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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配对:米诺斯/雅柏菲卡(司法米X王室雅柏)
注释:法国大革命AU
警告:有互攻情节
“爱不是凝视彼此,而是朝着共同方向。”
内容标签: 圣斗士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米诺斯,雅柏菲卡 ┃ 配角:法国大革命众人 ┃ 其它:冥王神话,米雅米,互攻
”爱不是彼此凝视,而是朝着共同的方向。“
第1章 红(1)
01。
我所看到的一切,都为一场不可避免的革命播下了种子。
——伏尔泰
巴黎。
皇家娱乐厅。
1789新年夜,本该是平民狂欢的之地的巴黎旧皇宫内此刻却没有喜庆的氛围,战败和旱灾的影响还未消退,王族负债累累而需要增加赋税的传言让借舞会之名聚集而来的人们惶恐不安。
“出事情了。”匆匆而来的少年走上房间尽头的舞台,对几个低声交谈的组织者说:“一小时前,皇家警卫包围了圣安德烈艺术街的印坊,我的主人普洛因伯爵被捕。”
“法兰西玫瑰。”有人在阴影中小声的咕哝一句,带着几分不屑与幸灾乐祸,史昂狠狠瞪过去时,那人一矮身避开了对视。
这并不是一个褒义的称呼,法兰西玫瑰不是凡尔赛里的那些改良后的精贵品种,而是在山野里四处可见不需要精心照料就能随随便便蔓延成片的多刺灌木,乡下人常用来装饰花园的篱笆。这样的称呼,除了对容貌之外,更多是在讽刺伯爵的身世,虽然是国王的弟弟,但普洛因伯爵少年时期就离开凡尔赛前往领地普罗旺斯,直至两年前的布列塔尼事件中才回到上层社会中,在凡尔赛和巴黎人眼中,即便是尊贵的种子开出的艳丽花朵,也摆脱不了在穷乡僻野里生长了十多年的泥土气息。
“为什么他会在哪儿?今晚凡尔赛的假面舞会他不能缺席。”同样出身贵族的孔多赛侯爵并不陌生凡尔赛的传统,面上盖不住的惊讶之色。
不同于国王的另一位兄弟,普洛因伯爵倒是非常推崇自由思想,时常行走在巴黎之间,言谈举止中虽然还有几分贵族式的疏离,但着实为第三阶级做了不少事情,因此颇受民众喜爱。
“昨日有人交给他一份手稿,他与作者约定今晚在那会面。”还未成年的史昂是伯爵从普罗旺斯带回来的骑士侍从,据说是伯爵领地某位男爵的次子,从小便送到伯爵身边作为骑士培养,伯爵并不会特意向他隐瞒太多东西。
“以雅柏菲卡的身手,独自脱身应该不成问题。今晚还有谁在现场?”孔多赛交握着手,原地踱了一圈,追问道。
“留在印坊守夜的几个工人。”
“为工人撤退争取时间,确实是他会做的事情。”这个答案让侯爵苦笑起来,在这种时局中,正直并不是好事。
“他太显眼了。”挽着丈夫手臂的罗兰夫人压低折扇,叹息着说。
“这是个陷阱,皇家警卫控制在阿图瓦伯爵手中,他和雅柏菲卡一向政见不合。”孔多赛祈祷般地交叉十指支撑在嘴唇前,接着他看向史昂,“那份手稿从哪来?”
“不是陷阱。”一直沉默的马克西米连。罗伯斯庇尔突然开口接道:“是我托人转交给他的,另一位朋友的作品,出于安全,我不便透露他的身份和姓名。”
“我没想到他会为此亲自去印坊。”
国王不喜欢普洛因伯爵频繁往来巴黎,为此多次数落伯爵已经不是秘密,近来一段时间,伯爵几乎没离开过凡尔赛。
“那是一份修正法案的草稿。我想由伯爵之口陈述于议会,成功率更大。”
“我回来之前,皇家警察正将伯爵送往巴士底狱。”
“巴士底狱……恐怕这次雅柏菲卡难以全身而退。”罗伯斯庇尔面上闪过一丝恍惚,像是回忆起学院的生涯。
典狱长是格尔芬家族的米诺斯,在法学院时就颇有名声,两年前被阿图瓦伯爵破格提拔作为法兰西最坚固的监狱的掌控者。
比起米诺斯在法学院的声名,更为出名的是他血腥与残酷。
“那份草稿……”
“他是伯爵,王族之血,算起来还在王位继承人的前十名,如果他不开口,巴士底狱不能动他。”对贵族的身世了解的孔多赛侯爵出口安慰道。
“他不会出卖我们。”罗伯斯庇尔轻敲着桌面,皱着眉定论。
年轻的骑士侍从感激地看了一眼为他主人说话的男人,将此行的最后一个消息带给他们:“我的主人并不擅长说谎。”
“他会认下罪名。”
“而且不会牵连你们任何人。”
*
米诺斯讨厌在任何时段的加班,特别是被人半夜从床上叫醒。
这是一份无聊的工作,法兰西最坚固的监狱中,并没有几个活人。
四个诈骗犯,两个精神病,这种养老的职位更适合它的上任管理者,老洛奈侯爵。
他一边打着哈欠,懒洋洋地拖着脚步爬上办公的塔楼,一边猜想着被叫来加班的原因。
新年夜,凡尔赛的舞会向来都是通宵达旦,国王陛下软弱又没主见,对于政治一窍不通,那么被送来的这位,究竟是犯了多大的忌讳啊?
