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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神领域中,江流看到那座高山,和无边的旷野,他站在高山的脚下,夜空中黑暗的剪影给他的心中带来平静。
江流睁开了眼睛。
“神啊,他回来了。”李玄脱力的坐在地板上。
江流吃力的抬起头,看到了自己的哨兵,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
“没事了。”李玄疲惫的说,双手捂上脸,躺倒在地板上。“再抱他一会儿,等他精神屏障稳定了,就没事了。”
而就在此时,李玄的通讯器再次响起,通讯器里响起士兵焦急的呼唤。
后来,江流得知,由于雷声和闪电的刺激,哨兵营里的几个哨兵出现了感官过载,急需李玄处置。
于是李玄犹豫再三,还是站起身,“我很快回来,你就保持这样,记得,”李玄迟疑片刻,“一定不能结合,他还年纪太小,仓促结合,我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说完这些,李玄拖着疲惫的身体,匆匆走向雨中。
之后,李玄后悔了很久,因为当时慌乱的他并没有发现,也无法相信,被抱在地藏怀里的江流正在陷入第二次结合热。
李玄离开房间,江流恍惚中,感觉被人婴儿一样抱在怀里。
地藏横抱着江流坐在床上。
江流感到很热,虽然精神力在恢复,但大脑中的混沌却莫名的加重,他还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正被浓重的哨兵信息素浸润着,一步步的渗透到身体的深处,激起更多的向导素释放出来,两种信息在空气中搅动,升温,挑战着两个人的自制力。
但是强大的安全感让江流丧失了警惕,自从离开学校那天起,他第一次感到安全和平静,久违的感觉让他几乎哭出来,于是,他本能的贴近那个宽阔的胸膛,让更多的肌肤紧靠在一起,让更多的安全感传递过来。
江流只感到哨兵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行为,对哨兵来说是多么难以抗拒的诱惑。
“你为什么会过来?”江流看到哨兵的腿,泥浆漫过军靴一直湿到膝盖上,他是冒雨连夜跑来的,江流的心里浮起一丝异样的感动。
“不知道。”半晌,地藏用没有感情的声音回答。
“是吗?”江流抬起手,无意识的抚摸上哨兵的胸膛,哨兵的身体战栗了一下,尔后是长久的沉默,接着,他感到哨兵把头小心的放下来,直到贴上自己的头发,谨慎但贪婪的呼吸着自己的味道。
“你不害怕?”沉默片刻,地藏忽然开口问。
“不会。”江流毫不迟疑的回答,其实此刻的他意识已经模糊,本能代替他给了答案,浓厚的几乎让人窒息的哨兵信息素中,在江流身体里点燃弥漫的火焰,他想要这个哨兵,抱住他,接纳他,和他融为一体。江流颤抖着,缓缓的敞开自己的精神领域。
“不会……害怕你……”江流抬起手,抚上地藏的脸颊,他看到,地藏正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很安全……很好……”江流喃喃的说到,用手指反复摩挲着地藏的脸颊。此时哨兵素以及浸透了他的神经,模糊的意识中,只剩下□□裸的本能。
结合,寻求完整。
“不行。”地藏一个激灵,握住江流的手,强行按下,“我要走了。”地藏说着,挣扎着试图站起来。
不行!!江流的本能呼喊出来:不能离开我,不能丢下我!
