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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觉:“?”
封声:“思春。”
贺觉:“。。。。。。”
…TBC
作者有话要说:抱头顶锅盖蹲在墙角。
今后,只单开,不作死。日三千,不断更。
做社会主义和谐好拐,绝不做野地里的烂树杈子。
昨天熬太晚,节奏有点问题,小修。
第七章稍后就发。
第7章 Chapter。7
7。我哥他是不是有点太粘
思春:即怀春、情窦初开,指少女爱慕异性,现泛指对异性有渴望之情。
贺觉被这个旖旎的词儿一激,天马行空地想起些往事。
有道是“喵生若只如初见”。刚从小区花园被徐行之捡到、登堂入室进入影帝公寓时,胖橘同学还不胖,不仅不胖,日后睥睨天下、视铲屎官为奴才的傲娇秉性,也连棵萌芽都没见着。
少女橘身段轻巧,叫声甜美,堪称是只蛊惑人心的喵星妖精,引得贺觉俯首卷袖子做猫饭,就此在精研厨艺的道路上一去不返。
贺觉还真不好意思跟外人讲,他最自豪的烹饪手笔。。。。。。是营养齐全的猫饭。
。。。。。。
那时候贺觉刚到北城不久,借住在徐行之的次卧里,有通告时东奔西跑,没通告就恹恹地宅在家里,浑身扑簌簌地冒黑气儿、生蘑菇。
他没什么想抱怨的。毕竟娱乐圈里,新人出道大抵相似。
有通告时苦,一天两三场小活儿东奔西跑;没通告时丧,闲都能闲到你怀疑人生。
贺家家底丰厚,贺觉又得宠得紧,原本不必挨苦受累,奈何他贺三儿心气儿颇高,不想靠着家里。各种冷脸叱骂、站台唱开业的小活儿,都咬着牙自己扛了下来。
——进娱乐圈的事儿,他还一个字都没告诉徐行之。
徐行之那阵子正巧出境拍戏,两个月不在国内,也就错过了第一时间阻拦贺三儿的机会。到他回来那天,北城一冬没散的雾霾烟消云散,露出一片蓝湛湛的天空,堪比召开某次国际盛会时的漂亮。
那天是周四,贺觉日程表一片空白。他拖着步子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揉揉眼睛,看见徐行之紧蹙着眉头山雨欲来的一张脸,心里的弦瞬间绷紧,讪讪地喊了一声:
“哥。”
徐行之没答话,板着脸进屋,把箱子放上储物格,重重关上了柜门。
后来贺觉才知道,飞机刚在美利坚落地,徐行之就得着了贺觉进娱乐圈的消息。随着国内消息一条条往外传,徐影帝的怒气也跟经验值似的起起落落攒了大半管,要是具象化出实体,顶头多半冒着红光。
彼时贺觉只看见徐行之个嘴唇半张,几秒后又重重抿上,半天都没出声,自己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
替他哥回答的,是一声软软糯糯的:“喵。”
僵持的气氛被这一声叫唤点着,就此打破。
贺觉睁圆了眼睛低头看去——自家大哥交叠的西装袖口上,居然揽着一只猫。
徐行之垂眸摇了摇头,把猫放在地上,回身拉开客厅的落地窗帘。
窗外阳光正盛,与昏暗了两个月的屋子形成鲜明反差,贺觉不自觉地眯起眼睛,面前男人修长的轮廓也被镀上一层金边,模糊不清。
大概还是在生气吧。。。。。。
毕竟是背着这个人,做了这个人最不愿意看到的选择。。。。。。
时间概念被飞速跳跃的心理活动模糊,像是过去了很久,又像是不过过去了一瞬。
沉默的尽头,贺觉听见徐行之语气严肃的一句:“去把自己收拾好,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当即立正站好,应了声“好”,一路小跑着溜进卫生间。
——只是不知为什么,心情也像窗外的天气似的,破开重霾,一点点放晴,重回辽阔旷达。
明明是被骂了,怎么还这么高兴呢?
贺觉看着镜子里形容枯槁衣冠不整的自己,恨铁不成钢地呸出了一口牙膏沫子。
。。。。。。
那天夜里,贺觉鼓起勇气想和徐行之认真谈谈,蹑手蹑脚摸到主卧门边儿,忽然透过隔音极好的门板听见一阵惨烈的猫叫声。
我靠,再生我的气,我哥也不能拿猫泄愤吧?!
贺觉挑起眉头推门而入。。。。。。看见徐行之一脸倦色斜靠在床头。他身侧五米开外,少女橘蹲在窗边“喵呜喵呜”嘶嚎似的大叫,其声惊心动魄,堪比焊接噪音。
贺觉捂着耳朵又走近了点儿,看见床头两个喝空的啤酒罐,一正、一歪,平躺在欧式复古台灯边。
“。。。。。。”我是不是有病?我哥他怎么会是那种人。
徐行之偏着头,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怎么了?”
