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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温涯自问见过的貌美女子不在少数,其中也有和萧扶瑶差不多姿色的人,可那些人从未让自己的目光有过片刻的特意停留。
这是否也是东皇太一口中的,命中注定?她还不敢确定萧扶瑶会是她命中的人,可能让自己的心跟着走的人,数万年来只她一人。
东皇太一为情所困,一万年,他过的太苦。
她不希望自己也像他一样,因为错过而叹息,因为永失,而孤独一生。
萧扶瑶凝望着她,心中浮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明明她们相识的时日并不长,甚至还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却能让自己一而再的让步对方。
她不禁在想,难道自己在决定妥协一切的时候,便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之所以会答应嫁给萧执生,除了迫于压力,更大的一部分原因还是自己。
在梦红妆离开后的茫然,徘徊,甚至不知自己是生还是死。才会生了那么一丝离开的念头,同这六界在无瓜葛。
她不同萧纤雪,萧扶瑶自幼便活在战火里,看惯了生离死别。
直到抚养自己的那人,也死了,一颗悲观的种子便在心底生了根。她渴望摆脱生老病死,忘却名讳,不知疼痛。
一淡生死,二悟红尘,三忘情缠,四脱轮回。
此乃,太上绝情道。
“随我走。”
花温涯拉起萧扶瑶的手腕,见她不为所动,便问:“还是你想同他,夫妻白头?任由萧家摆布。”
“萧扶瑶!你会悔的。”
她不答,花温涯就真觉得萧扶瑶已经认了命,失了一个梦红妆,值得这般折磨自己?!
一阵犹如钢刃般的疾风袭上花温涯抓住她的手,就算躲的在快,也无法避免的被割出好几道深深的口子。
花温涯一声闷哼,蹙眉退开半步。
白皙的手背上流了鲜血,随着指尖滴落深色的红毯。风系仙力削铁如泥,她是躲的快,若不然这只手可就要被对方削成片了。
“离开萧家。”
她的声音冷如玄地寒霜,不带一丝波动,同之前那个只是高冷点的萧扶瑶有着莫大区别。
那双眼白的眸,透出了几分杀意。
花温涯呆住了一瞬,慢慢反应过来,现在的萧扶瑶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心中忽感钝痛,和右手的真切的疼痛不一样,心里的痛来的莫名其妙也更难让人忽视。
“呵,明知万劫不复,也笑着赴死。”
话音刚落,一阵更为迅猛的烈风狠狠割开了她纤细的胳膊,下一瞬仿佛就要撕裂她的身体般。
菩提伞凭空而现,撑开的伞面稳稳挡下那如刀片般的仙力。
刺耳的声音从菩提伞中传来,花温涯心知,若没有菩提伞的保护,自己刚才就已经被杀死了。
奢华的嫁衣,被她的血染的更红,裂开的衣袖十分整齐,看上去就像是被快刀一下割开。
萧扶瑶就站在离她三步的距离,清冷,高贵,绝情的眸,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看似短的距离,却好像隔了一片看不见的大海,谁也无法靠近对方。
她不过圣仙,而她,是虚仙八重天。六界能敌的过萧扶瑶的人,屈指可数,巧的是这些人里没有花温涯。
“他是我的夫。”萧扶瑶半阖下眸,平淡的说道:“一个不会负我的人,足矣。”
“我虽不是很懂情爱之事,但也知,世间万事一步错则步步错。”
风力渐小,菩提伞的神力也开始回笼。花温涯低着眸,看自己满是伤口的右臂,没有半分怨恨对方。
“你可想明白前路,婚姻也可勉强?”
“这同你有何干系?”
萧扶瑶目光冷凝,正欲迈出脚步,忽感一阵无力险些跌到地上。
正落在一个充满暖香的柔软怀抱里,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推,未留意自己碰的是对方的伤口。
花温涯被碰痛了伤口也没吭声,她稍一思索,便把目光投向角落处的熏香。迟疑道:“先前忘了同你说,他们点了软仙香。”
软仙香其实就是一种罕见的制幻药,无色无味,就算是萧扶瑶如果没有特意去留意也不会发现异常。
而今发现了,就会想驱散,她的修为极高,用不了片刻就清完了毒素。
花温涯好像对它免疫,行为举止如常,本来她以为这种东西连自己都影响不了,更不会影响到萧扶瑶。谁知,萧扶瑶居然中招了?