等他转进办公室,看见坐在审讯椅上的那位还穿着假面舞会礼服的人,却是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皇家的警卫递上罪行书,连带着作为证物的纸张,米诺斯眯起眼,就着墙壁上火把的光草草地扫阅一轮,才站直身躯,踱步上前。
“这个时间,您应该在凡尔赛的新年舞会上,而不应该在巴黎的下城区,伯爵大人。”并不是开罪了国王,而是在巴黎市区的印坊里,被抓到同满屋激进传单一起的伯爵。
装饰着金线宝石和羽毛的面具遮掩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颚,米诺斯抬手取下对方脸上的面具,掩盖之下的面容让时间都似乎停止了一瞬,王族特有的蓝色瞳孔里,没有应有的慌乱和恐惧,而是平静而安宁的,如无风的湖泊,清澈透底。
多么的美丽,令人心生愉悦。
“名不虚传,法兰西的玫瑰。”
第2章 红(2)
02。
凡尔赛的男性流行在舞会时画白面妆,面具之下的脸孔却未施粉黛,五官精致,皮肤细腻,被冒犯时抬眼皱眉的不悦都别具风情。美丽的东西总能调节情绪,米诺斯咧嘴笑笑,转身将面具扔在桌上。
四个诈骗犯,两个神经病,加上眼前这位,监狱里第七个活人。巴士底狱共八个塔楼,每人一个顶层单间都还有剩余。米诺斯取出钥匙打开墙上的铁质的档案柜,抽出最侧边的名册,顺手拍拍上面的积灰。从上一任国王起,巴士底狱便不再有什么囚犯,这一任的更是宽容,没有抓进一个,倒是释放了不少。眼下伯爵进来,怕不是第二天国王发觉后就能出去。
如果他能撑到那时的话。
米诺斯搓了搓冷到僵硬的手指,鼻间呼吸笼着白雾,被叫来加班有些匆忙,未来得及穿上厚实的斗篷,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冷得多,即便室内点着火把,寒意也似乎从石质的墙缝里渗透进来,伯爵身上那件装饰着宝石和丝绸的礼服,也不见得比巴士底狱的制服暖和多少。
说不定一晚的寒风,能让这位大贵族清醒一些。
他拧开墨水的瓶盖,提笔沾墨,在第一行留下姓名的空白,开始誊写罪责。一时间房间里只剩羽毛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火把燃烧的声音,还有办公室角落座钟走动的咔嗒声。
政治犯是个挺微妙的词,往轻来讲,不过就是暂时的政见不和,指不定哪天就出去了;而往重来算,就是叛国罪,随时会上巴士底狱广场的断头台。
毕竟是王族之血,高贵纯正的特权阶级,不像他这种新升任的小贵族,空有家族之名,没有什么历史沉淀。
捧不得,又碰不得。
抄完最后一段,米诺斯起身将名册放在审讯椅的前板上,一手指向留白处,一手转过羽毛笔尖,将笔身的那端递给伯爵。
“请在这里签名。”
“谢谢。”凡尔赛的贵族习惯在尾音带一点小颤音,由伯爵说来分外性感。养尊处优的手指白皙纤长,淡粉色的指甲每一片都打理得整齐光洁,握住的羽毛笔尖微侧,在纸面上划过的线条自然而熟练,一气呵成。
雅柏菲卡。塞维尔。
字体简洁细瘦,带笔提勾处却利落而尖锐,与眼前之人完全不同的风格,却与手稿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米诺斯抽走名册,将羽毛笔归于原位,一边拧上墨水瓶的盖子,一边不动声色地说:“据我所知,凡尔赛并不流行这种字体。”
繁复的花体,过多的装饰,才是上层社会的喜爱。
“凡尔赛也不是同一般颜色。”伯爵的回答轻描淡写,避重就轻,火光映照他脸侧上,阳光落于初雪般的美景,为这冰冷的监狱添上几分暖色。
“这并非您的笔迹,以您的身份,又何苦为他人承担过错呢?“米诺斯说,将作为证物的纸张缓缓地展开在对方面前。他试图从对方的举止中捕捉到些蛛丝马迹,却没有成功。