贺觉早忘了想跟他谈什么,弯着眼睛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路过听见猫叫,来看看它怎么了。”
徐行之点了点头,晃了晃手里的易拉罐:“春天,闹猫呢。”说完,他哥那张正派硬汉脸还灿烂地笑了笑:“少女怀春,多正常。”
“。。。。。。”
这下,再迟钝的人,也该感觉出哪里不太对劲了。
贺觉皱着眉坐到徐行之床边,试探着问了一句:“哥,你还喝别的酒了?”
徐行之目光晦涩,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老老实实地答:“喝了。李砚来的时候带了红酒,我们试了几杯。”
这下真相大白,贺觉看了看天花板,无奈道:“哥,你从小不能喝混酒,以后可千万别这么干了。”话毕,任劳任怨的国民好弟弟起身走到靠近徐行之那侧的床沿,决定替他哥换个衣服擦擦脸。
然而世事难测。
刚坐到徐行之身侧,贺觉探向对方衬衫扣子的手就被一把握住。
“哥?”贺觉皱着眉挣扎了两下,发觉根本挣脱不开。
他哥长久坚持健身锻炼的身材,和他全靠年轻维系的身材,力量不可同日而语。
贺觉认命地叹了口气,柔声道:“哥,这样我没法帮你换衣。。。。。。”
唇上温热的触感过电似的蔓延到全身,连带着将大脑电成一片空白。
——这是个温柔到稍纵即逝的亲吻。
贺觉呆愣在原地,目送徐行之轮廓深邃的脸退开了一点,又绽开一抹微笑。
“我喜欢你。”
。。。。。。
封声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发现眼前的青年突然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地站成一座雕塑,唯有颜色不断加深的耳朵尖证明——这是活物,他还活着。
封声:妈的,不是吧?我开玩笑的!
封某人的八卦心欢乐地蹦跶起来,险些在镜头前开起情感访谈会。。。。。。幸而他有男朋友。
——贺臻从后头背身握住封声的一只右手,在温软的手心里轻轻画了几笔。封埃斯宛如鹌鹑遇上电锯,老老实实闭嘴。
恰逢跟拍导演检阅素材完毕,众人的肚子百般叫嚣,导演平心静气,豪迈喊出一声:“卡,收工!”
贺大厨就此惊醒,生理性地抖了一下。
他抬手摸了摸脸,莫名觉得手指下的那块儿皮肤正烫着,给点儿火星就能烧起来,不自在地撇撇嘴。
——春什么春,秋天还没过完呢。
既然导演拍板,今天的拍摄就此结束。没了镜头盯着一举一动,贺臻拽着后领拎开了封声,临走前,还不忘向贺觉郑重道一声“辛苦”。
贺觉解下围裙回了一声“辛苦”,视线却沿着分批散开的工作人缓缓游走,忽然停在一点,手里的钢叉直直落在地上。
“怎么了?”贺臻和封声撤回刚迈了一条腿的步子,有些疑惑地问。
贺觉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眨了眨眼睛,梦游似的低声道:
“。。。。。。我哥来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半小时qwq,胖橘也有美艳的当年哒。
如果凌晨两点出现是蹭玄学_(:з」∠)_
第8章 Chapter。8(修)
8。我哥他绝对是随口乱编
徐行之此行搭夜机来意大利,姿态与往日不同,既没保镖跟着,也不见经纪人随行,唯有棒球帽与口罩扣得严实,将轻装上路践行到极致。
剧组其他人全然不知大神驾到,各忙各的,时不时还能听见年轻男女高声吆喝:“啊啊啊啊啊饿死啦——”
贺觉很怀疑,一会儿他哥第一句话会不会是:“你们这个节目连饭都不管么?”
而后调查节目组资金走向,分分钟加资进组,惟恐把自个儿弟弟饿死在异国他乡。。。。。。
摄制组毕竟人多眼杂,小助理娇娇狐假虎威地戴着墨镜口罩,死死挡在徐行之跟前,她本意是想充当临时屏障,奈何身高不够,依旧让徐行之露着大半个脑袋。
旁人倒还好说。单这大半个脑袋上那双深邃浓黑的眼睛,就足够贺觉认出徐大影帝一千一万次。
贺觉回过神,把耳麦和名牌围裙向贺臻手里一塞,笑嘻嘻道了句“麻烦你”,飞速跑到后厨门边儿,左右看了几眼。
“嘘,别吱声,”他长胳膊一伸,挽在徐行之手臂上,贼兮兮地低声道,“哥,就你这把低音炮,说个你好都能被揪出来。。。。。。看见那边儿的副导了么?就那美女,你脑残粉儿!到时候分分钟给你扒干净了摆上供桌。”
徐行之隔着口罩笑了笑,眼尾微微下弯。
严娇娇性子跳脱机灵,手指向右一指,贺觉当即会意,胳膊一伸挽住徐行之的手臂,一路把人拉进了五米开外的楼梯间。
“砚哥呢?”贺觉松开手,走上三级台阶,估摸着高度坐下,长长伸了个懒腰。
不问我先问李砚?徐行之皱了皱眉,心头有些郁闷。
正牌经纪人李砚这时候恐怕还在国内跳脚,焦头烂额地协商访谈延期问题——华夏排名前三的访谈节目,你说不拍就不拍,你说延期就延期么?!