几个呼吸的功夫,萧扶瑶可以自己起身了,她冷了冷眸,目光颇为不善。
在房中布置这种东西,萧家的心思,可一点也不难猜。萧扶瑶心间微沉,侧过头,瞥了一眼床上的男子。
“萧家同我无任何瓜葛,但我心在你,此事便同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想到对方要和另一个男子同床共枕,花温涯语气强硬了起来。这般情绪太陌生又真切,只是为一人不值得。
“你可知晓自己身在何处?若被萧家的其他人发现,你我都没好下场。”萧扶瑶手心沾了些对方的血,方才片刻的温暖让她对她心软了几分。
花温涯微怔,沉默了一会,才道:“那你便同我走。”
萧扶瑶不解,她观花温涯是个清心寡欲的冷情女子,怎会不理智到这种程度?
她是萧家的大小姐,而今更是萧家的新娘,花温涯一个人肯定走的了,但如果带着她。。。。。。就绝无可能离开半步。
“不然就让萧族的人把我抓起来,定个死罪。”
花温涯平淡的说道,满不在乎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咱们晚点吃早膳吧。
但其实她的打算是让自己陷入危险,然后东皇太一肯定会来救自己,到时在让他想办法把萧扶瑶也带出去就好了。
“若你这般想,倒不如我亲手。。。。。。”萧扶瑶蹙眉。
“萧执生对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然后他说的那些,我也可以答应你。”
花温涯正儿八经的语气,让人没办法想歪:“但我想说只是这一世有何大不了?若我一直不老不死,定用数万年,守你生生世世,便是我死也会用其他方法回到你身边。”
话刚说完,俩人都愣住了。
花温涯耳垂微红,目光有些闪躲的避开萧扶瑶。不怪她这些话张口就来,而是东皇太一经常念叨,她也就随口一说。
但愿意用数万年在茫茫人海里找一个人,她是说真的,花温涯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就绝不会放开。
便是死了,也要留下她的痕迹。
萧扶瑶怔了那么一会功夫,浓密的长睫毛半掩着眸,让人看不清她的想法。
花温涯,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菩提伞和昆仑镜的主人。不管她是否真是神族,单论两件神器,和圣仙修为,她就不会是一个无名之辈。
可六界里,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对方是出自隐世家族。不参与六界纷争,更不对外界透露半分家族秘密,所以他们姓甚名谁都不会有人知晓。
她们俩人毫无理由会纠缠到一起,偏偏对方就是追着自己,都追到床上了来了。现在还口出狂言,说要带自己走。
萧扶瑶的心思有些复杂起来,明暗不定的目光,落在对方那张妖娆而又冷情的俏脸上。
直觉上来讲,花温涯的性格虽孤僻,淡漠了些,但她说出来的话可信度是很高的。说要生生世世守着她,也会是真的吗。。。?
“只要你不走,我亦不会离开萧家,反正我被萧家处死了对你而言也无坏处。”
花温涯很是认真的考虑着,不怕万一,就怕萧家就地杀人,不给东皇太一点时间赶过来。
她死了,那么东皇太一必定会把萧家闹的天翻地覆。花温涯掏出纸笔,坐在桌旁刷刷的写着什么。
“你做甚?”
萧扶瑶投过目光。
“写遗嘱,我死了和萧扶瑶无任何干系的那种。”
以东皇太一的脾气,就算不杀光萧家,也不会让它太好过。花温涯眉间一柔,平添一句,虽死无悔。
一只素白,纤长的手伸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把那张纸揉的粉碎。
花温涯刚转过头就被一股磅礴的仙力压的喘不过气,那张阴沉的俊脸,正冷冰冰的瞧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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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萧家后山
“你从何处而来?”
萧扶瑶捏碎那纸张,并牢牢的把人禁锢在了身前。极长的白色睫毛微微弯曲,银眸干净而深邃,倒映出花温涯蹙起长眉的俏脸。
那仙力就如同一片深海,将人困在其冰冷的怀中,仿佛置身在巨大的压力之下,难以喘息。
“我。。。”花温涯目光微暗,下意识的,用左手抱住满是伤痕的右臂。
昆仑镜中的几百年,不过现实的五六个时辰。镜中的萧扶瑶,当不是会太过在意正邪的人,可话到嘴边,花温涯竟是不敢说出口了。
萧扶瑶望着她,迟迟不见对方回话,心底便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是出身隐世大族吧?
