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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他爷爷留给阿哲的。”杰西卡回答,“爷爷是正统法国人,奶奶是中国人,妈妈又是,所以阿哲带点混血。”
“噢,可夏先生看不出来是混血,呵呵。”他那一头棕发她以为是染的呢。
“我起初也不知道,他不喜欢法国名字,就自己随母亲姓,所以除了他那头发和眼睛,他爷爷那点法国血脉几乎被中国血统埋了,哈哈”
夏合哲又杀了出来,这回举着一棵胡萝卜,“爷爷在天有灵会来找你的,你居然说他坏话!”
有了提示盼盼才注意了一下,发现夏合哲的眼睛真的带点灰色。
杰西卡转身面露凶相,“你给我回去!做个饭还跑进跑出!”
夏合哲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又跑回厨房。
两个人的融洽相处再次让盼盼感叹,“你们感情真好。”她的猜测或许是错误的呢?杰西卡和夏合哲真的很配。
曾经的曾经,她也以为自己会如此幸福的,可不料……
发现自己竟然又在回忆过去,盼盼立刻打住。
“好什么,这个家伙欠管教的,不然就爬你头上来了!”话虽如此,可杰西卡居然迷惑了,那么喜欢Cavan,如今对夏合哲又是什么心思呢?
“直爽才好,像有些人紧闭嘴巴的相处才不容易。”
“你是指我?”
盼盼僵住了,身后那熟悉的低沉嗓音让她无法动弹。
一双手搭*的肩膀,紧接着身旁的位子上就坐了个人。
一身西装的杨逸昇亲密地揽着盼盼而坐。
“我……我没有什么意思的……”一紧张,盼盼开始结巴,谁晓得随口的一句话这么巧的就被他听见??“你不是要下午……”
“午餐取消了。”杨逸昇一改昨晚的阴沉,脸上甚至还有平和的微笑,“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我的老婆在说我坏话。”
“我没有!”
被他搂着,盼盼手放哪里都不知道,连忙反驳。
可,他的老婆??
盼盼看着杨逸昇不同以往的“亲切”,心下诧异。
这到底是真实的他,还是为了做戏给人看?
那么谨严的男人居然会说“我的老婆”这样的话,杰西卡一时握紧了咖啡杯。
“Cavan。”
就像才看到还有人在,杨逸昇转头,“杰西卡。”
“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才新婚就丢下老婆不管?”
“哈,我这不是回来了。”
正说着,夏合哲又出来了。
“你小子鼻子灵是不是?知道我做饭就回来。”他拿掉微波炉手套,手一摊,“拿来。”
要是以往杨逸昇会马上就掏出支票簿,可这次不一样了,“你好意思的?我结婚红包也没送,吃你一顿饭还问我要钱?”
“嘿嘿,说得也是……”夏合哲笑嘻嘻的准备回厨房,“这可是你说的,这顿饭就当抵红包了!”
“那以后你和杰西卡结婚我也做顿饭给你吃当红包好了。”
“你做的饭能和我的相提并论的?你想得美,我依杰西卡也不依!”
杨逸昇的话让杰西卡眉头一皱,“你们两个每次都这样。阿哲?”
未婚妻一个眼神,夏合哲立刻乖乖地回去做菜。
“你看到没有?”杨逸昇忽然转头,盼盼悴不及防,一头撞进他眼里,那里是温暖的笑,她心一震。
“什么?”
“阿哲这样心性的男人栽在杰西卡手里,你应该向杰西卡讨教讨教。”
盼盼差点笑出来,正确说应该是哭笑不得。
为什么对着不同的人他有不同的人格,她不知道怎样去适应,下一次变的时候通知她一声好不好?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在气我没告诉你一声就去谈公事?”杨逸昇搂得紧了一些,“那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好了。”
“不用——”反复无常又莫名其妙的男人!
看着两人的亲密相拥,杰西卡只觉得双眼灼热。
而杨逸昇还是很自然,转头问杰西卡,“就快吃饭了是不是?”
