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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三分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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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迟早都要??走的,难道陛下还会强迫我??不成?现在多给陛下挑几个不同类型的玩物,我??走了以后??还有其他花样可以玩玩。” 温言这几句话说得特别细声,夹杂着翻阅画幅的声音,皇帝陛下只隐隐约约听到大概内容。

朕生气?谁要走?强迫谁?

楚霄大脑飞快运转,结合两人的对话,又想起去年桃源宴上温言的不乐意、御书房里梦中对别人诉衷情的柔情蜜意。

心思千旋百转,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一时气结,拂袖而去。

直到晚上,也是在御书房裡草草用了晚膳,在御书房歇息。

楚霄正在气头上,也捨不得冲他撒气,只能对温言避而不见。没过几天,养心殿传来消息,说公子病了,怕是之前落水受寒的缘故。只是公子讳疾忌医,不肯喝药。

楚霄到底捨不得温言受苦受难,何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得知消息后,还是回了养心殿看他。

养心殿裡,温言坐在龙床上,侍从在旁服侍他用药,温言只抿着嘴尝了一口,被药气呛到,顿时咳嗽起来,只觉苦不堪言、心里烦躁,拒绝了侍从再次递过来的药:“我不喝了。”

楚霄这时从外入殿,看着温言病恹恹的模样,实在心疼,又捨不得对他撒气,便向一旁的侍从说:“你们到底怎麽伺候的,把人都伺候病了吗?”

侍从们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向楚霄请罪。

温言见楚霄回来,眼睛顿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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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p。9
原本这段时间,冷着温言不见,楚霄也对他思念万分,现下看着温言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煞是好看。始终还是忍着思念,走到床边,他摸了摸已然凉透的碗边,让人下去再熬一碗。

侍从连忙答应。

温言知道楚霄这段时间是故意冷落自己,只知那日陛下回了养心殿,还没进殿门,又气冲冲地走了。连日来不曾踏足养心殿,自己去御书房求见,也被拒之门外。

那日陛下听见了自己与侍从的对话,自己想晚上只穿纱衣,内里穿些内务府刚送过来增添情趣的东西,让陛下来个今宵难忘。温言以为真如那侍从所言,自己不知检点的作派,惹怒了正大光明的陛下。当下也不敢直视天颜,低着头只心虚地用余光瞄向楚霄。

楚霄用手背复上温言的额头,并没有感到意料之中的烫热。他稍稍放下心来,开口训斥温言说:“多大的人了,自己也该注意点。”朕不在身边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只有朕才能把你照看成这般妥贴!

温言已经很久没见过楚霄,现在见到他却听他如此训斥自己,果真如自己所想,自己这种过于奔放、恬不知耻的举动,惹得楚霄生气。

听这冷淡的声线,看来对自己很是失望呢,还让自己注意点,不就是看不过眼,让自己洁身自爱麽。温言自觉理亏,也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侍从端着药入殿了,走到床边,跪在地上,药捧得高过头顶:”请公子用药。“

楚霄看见温言皱着眉头,一副不愿喝药的样子,心知温言最是怕苦,便问身旁的侍从:”怎麽蜜饯也不知道备着?“

侍从连忙说:“陛下恕罪,太医说蜜饯与药性相冲,所以奴才们也不敢把蜜饯奉予公子。”

楚霄瞭然,说:“朕来吧。”屏退了侍从,亲手喂温言喝药。

他用勺子喂了温言一口,温言苦得皱着一张脸,才不得不开口求陛下说:“太苦了,能不喝吗?”

楚霄看着温言苦着脸撒娇的样子,心软了几分,可理智终究胜过情感,对他说:“良药苦口,快喝。”陛下又喂了一口。第三次时,温言却是抿着嘴唇,不肯让他喂了。

陛下黑下脸来:“不听话了是不是?”

温言想了想,自己在陛下心中已然是浪荡形骸,现在还不够乖巧听话,迟早要完!只得就着陛下的手又喝了一口苦药。

楚霄问:“真的这麽苦?”