徐行之想起李砚那张锅底似的晚…娘脸,扯下口罩,淡定道:“他在国内有些私事,走不开。”
贺觉自动将这话理解成季江川那儿出了什么问题,没有起疑,摸出手帕擦了擦身侧的地砖,道:“坐会儿吧。”等地砖擦干净了,又抬头看了看徐行之袖子上的褶皱,皱眉道:“夜机过来的?”
“嗯。”徐行之没再就着这个话题多说。
贺觉身高181,徐行之却有足足188,就这三层楼梯的高度,着实委屈西装裤下那两条笔直修长的大长腿。然而徐行之稳稳地坐下,视线还挂在贺觉手里的手帕上,半晌,挪开眼睛问,“你的东西?”
“啊?哦,不是。”
贺觉扯平了手帕露出角上的LOGO,笑道:“酒店送的。”
徐行之心里那点酸味消停下来,雨过天晴地撒着花。
——真好,又见面了。
贺觉过热的大脑彻底冷却,后知后觉地冒出一串问号,这问题接二连三,顺着两片嘴唇蹦豆子似的往外倒。
“哥,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这事儿还有谁知道?没被狗仔跟上吧?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酒店定了么?飞机上睡了么?要不我先带你回酒店歇会儿?诶,珊姐派的车不知道来没。。。。。。”
“停。”
徐行之竖起一根手指,在贺觉眼前摇了摇。
“小觉,你怎么了?”
“。。。。。。”
以一问应万问,徐行之胜。
贺觉讪笑着摇了摇头:“。。。。。。没怎么,我挺好的。”
这语气太没说服力,徐行之的神色明明白白写着不信。
贺觉只好又诚恳地眨了眨眼睛,用毕生演技补上一句:“真的,拍摄顺利,吃得好睡得好,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总不能说,我刚才因为别人嘴里的一句“思春”想起了那些年你喝醉了之后非礼我的桥段吧?
真说出来,他贺三儿还怕自己正直绅士的养兄就这么从三楼跳下去。
徐行之沉默几秒,道:“正好过来谈合作,江珊给我送了工作证,只有李砚、江珊、娇娇和你知道,没有,没有,睡了,好。”
贺觉呆了一会儿,那张纯良下一肚子黑水的脸难得地表里如一,显出些傻气,迟疑道:“哦,那,走吧?”
徐行之笑了笑,又把口罩戴了回去,起身向贺觉伸出一只手。
贺觉犹豫着握住,借力站起来,莫名觉得后耳根又点起一团火,把耳尖烧成红色。
真是怪了。
贺觉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他先去门口喊上望风兼看着箱子的严娇娇,又独自去后厨跟导演打了招呼,这才回到没什么人用的楼梯间,领着两人绕过人群向下走。走到门口,老远就看见江珊站在一辆泯然众人的白色大众前,正和一名棕发碧眼的帅哥谈笑风生。
贺觉抬手吹起口哨,被江珊当头敲了个栗子。
徐行之不赞同地看了江珊一样,不露痕迹地把手揽在贺觉肩上,江珊的眸光跟着闪了闪。
不过一瞬,温柔的女经纪人叹着气给三人分发名片,连严娇娇都分到了一张,受宠若惊地连连道谢。
“这位是克里斯,专职司机。这两天由他跟着你们,用车记得拨这个号码。”
贺觉低头看了一眼:Chris。Chou,又一个混血。
克里斯的母亲是二代华裔,家里并不常用中文,操着一口正常外国人该有的口音,热情伸手道:“欢迎来到罗马,你们好。”
“你也好,克里斯。”贺觉上前跟人握手,徐行之只平静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克里斯看起来却很尊敬徐行之,操着那口五毛钱的普通话,一字一顿激动地说:“我看过您的电影,我很喜欢您‘江流’这个角色,您是个很棒的演员。”
听得贺觉颇为咋舌。
徐行之也有些讶异,抬起眼睛认真道:“谢谢。”
。。。。。。
克里斯是个中国通,加上交流无障碍,SUV一路上欢声笑语,气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