杰西卡神色一凛,刚才自己的脸色肯定不好,差点就被看到。
可她还没有回答,杨逸昇就拉着盼盼站了起来。
“那我先去换件衣服,你陪我回房。”
杰西卡一动不动,眼神定定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因为太过专心太过“愤恨”,一向机敏的她竟然没有注意到厨房门口那个惆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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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了盼盼醒来的那个房间,那只大掌才毫不留情地离开自己。
杨逸昇扯着领带走向衣帽间。
“我们配合还不够。”
盼盼跟着,理解着他话里的意思。
“你忘记我们是……”杨逸昇回头睨了她一眼,“相爱的夫妻。”
一听这话盼盼心中的郁结又升了起来。
“我也知道要配合你做戏,可是你没有事先告诉我,要配合你怎样的性格。”
他反复她也得跟着反复,他是习惯,可她不是,他以为她是四川变脸王?
杨逸昇停下了走上的动作,“你觉得是我的错?”一开始就说明她要做他所需要的妻子的。
面对他的直视盼盼不闪躲,“我性格比较单一。”
杨逸昇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几秒,就在她快顶不住时,他忽然爆发出大笑。
有意思,她在影射他性格多变反复无常吗??
哈哈,可从小环境的关系,他就是需要如此,他不需要为了她去改变自己!
盼盼吓了一跳,心中再次认定这个男人的性格有问题,或许还是人格分裂!
“可是,”杨逸昇收起了笑容,“什么是相爱的感觉,不是只有你才知道?”该配合的人是她。
——为什么这个男人还可以如此残忍?!不时的喜欢揭她的疮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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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6 心安理得
一顿丰盛的中式午餐,六菜一汤,色香味俱全,还有泛着珍珠白的香米饭。
盼盼不禁乍舌,没想到夏合哲这样一个大男人还这么会做菜,如此想来,杰西卡真的很幸福,有这样一个未婚夫。
“坐,在我家不要客气!”
夏合哲已经解去了围裙,伸手拿着装着红酒的醒酒器给对面的她和杨逸昇倒酒。
“谢谢。”盼盼还是自然不起来,急忙把酒杯拿起来。
而杨逸昇早就不客气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回味两三秒才问道:“98?还是99?”
“你不仅鼻子灵嘴巴也叼!”夏合哲回身替自己的未婚妻倒了一杯后才坐下。
“你真拿得出手,给我们喝这个。”夏合哲珍藏有多少杨逸昇是一清二楚。
盼盼虽然听不懂,但猜想那应该是红酒的年份,可年份代表什么她又不明白,举杯啜了一口,却立刻眯起了眼睛。
比飞机上喝的要来得酸涩……
“你应该感谢我,哼,这是我刚上大学那年在爷爷的指导下亲自封酿的,看在盼盼的份上才拿出来给你分享。”
杨逸昇不可知否,却瞥到了盼盼的脸色,心中倒奇了,看起来酒量一点也不好,昨晚是怎么搞的竟然可以喝这么多?
想着,他伸手就夺过盼盼手里的酒杯。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包括盼盼。
“她不会喝酒。”杨逸昇神态自若地将酒杯放到自己这边,然后拿起碗就往边上的电饭煲里给盛了一碗饭,放到盼盼面前,“吃饭吧。”
盼盼嘴里那句谢谢差点又出口,可一看到他的眼睛就心一凛,连忙低头,拿起了筷子。
配合配合……此刻她是否应该一脸娇羞与幸福?老公亲自给她盛饭。
对面的夏合哲和杰西卡双双看着这一幕,一个兴味一个愤恨。
夏合哲伸腿踢踢对面的男人,“哎,你不是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么?”
“我喜欢,与你何干。”杨逸昇自有办法,“你自己不也是杰西卡的煮饭公?”