于是,她又满不在意的言道:“不说也罢,然你不可将性命丢在萧族,便是不走我亦会寻个时机将你丢出去。”
磅礴的仙力忽然撤走,花温涯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就好像松了一口气般往后靠去。
见状,萧扶瑶便伸出一手,搭在对方的左肩上减去了那跌落的势头。
柔顺的墨发遮住了花温涯低下的眉眼,让萧扶瑶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那极长的青丝,若全数散下,必已盖过了那娇臀,墨色的发丝也同她的银发截然相反。
花温涯缓缓抬起头,如同蝶翼般的睫毛下藏着一双星辰般的眼眸,浓重的雾气,平添几分女子的娇弱。
厚薄适中的樱色唇瓣一启一合,牵动那精致的下巴,藏在发中的颈项惑人异常。
她突然站起身,朝自己逼近,坚定的神情好似做了什么决定:“我不管其他,但你定要随我一道离开萧家,理由方才我也同你说了。”
“冥顽不灵。”萧扶瑶蹙眉,她的一举一动,皆在萧族的监视之下。
如何离的开这处牢笼?她只要踏出扶雪楼,便是走在上百双眼睛里,轻易离开?只要他还在坐镇萧族,就绝无可能。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你跳进这火坑吗?如何能勉强自己同不喜欢的人,做那可笑至极的假夫妻?”
花温涯未曾委屈过自己,也未曾强求过什么,她被东皇太一保护的太好,才会不懂世间何为无奈!
正如此刻,她不希望萧扶瑶受半分委屈,也不许他人染指自己的人。
萧扶瑶还是那么冷冷淡淡,直到对方说完,她才缓道:“便是身体做不得主,也未代表心也是,今日一切皆我自愿,今后亦不悔。”
花温涯语塞,金眸微微张大,片刻又皱下眉。似在隐忍着那股突然出现的无名火,对方那淡然的神情,好似真的不在乎今后。
随即又想起在昆仑镜中的几百年,愈发觉得,自己让梦红妆和萧执生抢占了所有先机。
她不禁轻咬下唇,妄图藏起那抹脆弱,轻声说道:“便是我如何做,你也不会答应回头吗?”
见萧扶瑶不语,她也知了结果。
“早些年战火蔓延,你被人偷出萧家,却意外被一个逃荒的老人捡到。”
“你八岁时,抚养你的人病逝了,你为他立碑并在大雨里长跪了三日未起。”
“当时我就在想,冬季的雨对一个没有丝毫仙力的人来说,该多冷?何况,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
“而那个不怎么爱笑的小孩,经过漫长的岁月洗礼,也长大成人了。世人只道她是出身显赫的萧族大小姐,从未过问天才可有过无能为力的时候。”
“十大王族,梦家的遗孤,同你相伴建立梦魇城。最后,弃你而去,你也因此失了对梦魇城的眷恋,才会想逃到萧家,就算明知会被软禁在这一辈子。”
花温涯一口气说完,这般多的话,她平日里根本不会说。今日的一切动摇最大的,看来只是她一人,她不喜现在多愁善感的自己,活的越来越像人。
萧扶瑶则是被花温涯所说的一切惊得愣住,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在遇见梦红妆之前,她一直是带着斗笠,一个人孤零零的走遍六界。就算是和萧家相认,他们也不可能会知道自己小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因为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包括梦红妆。
原本早已远去的记忆,又慢慢涌上脑海,那数百年前的一切再次清晰起来。
萧扶瑶张了张口,声音有些低沉:“我曾。。。见过你吗。。。?”
“未曾,但从你出生时起,我便一直看着你,将来亦是会一直走下去。”花温涯也是很叹息,在昆仑镜里,对方看不见自己。
萧扶瑶看自己的目光视乎有些不同了,但花温涯又看不出哪不同,俩人默默对视了许久。
直到黎明的到来,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在她面前逗留了。
“方才所言的一切,皆属真实,阿瑶。我盼你能想明,留在这只会陷入更大的困境。”
花温涯的身子,一点一点的消失,进入了无人能感知到的领域。那粉嫩的唇瓣,仍在说道:“晚上见。”
直到她的气息完全消失在房中,萧扶瑶才逐渐松开攥着的手,一个人静静的站了许久。
“唔。”萧执生悠悠转醒,映入眼底的第一眼就是站在窗旁的她,挺直的后背,和那日光下,无限美好的五官。
一身黑衣的男子走在森林里,那极长的墨发正绾了公子簪,露出白净的