温言点头如捣蒜。

楚霄看他这样,说:“朕嚐一嚐。”他就着碗口喝了一口,嘴对嘴把药渡进温言口里。

温言还没来得及反应,楚霄又接连喂了几口,一碗药就这样喂光了。楚霄哄着温言说:“很苦麽?朕觉得挺甜的啊”

温言红着脸也不说话,他觉得楚霄之前是在生自己气的,现下不知又算什麽。楚霄看温言也不说话,只当他是病了嗓子不舒服不想说话,也不想搭理自己。在床边站了起来说,神色黯然:“你既抱恙便好好歇息,福安——”

楚霄的话没说完,温言便拉着他的袖子,像隻被遗弃的小猫,可怜兮兮地看着楚霄:“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楚霄看着温言拉着自己袖子委屈的样子,忍着下身胀痛,又喊了一次:“福安——”

温言眼神一暗便鬆手了,细声地说了句:“奴才知道了。”奴才奴才,多麽生分疏离的自称。

楚霄接着说:“进来替朕宽衣。”

楚霄更衣后,和温言睡在一齐,许久不曾软玉温香在怀,楚霄抱着温言,看他明亮的双眸,心裡暗歎了一句,说:“闭上眼睛睡觉。”

温言乖乖地低下头去,敛去双瞳剪水。

一深一浅的呼吸从内室传来,侍从从外入殿,替楚霄和温言拉了帐幕,又吹熄了半屋子的蜡烛,只留下微弱的烛火风中摇曳。

温言内心挣扎了许久:“陛下许久不曾回养心殿了。”

楚霄的手在温言的背上轻拍,安抚着他入睡,闻言也只淡淡地回了一声:“嗯。”

温言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想着楚霄现在是否连话都不愿与自己多说几句了。

温言闭上眼睛,泪水就在眼眶裡打转,温言又开口说:“养心殿是陛下的寝宫,陛下若是烦厌了奴才,大可以,”温言顿了顿,呜咽着说:“大可以把奴才打发回明光殿,犯不着——”

温言的话未曾说完,便被楚霄的吻打断。楚霄让温言闭眼睡觉,自己却在温言开口时,睁眼看他,晶莹的泪水在昏暗之中,更为明显,让楚霄看得莫名心疼。楚霄吻去他眼角的泪水,说:“方才就该用苦药堵着你的口,省得你胡说八道。”

温言惊讶地看着楚霄,眼睛水汪汪。

楚霄说:“你别胡思乱想,养好身子才是当务之急。”

温言吞了口水:“陛下不是不想看见奴才吗?奴才都知道的。”

楚霄支支吾吾地解释:“朕这几日在忙。”

温言半信半疑,但看楚霄刚才哄自己喝药、陪自己睡觉,真情实感的,也不像是烦厌自己的样子,就高高兴兴地往楚霄的怀裡鑽:“那我明天可以去御书房陪陛下吗?”

楚霄回了一句:“嗯。”在温言背上的手略为僵硬,又开口说:“睡吧。”

楚霄心酸地想着算了哪怕他现在对着自己都是虚情假意,他无时无刻都想着离开,也没关係吧,这些甜蜜的时光足够他用一辈子回味。谁让自己爱他不能自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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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p。10
养心殿里的温公子又重新获宠啦!这是宫里的最新消息。

其实温言尚住在陛下的养心殿里,宫里就没人敢怠慢他。只是陛下连着几日宿在御书房的事宫里人尽皆知,养心殿温公子失宠的消息自然不胫而走。当大家都以为自进宫以来便被捧得高高的温家小公子要一朝从云端跌落泥潭之时,温言又坐在陛下的御辇上,挽着陛下的胳膊入了御书房伺候笔墨啦!

楚霄和温言听着福安说有关宫里的最新八挂,看着怀里的温言讨好自己:“陛下不要生气了。”

尽管撒娇吧!也就仗着朕喜欢你!

陛下心裡委屈得无以復加。朕是恨不得言儿无时无刻陪着自己,明明温言才是那个薄情负心人,天天想着自己远走高飞。唉,心里苦,不想说话,就憋屈地:“嗯。”

明显没人会把憋屈二字和富有天下的当今圣上联想在一起。温言见陛下惜字如金,只冷酷地嗯,越发后悔自己的放荡不羁。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啊。立下从良之志,发誓今晚回去就把纱衣给撕了,改邪归正。

两人各怀心事地腻歪了一个早晨,楚霄就说温言还在病中,让人送他回去午休。

温言是想多跟在楚霄身边的,但自己现在急不及待回去撕纱衣以证清白呢。也没多推搪,急急脚离开了御书房。

才刚回到养心殿,温言便让侍从翻箱倒柜把那些东西都摊出来了。只是内务府这次设计的纱衣,知道是为温言做,而不是普通的男宠的,都特别花了心思,务求让温言满意。

温言看见实在爱不释手,啧啧啧,这柔软舒适的料子、这技艺高超的綉工、这别出心裁的样式。若将这般簇新的衣裳弃如敝屣,未免暴殄天物,温言又起了心思,想趁着楚霄还在御书房忙碌,自己先穿上看看。