“好好,我不和你贫,吃饭。”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杰西卡突然插了进来,一筷子菜夹向盼盼,“盼盼吃菜,这个不错。”
两人之间的亲昵再次让杰西卡眼红。
“谢谢。”她的动作简直就像是她不吃就会把桌子掀了似的,盼盼急忙伸筷子。
可是,一双筷子横过来,挑走了她碗里的青椒牛肉丝。
“不好意思,她不吃青椒。”
盼盼看着杨逸昇将这一筷子青椒牛肉丝送进自己嘴里,眉头微微一皱。
她是不吃青椒,但她绝不会认为他是真的知道,他只是在做戏。
忽然就有些厌倦起来了,从今以后她都要过这种虚假的生活,配合着这个虚假的男人。
夏合哲注意着杰西卡的一言一行,再看杨逸昇,想到了更有意思的事。
凭着对这家伙多年的了解,扬言不要婚姻的人会突然结婚,他决不相信什么喜欢不喜欢爱不爱,中间有什么秘密呢?
再者……
他借喝酒的动作看了身旁的杰西卡一眼,只见杰西卡又恢复了刚才,此刻正低头夹着菜。
他知道杰西卡的心思,很久前就知道,她偷偷联络Cavan他也知道,他痛苦过,甚至一直就在痛苦,幸而性格的关系他看得开,因为他真的很爱杰西卡,所以才求婚,他可以等待,等待她回心转意。
这次Cavan结婚,蜜月来这里,在杰西卡面前装亲热……他不得不怀疑这家伙的动机。
一顿午餐就在四个人各自的心思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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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红酒了解多少?”
才回房杨逸昇就扔出这个问题,盼盼直觉以为他在计较她昨晚的失态。
“我平时不怎么饮酒,酒量也不好的,昨晚也是……一时兴起。”她当然不能只说是因为他而烦闷。
“你这个一时兴起的酒量看起来是真的不怎么样。”杨逸昇拿起书桌上一叠白纸,“酒量就不勉强了,这个看熟它,最好牢记。”
盼盼疑惑地接过来,一翻,顿时懵了。
“这个……”
满满的的十页纸,都是关于红酒的一切,红酒的成份与酿制过程、酿制红酒的葡萄种类、红酒与干红的区别、品尝红酒的步骤、法国红酒的分级、法国的红酒文化历史、与红酒相关的专业名词,等等。
“明天中午要和波尔多格拉芙的波拉堡堡主罗吉德先生会餐,届时他的妻子也会在场。”
仅仅这句话盼盼是无法明白要她看熟这些资料的目的的。
“罗吉德先生的妻子身患绝症,花去大笔钱财,他无奈之下要出让酒庄。洛克财团也在与他接触,而我——”杨逸昇望着盼盼,“要先他之前将酒庄买回来。”
“那为什么要我看这些?”他要和人家抢酒庄,关她什么事。
“罗吉德先生认为我是小人之心,故意抢夺洛克生意。我就说我的新婚妻子钟爱红酒,这是我打算送给她的新婚礼物。”
盼盼难以置信,这个男人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到这个程度。
“我顺便告诉了他我们的‘故事’,罗吉德先生也很爱他的妻子,所以他很感动我们的这份感情,决定明天中午也请我们吃饭,届时他病中的妻子也会在。”
盼盼只觉得捏着纸的手都颤抖起来。
“把这些记熟,晚上我会教你一点品酒的技巧。明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似乎又知道了一点真实的他,盼盼再也忍不住,“你——怎么可以这么心安理得??”
多么冷血无情的男人,利用别人对妻子的爱,说谎连篇,脸不红气不喘,如此不择手段。
杨逸昇望着盼盼控诉的脸,那么义愤填膺又难以理解,突然就觉得想笑,他明白她的意思。
“为什么不?过去那么多年你撒谎欺骗所有人的时候,不也一样心安理得?”他嘴角嘲讽地笑,“所以,你没有资格批判我。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既然你答应嫁给了我,那就是间接接受了我的一切。”
杨逸昇的话句句敲进盼盼的心里,他总是有办法让她好不容易才升起的反叛的心覆灭。
“记住了,你现在只是我的妻子,深爱我的妻子,所以,只能乖乖地配合我,不能说不。”
……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她一人。
山顶的强风透过窗户吹来,吹乱了她的发,她面前的纸。
盼盼伸手将纸压住,眼睛却无神地望向窗外通透的蓝天。
她宁可他还是记忆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