“一切指责都需要证据,典狱长大人,你又怎么证明不是我所写呢?”伯爵反问到,面不改色,微微扬起的下颚甚至带上了几分理所当然的傲慢。
“处于您地位的人,不会写出这些为下层平民谋利的话语。”米诺斯面色一冷,话语中隐藏着不屑与讥讽。理想主义的大贵族,自由和权力不过是他们追求特立独行的装饰,效仿先驱者将进巴士底狱当做荣耀,只是当下的环境,简直是愚蠢的行为。
巴士底狱可不是什么培育鲜花的地方。
“这是偏见。”伯爵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笑意,像是被这个说法逗乐般,他仰起脸,有那么一瞬间米诺斯冒出一种避开他目光的冲动。不能否认,这份超越性别的美貌太具有冲击力,一时间还真难以免疫。
“我想,那个被您保护的人,大概是全法兰西最让人嫉妒的家伙了。”米诺斯说,话是半真半假,却莫名地缓解了胸中的怒气。
无论字迹多么相似,都不会是伯爵所写。深究下去,整个巴士底狱恐怕都不够装,这位大贵族是否真的有头脑和勇气来保守秘密,用不了多久就能证明,也不急于这一晚。
“有趣的猜测。”伯爵移开了视线,微垂的眼睫看上去有些困倦,不愿多言的模样。
米诺斯瞥向角落的座钟,这个时间,回去还能补上一觉,便挥手召唤监狱的守卫过来,让他们将人带下去。他收拾好材料和名册,锁进档案柜中。
“格尔芬大人。”跟来的皇家警卫中有一人是阿图瓦伯爵的心腹,米诺斯曾有几面之缘,“希望您能让他尽快认罪。”
认罪?
米诺斯微微一愣,哦,当然,叛国罪无疑是最好的处置对手的理由。但根据王国的律法,他无权对一位伯爵用刑。巴士底狱的工作漫长而无趣,四个诈骗犯的谎言没什么新意,两个精神病更消磨理智,好不容易来个新鲜的玩具,他还不想那么快就弄坏。
不过,对于上司的吩咐,也不能太敷衍。
“阿图瓦伯爵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米诺斯说。
“明晚是最后期限。”警卫补充道。
第3章 红(3)
03。
曾有传言说巴士底狱是法国待遇最好的监狱,现在看来或许是真的。单人间,木质床,边上有套桌椅,摆放着廉价的墨水和羽毛笔,泛黄而粗糙的纸张,还有一本旧圣经。
不知何时开始下起雪,从窗口的铁栏杆间随着寒风呼啸而进,靠窗的地面上积累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巴士底狱的塔楼顶层,可以俯视半个巴黎的地方。作为防御的堡垒,每一处设计都体现着它当初的作用,迷宫般的布局,不平整而变换高低的台阶,狭窄的过道,塔楼上的射击口和瞭望窗。
视野倒是极好。
雅柏菲卡站在窗前,疲倦,却无法入睡,精致的礼服不适合这样的场合,也挡不住寒风,他却浑然未觉,陷在混乱的思绪之中。
新年夜后的清晨,此刻应该是凡尔赛最为安静的时间,舞会和赌局已经结束,整座宫殿进入沉眠,直至傍晚时分,新年第一天的晚宴开始,路易才会发现他的失踪。
手指扶住窗沿,薄雪之上留下数道指痕。
查理的爪牙出现得太过巧合,就像一个陷阱。那份手稿是让他离开凡尔赛的诱饵,为了不暴露对方身份的秘密会见,所以他借身体不适提前离开舞会,不带卫兵只身前往巴黎。以查理的作风不可能做出如此周祥的计划,更像是什么人通过查理的手,来狩猎他。
风雪已至,大厦将倾。
王室负债累累,人民苦不堪言。巴黎的街道里,有太多失去工作和土地的平民,缺少食物,饥饿而不安。底层的愤怒,只缺少一个爆发点。
他不该怀疑,唯有信任。
内克尔的财政改革怕是毫无希望,第三议会的召开势在必行。那份立法的手稿,正是同第三议会之间交涉的结果,修改法律,给予平民足够的权力;不限阶级,按照收入增税,解决财政困难的同时平缓同人民剑拔弩张的关系。只是还有些细节条例,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