江流的精神触丝颤抖着,戳入地藏的精神领域。跟我结合,抱我,属于我,热切的暗示不受控制的注入地藏的意识。
高大的哨兵茫然的看着江流,江流闭上眼睛,猛然将地藏的精神壁垒撕得粉碎。
地藏愣了片刻,翻身把江流按倒在床上。
江流的意识被揉成碎片,只能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还有在颈边和耳后的啃咬。上衣已经被撕碎了,皮肤被一双粗糙的手揉捏到发痛,燃着结合热的身体上留下一层快意。没有被侵犯的感觉,他仿佛觉得,自己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为了等待这双手的抚摸。再多一点,探索到更多的地方,更脆弱敏感之地,每一寸肌肤都将属于你。
有什么湿润柔软的东西贴在自己的嘴唇上,有什么急躁的撬开自己的齿缝探进来,在口腔中放肆的探寻着,在江流意识到这是亲吻之前,自己的身体已经回应,把细弱的舌尖攀附上去,换来对方更加疯狂的索取。
江流将手臂攀上那副宽厚的肩膀,指尖深深的嵌入绷紧的肌肤中,安全感,哨兵信息素,一切都是他想要的,那些战争的折磨,失去亲人的悲痛,都像是被隔绝在世界之外,这一切都是他不顾一切渴望的。
江流的精神触丝张牙舞爪的舞动在自己的周围,贪婪的向哨兵缠绕,捕捉到哨兵的每一根精神触丝,急不可待的一根根连结在一起,仿佛在空气中都能听到结合的噼啪声。
当哨兵扯下江流的腰带时,江流已经坦然,任凭最私密的部位也被那双手占领,抚摸带来的是绝顶的快意。
“给我。”他听到低沉的野兽一般的声音,膝盖被弯起来压在前胸。有什么要发生了?江流努力睁开双眼,看着自己的哨兵,那张隐忍与狂喜的表情并存的脸。
“带我走。”江流回复给他的哨兵一个微笑,在哨兵的一声叹息里,有什么炙热的东西抵上他的脆弱之处。
江流叹息着仰起头,把喉结上方脆弱的肌肤献祭给对方。
“住手!”伴着尖叫声和门被撞开的声音,李玄冲了进来。
“不能结合!离开他!!你答应过的!”李玄大喊着,冲上来拉住地藏的胳膊。
后来,江流知道,对于力量悬殊的两人来说,靠近地藏的身边,会给李玄带来多大的精神压力,何况在这种哨兵精神领域全开的情况下。
但是李玄的身体还是飞了出去,撞在对面的墙上,然后重的滑落在地上。
处于结合状态下的哨兵,强烈的领域意识,足以让他杀掉每一个闯入者。
“地藏,冷静下来啊,江流太小了!精神领域不稳定,结合可能让他失感!甚至精神崩溃!他可能会死的!我求求你住手啊!”
缩成一团的李玄在墙角苦苦的哀求着,地藏愣了一下,但瞬间再一次被本能吞没,因为江流伸出双手,抓住地藏的肩膀。
“快点……快点……”
没有哨兵能够抵挡这样的邀请,地藏转回身,在李玄的怒吼中覆上江流的身体,江流感到自己的身体向烧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下一秒即将和哨兵融为一体。
然而,一切在此时定住了,江流惊讶的用最后一丝力气睁开双眼,一个穿白衣的小女孩,出现在床前,女孩伸出一只手,抵在地藏的额头上。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像慢动作一样,江流看到地藏的身体向另一边倒下去,坐在地上的李玄,手中握着一把冒着烟的□□。
第7章 医院
不知昏睡多久,江流在一张很软的床上醒来。
四周是白色的墙壁,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江流同学,您醒啦,等我去给您叫医生。”一个化着浓妆的年轻护士,微笑着跑了出去。
这是哪儿?江流坐起来,环顾四周,明显这是一间病房,只有自己一个人,窗外是绿树和阳光。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明之前在……记忆潮水一样冲击过来,让江流抱住头,地藏热切的面孔,李玄的尖叫,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流同学,请您快躺下。”快步走进来的医生,让江流一瞬间以为是穿白大褂的李玄,继而发现是陌生的面孔。
这位医生带着微笑走到江流身边,“是有一点头痛吗?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觉得不舒服?”