温言走了以后,楚霄也无心批改奏章,幸亏近日无大事,又改了一堆奏折,就回养心殿了。

楚霄回到养心殿,就看见温言身穿纱衣,在镜前不知在比划些什麽。楚霄看着温言的背影,他无比熟悉的圆润有致此时在纱衣下若隐若现。

他想着,温言又不喜欢自己,还老想着要离开。这身衣服肯定不是为了穿给自己看得!难怪方才他急着离开,是要趁朕不在的时候给朕戴绿帽子吗!

楚霄强忍着难受:“温言你够了!你难道就不能,就不能稍微检点些吗?”

温言正偷偷摸摸地试穿衣服,一听楚霄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怎麽也想不到楚霄会突然出现,听见楚霄如此训斥自己,脑海裡只想着要完了,要被彻底嫌弃了。

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支支吾吾地开口:“陛下恕罪,千错万错都是奴才一人的错啊。与其他人无关。“温言担心楚霄会对给自己送衣服的内务府出气,只好先把他们的关係撇清。

看在楚霄的眼裡又不是这麽一回事了。温言许久不曾跪他了,他上一次跪在地上,还是为自己吃醋的那次呢,事过境迁,温言这次跪在地上求他,竟是为了撇清他的相好。

楚霄心中酸楚,哪怕这样也捨不得对他如何:“你穿成这样要做什麽?要给谁看?你怎麽就这样??”怎麽就这麽自甘堕落!

温言膝行到楚霄跟前,楚霄看着他白嫩的膝盖在地上磨,心里万万捨不得他这样,伸手就要去扶他,温言闭上眼深呼吸,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把楚霄伸过来的手顺势拉到自己的腰上,楚霄讶异,问他:“你做什麽?”

双手复上柔软的纱衣之上,他能感觉到衣服下温言白滑的肌肤。

Chp。11
温言没说话,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曾消停。他能感觉到楚霄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叫了一声:“陛下。”

楚霄闭上眼睛,强忍内心的起伏,把手抽出来:“你把朕当什麽了?”

温言红着脸,像是有点难以启齿,还是把往日楚霄在龙塌上,逼着自己喊的称呼说出来:“相公啊。”

楚霄一听还是有点高兴的,但他深知温言只是在骗自己:“你别骗我,我都知道了。”

温言大惑不解:“奴才骗陛下什麽了?”

“你那日在养心殿和侍从说的话,朕都听见了。”深呼吸:“你要离开是不是?”

温言回想了一下,不记得自己什麽时候跟侍从说过自己要走了,眨着眼睛说:“奴才没有要走啊。”

还好温言未心狠到睁眼说瞎话,他还是眨眼睛了的。但这也弥补不了陛下的心理创伤,陛下心里苦,不想说话。

温言又想了想,忽然问:“陛下负气离去,我在??看画的那天?”

陛下眼眸暗下去,失落地:”嗯。“

温言脑海千思百转,终于想明白了怎麽回事,红着脸,期期艾艾地把话说完整:“反正锦袍迟早都要拎走的,难道陛下还会强迫我穿着外衣来做不成?现在多给陛下挑几个不同类型的玩物,我把锦袍拿走了以后,穿着纱衣还有其他花样可以玩玩??” 

楚霄一时转不过来:“你,你??什麽意思?”

温言委屈地从地上起身,把楚霄的手从宽阔的袖口带到自己的身上,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挑逗性十足:“陛下试试不就知道言儿什麽意思了吗?”

都说小别胜新婚,楚霄与温言几天不见,早已魂驰梦想、夜不能寐。现在被意中人如此撩拨,天雷勾动地火,慾念一发不可收拾。

养心殿里又是一夜乾柴烈火,情天孽海。如温言所愿,穿着那身纱身,玩了好几个花样。又被逼着喊了几个新起的爱称。温言起初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后来倒是被疼爱得不知东南西北,什麽都乱喊了一通。

“这明明是要等千秋节的晚上才穿的??”温言趴在楚霄的胸口上,鬱闷地数落。看看多好的衣服,才穿了一次,就被撕成碎布了。那人方才还拿起长布条,把他的手给绑起来。如果不是他态度坚决,楚霄还要拿来蒙他的眼睛呢!

亏得自己动了点污秽的心思就愧疚不已,明明楚霄才是那个放荡形骸的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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