走了……”南飞坐在林东家沙发上说。
“我也说了你该去哪去哪，别在我面前晃悠就行！”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不爽？我也不爽，你可以不管不顾我却不能，你可以恨所有人包括我，那我呢？我该恨谁？你起码还享受了十几年的父爱，可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没有完整的家，没有爸爸……”南飞激动的说。
“所以我还给你了，你的家你的……爸，那你就应该去享受你那个完整的家带给你的快乐，而不是在这里拉着一个外人……”
“外人？”南飞打断他的话，“至始至终只有你把自己当外人，不是我们把你往外推而是你自己从心里就不想承认我们是你的家人……”
“我知道你没办法接受我和我妈的存在，这个我不想跟你道歉，因为这不是我的错，我唯一觉得对不起你的是当初你离开时我没有拦着你……我来找你也不是想向你证明什么，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个哥哥挺好……”南飞点了根烟然后递给南方。
南方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对于南飞的感觉很奇怪，他并没有恨，但要说感情也是没有的，毕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一起生活过，更多的是对老爸的怨恨，恨他跟妈妈结了婚却还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恨他在妈妈去世没多久就把别的女人接回了他们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家……他没办法接受自己变成家里最微不足道的存在……
“你回去吧我在这里挺好，真的，如果说对你们有恨那也只是刚出来的那两年，对于一个十七八的孩子来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未来，有的只是一口气而已，现在恨对我来说太过沉重也太过奢侈，这里有我喜欢的朋友，喜欢的工作，也有……想拥有的只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不想回去不是因为你们，而是我放不下现在的生活……”南方说完，深深地吐了口气。
“我明白，我也不是想让你离开这儿，就是想你回家去看看……爸，他……这些年过的并不好！”南飞说。
“……”南方皱了皱眉。
“他毕竟还是咱们的爸，现在也老了，在我没出现的前十几年你们不还是挺好的吗？为什么现在你能狠下心十年不去看他？”南飞问。
“……”南方看着手里的烟没说话。
“谁说他狠心的？”林东从房间里走出来，“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讲话的。”
然后指着南方说，“你是不是傻，没长嘴吗你？”
“这事跟你没关系……”南方说。
“谁说跟我没关系的？你要承认你跟我没关系我就闭嘴……”林东说。
南方看着他没说话。
“就你哥……南方，这几年每年都会消失一段时间，你知道他都去哪了吗？”林东看着南飞说，“他回去祭拜他妈，然后就偷偷的在你家附近潜伏，看着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开开心心……你还想让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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