江流摇摇头。
医生看起来是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首先告诉你,你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不会有人再次伤害你。”
什么意思?江流疑惑的看着医生,他本能的判断出,医生和护士都不是哨兵或向导。
“这里是黑金黄玉联合军区疗养院,一周之前,您因为过度疲劳而晕倒,被军医送到这里。”
是这样吗?江流慢慢回忆着,只想起黑暗和密集的雨声。
“在这里,我仅代表帝国军事道德管理委员会,向您表达歉意。”
啊?江流疑惑的抬起头。
“军方战地向导团参谋长孙磐,违规实施灯塔计划,涉嫌严重侵犯向导人权,正在接受上级的调查。好多像您一样的年轻向导,被送到前线,参与高强度的战事活动,很多身心都受到了伤害。大唐帝国一向对向导实施全方位的保护,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您在这里是安全的。”
医生的微笑让江流想起谄媚上级的下属,但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个态度。
“您在我们医院恢复后,将被送到位于内陆安全地区的塔里,接受向导的正式训练,所以,希望这段时间,我们的服务能让您满意。”
江流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医生和护士。忽然一个记忆碎片进入大脑,在枪声中倒下的高大的身影。
“地藏!地藏他怎么样了?他在哪里?”江流一瞬间从床上跳起来,被医生和护士按回去。
“江流先生,您不要激动,您是安全的,那些人不会再伤害你。”医生安慰着江流,却回头小声指挥护士,“拿镇静剂来。”
“告诉我,李玄他们都怎样了!”江流推搡着医生大喊着。
“李玄?是那个军医吗?”护士疑惑的问医生,“和那个很高大的军人,一起送他过来的?那军人肩膀上还带着伤的。把人送来,两个人就走了。”
肩上带着伤,高大的军人,看来两个人都没事,江流暗暗松了一口气,放开医生的胳膊,平静下来。
医生警惕的看了看江流,然后悄悄的把手中的镇定剂放回衣袋里,回头小声对护士说,“精神状态还不太稳定,记得不要刺激他。”
然后转向江流,微笑着说:“您放心,您再也不会被送往前线了,这段时间您唯一要做的就是休息,有任何需求,都请向这位护士说。”
不会再被送往前线了,也就是说,再也见不到那些人了,一瞬间,江流想起了李玄疲惫的脸,那些向自己求助的哨兵,还有拥抱自己的地藏。
忽然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江流伸手,意外的摸到脖颈上,好多环形隆起的伤口,江流的内心轰的翻腾起来,他想起了和地藏的拥抱,被打断的结合。
“江流先生,您脸色不太好,需要什么帮助吗?”护士殷切的询问。
“出去。”江流冷冷的说。“我要安静。”
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之后不出声的离开了,病房里安静下来。
江流摸着脖颈上的伤痕,默默的看着窗外,难道,一切就这样过去了,再也看不到那些人了吗?
江流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的几天,江流在病房里,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三个护士一个医生每天不停的出现,面带微笑问寒问暖。
难道战场上下来的人都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吗?但是江流的精神触丝却没有探触到任何感激或关切的情绪。
某天两个小护士在床边的对话,解答了江流的疑惑,两个护士以为江流睡熟了,在床边肆无忌惮的谈着。
“这小男生长得挺端正的,可就是不搭理人,他和你说过话吗?”
“也没有。”
“哎呀呀,我还想和他搞好关系呢,要知道,他们送到塔里,没几年就会嫁给高官了,最差也是个部长什么的,现在一定要对他们好,将来找他们办点事什么的,说不定还能提拔你呢。要说那些什么,哨兵啊,一个个都又高大又帅,还升官发财的特别快,哎呀呀……”
“听你说的,恨不得自己嫁过去。”
“嫁不过去啦,我听说,什么哨兵一定要向导配对过去才可以,唉,真是可惜。你知道吗?上半年,我还见到黑金军区的总指挥官了,特别特别帅的中年男人,超成熟,超有安全感。”
“你怎么见到啦?你上前线啦?”
“我哪会去那种鬼地方,是他带着他的向导来的。”
“他向导病啦?”
“好像是,但是具体情况不知道。我一开始,以为那么大的高官,妻子肯定是个大美女,可是,哪成想,是个男的,瘦瘦的,病病歪歪的。”
“你别乱讲,我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别人说,那个向导长得很漂亮,眉眼像女人一样,还是个战地军医呢。”
“再漂亮有什么用,也快四十岁了,又老又瘦,要我说,那军官就应该换个年轻的姑娘。”
“不过,我听说,哨兵向导结合了,一辈子就不能换人了。”
“好像是的,所以说,这些向导,就趁年轻,挂上一个前途好的哨兵,然后一辈子就保证了。我还听说,黑金指挥官和他那向导当年就是这样,本来给指挥官安排好了一个女的向导,可是让那军医钻了空子,趁军官回家休假,勾引哨兵两人就睡了,睡了之后就没办法了,为了这个,那指挥官受了很多处分,那时军里闹得很大呢。”
“你是说,他们是两个男人一起睡啊?”
“对啊,我听说他们哨兵向导不分男女,都可以睡。”
“啊,好恶心!”
“是呢,还有更恶心的呢,听说,哨兵在战场上,需要向导的安慰,但是现在向导不够用,就只能一对多,安慰的方法,据说就是,哎呀,我说不出口。”
“哎,那不就像,慰安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